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方鈺能開口, 他一定不負當前好時光, 嚶嚶嚶質問一句:你要對我做什麽!幸好幸好, 離下次開口時間還差3個多小時, 不用這般飆演技,否則方鈺不能保證, 到時會不會吐出來。


    有些人就是那樣,越是看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越是想欺負你,好似這般就能體現自己多麽強大,你又多麽弱小,弱小到必須搖尾乞憐才能得以求存一般。


    眼下蜷縮成一團,抱著雕塑掉眼淚的方鈺, 完全滿足了青年那難以啟齒的想要欺淩弱小的欲望,於是他眉毛一橫, 嘴巴一咧,擺出十足的街頭惡霸形象,手裏拿著剛從長靴中抽出來的匕首。


    隨後將其拿到方鈺脖子麵前,哢一聲打開刀鞘, 露出寒光爍爍的刀身:“知道怕了吧。”


    方鈺點點頭,他知道怕了。


    青年冷笑:“那你知道怎麽做了?”


    方鈺:啊哈?做什麽?他要做什麽?大哥,你沒有告訴他要做什麽啊?


    青年看他不明白, 惱怒不已, 難道非要把話挑明嗎?


    “給你一個機會, 把我伺候好了, 我就饒你一命。”青年如是說道,勾著腰擰起方鈺的領子。


    事實上,在把方鈺扔到地上後,青年便開始琢磨怎麽折磨這個小白臉,可他又覺得萬一把人揍出個好歹,馬廣深會找他算賬,於是想著想著,視線不由在方鈺臉上停留得久了些。


    這越看越覺得這長得像個娘們兒的小子還挺好看的,尤其是淚眼朦朧,唇紅齒白的模樣,實在讓人不禁血脈噴張,想要將這人往死裏折騰,也不知道男的操起來是不是特別帶勁兒。


    一想到這人在身下尖叫哭饒的畫麵,青年有些控製不住,一通邪火登時竄上來。


    這會兒,他正憋得難受呢。


    眼下不是享受的地兒,時間也不對,但讓他先過把癮的時間總有吧,青年這般想著,長滿老繭的粗大手掌放在褲腰帶上,一邊迫使方鈺的腦袋往下麵湊,一邊急不可耐地單手解開,想要掏出大家夥。


    方鈺算是長見識了,在這種時候,居然都還硬得起來,他若是不給個反應,豈不是對不起他連生命都不顧也要趕著體驗一次靈魂得到升華的決心嗎?


    於是他靜靜看著……


    直到青年掏出大家夥,哦不,充其量算一根火腿腸,縱觀方鈺見過的各種丁丁,這人的簡直不堪入目,好吧那也是因為跟他發生親密關係的都是絕對的“天選之子”,他們的家夥自然也得天獨厚,現在一看到這樣辣眼睛的,方鈺有些沒有控製好表情管理,他……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青年:“……”


    他氣,這人居然敢嘲笑他!他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要知道,他的家夥在團隊裏已經算不錯的了,從小到大,他都為之自豪,跟別人攀比,從不露怯,反而欣賞夠了戰敗者們倍受打擊的頹廢之姿,現在,這個小白臉竟露出這等表情!


    難道那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會比他一個成年人大嗎!


    就在青年抓著方鈺的頭發,將他的頭往身前壓,而方鈺也暗自冷笑,張開手,準備拿出槍來個絕地擊鳥的時候,馬廣深那邊結束了,他脫身而來,一眼看到兩人的姿勢,氣得直接一腳踹飛了青年。


    “你特麽這種時候還想著幹這種事!”


    魏永佳走過來,臉色也不太好,他們在前麵抵擋殺機,青年卻在背後滿足私欲,實在不是人幹事,她看到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後,坦蕩蕩遛著的那隻鳥,滿是厭惡地轉過了頭。


    “還不把你那一坨肉給老子收迴去。”馬廣深沒忍住,上去又踢了他一腳,隨後迴頭居高臨下瞪著再次跌到地上的方鈺,深深覺得這人就是個禍害:“你給我老實點兒!”


    方鈺垂下眸子,沒有搭理他,馬廣深的目的,從放血那一刻,已經差不多弄明白了,所以,方鈺完全可以不再裝傻充愣,隻是一沒有找到安全脫離的辦法,二是想借他們的人手探索地宮,便一直忍到現在。


    現在不需要了,兩個考慮都已經得到解決,離開的辦法已經想到,發現自己的作用後,他也完全可以一個人探索,沒毛病!但前者還需要嚐試一下。


    馬廣深見他沒反駁,以為方鈺終於識相,便不再關注,拿起掉在地上的青銅酒樽,往外走。魏永佳跟在其後。青年路過方鈺,伸手要來拽,被方鈺躲過,他楞了一下,卻見後者跑到了雕塑正前方。


    方鈺的動靜不算小,馬廣深迴過頭,幾人這才有空去看那座雕塑,那是一座人形雕塑,身高約有個一米九,體型勻稱修長,不失力度,身穿玄黑戰袍,腳踏虎目戰靴,麵上戴著一副墨鏡獠牙鬼麵,他的右手輕仰,手中長鞭劃空,如飛騰之蛟龍,哪怕是靜物,仿佛也有一股血煞之氣迎麵撲來。


