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嚇得連忙往床裏邊打了個滾,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他:


    “你要做什麽?哥哥他們還在外麵呢。”


    “讓你體驗下,什麽叫真正的溫暖。”


    傅深薄唇邪佞的勾了勾,把豆漿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俯身過去,掀開被子,將她從床上撈了出來坐在床邊。


    他坐著,而她就坐在他的懷裏。


    這樣的姿勢,容一臉瞬間羞紅,提醒說:


    “快放開,門都沒關,萬一有人來了怎麽辦?”


    傅深卻沒理會她,拿過旁邊的衣服,抓著她的手,如同給小孩子穿衣服般,為她把衣服穿上。


    穿好後,還一顆一顆的給她扣紐扣。


    他的大手總是有意無意的蹭到她,邊蹭邊問:


    “是老公溫暖,還是床溫暖?”


    “當然是老公,是老公呀,老公快放開我。”容一伸手推他,已經被他撩得臉頰滾燙。


    尤其是房門沒關,她真的很怕有人會忽然過來。


    傅深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緊摟著她的腰問:


    “那你是愛床還是老公?”


    “當然是愛你啊。”容一心裏想,要不要這麽無聊,傅深這是和床吃醋了麽?


    傅深眉心擰了擰:“嗯?”


    “喔,愛老公,老公我愛你,你可以放開我了麽?”


    容一說完話,恰巧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她都快哭了,連忙伸手推他。


    傅深勾了勾唇,“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一點都不愛我。”


    “這個時候了別開玩笑了啊,有人過來了,快點放開。”


    容一伸手拍打他的手臂。


    現在的她還正麵麵對著他,坐在他腿上,這姿勢真的太兒少不宜了。


    傅深滿麵嚴肅,“我不喜歡開玩笑,想讓我放了你可以,用一個動作證明你愛我。”


    說完,他略帶的揚了揚下巴。


    容一眸子一轉,隨即,一拳頭垂在他的肩膀上,大罵:


    “傅深,你個臭流氓!”


    傅深眉心緊皺,不悅又懵逼的盯著她。


    這小妮子,怎麽好端端的,忽然罵人了?


    容一被他盯得心虛,弱弱的說:


    “不是你讓我用一個動作證明愛你的麽?打是疼罵是愛,我又打又罵你,表現得還不夠明顯麽?”


    說話間,她眼珠子還滴溜溜的轉著,天真呆萌極了。


    傅深:……


    哪兒來的小作精?腦洞精?


    正常情況,不應該是吻他麽?天知道他已經做好了被她吻的準備。


    這時,容一盯著她問:“老公,我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要放了我?還是你要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


    一邊三個質問,說話時還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宛若他是小人一般。


    傅深無奈,隻好鬆開她,“去吧,喝豆漿。”


    容一連忙跳開,在她跳到床頭櫃的那一刻,一抹人影恰巧走到門口。


    梵星耀站在門口說:“一一,村長派人來說,老村長要見我們,我們要過去了麽?”


    “是麽?走呀!我一直在等著呢。”容一一口將豆漿喝完,便要跟出去。


    傅深:一直等著?一直賴床等著麽?


    可惜的是,他的早點都沒了,早知道剛才不該那麽輕易放過她。


    心裏如是想,表麵卻隻能跟在她身後,一同邁步往外走。


    一行人來到村長的家,經過昨夜的大火,有半邊牆壁燒黑了,不過此刻已經修繕完成。


    老村長正坐在門口,喊著一根老式的煙棍,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煙。


    葉子煙煙霧嫋嫋,襯得本就滄桑的他更多了古老氣息。


    容一和傅深、梵星鋒、梵星耀走過去,村長立即給她們抬了幾個凳子來。


    “你們坐。”


    幾人在老村長旁邊坐下。


    老村長還在吸著煙,目光格外滄桑,仿若想到了什麽很遙遠的事。


    容一等人沒有打斷,隻是靜靜的等著他。


    許久過後,老村長才放下了煙杆,緩緩開了口:


    “那已經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晚,天氣格外的燥熱,即使是夜裏,山上的蟬也一直鳴個不停,整個盤龍村視乎籠罩在一片莫名的慌亂中。


    當晚,大家都睡得格外的遲,不少人坐在院子裏乘涼,忽然看到東方家的房子著了火。


    大家急急忙忙的趕去救火,可再快,這路程也有兩裏多路啊。而且想要過河,必須得撐船才能過去。


    當晚偏巧又遇到夏季下過暴雨,水位猛漲,無法撐船過去,大家到了河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大火,燒了一天一夜。”


    說到這裏,老村長歎了口氣,“可能這就是命吧,東方家的那兩口子搬來盤龍村時,大家都勸過他們,住在這邊方便些,有個照應。


    可他們硬是不聽勸阻,說是喜歡清靜,想要過什麽與世隔絕的生活,執拗的選擇了住在河對麵。


    當年著火時,小墨他也才二十歲啊……”


    容一聽著,心裏也有些感慨。


    差不多是傅深和雲肆的年紀,卻遭遇了父母雙亡,該是多麽的痛苦。


    梵星鋒忍不住問:“那後來呢?他們就全都燒死了麽?那個瘋爺爺又是怎麽迴事?”


    “是啊,兩口子都燒死了,找到的時候,他們抱在一起,已經燒成了焦炭。不過小墨的屍體,我們卻怎麽也沒有找到。


    當時我們都以為他燒死了,可能年紀小,骨灰也燒化了,還給他立了衣冠塚,和他爸媽一並埋葬。


    沒想到,十年後,他竟然迴來了……”老村長說著,目光一直十分的深遠。


    “至於瘋掉的老頭子,他以前是村裏負責檢查水位的,因為大家都住在山邊,要是漲水,整個村莊都會毀了,所以他責任重大。


    第二天水位下降時,我們渡船過去,發現他暈倒在離東方家大概二十米的一棵樹下,把他叫醒後,他一直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無論問什麽,他都說不出口……”


    容一眉心瞬間蹙緊,那豈不是說,還是沒法知道當晚發生了什麽事?


    老村長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說:


    “當時我們以為他是被嚇著了,照顧了他好兩天,他一直渾渾噩噩的,如同走火入魔了般。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忽然清醒了……”


    “清醒了?他說什麽了嗎?”容一迫不及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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