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處如此危險境地了,竟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雖然其他人不知道方鈺在講什麽,但他們又不是眼瞎,早猜到方鈺嘴巴裏說的多半不是什麽好話。


    此時毀容臉男人捏著他下巴的手收緊,方鈺眉頭微蹙,硬是沒有喊一聲疼,這讓男人周身氣息愈發沉澱,如濃墨一般黏膩,讓人喘不過氣來。


    高級士兵眯起眼,乍一眼以為他是對方鈺的行為表達不滿,但實際上,隻要仔細,便能發現那雙狠戾的鷹眸中,早在毀容臉男人定格不動的時候就閃過一絲驚恐。


    時間流速慢到了極致,就連風聲也察覺到詭異變得小心翼翼,方鈺掃過其他人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詳,難道這個毀容臉身份不簡單?


    卻見方鈺眼中的大醜逼,突地勾起一抹唇角,襯著那張可怕至極的臉,尤其猙獰,他捏著方鈺下巴的手猛地朝旁邊一鬆,隻聽方鈺的脖子發出一聲脆響,隨後男人朝旁邊伸出手,立馬有人將軟鞭放在他手上。


    方鈺捂著疼得要死的脖子,在那刹那,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很生氣,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雖然的確沒有弄死他,但是剛剛脖子被扭得骨頭一響的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脖子被擰斷了!


    視野中出現一隻手,那隻手絕對的完美,仿佛精雕細琢,哪怕指腹有厚厚的繭也沒有破壞它的完美,反而讓它充滿了野性和侵略感,尤其是這隻如同書生的手拿著一捆充滿血腥味的鞭子的時候……


    “大人不急的話,先把此人交給我吧,我懷疑他身份不簡單,得好好調查一下。”


    “不過,馬上要上路了,他就交給你監管著,若出了什麽問題,你知道後果。”高級士兵目光落在毀容臉腳下,口吻聽起來不怎麽嚴厲。


    方鈺假借著揉脖子的動作,眯起雙眼,高級士兵竟不敢正視醜逼男,到底是醜逼臉太醜以至於讓人無法直視呢,還是醜逼男的身份讓高級士兵不敢同等對待?


    不過,方鈺真的對那張醜逼臉生理性,心理性排斥,看到那張臉,他連淡定都維持不了,而且對方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後,還一個勁兒往自己懷裏摁。


    “我猜你不想嚐這鞭子的滋味吧?”毀容臉把身體往後傾的方鈺摁在懷中,低頭在耳邊威脅道。


    方鈺唇角微抿,心中很不痛快,他兩手撐在對方懷中,想拉開距離雖然沒成功,這感覺就像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民女是他,大老粗是醜逼……


    一路走來,看到兩人的大家都很平靜,也是,方鈺隻是個戰俘,就算醜逼將他直接摁在地上幹,恐怕都不會有人為他出頭,如果□□了之後還活著,說不定大家夥兒還挺羨慕,畢竟,被士兵看上之後,那日子可就比戰俘輕鬆多了!


    方鈺餘光瞥到男人暗沉的雙眸,也在猜測,他打算怎麽調查他。


    與方鈺同一批的戰俘見他出去一趟就帶個男人迴來,雖然嘴上不說,表情也很羨慕,但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麽唾罵方鈺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了呢。


    毀容臉來了之後,跟另外一個帶隊的高級士兵換了權限,以後就由他接管這一批戰俘。


    高級士兵都有獨立的帳篷供以休息,男人擰著方鈺進帳篷後,將他扔在了空地上的地鋪上。


    地鋪隻放了一層薄薄的草甸,上麵鋪著一層白色粗布,醜逼男的力氣不可謂不大,力道的反作用力,依然讓傷痕累累的身體受到了衝擊,胯骨上的疼痛襲來讓他情不自禁溢出一絲幹啞的低吟,這道聲音在方鈺自己聽到清晰無比,他一下捂住嘴,驚疑不定的看著醜逼男。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醜逼臉慢吞吞地解開手中捆鞭。


    方鈺鬆了口氣,看來是沒聽見了,見對方擺著一張醜臉,還故作慵懶,於是他動了動嘴巴,“看你長得醜。”


    醜逼臉手一頓,俯身,再次捏住方鈺的下巴,“你對我的臉意見很大。”


    方鈺慎重其事的點點頭,大了去了。


    男人低笑一聲,起身揚手,鞭子舞出一道蛇形弧度落下,摩擦過空氣發出嗖的一聲響。


    雖然方鈺大腦反應快,奈何四肢跟不上大腦的運轉,竟愣在原地,直到身上那件早已破破爛爛的紅色長袍徹底被那一鞭子抽成兩片碎布,方鈺默默低下頭去,卻見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那一點嫣紅附近的胸膛浮現出一道粉色的鞭痕,就像被人用指腹搓出來一樣。


    讓他感覺不到疼,卻依然能留下痕跡,醜逼臉鞭法這麽好?


