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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走向十一點,深淵之鐮總部卻還在為一個前不久接下的單子,加班趕點。


    大廳裏燈光明亮,唯獨旁邊的站長辦公室一片漆黑,隻有零星火星在暗色中明明滅滅,氣氛甚是詭異。郭子離頻頻打量,都隻能看到一個黑影逆光坐在沙發上,輪廓被月光染上一抹幽藍,下一刻,他看到火星晃動後消失了。


    把煙頭杵滅,楚奕取下衣帽架上的外套,推開門直接離開了總部,壓根兒不管他離開後,員工在如何討論他那一副被戴綠帽子,亦或是欲求不滿的表情。


    楚奕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他坐在車裏,習慣性打火之後,突然又想不起要去哪裏,他保持著扭動鑰匙的動作,視線不由被街對麵一家燈紅酒綠的店所吸引,腦海裏靈光一現。


    興許最近過得太乏味,調劑一下,就不會饑不擇食的僅一張照片便讓他魂牽夢繞,連續高|潮。


    半個小時後,楚奕把車開到一家高檔酒吧。


    他今天就是來消遣的,說了要求後,侍應生帶他去了二層望月包間,環形結構的二樓,可以讓他站在露台就能欣賞到舞台上的表演,包間裏內設有小型酒窖,想喝什麽,自取。


    楚奕毫不掩飾自己的財大氣粗,一連開了五瓶上年份的名酒。


    品嚐的過程中,門響了三聲,楚奕喊了一聲進來,是侍應生領著幾個漂亮男孩兒過來了。


    不得不說這家酒吧的水準卻是很高,一個比一個長得水靈,什麽類型的都有,清冷的,妖孽的,陰柔的,偏陽剛的,然而視線掃過之後,剛進酒吧的興致卻仿佛被一盆寒冰化成的水兜頭淋了下來。


    清冷的不夠嫵媚,妖孽的不夠淡然,陰柔的不夠帥氣,陽剛的又不夠稚嫩,甚至他們的身高都比方鈺要高很多,完全激發不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掌控欲和想要欺負蹂|躪對方的罪惡感。


    楚奕最後給了小費,讓他們全滾了。空間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樓下一如既往的喧鬧,他輕輕搖晃酒杯,酒液盈盈晃動,像極了方鈺注視人時的眼睛,引誘著他用唇舌細細品嚐,讓對方的味道充滿整個味蕾。


    隻要想想,就被自己腦補得硬了,他將酒一口喝光,煩躁地癱倒在沙發上,方鈺現在已經成功了吧?他控製酒店消防後,沒敢再去看監控,但他知道,沒人能抵擋方鈺的主動引誘,除非那個人太能裝。


    方鈺成功了嗎?


    從某種方麵來講,也算成功?


    “啊~”


    方鈺伏在全玻璃的浴室上,花灑噴濺出來的熱水擊打在身上,帶起一陣熱流,但更熱的卻是身後,他被人從身後抱在懷中,對方的手掐著他,臉在慣性力道上頻頻往玻璃上頂,他張嘴哈著氣,剛剛被擦去一塊白霧的玻璃再次變得霧蒙蒙,他口渴,不由伸出舌尖舔去玻璃上的霧氣,用唇瓣去夠凝結的水珠。


    卻不知這一幕給外麵的秦羽帶來多大的刺激,他喉頭上下滾動,用上生平最大的意誌力才沒有跨出右腿去靠近。


    方鈺累到極致,他趴在玻璃上,眸底是快要死掉的迷離,掙紮和慣性之間,玻璃白霧被一片一片蹭去,露出裏麵更清晰更奪人眼球的部分,一側嫣紅貼在玻璃上,各種擠壓,一側被手覆蓋,碾壓得更加挺立,更加鮮紅。


    秦羽仿佛能聽到對方嘴巴裏溢出難以承受,亦或是愉悅到頂端的呻|吟,一瞬間,周遭一切都沉澱下來,隻有眼前被小叔死死摁在玻璃上做得快崩潰的人,還有他自己沉重,緩慢,像一頭伺機而動的兇獸的唿吸。


    直到一隻大手擦去更多白霧,他與小叔四目相對,被小叔暗含戲虐的眼神刺激到,不受控製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提到牆角發出的聲音立馬讓他醒悟過來,他轉過身,狼狽地逃出這間房。


    秦詔卿掰過方鈺的臉,唇齒輕咬他的白嫩的臉,“果真是個禍害,我侄兒那麽自律禁欲的人,都能有那副樣子……”


    聽著方鈺模糊的低吟,就知道他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也對,中了如此強效的魅藥,又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要是還有理智,那委實說不過去:“就連我,都舍不得讓你被抹殺了。”


    “你是第一個把我逼到要用替死卡的人。”秦詔卿呢喃著把自己狠狠送進去。


    【


    第二天清晨,方鈺艱難地睜開眼睛,顯然的,理智困在昨晚的荒唐中還未掙脫,腦子裏一片漿糊,他平躺在床上,陷進床墊裏的身軀使不上力氣,周身似乎還殘留著被愛撫的感覺,某處的腫脹感和還未褪去的空虛更加證實了他昨晚經曆了怎樣一場殘酷的x事。


    方鈺閉著眼睛再度平複了十幾分鍾,待到能夠動彈,他懶洋洋地翻過身,目光落在旁邊那人的臉上……嗯,很好看,閉上的眼睛更為凸顯兩對睫毛的纖長,鼻梁挺立,唇色偏淡,肌膚是過於虛弱的蒼白,但還是很好看,尤其是眉宇之間如陳茶一般沉澱和淡泊的氣息……


    等等!


