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真的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嗎?


    方鈺被摁在馬背上動彈不得,雙臂抱著馬頭,臉半埋在白色鬢毛裏,身體隨著律動一上一下,唇齒間發出難耐壓抑的喘息聲,每當情不自禁想要呻|吟的時候,都隻能揪緊馬匹身上的毛發將其死死壓下,與此同時,身軀隱忍地顫抖,頭大的汗珠沿著臉滑落,最後落入滾燙的熱吻中。


    附近空無一人,即便有,也都在聽到方鈺偶爾泄露出來的低吟時變成了一具屍體,現場唯一的活人——端木曉玲,此刻正蜷縮在角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滿臉驚恐的注視著馬背上的兩人,她很難相信鬼將聽到她的話之後,非但沒把方鈺扔出去施以極刑,反而直接在玲瓏馬上上演了一場活春宮,而周圍未來得及撤退的人通通淪為燕殊嵐泄憤的目標,成為冷冰冰,死相極慘的屍體。


    燕殊嵐騎姿傲然,衣裳整潔完整,與平時在沙場上縱橫馳騁時沒什麽兩樣,若不是兩人粗重的唿吸聲,還有那不正常的動作,可能都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是在幹那種事情。


    讓端木曉玲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偏偏是方鈺,論樣貌她比方鈺漂亮一百倍,更重要的是,方鈺是個男人啊!他的身體會比女人更柔軟嗎?更何況,方鈺都已經不幹淨了,鬼將為什麽還會……


    然而下一刻,空氣裏閃過兩道寒光,端木曉玲旋即感覺到一股刺痛從眼睛上傳來,她慘叫一聲,在眼球上摸到兩枚細細的銀針,伴隨著黏膩的血沾滿了一手,她嚇得大聲嚎哭,疼得也撕心裂肺,一麵後悔為什麽要盯著方鈺看,一麵又怨恨方鈺無情無義不救她!


    方鈺聽到聲音,扭頭想去看,不料被燕殊嵐扣住腦袋,被迫揚起頭與他激吻……他感覺脖子都快斷掉了,後來放開他,他也沒那個力氣去看端木曉玲了,隻能像一條被煎炸的死魚一樣趴在馬背上,仍由燕殊嵐這個神經病發泄。


    是的,發泄,方鈺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鬼將應該是知道他還有個男人,吃醋了,尤其在從端木曉玲口中得知他還跟別人發生過關係後,燕殊嵐直接抽掉他的腰帶,便開始不分場合地胡鬧!弄得整個行軍不得不中途停下!


    絕望的是方鈺沒辦法阻止燕殊嵐的進攻,從之前相處的經曆來看,凡是在這種時候,方鈺說的任何一句話,對方都聽不見!甚至方鈺的聲音會變成催化劑讓他更加興奮,仿佛迴到了原始社會,一切都還沒有進化,自由自在展露本我獸|欲的時候!


    於是,宅男·方鈺再次不堪重負暈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時辰後,周圍的環境也變了,視野比之惡鬼嶺遮天蔽日的密林要開闊,但氣溫卻徒然下降不少,感覺瞬間從夏天過度到冬天一樣,到這裏差不多已經抵達殷國邊界。


    王副將帶著各士兵正在架鍋燒水燉湯,看樣子是準備吃晚飯了!玲瓏馬有專人牽到一邊喂食馬草,而他窩在燕殊嵐懷裏,身上披著一層狐裘,似乎怕他著涼,隻穿了鞋襪的腳踩在白雲圓滾滾毛乎乎的腦袋上,溫熱陣陣傳上來,一點兒都不冷,不過方鈺有些提不起精神。


    燕殊嵐看他醒了,拿手背觸了下額頭,口氣略有些嫌棄,“你發燒了。”


    方鈺,“……”這種小受□□了之後一定會發燒的劇情,他真的不想吐槽,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過來,“將軍,湯燉好了。”


    方鈺嗅到那股味道,膩得他一陣犯暈,他別過臉把鼻子埋到燕殊嵐頸窩,“快拿走快拿走,我不喝。”


    唇瓣蠕動透過頸上的皮膚,一陣酥麻席卷而上如過電一般,加上耳邊方鈺軟糯勾人的聲音,燕殊嵐身體一震,渾身熱流直衝而下,某個地方又開始硬得發疼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把臉埋起來的方鈺,後者裸|露的脖子上痕跡斑斑,吻痕,咬痕,無一不訴說著他之前的暴行。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每次聽方鈺的聲音就跟中了魅藥一樣,根本把持不住,那時候甚至忘記了思考,忘記了一切,隻想沉淪在對方帶給他的歡愉中,甚至連生死都置之度外,燕殊嵐清楚的知道,如果方鈺要殺他,他恐怕也甘之如飴吧?


