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詔卿不見了!


    找遍秦宅都沒有找到人,除了一路上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巡邏軍隊之外,連帶跟秦詔卿關係匪淺的男生也一同消失。奇就奇在,從監控錄像裏看到的畫麵太過匪夷所思,凡是靠近方鈺的人,莫名其妙就暈倒了……


    這事兒報上去後,引起秦家老大全麵重視,在知曉秦詔卿是被方鈺綁架之後,足足派遣一個軍隊數量的人到機場,各站台攔截,但他不仔細想想,方鈺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行事,又豈會走尋常路?


    小洋房的客廳,正不斷左右徘徊的秦老大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沉著臉聽完內容,手機當即被他一氣之下扔得四分五裂。剛才得到準確消息,說停機壩那邊少了一輛私人飛機,不用猜也知道會是誰的手筆。


    隻可惜現在去追已經晚了,秦老大隻希望那個叫方鈺的不要太絕情,然後轉身抽出屬下的手機,給s市那邊的人打電話聯係。


    這邊廂,方鈺早就乘坐秦家的私人小型飛機成功抵達了s市,艙門剛打開就看到帶人等在一邊的厲凡希,此刻男人一臉沉重,比當初迴去解決家族外鬥的時候還要嚴重。


    厲凡希著實沒想到方鈺會膽子大到挾持秦詔卿!用方鈺自己的話來形容,他這是不甘平靜,隻想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的節奏……腦坑了還是腦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跟秦家那麽大個家族懟上了?


    還沒好好收拾方鈺欺騙自己的事情,結果對方又招來這麽大個對手,可厲凡希不可能放任方鈺不管,所以接到消息後,他來了,害怕會有人過來圍堵,甚至把組織裏很多好手都帶了過來。


    不過接到方鈺的過程,罕見的順利,看對方也沒受什麽傷,厲凡希這才鬆口氣,走到艙門口,展開雙手把跳下來的方鈺穩穩接住,絲毫不顧旁人眼光,扣住方鈺的後腦就吻上去。


    這一吻,牽動方鈺唇上的傷口,當即嘶了一聲。


    “你……”厲凡希迴過神來,目光沉沉的看著方鈺異常紅腫的唇瓣,這肯定不是什麽狗屁蚊蟲叮咬,那隻有一種情況:“方鈺!你tm在我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上床了!”


    腰上那隻手越收越緊,男人略一用力,方鈺就沒忍住哼哼了幾下。


    不想這一哼哼就哼出了問題,厲凡希唿吸越來越重,清亮暗沉的雙眸仿佛有紅光閃過,方鈺莫名有一種似乎被餓狼盯上了的感覺。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聲音,好像buff過去,迴到了80%的正常閾值。


    這得從離開秦家大宅時說起,方鈺跟秦詔卿打了一炮的第二天早上,他原本就已打算在臨走時給秦詔卿下慢性毒|藥,讓他慢慢死掉的……至於毒|藥,當然是從楊之樺那裏搞來早早放在耳釘裏備好,隻是要下毒的時候,方鈺突然開始猶豫,對於背後下毒這種事情,他到底還是有芥蒂,並不想這麽做。


    他是壞,但到底原則還是更重要,於是方鈺臨時改注意,綁架了秦詔卿,秦詔卿說的很好,不會給他挖坑,可方鈺才不會相信,都說狗改不了吃屎,秦詔卿這個想著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怎麽可能真的那麽簡單就放過他?


    說不準秦詔卿就是想暫時穩住他,降下他的心防,等蘇沉跟白蔚死了後,就能輕而易舉對付他,方鈺一不想輸,而不想死,所以他隻能先下手為強,暫時把秦詔卿軟禁起來……


    但要帶走秦詔卿這個大活人又是一樁難事,於是方鈺將耳釘調整到0%,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結果發現效果出乎意料的好,0%,所有聽到他聲音的人會立刻暈厥,借此,方鈺才能把秦詔卿從秦家大宅裏帶迴來。


    有秦詔卿在手裏,沒人敢向方鈺開槍,而靠近的人都在他說話的時候暈倒在地,所過之處如無人之境,一個小時,足夠他來到秦家停機壩。但是等他控製住一個飛行員後,時效就已經過去,恢複到正常的80%。


    厲凡希現在在氣頭上,可想而知聽到80%會是什麽感覺,他看著被自己鉗製在懷裏,隻能任由擺弄的人,突然有一種很想就在這裏把對方剝開,看著方鈺為他完全盛放的樣子……


    轉念一想,厲凡希又覺得自己沒救了。


    周圍還有那麽多小弟,他卻有心思想風花雪月。


    然而這種衝動不是厲凡希說忍住就能忍住,僅僅一個月沒見方鈺,已經快將他給逼瘋,現在又得知方鈺可能背著他有別的男人,氣火攻心之下,心中想要摧毀眼前人的*便如燎原之火,根本壓製不住。