    鞭子如雨點般落下,方鈺抬手臂去擋,奈何長鞭落下的角度各種刁鑽,仿佛真的賦予了靈魂,變成了一條蛇,無孔不入的在他身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胸口兩點嫣紅,腰間,大腿內側,還有臀部,是被鞭子照顧得最多的地方,也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每一鞭落下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伴隨疼痛而生的癢意。


    方鈺跪趴在地上低喘不已,鬥大的汗珠從臉側滑落,在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一片水漬,誘惑著人用舌頭去擦拭,而那纖細卻羸弱的赤|裸身軀更是如豹一樣拉伸出一個優雅的弧度,不管是承受鞭打時顫抖,還是那紅腫得好似立馬就能采摘的兩點嫣紅,又或者是遍布軀體那讓人血液膨脹的痕跡,都讓男人口幹舌燥,不斷吞咽,滿身熱意盡朝某個部位湧去。


    方鈺有點兒糾結,他到底要不要開口說話,反正帳篷裏就他們兩個人,如果醜逼男喜歡上他,就能對他唯命是從,可是看醜逼男那要把他吞了的樣子,如果對方真愛上他了,會不會直接……


    他是找免費打手,又不是找按棒……


    所以,方鈺糾結了一下,決定還是忍了!


    “還真的是啞巴?”男人收迴鞭子,走到方鈺跟前,很平靜的給剛才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懷疑他是他啞巴,所以對他用刑!


    “說吧,趁我現在心情好,老實交代一切,那些人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迫於醜逼男的淫威,方鈺隻好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說出來,大意便是一個高級士兵看上他了,要帶他去見白大人怎麽咬死李從,沒想到李從此人真人不露相,用一手好武藝逃出生天,還殺了那些人,至於白雲,有可能是追著李從去了。


    說完之後,方鈺也沒去看醜逼男的表情,他也不想看,“給我找件衣服!”


    男人氣笑,“你還真像個大爺。”


    少年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當他看不出來那點心思,真要用刑,早把他抽得血肉模糊了,仗著對方不會真殺了他,他自然要為自己謀得福利。


    “等著。”醜逼男撂下一句,離開了帳篷,等再迴來的時候,手裏抱著幾件新衣服,不過方鈺一看那花枝招展的顏色,表情就跟吃了一坨翔似的。


    “隻有這些。”男人把衣服拋過來,蓋了方鈺一臉。


    方鈺淡定地從頭上扒拉下來,不管怎麽看,這tm都不像良家婦男的衣服!


    “怎麽還不穿。”


    (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感到自尊心被踐踏的感覺了,這招數還真是有多老套就有多老套)不過自尊心那是啥?18歲的時候,方鈺可能還有那玩意兒,但27歲的方鈺?對不起,除了他自己的命,他什麽都沒有,包括自尊心這種並沒什麽卵用的東西。


    當初他如果不是為了那點兒自尊心,害怕粉絲們得知他毀容會嫌棄他,他早就召集所有粉絲把那個女人撥皮拆骨了!


    有人或許要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能聯係到他的粉絲們,讓他的粉絲們相信他就是方鈺,愛他愛得如癡如狂的粉絲一定會為他斬掉所有障礙。


    後來,從未忘記過那段恥辱的方鈺的確尋摸著如何複仇,然而當複仇對象的死訊傳來,你讓他怎麽報?把屍體拖出來鞭屍?嗬嗬……他心理還沒有那麽扭曲……


    再後來,方鈺又聽說他的粉絲們相繼失蹤,甚至新聞報道說付家掌舵人付秋生也死了後,他就有點兒害怕了,他一直懷疑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後手,想著女人反正也死了,他又活得好好的,便放下了執念,可是仇恨放下後,這顆心裏便隻有空洞……


    方鈺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麽。


    直到被拉到這麽一個神奇的地方,那顆死寂的心再次跳躍,一種想要活出自己的*前所未有的強烈,想要在這裏完全的放飛自己!


    呃……好吧,說白了,方鈺隻是想找找存在感。


    思緒迴籠,方鈺挑了挑眉,幹淨利落的將衣服一抖,一件一件,毫不避諱地把顏色鮮亮得跟開染坊似的衣服套在身上,外麵罩著一件透明的紫紗,嗯,基佬紫!


    不過,讓方鈺疑惑的是,男人就不怕被他懷疑身份碼?能拿出一套這樣的衣服,手上的權利恐怕也不小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不是還是應該讓他愛上他呢?


    方鈺不僅僅想做主線任務,在他殺了士兵的時候,已經自動接受了分線任務,前兩個任務還好,如今白雲對他有好感,幾乎到了他指哪兒咬哪兒的地步,唯一讓他還不得門路的是鬼將,如果他一直是個戰俘,恐怕連鬼將的麵都見不到!


    方鈺不想把事情鬧大,這對他來說絕對沒有好處,他的聲音給了他很多便利,但用了之後也有數之不盡的麻煩,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能帶他見到鬼將的人,毫無意外,也許醜逼男可以……他並沒有忘記先前,審訊他的高級士兵看向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充滿了敬畏的目光。


    罷了,他不就是一個賭徒嗎,方鈺就不信,自己奈何不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踏板石配角的醜逼!


    醜逼男眼睜睜看著方鈺走到跟前,眸底浮現出一絲興味。


    (我就知道我成功得引起了你的注意)方鈺默默想著,他說,“醜不是你的錯,但是你要溫柔!尤其是對我,一定要溫柔!你叫什麽名字?”


    說完,方鈺緊緊盯著醜逼男,以防對方愛意來得太強烈,他承受不來。


    “我叫南書,原來你會說話。”


    聽到那溫柔得能將人溺斃的聲音,方鈺不由掏了掏癢酥酥的耳朵,這……算成功了?沒想到這醜逼不光看起來那麽兇狠,手段也那麽兇狠,結果對自己愛人的態度這麽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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