    難道,就這麽栽了?


    久久沒等到迴應,方鈺抬起臉來,正巧看到燕殊嵐眸底一閃而過的深思和不敢置信,他輕輕在他耳邊問道:“你在想什麽?”


    燕殊嵐眸色一沉,袖刀震出,寒光爍爍的刀刃抵著眼前這脆弱白皙的脖頸上,隻要他輕輕一割,眼前這個讓他不安又讓他從身心到靈魂都興奮的男子就會徹底消失,可無法忽略,隻要一想到那個結果,心髒就跟活生生捏碎了一樣,“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


    方鈺對脖子上的小刀視若無物,淡定道:“我能對你做什麽?明明是你整天對我做什麽吧?”


    燕殊嵐隻是沉默。


    方鈺神色懨懨,唇角卻揚起,表情憊懶又淩厲,他伸出手指,點了點燕殊嵐挺立的某處,看著它顫了顫又跳了跳,聽著耳旁極具加深的唿吸,他不緊不慢地抬起眼,“很糾結?你在想,啊,為什麽?為什麽我引以為傲的意誌力在這個人麵前竟然一點兒作用都沒有?他是不是對我下了毒?是不是控製了我?我到底要不要殺了他?”


    燕殊嵐看了下手中的小刀,有一瞬間被拆穿的尷尬。


    方鈺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沒事兒,哥們兒,這就是愛的感覺,不知道愛為何物的人總會患得患失,其實很正常。”


    “愛?”燕殊嵐突然笑了,那沒有被鬼麵具遮擋住的粉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卻看得方鈺一陣毛骨悚然,“那你,愛我嗎?”


    方鈺,“愛啊,我不愛你,還被你幹?我賤啊?”對不起,他還真的賤……畢竟他是一個立誌當妖豔賤貨的人啊!這年頭,不是妖豔賤貨都沒人看!你說是不是!


    燕殊嵐眯起眼,“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你如果挖掉我眼睛,打斷我雙腿,想斬斷我的羽翼,把我關進小黑屋囚禁y,讓我不能自由的放飛,我就不愛你了!”


    “那你就離林紫棠那個瘋子遠一點。”


    方鈺舉手,“我有話要說!”


    燕殊嵐瞥他。


    方鈺鄭重其事道:“我覺得你跟他半斤八兩哎!”


    燕殊嵐頓了一下,低喝,“都給我轉過去!滾!”


    語畢,燉湯的,端湯的,啃雞腿的,巡邏的,包括王副將,通通跑遠,比打仗都還要積極。


    與此同時,方鈺的腦袋就到了燕殊嵐的褲腰帶上,頭頂上響起後者低沉隱怒的嗓音,“一日不幹你,就上房揭瓦!”


    方鈺兩手撐著他的腿抬起頭,“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兩個時辰前你才……”


    在他說話間,燕殊嵐已抽掉腰帶,把褲子一拉,“現在用上麵!”


    腦袋再次被摁下,嘴巴裏登時被塞了一個巨大的棒棒糖!方鈺差點被嗆住,費勁兒地低咳著,卻擺脫不了,抓著他頭發的手如鐵鉗一般,他隻能發出悶悶的聲音。


    白虎看得一陣眼熱,焦躁地圍著方鈺轉悠,想要去舔一舔,可惜主人的眼神太恐怖,它隻能跑到方鈺的腳上趴下,不易察覺地聳動著。


    方鈺腳上踩著一個玩意兒怎麽能感覺不出來!


    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老虎!


    不正經!


    眼看棒棒糖的巨大程度,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方鈺化被動為主動,不再掙紮,雙手捧著慢慢舔,剛開始有些幹,後來化了點兒糖水就好了,扣住他後腦的力度變小,五指輕輕穿過發絲按摩著方鈺的頭皮,他不禁有些舒服地眯起眼。


    “咕咕咕——”


    肚子一陣不合時宜的鬧革命了。


    燕殊嵐把棒棒糖硬往他嘴裏更深處塞了一下,喟歎道:“餓了?馬上就給你。”說時遲那時快,棒棒糖包裹的糖液一下流出來,喂了方鈺一嘴。


    方鈺觸不及防,喉嚨一上一下就……全吞了!


    他捂著嘴劇烈咳嗽,隻咳嗽出零星幾點,而那零星幾點也被燕殊嵐從衣服上抹起來又塞進他嘴裏,看著燕殊嵐黑沉沉的雙眼,方鈺很有骨氣地舔幹淨了。


    等燕殊嵐的手指玩夠了從他嘴巴裏退出去,方鈺才說:“其實我要說……”


    燕殊嵐頓了頓,看向他。


    方鈺咧開嘴,笑得陰氣森森,“我要說的就是,我一日不死,你始終都阻止不了我上房揭瓦!”話音剛落,他便看到燕殊嵐背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身材修長,隱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危險!!


