法環世界並不溫柔。


    相反,充滿了鬥爭和爾虞我詐。


    但同樣!


    在這個充滿背叛的世界中,也會有那麽一些不求迴報幫助別人的褪色者。


    其中最為友好的便是古老的褪色者,古老騎士伊修托邦。


    伊修托邦在很早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一名騎士,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


    傳說同是遠古時期與葛孚雷一起征戰的夥伴,在瑪莉卡女王消除他們的賜福之後,所有葛孚雷軍團的成員全都變成了不受賜福的褪色者,還被驅逐出了交界地。


    然而伊修托邦並沒有過於遠離交界地,反而在寧姆格福藏了起來,在法環破碎後,褪色者野心家和其他神隻的信徒以及半神們,開始爭奪那虛無縹緲的大盧恩。


    背叛、殺戮在褪色者中間流傳。


    夥伴變成仇敵。


    戰友變成競爭者。


    種種變化讓這位古老的騎士深感苦惱,於是伊修托邦不再追求那邪惡的力量,開始幫助需要幫助的褪色者。


    企圖讓褪色者們重新鏈接起來。


    彼此之間重新信任。


    這讓伊修托邦成為了火山官邸的眼中釘、肉中刺,火山官邸不斷鼓動褪色者加入叛律者隊伍。


    去獵殺仇視褻瀆自己的夥伴。


    伊修托邦與火山官邸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火山官邸不斷派出叛律者,企圖殺掉這位在褪色者中擁有極高聲望的人。


    在躲過多次追殺後,最終古老騎士伊修托邦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火山官邸遇到了最強叛律者,玩家,他們派出了玩家去獵殺伊修托邦。


    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為了完成每一個任務,亦或者其他目的,玩家們行動了。


    老戴也是。


    伊修托邦最終的結局取決於玩家的實力和他們的決定,不過這些背景故事是斬殺了伊修托邦後從他的盔甲記錄中得知的。


    也就是說,要麽不知道這個令人尊崇的古老騎士所有的事跡,要麽就是擊殺他後通過他的裝備知道他的故事。


    “我有罪!”


    老戴痛心疾首,“我不該貪心,想著有獎勵就去做任務了,這個火山官邸不是好去處......我不該對塔妮絲抱有任何好感的。”


    “那菈雅呢......”


    不知不覺,他又走到了菈雅所在的房間,菈雅一如既往的站在那裏,隻是神情上看起來有些模糊,似乎有什麽困惑,見褪色者走來這才迴過神,


    “話說迴來,褪色者大人......您在這座官邸裏,有沒有聽到過奇怪的聲音?”


    “什麽?”老戴不解。


    “那聲音從牆壁的一側傳來,還有類似唿吸聲、鱗片摩擦的聲音?”意識到不妥,菈雅歉意道:“抱歉,問了這麽奇怪的問題。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應該是我太累了吧。”


    說罷,她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了,老戴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火山官邸應該不止這麽點地方,房間裏應該有暗格或者地道,菈雅說這話就是某種提醒。


    於是,老戴再次推開了走廊左右兩側的房門。


    在餐廳裏,他再次遇到了那名銀甲騎士,因為他的手上沾染了褪色者的鮮血,算是有了投名狀,銀甲騎士主動透露了自己的信息。


    老戴聽到‘貝納爾’這個名字後,覺得天塌了,這不是他的戰灰老師嗎?


    為什麽會墮落至此?


    “怎麽會這樣?”


    老戴從沒想過貝納爾會背叛黃金律法,這位可是曾經說過重鑄黃金律法,我輩義不容辭的老前輩。


    如今竟然皈依了火山官邸,去獵殺同為褪色者的同胞們,究竟是何種原因讓他認識的一個個老熟人們都脫離了原本的軌跡,黃金律法真的就那麽不堪嗎?


    現在老戴很想立刻趕到王城,見證一下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它最忠實的追隨者倒戈。


    玩家倒戈可以理解,因為他們是上帝視角,純粹是為了補全遊戲所有內容,但貝納爾可沒有這些,所以比起自己的叛變,在得知銀色頭盔之下是自己的戰灰老師貝納爾時,老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昏沉著思緒走出房門,隨手推開隔壁的房間,走了進去,一進門,抬頭瞬間,老戴忽然清醒,“哎呦!怎麽有條站立的蛇!”


