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離開監使長!乖乖迴到那群垃圾戰俘堆裏去。”


    一名士兵瞥了眼方鈺還在微微發抖的雙腿, 神情充滿惡意:“也許是他那方麵伺候得監使長很舒服?不過一個男人再舒服能舒服到哪裏去?”


    “也許被女人更帶勁兒?你不看看他那副騷樣兒!”


    “或許我們能嚐嚐?隻要我們不說, 誰知道?就算他說了, 又有誰相信?我們可是好好的在戰俘區呆著呢!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幾個士兵彼此交流了一個眼神,都覺得這個主意好, 就算一不小心玩死了, 也隻能怪方鈺大半夜不好好呆在帳篷裏, 非要跑出營帳興風作浪。


    “這裏不怎麽安全, 我有個好地方!”


    “哪裏?”


    “你說, 他要是被白大人吃了, 會怎樣?”


    “哈哈哈哈!妙!那可是將軍的愛寵, 誰敢懲罰它!走走走,帶他過去!”


    方鈺很想勸告他們, 要作死也不要作得這麽快啊,他都沒怎麽發力, 你們怎麽就自找死路了呢,可惜他現在是個啞巴, 不能說話,又是一個弱質男子。


    “啪——”一隻手伸過來拽他的衣領子,被方鈺打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


    士兵氣急, 一拳打在方鈺肚子上, 趁他彎腰的同時一把扛起來。


    肚子一陣一陣抽痛, 加上行走時的顛簸, 好像有一把錐子不停轉動, 方鈺麵無血色,額角布滿冷汗,寂靜的林間是他急促的喘息,聽在耳朵裏,勾得人血脈噴張。


    “果然是個小騷貨!”士兵罵罵咧咧,腳下的速度加快。


    不一會兒,幾人扛著方鈺來到白雲休憩的地方。


    白雲刷的一下睜開了銅鈴大的眼睛!


    可惜幾人根本沒注意白雲看到方鈺後的變化,他們等不及的把方鈺扔在地上,然後欺身壓下,一人把他的手臂摁在頭頂,兩人握住他的腳腕把他打開。


    被如此對待,方鈺根本掙紮不了,反而因為掙紮讓衣襟拉得更開,露出一段痕跡斑斑的脖頸。


    黏在臉上的發絲被粗糙的大掌撥弄到後麵,方鈺那張略顯清淡高冷的臉更加清晰的暴露在幾人眼前,方鈺清楚的聽到他們喉嚨不斷吞咽口水的聲音。


    伏在方鈺身上的士兵猴急地低頭親吻,但嘴唇還沒碰到那張勾人至極的小嘴,一道利光閃過後,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然後撞在樹上掉落下來,臉正巧對著方鈺他們的位置,卻見那臉和脖子上橫呈著五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一隻眼睛更是直接被抓爆,吊在了外麵。


    其他幾人僵住,一陣寒意從腳底躥升到頭皮,他們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走近,前爪滴著血的白色大老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猛地清醒過來後,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跑的方向都不一樣,白雲拿腦袋蹭了蹭方鈺的脖子,朝著一個跑得慢的追過去了。


    這一去就去了不短的功夫,等它迴來,原地已經沒有方鈺的身影。


    白雲焦急地在方鈺躺過的地方轉悠,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它低吼一聲,邁著矯健的四肢飛快往主軍方向衝去。


    *


    林紫棠抱著方鈺迴自己營帳時,端木曉玲正在幫一位被刺客重傷的侍衛包紮傷口,她剛想問侍衛關於林紫棠和鬼將燕殊嵐更多的訊息,就看著林紫棠抱著一個人迴來了。


    那個人她還很熟悉!


    端木曉玲吃驚地站起身,正欲阻攔,卻被林紫棠粗暴地踹開,等她爬起來的時候,林紫棠已經抱著方鈺進去了,之後還特地讓幾個侍衛守在門口,不管聽到什麽聲音誰都不允許進去。


    端木曉玲神情凝重,林紫棠怎麽會把方鈺抱迴來?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今天監使長不在,被她誘導過的那些士兵,定會向方鈺私加報複,剛才方鈺的樣子,也的確像慘遭了一場禍事,隻是不知道禍事的程度到底嚴不嚴重……


    但為什麽會牽扯到林紫棠?林紫棠不是慣例去逗那頭畜生了嗎?