    燕殊嵐亦有所感,卻沒有迴頭,他第一時間要把方鈺拉入懷裏。


    可惜晚了一步,兩道破空聲同時響起。


    背後一陣刺疼,接近著強烈的暈眩感席卷而上……燕殊嵐緊緊盯著方鈺,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異樣,但最終抵不住藥效,緩緩閉上眼睛,跟白雲一樣暈了過去。


    林紫棠拿著竹管從暗中走出,走到方鈺跟前的時候,一把樓過他的腰,表情垂涎的在他裸|露的脖頸上舔吻著,“我想死你了!”


    方鈺仍由林紫棠動作,他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燕殊嵐不會以為他跟別人串通好了吧?林紫棠什麽時候出現不好,偏偏在他用那種奸計得逞的表情說出那樣的話之後?燕殊嵐最後那個眼神,完全就跟發現愛人給他帶了綠帽子,和奸夫連手卷走他錢財,把他弄得家破人亡一樣!


    見他一直盯著燕殊嵐看,林紫棠勾起唇角,“看吧看吧,反正他快要死了。”


    方鈺瞥了他一眼,指著他手中的竹管,“你那是什麽?”


    林紫棠把竹管交到方鈺手中,“你幫我拿著,我先把他弄死再說。”說著,他取出佩劍,朝地上躺著燕殊嵐走去,劍刃抽出,與劍鞘摩擦發出哧溜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異常刺耳。


    “沒想到吧,燕殊嵐,你也有今天?本來想讓你多活一段時日,可是誰讓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林紫棠蹲下身,笑著拍了拍燕殊嵐的臉,反手揭開了後者臉上的麵具,一張蒼白絕美的麵容登時暴露在空氣中,“嗬,人人都懼怕的鬼將,結果長得跟個女人似的!真是好笑!”


    林紫棠握著劍柄,揮手即將落下。


    “嗖——”


    同樣一聲破空聲,林紫棠身體一僵,眸底泛起一絲傷痛,最後暈過去之前,他極力想要轉頭看上方鈺一眼。


    方鈺慢慢放下竹筒,走過去,踢了林紫棠一腳,“傻逼!就等著你呢。”早在今天沒見到林紫棠的時候,他就懷疑他可能要做些什麽動作,而那個時候,一個計劃浮現在腦海。


    方鈺親手殺鬼將肯定不行,就算殺了,也不一定能逃得出追捕,更重要的是,遊戲任務,他還有一點不確定,是完成任務之後立即傳送,還是會留一段時間?


    後來他又看了一下鐲子裏的任務詳情,發現任務標題旁邊有一個倒計時!算上方鈺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加上倒計時,不多不少,一個月!


    方鈺猜測,到了一個月,他們會自動被傳送走,任務沒有完成則視為任務失敗,扣除積分!所以那天在聽到燕殊嵐和王副將的對話後,他一直很注意林紫棠,而林紫棠果然也沒辜負他的期盼,趁他跟燕殊嵐親密,後者最鬆懈的時候出手了!


    現在隻要殺了鬼將,把鍋甩給林紫棠,他就可以假借為鬼將報仇,請求刺殺梁國太子的理由與梁國太子見麵!到時候把兵符一交,萬事大吉!


    原本他打算迴到駐地後,把兵符交給沈立軒的,看樣子,可以提前撤退了!


    方鈺一邊琢磨著一邊從林紫棠手中奪過劍,繼續林紫棠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林紫棠原本就有意殺鬼將,如果被林紫棠殺了,任務不會算方鈺完成,所以他隻能親手。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是怎樣?


    方鈺想了想,嗯,就跟網遊裏殺boss一樣。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到時候你不要找我,要找就找主神吧!”方鈺嘀咕完,把劍尖對準燕殊嵐胸膛,其實,方鈺對要殺燕殊嵐和白雲真的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在他看來,他們不過是一串數據,何況這些數據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之所以對他那麽好也不過是受他蠱惑,你問他感動嗎?哦,對不起,他一點兒都沒有!


    然而,就在方鈺把劍往裏推的時候,本該昏過去的燕殊嵐卻突然睜開了眼。


    那眸子清澈幽黑,看得方鈺一愣,隨後,他更利索的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一下子插入好幾寸,絕對刺破心髒了!


    燕殊嵐悶哼了一聲,蒼白的臉卻詭異的紅潤起來,“我的心髒跟別人的位置不一樣。”


    方鈺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把設定出“主角的心髒不長左邊”設定的人給掐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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