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天下依舊風起雲湧。


    劉備被呂布擊敗之後,投奔朝廷,被劉協委以重任。


    曹操怕他與劉協交往過深,於是讓他領豫州牧,前往沛國,再次駐紮小沛。


    之所以這樣有兩個作用,一是把劉備和劉協分開,防止劉備的勢力崛起,被劉協引為外援。


    二是讓他去監視呂布,劉備和呂布仇怨極深,雙方勢同水火。


    把劉備安置在小沛,就相當於劉表把張繡安置在南陽一樣,起外圍屏障作用,防止呂布直接進攻兗州。


    後來證明曹操的做法是對的,他在內慢慢清理掉了劉協倚仗的董承等人兵馬,將許都皇宮的宮門宿衛換成了自己人,進一步控製住了天子。


    在外當建安三年呂布再次背叛朝廷,與袁術結盟的時候,劉備首當其衝,再次被呂布擊敗。


    反觀曹操的勢力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還間接地利用呂布削弱劉備的實力,讓劉協外援又少了幾分力量,可謂是一舉兩得。


    如今曹操有陳登父子在徐州為內應,算是輕鬆拿捏住了呂布。


    呂布得到了曹操的書信之後,雖然惱怒於自己沒有得到徐州牧的職位,但遷左將軍還能開府,也讓他勉強接受。


    到六月底,袁術聽說呂布悔了婚約,還把使者送去許都被曹操斬首示眾,勃然大怒,遂派大將張勳、橋蕤等與韓暹、楊奉等軍聯合,率領步騎數萬,進攻徐州。


    當時呂布的力量其實已經很弱了,他雖然占據了徐州,但徐州本身已經被曹操屠殘,大大小小的勢力又紛紛割據,根本不聽從他的指揮。


    再加上和劉備多次交戰,使得他當時的兵馬隻有幾千人,戰馬四百匹,跟袁術的實力差距還是非常大,因此十分擔心。


    陳珪父子再給他獻離間計,讓他將韓暹、楊奉二人招攬過來,一起偷襲袁術大營。


    呂布依計行事,果然大敗張勳和橋蕤,帶去的數萬兵馬也損失慘重,正是這次戰役,讓袁術的實力開始漸漸衰落。


    事實上從今年開始,袁術就已經出現了衰敗的跡象。稱帝時正處於年初,是他的巔峰時候。


    結果一稱帝,人心皆散,孫策立即和他斷絕關係,讓他失去了江東。


    如果江東的失去還不算什麽的話,那麽和呂布交惡,在這一戰中損失大量兵馬,就屬於傷筋動骨,實力下滑得厲害。


    反觀呂布還收攏了一批投降的袁術軍,兵馬漸漸壯大。


    而就在袁術的勢力大幅度衰減的時候,孫策在江東卻是一路高歌猛進。


    當時曹操也沒有完全讓呂布一個人與袁術作戰,而是以朝廷的名義讓吳郡太守陳瑀,明漢將軍孫策與呂布一起討伐袁術。


    孫策的地盤在會稽丹陽一帶,而讓吳郡太守陳瑀則占據了吳郡和廣陵。


    結果等到孫策點齊兵馬北上,準備與呂布陳瑀在廣陵一帶會麵的時候,陳瑀卻派兵準備偷襲孫策的老巢會稽和丹陽。


    得知這個消息,孫策勃然大怒,立即率軍攻打陳瑀,俘獲了他的兵馬家眷共四千人。


    自此吳郡也被孫策占據,整個江東盡歸其所有。


    到九月份,曹操進攻陳國和梁國,將袁術的勢力徹底趕出豫州。


    不過當時豫州也已經非常殘破,劉備即便是有豫州牧的正職,可以名正言順地統合豫州的力量,也無法壯大自身。


    並且還有汝南太守荀攸,陽安都尉李通鉗製,使得他的實力並沒有恢複過來。


    但楊奉等人擊敗袁術之後,就一直在徐州和揚州之間劫掠,呂布又派楊奉和韓暹去劫掠劉備的軍資,被劉備誘殺,吞並了楊奉的軍隊,算是小小的補充了一點實力。


    同年關中李傕郭汜也分出了勝負,隨著郭汜被自己的部將殺死,李傕暫時占據了關中。


    隻是關中並不是他一家獨大,當時梁興、張橫等關中小諸侯勢力達十多股,他們各自有幾千人馬,而李傕則有數萬士兵。