    秦詔卿!


    方鈺沉默半響,然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下床,不過就在他剛抬腳的時候,一隻冰冷蒼白的手抓住了他,他頓住身形,任由秦詔卿貼上來,耳垂似乎下一秒就會被咬進嘴裏。“你這是利用完了我就想離開?”方鈺聽到秦詔卿這麽說,平靜的語調硬是被他感應到一絲威脅的成分。


    “說話啊?”


    “……”


    “昨天晚上,你可是叫得很sao。”


    “……”


    md,能別提昨天晚上了嗎!


    方鈺轉身迴視他:“就當是一場誤會。”


    他說什麽,都不會跟競爭者攪和不清,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是敵人,是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次任務世界,失敗不扣除積分,直接抹殺,方鈺不想輸,也不能輸,以為發生過關係就能捏住他把柄?秦詔卿想得也太簡單了,更何況,吃虧的明明是他。


    盡管秦詔卿聽到他的聲音,可方鈺並不認為,秦詔卿對他的喜愛會勝過自己生命。


    秦詔卿笑笑:“你擺脫不了我。”


    那時方鈺不清楚秦詔卿漫不經心的笑代表什麽,他隻覺得秦詔卿有病,打個炮而已,要不要這麽黏黏糊糊?但是看著秦詔卿垂眸落寞的表情,他又說不出重話。


    秦詔卿就有這種讓人為他心軟的本事,怪不得他能當上《風林天下》的男主,本色出演,還有誰!


    索性秦詔卿沒有不依不饒,他讓人送來幹淨衣裳給方鈺,自行去衛生間打理了。


    方鈺的身體早被清理過,他也懶得等對方出來,套上衣服後離開房間,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門口看到了秦羽。


    秦羽昨天沒有離開,他在門外等了一晚上,期間睡著了,夢裏全是那個人亂七八糟的樣子,此番看到夢裏的人出現,渾身縈繞著被狠狠滋潤一番的曖昧氣息,他本就冷凝的目光更加冷漠。


    視線掠過方鈺脖頸間的痕跡,落在紅腫不堪的唇瓣上,秦羽眉頭蹙起:“我會簽你進至秦,但你離我小叔遠點兒。”


    現在秦羽一個人站在他麵前,方鈺卻忽然沒了要抱大腿兒的*。


    秦羽現在的樣子就跟套路言情劇裏為阻止兒子跟貧窮女在一起,扔出一張支票叫對方離開的豪門家長設定一模一樣,而秦羽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會把他小叔給汙染的髒東西,無語言說的想要報複的衝動瞬間噴湧而出。


    方鈺表情淡淡地勾起唇角:“嗯,至秦啊,我這種十八線小新人能進至秦,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我好高興啊……”


    話是輕快的,可唇邊的笑容卻是苦澀的,眸底的悲傷仿佛要化為實質流出來,看得秦羽心頭一緊。


    耳邊方鈺的聲音似乎帶有魔力,讓他想把笑得無所謂的眼前人摁在身下好好懲罰,讓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但那雙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通紅雙眸卻像一把鈍刀,在他心坎上劃上一道道猙獰可怖,難以縫合的傷口。


    他看著方鈺用笑容遮擋絕望,繼續磕磕絆絆地說:“沒辦法啊,我就是那種為了錢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人,你的小叔比你厲害吧?我攀上他,還怕簽不了至秦?不,我肯定會好好巴結他,畢竟,他昨天做得我也很爽呢……他還非要我叫出來……”


    方鈺頂著秦羽要吃人的目光,踮起腳尖,唇瓣湊到他耳邊,“嗯啊~~這樣的叫呢……”


    “滾開!”秦羽聽著耳邊的呻|吟,伸手把人推開,他是條件發射,力道根本不加收斂,方鈺被他硬生生推倒花瓶上,然後與花瓶一起倒在地上。


    哪怕地上鋪著地毯,花瓶還是碎了,方鈺跌坐在一片殘渣中,手上,腿上,全是被紮出來的血,手腕上的傷疤赫然也暴露在空氣中。


    秦羽瞳孔微縮,方鈺故意慌亂的想要遮住,被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手:“這是什麽?”


    方鈺自嘲:“昨天太爽了。”


    不用方鈺再說,秦羽就明白了,太爽了,爽到需要用疼痛來維持清醒。


    秦羽從來沒這麽惡心過,也從來沒人讓他惡心到恨不得要弄死的程度,按理說,方鈺惡心就惡心好了,左右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他偏偏控製不住被影響到的情緒。


    如果讓方鈺來解釋,這便是愛之深恨之切,然而秦羽並不理解。


    “我不會讓你進至秦的。”秦羽撂下這句話,匆匆離開……


    等到走廊空空如也,方鈺這才慢悠悠地拔掉手背上的玻璃渣子,唇角咧開一絲愉悅的弧度,低啞的笑聲輕輕迴蕩在空氣中:“秦大總裁,到時候有你哭的。”


    笑夠了,方鈺扶著牆站起來,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緊鎖的房門,“秦詔卿,你就慢慢跟追悔莫及的秦羽鬥吧,我這種要幹大事兒的人就不奉陪了。”


    去了一趟診所處理好傷口,方鈺坐在電腦前,著手整理大神發給他的洗白資料,還有投資商和程笙的黑料,他知道,這一次拍攝《風林天下》,等定妝照發出去之後,網上肯定會有很多質疑他,辱罵他的評論,甚至背後的黑手也會推波助瀾,他決定在那時候來一個驚天大反轉。


    韜光養晦,一擊必殺,向來是方鈺慣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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