    這是一隻造型非常別致的蛇蛇,有著纖細的四肢,可以直腿站立,有意思的是蛇蛇身上還披著一件綠色的短t......


    等等...老戴再次看向蛇蛇身上的衣服,這身綠色的裙子不是菈雅的衣服嗎,隻是菈雅小小的,裙子穿在身上很得體,穿在蛇蛇身上像個短小的t恤,看起來有點滑稽。


    “那個項鏈......”


    老戴將目光鎖定在蛇蛇的脖頸上,大概在其七寸之處,一根黑色的項鏈掛在那裏,這個項鏈是他親手從蝦哥手裏買來歸還到菈雅手上,菈雅一直戴在脖子上。


    “菈雅??”


    老戴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雖然不敢確認,但他已有九成把握眼前站立的蛇蛇就是菈雅的化身,這也能解釋為什麽菈雅一直駝著背長長的伸著腦袋。


    因為蛇的本體就是這種形態!


    菈雅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顯現了本源法相,見到褪色者到來竟然有些害羞,“褪色者大人,您怎麽會在這裏?”


    “各位的房間不是這個方向......”


    “為什麽您的表情那麽詫異?”蛇蛇狀態的菈雅忽然反應過來猛吸一口氣:“!”


    “不會吧,我還維持著蛇的模樣嗎?”


    “嗯嗯。”老戴默然點頭,心裏都笑開了花,誰會拒絕這麽一條蠢萌蠢萌又非常有禮貌的蛇蛇啊。


    “啊啊,怎麽會......”菈雅呆住,“怎麽會......對不起,我亂了方寸。即使看到我的模樣,您待我依舊溫暖,我太失禮了。”


    經過一陣心理鬥爭後,菈雅恢複了平靜的心態,認真道:“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我真正的名字是澤菈雅絲。沒有以真麵目與您相見,我由衷致歉。”


    “但是,請您相信我,虛假的隻有我本身。關於火山官邸,不對,不止這樣,還有塔妮絲大人說的一字一句,這些絕無虛假。”


    觀眾被菈雅本源法相迷住了——


    ‘可愛,想......’


    ‘兩顆小蛇牙好萌啊,不知道親嘴時有多爽......’


    ‘隻是親嘴?’


    ‘這裏菈雅還沒察覺到塔妮斯在騙她’


    ‘所以是因為她是蛇人才一直駝背麽’


    ‘可是蛇胖乎乎真的可愛啊!’


    ‘菈雅別迴頭,我是褪色者。’


    ‘草莽勇士+1’


    ......


    如果不是剛剛做過入侵任務,老戴就相信菈雅這套說辭了,火山官邸絕不幹淨,塔妮絲同樣不幹淨。


    他不是懷疑菈雅,比起菈雅故意說謊這個猜測,他更傾向於菈雅同樣被蒙在鼓裏,這是一個沒有壞心思的小可愛。


    說好聽點是被塔妮絲保護的很好,說難聽點塔妮絲完全沒把菈雅當親人,而是作為招募褪色者的工具人,並沒有告訴她內幕,所以菈雅傻傻的以為招募褪色者來到火山官邸是幫助褪色者。


    “塔妮絲和你什麽關係?”


    老戴問。


    他在思考如果有機會,要不要將塔妮絲殺掉。


    “塔妮絲大人是我的母親,據說母親受到偉大王者的恩寵,我因此誕生。”


    菈雅有點小驕傲,“所以我這身模樣,也是母親喜悅的象征......這模樣是我的榮耀。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認為——如果展現蛇的模樣,他們就不願再聽我說話。”


    “所以我才會偽裝真麵目,好善盡招募者的職責。但您和他們不一樣呢。”


    “這身蛇的模樣,還有澤菈雅絲這個名字,是我和塔妮絲大人之間的秘密......現在您也共享了這個秘密。這件事,請不要向他人張揚。”


    老戴撇撇嘴,誰家好心人會讓孩子叫自己名字後麵還要加上尊稱‘大人’的,這個老東西指定隱瞞著什麽秘密。


    想到這,老戴有點煩躁,他直接找到了塔妮絲,想要得到合理的解釋。


    “澤菈雅絲怎麽迴事?”