    曹操知道這些人害怕被李傕吞並,於是在建安二年冬十月份派,謁者仆射裴茂前往關中將這些小勢力統合起來,由段煨為首,率領關西諸將一起討伐李傕。


    建安二年的曆史大體跟原來的沒什麽太大變化,畢竟沈晨現在人微言輕,也做不到那隻能夠煽動起龍卷風的蝴蝶。


    但他還是改變了很多。


    比如曆史上曹操會在今年年底,冬十一月再次親征南陽,然而這次攝於沈晨之勢,他隻能與劉表結好,而不敢再次南下。


    還有原本他會派曹洪進駐於葉縣的時候,時不時進攻張繡,但這次他也隻能讓曹洪守住葉縣即可。


    因此沈晨改變的,其實是如今南陽的處境。


    殺曹仁和樂進,猶如斷了曹操一條伸向南陽的爪子,在他舔舐好傷口之前,已經不會再對南陽有所覬覦。


    而在天下這場紛紛攘攘之中,建安二年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


    ......


    荊州,年關將至,這幾日劉表的心情非常好,給自己的屬吏們大肆賞賜了一些財物,特別是鄧洪,各類名貴物品和財物價值達數百萬錢。


    除了因為得到朝廷的封賞而高興以外,更關鍵的是他的實力即將再次迎來增長。


    去年由於南陽之亂,導致他的屯田民無法耕種土地,沒有收獲。


    但年末宿麥已經種下,到來年五月就能收割。


    按照南陽太守王翊向他匯報的估計,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收獲將達到近千萬石糧草。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數字,夠十萬大軍吃一年半之久。


    後來鄧艾在淮南屯田,用的是五萬屯田兵,每年收獲能達到五百萬石,六年積攢三千萬石糧食,夠十萬人吃五年。


    但他的屯田方式比較極端,那時已經處於魏國中後期,還有二十年曹魏就要亡國了,所以屯田比例達到了八二開甚至九一開,剝削非常嚴重。


    而劉表的屯田民則是二十多萬,是鄧艾的四倍。但他的比例較低,為三七或者四六,如果百姓租借官牛的話,最高也就五五,所以每年的收獲就隻有鄧艾的兩倍。


    有了屯田之後,對於劉表的幫助非常大。


    當時的荊州最發達的地方就是南陽和南郡,後來的湖北江漢平原,湖南洞庭湖平原現在還泡在雲夢澤裏,包括後世的沙市市、監利縣、漢陽區等縣市,現在還在雲夢澤湖底吹泡泡。


    所以像江夏郡、桂陽郡、武陵郡等地,人口和經濟都不發達。和帝時期人口統計,這三郡人口加起來,還沒有南陽郡一半多。


    荊南地區也就隻有長沙郡和零陵郡相對好一點,但這些地方離襄陽又太遠,長沙太守張羨等人算是半割據狀態,劉表的勢力目前還沒有觸及到這些地方。


    因此要是刨除掉南陽,劉表真正的地盤就隻有南郡和江夏郡。


    這兩地的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是百萬,每年給他提供的稅收不多,隻能讓他養得起張允、文聘、黃祖等五六萬兵馬。


    但沈晨來荊州之後,就提議了屯田的事情,於是在公元195年,劉表就在南陽開始屯田。


    除了張繡和曹操來的兩次以外,其它時間都大獲豐收,這兩年下來,加上南郡和江夏的稅收,劉表的府庫也已經積攢了兩千多萬石糧草,真正地做到了府庫充盈。


    等到明年再一次收獲之後,他的存糧將再次大漲,就可以考慮擴兵的事情,也許不用等到建安五年,擊敗反抗他的長沙太守張羨,吞並荊南四郡,就可以提前擁眾十萬大軍了。


    為此劉表喜氣洋洋,荊州州牧府張燈結彩,要準備歡歡喜喜過個新年。


    到了年關,州牧府中,蒯良前來求見。


    府邸內,劉表召見了他,蒯良進入廳內,他就高興地問道:“子柔,有何事啊?”


