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相柳,滿臉的嘲諷道:“與本尊交手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分神”


    相柳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鮮血淋漓的肩頭。


    她心中真正的擔心的卻是木夢子,她也不知道夢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相柳撇了一眼還未燃盡的火柱。


    英招見其如此,目光冰冷的哼道:“還敢分神,找死!”


    英招再一次俯殺而去。


    相柳連忙收斂心神,專心應敵。


    她相信夢子絕對不會那麽容易隕落!


    孟槐看著被火焰吞沒的木夢子,嘲諷道:“不自量力!”


    說著它目光落向已經落入山林的白劍,露出笑容:“這寶貝倒是不少!”


    它正準備下去尋找落入山林的白劍。


    可是一道黑影正在迅速朝它奔來。


    孟槐一愣,當看清楚的時候,它瞳孔猛然縮小。


    飛來的不是它物,正是那墜入山林的白劍。


    它連忙凝聚全身的黑甲擋上去。


    “叮!”


    隻見白劍直接貫穿好幾片黑甲。


    孟槐毫不猶豫把所有黑甲疊放在一起,白劍的速度才減緩。


    孟槐看著半截劍身已經插入自己黑甲的白劍,瞳孔中染上了冰冷之色。


    可以說黑甲是它獨一無二的本錢,可此時居被毀壞了一大半!


    它怎麽能不心痛


    此刻孟槐毀了這白劍的心都有了!


    就在它走神的瞬間,原本被火柱吞沒的木夢子突然衝出,她手中握著一把冰劍,直接逼孟槐背後。


    孟槐察覺到的時候,為時已晚。


    畢竟她還被前麵的白劍牽製住,根本不可能第一時間迴防。


    本以為一劍可得逞,可是在冰劍到達孟槐背後的那一刻。


    一道寒光頃刻間便來到了木夢子麵前,而是還直逼她要害。


    木夢子瞳孔猛然一縮,本來她是準備打孟槐一個措手不及的,可是突然就冒出一道寒光。


    這又打了木夢子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不避開,她輕則重傷,重則當場隕落。


    可是自己想要擋住這寒光,是斷然不可能,這明顯是殺招!


    千鈞一發之際。


    白劍劍芒大震,一道白色倩影從劍中出現,並一步來到木夢子麵前。


    隻見其一雙玉手隨意一抽,那道寒芒被震飛了出去。


    木夢子看著背對自己的白衣女子,一時間恍神了。


    白衣女子迴眸看了木夢子一眼,那一眸木夢子心跳驟然一頓。


    這女子容貌說不上沉魚落雁或是閉月羞花,但是她有一股脫塵的氣質,仿佛就是天上仙子一般,不可褻瀆。


    白衣女子抬手一個虛握,白劍從黑甲中飛出入她手。


    她抬劍指一個方向,清冷的聲音響起:“何方宵小,藏頭露尾的!”


    木夢子下意識看向女子劍指的方向。


    隻見虛空再一次撕裂,一位身著銀色長袍,模樣俊俏的男子踏空而來。


    那男子指尖纖細的連女子都嫉妒,他指尖旋轉一牽引。


    原本被抽飛的寒芒帶著弧線來到那男子手中。


    他一揮,寒芒居然變為一把骨扇。


    “卿本佳人……”男子輕啟誘人的薄唇道。


    “奈何與吾——為敵嘞”


    那男子骨扇綻開,隻見無數粉紅色的女子虛影纏繞在他身邊,每一道身影都美的難以言喻,而且其身段與舞姿妖豔勾魂。


    若是男子看見這一幕恐怕都陷入其中去了。


    不過在場的都是女子,並未所動。


    白衣女子,臉色毫無波動的看著對方,聲音聽不出感情:“什麽魑魅都敢囂張”


