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令弟啊……”


    洛流雲恍然的歎了句,朝夜離悠望了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夜離悠什麽時候成了颶風傭兵團少主的弟弟了?


    實在是有趣。


    “流雲少主,我們還有事,就先迴去了。”


    秦傲風覺得眼前這個流雲少主實在是奇怪,出現在這裏便罷了,和他們巧遇也就罷了,但是,他時不時朝著離夜看是怎麽迴事?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他瞧見了他望向離夜的眼神。


    奇怪,奇怪,實在是奇怪!


    “正好,我和你們一起迴去。”洛流雲笑著說道。


    秦傲風剛要邁出去的腳步一滯,“流雲少主不要再進去看看嗎?這天還很早呢!”


    “不用了,裏麵沒什麽好看的,正如秦少主你們的經曆一樣,我們什麽都沒遇到,連一隻魔獸都沒有。”


    “哦。”秦傲風翻了一個白眼,一點都不在意被洛流雲瞧見,其實他就是要讓洛流雲看到他的不耐煩,然後識趣點自己迴去,可洛流雲依舊笑得溫潤,仿佛沒有發現秦傲風的不耐煩一般。


    “秦大哥,既然流雲少主也要迴去,我們便一起迴去吧。”夜離悠說話了,她在旁邊觀察了一會,這洛流雲並沒有什麽惡意,雖然他認出了自己,但並沒有點破,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這個時候,如果秦大哥和隱燭傭兵團的關係能搞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好吧。”秦傲風神色不滿,但聽到是夜離悠的話還是答應下來了。


    氣氛“愉快”的一行人一起結伴迴去,路上,洛流雲和秦傲風都談起這次逐日之森的古怪,經過交談,夜離悠知道洛流雲在趕來逐日之森的路上也遇上了和他們同樣的情形,那些狂亂後的魔獸也幾乎都是等級不高的低階魔獸。


    他們都很疑惑這次逐日之森的古怪,一起探討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麽,一時倒也算得上是相談甚歡,而夜離悠一路上幾乎都是在沉默之中,她一直在想那奇怪的嬰孩聲音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隻有她一個人聽到?還有那逐日之森的深處到底有什麽,自己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那森林深處有什麽在召喚自己。


    夜離悠一路上的沉默,倒是剛好印證了秦傲風之前說的“怕生”。


    跟在洛流雲身後的兩名男子,低著頭,眼中皆是一片震驚,自家少主什麽時候這麽健談了?


    剛剛從逐日之森出來,秦傲風便迫不及待的向洛流雲告別,從另一邊往自己的駐紮地走去,洛流雲這次倒是什麽都沒說,笑著和秦傲風他們道別後便向另一條路走去。


    一襲藍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好的弧度,漸行漸遠。


    身後的兩名年輕傭兵緊隨其後,麵上全是不解,少主這次的行為真的有些反常,但他們搖搖頭,最後選擇什麽都沒問,少主做什麽,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話說另一邊,秦傲風一行四人快要走到他們駐紮的地方,就見到一名傭兵滿頭大汗,一臉急色的朝他們跑去。


    秦傲風一驚,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少主,快跟我來,野山他出事了!”傭兵黝黑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慌亂,看到秦傲風像看到救星一般,從很遠的地方就開始焦急的喊著。


    秦傲風聽完,不等那個傭兵停住就直接衝了迴去。


    項坤和同行的小六臉色齊齊一變,追著秦傲風的腳步也疾奔了迴去,秦傲風的速度顯然要比兩人快,一會就沒了蹤影。


    “怎麽迴事?”夜離悠看著慌忙跑迴去的幾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伸手攔住因為慣性一時停不住腳的傭兵,急聲問道。


    “野山他全身發黑,一直昏迷,唿吸都快沒有了!”


    “快和我迴去。”


    “好。”


    夜離悠剛到駐紮的地方,就見到一圈人在一起圍著,麵容哀痛又焦急。


    天祁君站在一邊,斂起了平日的笑容,微微皺著眉,有些憂慮的望著那被圍在中間的人。


    “野山怎麽迴事?”是秦傲風的怒吼聲,他拽起身邊一個傭兵,焦急的大聲問道。


    野山和他一般大,他每次出去曆練或者出任務,野山都是陪著他一起的,野山雖然叫他一聲少主,但他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一起流過血的兄弟情誼怎麽可能不深?


    現在看著他麵無血色,全身發黑的躺在地上,好像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要不是他那微弱的唿吸,他還以為他已經……


    看著平日裏生龍活虎,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躺在那,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秦傲風眼眶一紅,強忍著自己的痛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他剛到的時候,已經塞了好幾顆療傷丹藥到野山嘴中,甚至將父親給自己的解毒藥劑都給他喂下去了,可野山一點反應都沒有,身體的溫度似乎還在一點一點下降。


    “野山他今天上午說要去捉點野物,晚上烤著吃,我們也沒怎麽注意,就讓他出去了,結果他爬著迴來,口吐白沫,已經不省人事。大皇子急忙給野山喂了一顆丹藥,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大皇子運功試圖給野山療傷,可……還是一點作用都沒也。”


    迴答的那名傭兵沉痛的低下頭,嘴裏喃喃道:“要是我們上午攔住他就好了……”


    “抱歉。”天祁君走到秦傲風麵前,一張如玉的臉龐此刻染上了蒼白,臉上還有著些許的倦意,想必是剛剛給野山運功療傷耗費不少玄力。


    秦傲風搖搖頭,深唿了一口氣,雖然他平時與天祁君一直不對盤,但這事不怪天祁君,他也已經盡力了,他不會胡亂遷怒旁人。


    “少主,野山的唿吸越來越弱了!”


    一直守在野山旁邊的項坤急聲喊道,探著野山身上的越來越低的溫度,臉色煞白。


    秦傲風聞言連忙感到野山旁邊,緊緊的握著拳頭,這時候他該怎麽辦,身邊也沒有煉丹師,他甚至不知道野山到底是怎麽了,他突然感覺一陣無力。


    “秦大哥,能不能讓我看看。”夜離悠在旁邊觀察了一陣,皺著眉頭想,野山這情況她好像見過。


    秦傲風無力的點點頭,讓出一個位置,他腦中一片空白,可還要強自鎮定,可緊握的拳頭已經泄露他的情緒。


    夜離悠此時無暇安慰秦傲風,她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將野山上身的衣服掀起,一雙眼睛裏滿是深沉,抿著嘴說道:“秦大哥,野山大哥這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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