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肆厲斥一聲:“將他們給我抓起來,你們沒有聽見嗎!?”


    殿下眾獸皆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怎麽,你們現在不聽我的話了是嗎?你們以為祭夜迴來了,他就是獸王嗎?即使他還是獸王,但你們之前對他的背叛也已成事實,就算你們現在不動手,他也會殺了你們!”


    午肆不明白,為什麽這些蠢貨會突然不聽他的使喚,嗬,之前跟他一起反叛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想後悔了嗎?


    晚了!


    祭夜戲謔的望向一臉氣憤的午肆,道:“誰告訴你,他們背叛我了?”


    “嗬,祭夜你別自欺欺人了,他們之前背叛你是鐵定的事實,也是你一生難以抹去的汙點!”


    祭夜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歎息,果然全變了嗎?


    祭夜突然說道:“抱歉。”


    午肆一愣,繼而厭惡的看著他:“現在服軟?晚了!不過你也確實應該向我道歉,因為你的自私!”


    祭夜勾起唇角:“你何必急著打斷我,我話還沒說完,其實我想說的是,其實這些人我早就換掉了,真是抱歉,瞞了你這麽久。”


    他早該明白,從午肆背叛他的那時開始,他們就再不可能迴到從前,即使他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但心裏總會有一個芥蒂,更何況,背叛他的人,他怎麽可能會原諒?


    祭夜眼裏一片冷光,他是騰蛇,說到底,是個冷血動物。


    祭夜話音剛落,午肆就見到那些垂首而立的人形魔獸們全都抬起頭來,而那些臉孔,他再熟悉不過。


    可問題就在於,他們不是應該被關在地牢裏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午肆恍然想起,前幾日地牢裏的異動,那些關在裏麵的魔獸,才是站在他這邊的吧?可他卻將它們處以了極刑,現在怕是奄奄一息了。


    午肆隻覺喉頭突然一股腥甜湧出,逼著自己咽下去,眼底冷光一閃,突然直接飛身朝著祭夜攻擊而去。


    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但,祭夜的命他不可能放過!


    可午肆還沒來得及祭出自己的武器,就倏然瞪大了眼睛,臉色刷白一片,僵硬的站在離祭夜三步遠的地步,眼裏全是不甘。


    “怎麽會,怎麽可能,你明明受了重傷。”


    午肆難以置信的喃喃道,他是知道祭夜傷的有多重的,不然他剛剛也不會就這麽任由他站在這裏,隻是言語羞辱他,不做其他舉動。


    可加在身上的威壓,和那完全的桎梏,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他之前雖是偷襲了祭夜,但在與及時反應過來的祭夜打鬥的過程中,也受了傷。


    可是他的傷,到現在都沒好,而祭夜……


    午肆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一臉嫌棄的銀沮身上,是了,一定是這個人類男子幫了他,不然祭夜怎麽可能會好的這麽快?


    午肆臉色瞬息萬變,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唇不停的打顫,麵上全是惶恐和乞求。


    “祭夜,我的好兄弟,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了,不不不,是我覺得你當獸王處理事情太累了,所以想替你分擔的,我之前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但處理逐日之森的瑣事也太累了,我剛剛正打算將你找迴來的。


    誰知道,你跟我那麽有默契,自己就先迴來了呢?這個玩笑,我之前沒有跟你說,其實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要是提前告訴你,就沒那麽驚喜了,祭夜,你,你能理解我的吧?”


    午肆壓下眼中的不甘,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被誤解的急切。


    要不是這麽多年他疏於修煉,也不會造成這麽被動的局麵。


    當年午肆與祭夜一起爭奪獸王之位時,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當時因為心不沉靜的緣故,才會輸給祭夜。


    但這幾十年裏,他卻疏忽了修煉,更確切的說,他的多年怨憤,心境未到,難以突破。


    是以,祭夜的實力突破帝階的時候,他還停留在皇階。


    之前偷襲祭夜成功,也是因為他與其他魔獸沆瀣一氣,給他下了藥,才能重傷於他。


    可現在,祭夜的實力已經恢複了,他還是先服軟吧,等以後再找時機。


    祭夜半晌才消化過來午肆的一席話,臉上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


    要是他能硬氣一些,承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還好,他還不會瞧不起他,但是午肆這番舉動,讓他在瞧不起他的同時,也在心裏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眼瞎心盲。


    輕嗤一聲,搖搖頭,道:“玩笑?午肆,你這個玩笑我可承受不來。”


    午肆收起眼裏的恨意,抬起頭一臉真誠的道:“不管祭夜你信不信,但我的的確確是為你著想。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之間這麽多年的交情嗎?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我真的是為你好啊,祭夜。”


    祭夜無動於衷的看著他。


    午肆一咬牙,憤然道:“既然祭夜你都不相信我,那我隻好以死明誌了,希望你能在我死後,相信我的一片赤子之心!”


    說著,便掌心聚力,作勢就要往自己頭頂拍去。


    午肆定定的望著祭夜,眼裏全是被誤解的悲痛,那些恨意被很好的隱藏下去。


    可看著祭夜那一副陰冷的麵孔,心裏隻打鼓,怎麽還不阻止他?


    要是往常,祭夜肯定會立馬攔下他的。


    午肆的手掌懸在頭頂上方,遲遲未落,一雙眼睛固執的看著祭夜,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銀沮看不下去了:“喂,你想死,就快點拍下去啊,磨磨唧唧幹什麽,我還等著呢!”


    煩死人,想死又半天沒動作,他等的很急好嘛?


    像是找到了解除尷尬的理由,午肆一臉憤概,那懸在頭頂的手掌放下來,憤憤的指著銀沮斥責。


    “你……欺人太甚!我與我兄弟的事情,你憑什麽可以指手畫腳!”


    銀沮撇撇嘴:“好丟人呐,剛剛不是想死嗎,怎麽突然將手收迴來了?”


    午肆臉上憤憤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


    “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他什麽時候,輪得到這些低劣的人類嘲諷了?


    要不是祭夜,他也不會這麽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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