    蒯良知道他最近很開心,便笑著說道:“明公,南陽屯田豐收在即,府庫充盈,所以我想來問明公,是否整修軍事?”


    劉表點點頭道:“我正欲有此意,等明年南陽宿麥收割,倉稟殷實,我就準備再擴軍五萬。”


    蒯良就說道:“如今江東大亂,明公實力大增,何不趁機奪取江東?”


    “奪取江東嗎?”


    劉表撫須思索。


    蒯良說道:“正是,明公與孫氏有深仇,如今他得江東,它日必來討伐,應當趁著他立足未穩之際,消滅孫策,謀奪南方。”


    “唔......”


    劉表沉吟起來。


    這件事也算是舊事重提了。


    當初劉表剛來荊州不久,手頭上僅有南郡一地。


    袁術占據南陽,令孫堅前來攻打他,被他派黃祖亂箭射死。


    那個時候蒯良就建議他趁機奪取江東。


    但當時劉表認為自己的實力太弱,根本不可能吞並得了揚州,於是拒絕了蒯良的提議。


    後來等到他實力有所壯大的時候,蒯良再次提議讓他奪取江東。


    然而孫策已經渡江,占據了丹陽、會稽等地,就隻有吳郡和豫章郡還沒有到手,劉表依舊是沒有敢讓黃祖進軍豫章。


    結果在兩年後,於公元199年,孫策穩固了江東局勢,反而開始進攻起他。


    雖然被黃祖擊退,但孫家和劉表之間的仇恨,也早因為孫堅戰死襄陽而結下,之後孫策死於刺殺,孫權領父兄意誌,屢次討伐黃祖。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劉表也算是幾次錯失良機,沒有聽從蒯良的建議,把孫家扼殺於搖籃之中,致使孫家壯大。


    而與更在乎家族利益的蒯越不同,蒯良是劉表的謀主,更希望能促成劉表的霸業。


    因此他的幾次建議,其實都是為劉表稱霸之夢做鋪墊。


    可惜的是他病逝的比較早,沒兩年就死了,不然的話,也許在蒯良的幫助下,等劉表得了荊南,還真有可能稱帝。


    現在劉表的實力大增,將原本曆史上曹操得到的汝南黃巾以及南陽黃巾吞並,得了二十多萬黃巾賊寇,於南陽屯田,勢力有所壯大,蒯良就再次建議他吞並江東。


    原本他不敢出兵江東的原因還是在於實力不是很強,但現在即便是沒有得到荊南四郡,等明年收成上來,他的實力將再上一個台階。


    所以當蒯良再次提出出兵江東的時候,劉表就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不得不說,如今確實是一個天賜良機。


    荊州因屯田而壯大,江東現在卻一片亂象,孫策才剛剛擊敗陳瑀,內部勢力也不穩,到處都有縣帥割據,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先奪取豫章郡的話.......


    想到這裏,劉表緩緩點頭道:“善,子柔之言,深得我心,明年我就讓黃祖出兵江東,先占據豫章。”


    蒯良拱手說道:“明公英明。”


    ......


    ......


    建安二年年底,劉表與謀主蒯良商議,決定奪取豫章。


    而曹操也在商議明年準備做的事情。


    由於荀攸和程昱在外地,他在自己的司空府邸召見了荀彧、郭嘉二人。


    “淮南弟今年為我大敗,我聽聞這兩個月淮南已經很久沒有下雨,宿麥皆都缺水枯萎,壽春出現了大饑荒。”


    曹操左右環視著荀彧和郭嘉說道:“我看袁術已經不足為據,明年我欲征討呂布,你們看如何?”m.jujiá?y.??m


    荀彧苦笑道:“司空,此事還是暫且緩緩,如今我們府庫並不充盈,連年大戰,百姓艱苦,再打下去,恐怕要民不聊生了。”


    曹操皺眉道:“如今軍庫還有多少糧草?”