    整座雕塑,雕刻得栩栩如生,連發絲都刻畫得十分精細,恍若活人。


    馬廣深等人震驚,剛想離近看一看,就見那個老是拖後腿還不自知的拖油瓶小白臉繞到了鞭子下方,隨後他竟然蹲了下去,角度正好觸碰到鞭尖。這一幕,十分詭異,可又讓人覺得,似乎它本該如此,就連那煞氣濃鬱的長鞭在這一刻也好像變得極致溫柔起來。


    如果方鈺的頭發再長點兒,或許會更加真實,仿佛久遠歲月的畫麵穿越時空再度顯現。


    “哢——”


    道道細微的聲響從地麵傳來,卻見雕塑連帶方鈺所蹲著的位置突然浮現出一道活動線,將那塊區域跟附近的區分開來。


    “不好!”馬廣深心中狂跳,意識到有意外發生,朝方鈺快速衝過來。結果“嘭——”的一聲,他撞在了一塊黑色鐵皮上,那是剛剛從活動線下冒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抵擋侵入者。


    馬廣深臉色極黑,咬緊牙關,腮幫子脹起,雙眸猩紅一片,布滿了可怕的紅血絲,垂放在腿邊的拳頭也被他捏緊,如栗子爆炸般的聲音清晰地迴蕩在所有人耳邊。


    此時此刻,其他人看向方鈺的目光非常兇惡,不用懷疑,若是沒有阻攔的黑色鐵皮,他們一定衝進去把人拖出來,然後狠狠折磨一頓,因為看到方鈺突然抬起頭朝他們揮了揮手,表情淡然,眸光平靜,哪還能想到他便是此前一直哭鼻子,走兩步就得摔倒的小白臉?


    他們被耍了。


    沒有比這個更打擊人的事實。


    不多時,鐵皮收迴,露出平整的空地,不管是雕塑,還是方鈺,都消失了。


    方鈺連帶著雕塑被傳送到某個耳室,裏麵的布置類似一間廂房,書案上擺放著一些古書籍,還有幾個白色小藥瓶,秉著探寶的精神,他過去將小藥瓶拿起來。


    瓶底各貼了標簽,寫著迴血丹,補氣丹……還有一個萬用療傷丹(外用)。


    他打開木塞把藥倒出來數了數,存貨很充足,於是方鈺心安理得的把他們全都放進了手環物品欄,隻留下一顆萬用療傷丹,打算治療一下手上傷口。


    萬用療傷丹,這名字起得更簡單粗暴的。


    方鈺一邊吐槽一邊用旁邊的搗藥罐搗成粉,最後抓了一把灑在手腕剛剛愈合不久的血痕上。


    他以為會疼,畢竟把傷口往外拔,還能看到肉,用力點兒,依然能溢出血絲,可當粉末觸及血痕時,卻隻有清涼的感覺。


    不多時,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了!


    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粉紅色,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消失。


    這樣一看,這特麽是神藥啊!


    方鈺腦筋一下子轉到身上其它受過傷的地方。


    給天網充電不是一件輕鬆活兒,也不知天網怎麽想的,升級成一個巨無霸大棍子,頂上還頂著一個圓球,每次擠進去都要半天不說,還會卡在裏麵死活拔不出來!


    他猜天網一定是天蠍座!


    報複心這麽強。


    就因為方鈺吐槽了他沒有丁丁。


    ……


    自然了,為應付接下來的情況,每次緊急充電,方鈺總會受點兒傷。雖說他的體製不需要什麽潤不潤的,可他總擔心會玩“脫”。


    看不到裏麵,摸一摸又腫又疼,生怕流血發炎,加上那時候事態緊急,充電充得很潦草,苦的自然是方鈺自個兒,能堅持到現在,都特麽已經是天賦異稟了!


    為了以後的幸福,方鈺覺得趁此機會,還是先整整比較好。這間耳室相對來說應該還算安全,燕殊嵐應該不會坑他的對吧……


    這麽想著,方鈺總覺得有點兒心慌慌的。


    搗藥罐裏剩下的藥粉還有很多,足夠裏裏外外都塗一遍,方鈺撩起長袍,解開腰封,把底褲往外蹬,直到露出傷口,然後他抓了一小撮先塗到外麵,輕輕碰了一下,疼得他當場失聲。


    本來沒這麽嚴重的,可之前被同一個人連著往地上摔了兩次,本來該愈合的細小裂痕再次崩開,沒有血流如注已經很了不起了。


    方鈺咬著牙,覺得自己太苦,他發誓,下個世界一定不能這樣了!


    “嗬~”


    “哈…嗯……”


    僅僅是塗個藥都能塗得渾身冒汗,還順帶受刺激到興奮起來,恐怕也就隻有他了,方鈺眼裏滿是滄桑,他閉上眼睛,打算一鼓作氣。


    憋住一口氣,然後將手指……


    “咚——”一聲巨響,嚇得方鈺手一抖,直接戳進傷口裏,方鈺登時一臉煞白,可隨之看到掉下來的血人兒後,他的臉色瞬間從白變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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