    端木曉玲已經在林紫棠身邊伺候三天了,這三天以來,她對這個男人的看法從一個紈絝變成了一個瘋子,她不知道是不是殷國的男人都這樣,總之林紫棠帶給她的心理陰影真的很深刻,那是一種跟傳聞中鬼將的恐怖不一樣的感覺……


    鬼將的手段多為暴力殘忍,且冷心冷情,殺盡千萬人都不足以讓他施舍一個眼神。


    林紫棠則愛把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手段以緩刑為主,偏偏除了林紫棠的近親侍衛和被他施刑的人,其他人都還以為林紫棠隻是個普通的王孫貴族,這才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至於端木曉玲為何能近身,又為何能活下來,僅僅是林紫棠為了延續她的痛苦,不讓她在受刑的時候死亡,有一次若非端木曉玲機靈,找了個替死鬼,舌頭就要被割下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她隨口透露了一下林紫棠背後的麵目而已。


    這一次,林紫棠把方鈺帶迴來,端木曉玲唯一能想到的緣由便是方鈺惹到了對方,隻希望方鈺犯下的錯不要影響到她的計劃!


    “你確定還要繼續裝下去?”林紫棠手裏拿著南書送給方鈺的短匕,在看到刀柄與刀身連接出的燙金殺字烙印後,唇角勾起一抹意料之外的興味。


    他還真是撿到一個寶貝了?


    殷國戰神,鬼將燕殊嵐,從不離身的七殺短匕,竟在一個賣肉的人身上?


    是的,在他眼裏,穿成這樣,身上還有這麽多曖昧痕跡的方鈺就是一個靠賣肉來保障自己生活的最低賤的人。至於那個時候為什麽要把對方抱迴來,也許是夜色太美?


    原本林紫棠打算玩夠了就把人分屍扔出去,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林紫棠把玩著短匕,用尖銳的一方輕輕戳著方鈺細嫩的脖頸:“再不睜開,我就殺了你哦。”


    方鈺睜開眼睛,看著正微笑著拿短匕在他臉上比劃的男人,心裏一萬頭曹尼瑪狂奔而過。


    他以為他會遇到個好人,畢竟還躺在那片空地的時候,對方從暗處現身,還很溫柔的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那時候方鈺不知道該點頭還是不點頭,點頭顯得有些不矜持,不點頭又怕對方真的走了,於是他眼神一晃,暈了……


    現在看來,都是套路!


    他為什麽會把一個病嬌當做一個溫柔可親的好人的!


    走位風騷的開車十幾年,竟然在這個時候翻車!


    問:怎樣在病嬌手裏下逃生?


    答:比他更病嬌!


    理清思路,方鈺靜靜與林紫棠對視,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下,平靜地伸手握住刀。


    刀刃割破掌心,手指,鮮紅血液流淌而出,沿著手臂,匯成溪流,染紅了一條血線。


    隨後方鈺奪過刀,反身將林紫棠騎在身下,刀刃抵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另一隻手則在對方的胸口上寫字:“我可是你們將軍的人。”


    林紫棠微微眯起眼,風流的桃花眼劃過一道懾人的光:“將軍的人?嗬,我就怕你不是他的人!”話音落下,一把握住方鈺的手腕,頭伸長,張開嘴細細舔去上麵的血液:“真是美味!”


    手臂傳來如螞蟻攀爬的癢,方鈺甩開手後,爬起來就走,對不起,他不想跟一個智障玩兒!


    林紫棠挑挑眉,快準狠的一拳頭抵在方鈺肚子上。


    本來之前就被打了一拳,現在又被抵住,方鈺臉色一白,剛要爬起來的動作一下卸掉,隨後感覺到有個什麽硬硬的東西杵著他。


    林紫棠摁住他,緩慢至極地用唇舌去夠眼前的白皙:“我讓你走了嗎?”