    “不到四十萬斛。”


    荀彧是管這些後方政務的,糧草問題也歸他管,太清楚現在的府庫有多少存糧。


    現在許都有大量的世家大族遷移過來,這些人都要吃飯,所以朝廷把國庫和軍庫分開,國庫勉強支撐許都朝廷的用度,軍庫則用於打仗。


    如今軍庫存糧不足四十萬斛,根據《居延漢簡》以及《三國誌·鄧艾傳》中記載的士兵糧食消耗來算,每人每月要消耗大概三石糧食,一萬人平均一個月要耗費將近三萬石。


    也就是說,曹操現在的四萬兵馬再出戰的話,一個月就得吃十二萬石糧食,即便省著點,最多打四五個月,他就得陷入沒有糧草的尷尬境地。


    這其實也跟沈晨有很大關係。


    曆史上曹操倒是沒有俘虜南陽黃巾二十多萬,但潁川和汝南黃巾大概有十萬人被他俘虜了。


    在韓浩棗祗等人的建議下,他於潁川開始屯田,當年就收獲百萬石糧食。


    然而這次大部分汝南黃巾都被沈晨騙去了南陽,曹操隻得到了幾萬潁川黃巾,之後屯田還是加上早年俘虜的青州黃巾家眷,這才勉強糊口。


    再加上奉養天子和滿朝大臣,到處都要花費,造成了曹操越來越窮,府庫的糧食已經開始有些難以支撐他到處打仗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也應證了那句,“凡事都是雙刃劍”,奉迎天子有利也有弊。


    好處在於政治上得到了名分大義。


    壞處就是要供養一個帝國的首都,對於曹操這個軍閥來說,非常吃力,滿朝文武都要發俸祿,天子也得保證他的花銷用度,對於曹操來說,實在是太窮了。


    聽到荀彧報告的壞消息,曹操臉色非常差,問道:“呂布乃反複無常之輩,若是不征討,恐將來必為害,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荀彧說道:“如今豫州殘破,兗州也不是很好,四周賊寇遍地,若是能征討一些黃巾殘黨,於豫州屯田,讓戰兵皆開墾田地,休養生息一兩年,或許形勢就能夠有所好轉。”


    他的意思是別讓曹操再大規模打仗,要麽就先把潁川周邊,如伏牛山、汝南等地殘存的一些山賊土匪黃巾餘孽清理一下,俘虜人口來屯田,要麽就讓戰兵直接開墾田土,修養一兩年,恢複實力。


    但這顯然違背了曹操的戰略意圖,他是打算東征呂布,將整個河南之地先掌控在自己手裏,如果放任呂布這顆釘子嵌在身邊,北方的袁紹又日益壯大,將來還怎麽和袁紹打?


    所以曹操搖頭道:“不行啊,呂布這廝必須要除掉,否則貽害無窮。”


    郭嘉思索片刻,忽然說道:“明公,我聽聞劉表在南陽收攏了大量逃難的關中百姓和南陽汝南黃巾,就地屯田,收獲頗豐?”


    曹操點點頭道:“是啊,當初我征南陽,其實也是想將南陽納入彀中,如此若能遷移南陽百姓至汝南或者潁川等地,屯製田地,或許就能解決糧草缺少的問題。”


    曆史上他三征南陽,最後成功讓張繡投降,之後又大量遷移了南陽人口到潁川去,填充了河南等地的屯田人口,而這其中就有今年出生的鄧艾。


    現在沈晨擊退了曹操,引發了連鎖反應就是曹操缺少屯田民,得到的糧食大量減少,鄧艾沒有去潁川就算了,如果不解決糧食問題的話,明年曆史進程東征呂布,恐怕也要延後。


    而這一延後,也不知道後續還會造成多少不可預知的曆史改變。


    不過曹操現在又非常迫切想把呂布處理掉。


    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公孫瓚已經支撐不了多久,等他一被消滅,袁紹的目光必然會投向南方。到時候北邊袁紹,東邊呂布,南麵劉表,他的處境就非常糟糕了。


    所以即便是缺少糧食,曹操也還在考慮,要不要咬咬牙,明年繼續按照計劃攻打呂布。


    郭嘉卻笑著說道:“我聽人說,那沈晨在荊州四處宣揚要抗擊明公,劉表不僅默許,還在背後支持,我看他有不軌之誌。但他若想稱霸,就必得江東,否則北上河南,孫氏與他有血仇,必陰襲江夏。”


    “你的意思是?”