    他直接開門見山。


    “你看見了嗎?那孩子......菈雅的真麵目。”塔妮絲淡淡道:“既然她告訴你‘澤菈雅絲’這個名字,這件事就沒有我置喙的餘地。”


    “你最好這樣。”老戴冷哼一聲。


    “隻是身為養育她的母親,請讓我說句話——希望從今以後,你能繼續好好對待澤菈雅絲。無論那模樣有什麽緣由,她依舊是個好孩子。”


    “這不用你說。”菈雅是不是個好孩子,他老戴能不清楚嗎?


    塔妮絲不鹹不淡的承認了這件事,好像說了什麽,又什麽都沒說,老戴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直接砍了這女人。


    隻可惜對方沒有血條,他無法向其揮刀。


    “菈雅確實挺可愛的,也很善良,錯的是火山官邸。”


    隨後,菈雅再次提醒老戴房間內有暗格,她時常能看到蛇形輪廓的陰影。


    在菈雅和彈幕的雙重助攻之下,他總算找到了房間的暗道,就在第一個房間中的壁畫上,他向前翻滾掛著壁畫的牆壁消失,一個幽深的通道出現在眼前。


    “奶奶的,讓我好找!”


    老戴點亮輝石魔法,通道內有了亮光,果然有貓膩,通道內盤旋著好幾隻像蛇一樣的蝸牛,有鱗片,有蛇的陰影,和菈雅發現的東西很匹配。


    這些類似蛇的蝸牛仿佛剛從殼中孵化出來一般,很弱,老戴兩刀砍死一個。


    順著通道一路向下,他在盡頭的房間中遇到了老熟人,獵犬騎士,不過這次碰麵狗子已經不配上桌了,連boss條都沒有,隻是路邊一隨處可見的精英怪。


    老戴輕鬆將獵犬擊殺,掉落一把武器【獵犬彎爪】,自帶戰技獵犬步法。


    他試著使用了幾次,發現這技能有意思,可以在地形複雜的平麵上快速通過,比如粘稠的岩漿、沼澤地,或者猩紅腐敗感染的小湖泊。


    再往前,是賜福點牢鎮教堂。


    點亮賜福後,他推開門,被眼前景象驚呆了,愣在原地。


    一片岩漿瀑布映入眼前,眾多建築錯落的散布在山腳邊上,與菈雅相似的蛇人遍布其中,四處巡邏著。


    無處不在的蛇形雕像,仿佛告訴著來訪之人,在這裏,蛇才是信仰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這這......”


    老戴被眼前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一直都覺得火山官邸有貓膩,沒想到這裏是個蛇窩!


    他不排斥菈雅那樣的蛇蛇,但是這些拿著武器的蛇人見到他滿臉敵意的靠近是怎麽個事?


    這些和菈雅法相一樣的蛇人,沒有穿衣服,露出灰褐色的皮膚,身體可以伸的老長,發現老戴後立即衝過去。


    “找死!”


    老戴冷哼一聲,提刀砍了上去,斬掉蛇,來了狗,殺了狗,又出現鐵處女,一段短短的道路,老戴愣是硬生生死了七八次,每次都有新的死法。


    “鐵處女好煩啊!”


    老戴被逼無奈隻能翻牆不走尋常路,來躲避鐵處女的奪命追擊。


    越往火山深處走,他感覺越不對,這裏分明不止一種蛇人,有的甚至還有好幾把刷子,能將他單刷的那種,他們的外形和菈雅並沒有區別,非要說區別,菈雅穿了衣服,這些蛇人都沒有穿衣服。


    一路上,他不斷死亡,不斷解鎖新場景,越深入,越覺得這裏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被抓起來的白金之子們,在刑房裏接受無盡的拷打與折磨,到處是被直接或者腐朽的骨頭。


    怪異的人形鐵處女在角落中隨處遊蕩,路邊堆滿了人類居民和士兵們的屍體,死誕者,噩兆獵人,土龍還有形態各異的蛇人......各種詭異造物齊聚一堂,上演著一場永無止境的血色盛宴。


    拉卡德是執法官,火山官邸的房間大多都是為了罪犯所準備的,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或許是為了防止敵人逃跑,這裏的地形非常的複雜,許多房間專門建造在地勢險要的絕壁或岩漿地之中。


    僅是跑圖,老戴就死了數次。


    不知繞了多久,他總算來到一處血色教堂。


    【前方boss催眠壺有大用】


    ......


    (這幾天外出喝大學同學喜酒,用的是趕工出來的存稿,可能有點水,見諒,914喝完最後一場即可重新恢複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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