    脖子上傳來異樣的濕滑感,仿佛要被吃掉一樣,方鈺有點兒不耐煩,他喜歡主動,不喜歡被動,是他主動挑起的,被怎樣對待都無所謂,可如果是在他掌控之外的,就別怪他日天了……


    扯了扯唇角,方鈺淡笑了一下,趁林紫棠愣神之際,一拳頭招唿在那張帥逼臉上。這次他一點兒餘力都沒有留,林紫棠被他打得整個人歪到一邊。


    不過病嬌的心思你猜不著……


    林紫棠摸了摸臉,沒生氣,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方鈺像看一個蛇精病晚期似的看著他。


    林紫棠伸手要來夠他,卻被突然飛來的一記飛刀直直穿破了手掌,他眉頭一皺,幽暗的目光直嗖嗖朝旁邊看過去。


    不知什麽時候,布簾被掀開,一襲玄墨高大的身影披著夜色出現在門口,在月色下泛著冰冷光澤的黑金麵具遮住大半張臉,隨著他走進來,麵部輪廓愈發清晰,蒼白的皮膚,柔和得堪比女子的麵龐。


    方鈺對上那雙狹長幽深的雙眸,心裏猛然間升起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深淵!


    不用猜了,這肯定是鬼將。


    方鈺一個驢打滾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對方跟前,想了半天該如何搭訕才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結果不知怎地,腦子一抽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如果你主動,我們就能有故事。”


    燕殊嵐:“……”


    林紫棠:“……”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來把他扯入懷裏,為防止他逃跑,還一個勁兒地往裏摁,方鈺掙紮間,耳邊傳來了男人的威脅:“我猜你不想嚐這鞭子的滋味吧?”


    方鈺唇角微抿,心中很不痛快,兩手撐在對方懷中,想拉開距離,可惜沒成功,這感覺就像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民女是他,大老粗是對方……


    之後他就被帶走了。


    一路走來,看到兩人的大家都很平靜。


    也是,方鈺隻是個戰俘,就算男人將他直接摁在地上辦事兒,恐怕都不會有人為他出頭,事後如果還活著,說不定大家夥兒還挺羨慕,被士兵看上,那日子比戰俘輕鬆多了!


    方鈺餘光瞥到男人暗沉的雙眸,猜測他打算怎麽調查。


    與方鈺同一批的戰俘見他出去一趟就帶個男人迴來,嘴上不說,表情也很羨慕,但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麽唾罵方鈺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了呢。


    男人來了之後,跟另外一個帶隊的高級士兵換了權限,以後就由他接管這一批戰俘。高級士兵都有獨立的帳篷供以休息,他擰著方鈺進帳篷後,將人扔在了空地上的地鋪上。


    地鋪隻放了一層薄薄的草甸,鋪著一層白色粗布。


    男人力氣很大,力道的反作用力,依然讓方鈺傷痕累累的身體受到了衝擊,胯骨上的疼痛讓他情不自禁溢出一絲幹啞的低吟。


    這道聲音在自己聽到都清晰無比,方鈺一下捂住嘴,驚疑不定的看著跟前的男人。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對方慢吞吞地解開手中捆鞭。


    方鈺鬆了口氣,看來是沒聽見,見對方擺著一張醜臉,還故作慵懶,於是動了動嘴巴:“看你長得挺……有特色的……”


    男人手一頓,俯身,捏住他下巴:“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嫌棄我長得醜吧。”


    被拆穿的方鈺幹咳了一下。


    男人低笑一聲,起身揚手,鞭子舞出一道蛇形弧度落下,摩擦過空氣發出嗖的一聲響。


    雖然方鈺大腦反應快,奈何四肢跟不上大腦的運轉,竟愣在原地,直到身上那件早已破破爛爛的紅色長袍徹底被那一鞭子抽成兩片碎布。


    他默默低下頭去,白皙暴露在空氣中,嫣紅附近浮現出一道粉色鞭痕,就像被人用指腹搓出來一樣。他感覺不到疼,但上麵依然能留下痕跡。


    鞭法這麽好?


    接下來,鞭子如雨點般落下,方鈺抬手臂去擋,奈何長鞭落下的角度各種刁鑽,仿佛真的賦予了靈魂,變成了一條蛇,無孔不入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一些常人都很敏感,換做他更加敏感的部位是被鞭子照顧得最多的地方,每一鞭落下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伴隨疼痛而生的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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