    曹操撫了撫下頜長須,眼睛微微眯起來。


    郭嘉說道:“當以天子名詔,讓劉表供奉數百萬斛糧草以供朝廷支用。而天子給他的,便是拜為驃騎將軍,持節並督益、交、荊、揚四州事。屆時劉璋、孫策等人,必與他交惡,以此也能削弱劉表的實力。”


    “哦?”


    曹操思索道:“若是劉表不從呢?”


    郭嘉說道:“不管從不從,都無所謂。他若是不從,天子向他乞食,怎麽樣也得供奉個數十萬石糧草。若是從之,那就更佳,我們也能得到糧草,他就能得到名正言順地出兵益州、交州和揚州的機會,我們怎麽樣都不會虧。”


    曹操皺眉道:“萬一劉表擊敗了孫策和劉璋,整個南方豈不是為他所得?”


    “明公,劉表不修武事,兵馬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劉璋占據地利,如何能討?江東更不用說,孫策勇猛難當,豈能為劉表所敗。”


    郭嘉笑道:“何況他們即便一人不敵,難道還不能聯合嗎?縱使退一萬步,他們都不敵,劉表想吞並揚州和益州,非數年不可得也,屆時我們也早就一統河南,勢力壯大。”


    “這倒也是。”


    曹操深以為然,覺得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


    不得不說,郭嘉還是洞悉人心的。


    他敏銳察覺到劉表似乎有不軌之意,可能會稱帝,所以才想誘使劉表上供。


    如果劉表答應了,那剛好還能讓他出兵揚州和益州,削弱他的實力。


    要是不答應也沒關係,劉協向他請求,怎麽樣也該意思意思,朝貢點糧草過來。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他答應了,開始在南方準備稱霸,也不一定搞得過孫策和劉璋。


    搞不過他們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繼續跟曆史上一樣,他供奉數百萬石糧草,然後待在荊州哪也打不下,最後老死。


    最壞的結果就是劉表拿下了揚州益州和交州,至此成為南方最大的諸侯。


    然而到了那個時候,他也頂多是跟現在的袁紹一樣強罷了,而曹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獲得糧草,一統河南,然後再跟袁紹決一死戰。


    估計等曹操和袁紹打的時候,劉表還在和劉璋孫策扯頭發,剛好也就利用劉璋和孫策牽製劉表,讓曹操後顧無憂。


    這一點跟後來的張羨叛亂很相似。


    由於張羨叛亂,造成了劉表必須派兵馬去長沙平叛,給了曹操在官渡之戰無後顧之憂的天賜良機,最終消滅袁紹一統北方。


    當時是曹操運氣好,如果沒有這一茬,以及孫策被刺客殺死,也許老家就得被劉表和孫策偷了。


    但現在就不是運氣,而是郭嘉認為,劉表南陽屯田大獲豐收,實力暴漲,必然也會使野心暴漲,剛好給他大義名分,讓他去征討孫策和劉璋,就能一舉兩得。


    曹操沉吟片刻,覺得郭嘉的計策裏外不會虧,便點頭道:“好,就這麽辦。”


    天下大勢就是這樣。


    劉表因為屯田實力暴漲而讓他漸漸起了割據和稱帝之心,郭嘉洞悉人心,立即利用這一點給劉表送枕頭。


    雙方各取所需,也許改變了很多大勢。


    唯一不變的,就是倒黴蛋劉備。


    年關將至,劉備曆史上可憐兮兮地在小沛過著淒慘的生活。


    如今稍微好點。


    因為沈晨給他送了一批金子和財物,讓他能過個好年。


    現在正在小沛準備點年貨,和家人團聚。


    而就在他大年夜在小沛縣衙府開辦了晚宴,派人去叫關羽和張飛太史慈他們一起過來吃飯的時候。


    張飛卻興衝衝地跑到了縣衙,推開門就大喊道:“大兄,我劫得了一批戰馬!”


    這批戰馬,正是呂布派人去河內購置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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