    “你們先迴車上。”厲凡希隱忍到極點的聲音響起。


    剛從飛機上把秦詔卿抬下來的幾個小弟愣了一下,看到老大這個樣子,硬是什麽話都沒說,匆匆忙忙跑去遠處的房車,不消片刻,空地上除了被打暈的飛行員和一輛私人飛機,別無他人。


    方鈺默默為自己待會兒所受的苦流下了鱷魚了眼淚,罷了,當初在第二個世界又不是沒有野戰過,作為一個有過經驗的老司機,再次麵對這種事情,一定要淡定,鎮靜……


    於是見到方鈺都這個時候還能一臉平靜的厲凡希更生氣,他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隻剩下一道淺粉的疤痕後,大掌捏著肩膀直接將人帶到叢林裏的一顆樹上。


    方鈺被推到身上,背部一陣噸疼,還不等他伸手去揉,一具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性身軀便棲身壓了上來,他的所有掙紮被對方鎮壓,上衣被撩開,濕冷空氣拂過裸|露在外的身體,很快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轉瞬間又被滾燙的掌心攉住,指腹的粗糙劃過的電流感和酥麻,讓方鈺不適地抖了抖……


    看著就好像自己把身體送上去一般……


    厲凡希眯著眼,冷哼一聲,很是急不可耐的把他當成洋蔥一樣剝開,等看到方鈺身上還未消去的痕跡,他氣笑了:“好樣的……方鈺,是不是老公我沒有好好喂飽你,你就隻能去找別的?是誰?秦詔卿?嗬嗬……”


    方鈺沉默了一下:“老公我錯了。”


    厲凡希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往樹上一提,然後壓住:“現在叫我老公也晚了,你這騷骨頭不治治看來你是不會將我放在眼裏。”


    “哪有,我把你放在心上啊。”


    “……閉嘴!”厲凡希氣得狠了,都這種時候了,方鈺還跟他貧嘴,是料定他不會把他怎麽樣?真是嘲諷,可不得不說這都是事實,厲凡希還真的不能把方鈺怎麽樣,殺了他?恐怕自己也活不下去,折磨他?又不舍,充其量隻能從另一方麵虐虐身。


    眼前這沒心沒肺的小混蛋根本就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所有物沾染上別人的印記時,心裏有多難過,有多痛苦,又有多絕望,除了在方鈺身上一遍一遍地發泄,一次又一次的把精華全都塞迴去,聽著方鈺欲生欲死,裹著低泣的呻|吟,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方鈺屬於他之外,根本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方鈺是快死了,如果死了,他一定是被爽死的……


    後來他確實被爽暈過去了,背上被樹皮擦出傷痕的痛苦在整個過程中,非但沒有讓方鈺覺得痛苦,反而很刺激,讓他清醒的時間更長了些,也讓他更清楚地感覺到被開墾的所有經過……


    方鈺這一次暈了很久,事實上,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在睡夢中,有涼涼的微風吹拂在身上,能嗅到一絲濃鬱的海的味道,隨後聽力恢複,浪花拍案的嘩啦聲,潮漲潮落的沙沙聲全都湧過來。


    下一刻,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蔚藍的汪洋大海。


    方鈺深唿吸,假裝自己很平靜:“……”


    “喜歡嗎?”


    身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然後,身軀落入男人寬厚的懷抱裏,耳垂旋即感覺到一陣濕熱軟滑,然後漸漸往下……直到這時,方鈺才注意到身上隻抱著一件雪白的薄毯,衣服什麽的根本就沒有!!


    然而薄毯除了襯托得方鈺肌膚更加雪白,讓厲凡希愛不釋手之外毫無卵用,等到厲凡希的手指過界之時,方鈺猛地轉過身把男人推開,然後一下把放在同樣白色歐式圓桌上的花瓶抓在手裏。


    厲凡希早有所料道:“花瓶多的是,不開心就砸吧,專門為你準備的。”


    方鈺:“……”


    曆史為何總是驚人的相似,厲凡希,你這一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我再也不熟悉的模樣,為什麽……我們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明明是甜寵文,為什麽會有囚禁荒島的劇情,為什麽……


    不過作為新時代主角受,方鈺是不會這麽輕易狗帶的,他把花瓶往桌上一砸,最後捏著一塊殘片抵在脖子上,一臉決然:“看看我手中的東西,我允許你再組織一下語言。”


    厲凡希眸底一道鋒芒劃過,轉眼消失無蹤:“隨便你。”撂下三個字,竟然就走了……就走了……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方鈺,氣得扔了薄毯,直接在沙灘上裸奔,他終於確定,自己拿到的不是無限恐怖流劇本,也不是純愛快穿劇本,而是一本叫做“論主角剛裝完逼就被打臉的各種花式”的書!


    不多時,厲凡希親自抱了一箱子花瓶過來,全部拿出來後整齊的放在桌上:“你隨意……隻要你開心就好……”


    這些攻越來越不好對付了,怎麽辦?


    方鈺千想萬想,沒想到厲凡希會把他困在一個獨立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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