    隻見白劍在她手中


    一震,數道劍影直奔那男子而去。


    麵對急奔而來的劍影,其根本不慌。


    優雅從容的躲閃開,但劍影仿佛帶有追蹤一般,一個折返便再度向其襲去。


    那男子嘴角掛著和煦的笑容,向白衣女子走去,麵對那些襲來的劍影都是抬扇隨意且自然的一推震。


    瞬間劍影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墜落入山澗。


    白衣女子並沒有再出手,而是淡然的看著對方,好似想起了什麽。


    “卿若不嫌棄,可與吾飲一杯”說著隻見他抬扇一個虛按。


    一座懸空的亭台出現在空中。


    男子對著白衣女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若是與吾交手,都難分勝負。拖久了,說不定……”


    說著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木夢子她們來時的方向。


    白衣女子不語。


    男子合上自己骨扇,以表誠意繼續道:“吾也不想與卿為敵,不如賭一手如何”


    白衣女子一直沒有情緒的臉頰閃過一絲猶豫。


    木夢子則是完全插不上話,她知道這幫她的女子與那男子實力都十分恐怖。


    恐怕自己今天生死都在他們手中。


    “可!”白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道。


    那男子骨扇在手中一拍,俊俏的臉頰上露出笑容:“善!”


    兩人舉步入亭。


    長袍男子對著下方臉色鐵青的孟槐與不遠處與相柳停手的英招道:“莫說本君未幫你們,若是她出手……”


    說著長袍男子指了指坐他旁邊的白衣女子,繼續道:“在本君眼皮下,吾也攔不住她殺你們!”


    原本準備開口的英招聽見這句話,頓時皺著眉頭記下了那白衣女子的模樣,然後轉頭看向傷痕累累相柳。


    它與相柳交手已經沒有意義了,本來他是準備牽製住相柳,然後讓孟槐殺了那《山海妖錄》的持有者。


    可是現在出現變故,能不能成功隻能看孟槐的了。


    或者讓孟槐拖延時間,待到殘念都至,那白衣女子也保不住這《山海妖錄》的持有者!


    英招又看了一眼相柳,冷哼道:“算你走運!”


    相柳並未看它,而是一臉擔憂的看向不遠處的夢子。


    她深知孟槐的實力而沒有她那麽強,但是以夢子現在的實力還是與對方差了不少。


    她下意識看向空中亭台裏的白衣女子。


    看其應該是站她們這邊的,可為何她不直接帶夢子走


    相柳百思不得其解。


    而木夢子此刻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對麵的孟槐,看來自己今天能不能離開還要靠自己!


    若是直接離開恐怕她還有遺憾,畢竟這孟槐當初可是傷了言瀟,她能忍


    如果殺了孟槐,且還能全身而退,豈不美哉


    可是要殺孟槐,她的實力恐怕還不夠……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陸吾,在其耳邊說了什麽。


    亭台中的男子,指尖對著陸吾一點。


    陸吾從木夢子肩膀上消失,然後落在了亭台外。


    男子略微帶著幾分打趣的語氣道:“下不為例哦!”


    陸吾看見對方縮了縮頭,好似溫順的小貓一樣。


    原本還沒有信心的木夢子在聽見陸吾那一句話後,眼睛露出了思索之色。


    拿著骨扇的男子眯眼道:“可以開始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神情實終沒有變化的白衣女子:“吾想問一事。”


    白衣女子目光平靜的落在木夢子身上,冰冷的聲音響起:“何事”


    此時場中孟槐先發製人,他的黑甲破損一大半,但是戰鬥力並未下降太多。


    它一蹄出去,黑甲帶著火焰對著木夢子砸去。


    此刻木夢子沒有白劍,她隻能自己凝聚出一把冰劍,然後


    迎上奔來的黑甲。


    冰劍觸之即斷,木夢子隻能在黑甲包圍中躲閃。


    麵對孟槐猛烈的攻勢,木夢子一直沉著的盯著對方,好似尋找破綻一般。


    亭台中。


    男子的聲音隻有白衣女子聽得見:“他是不是又在謀劃什麽”


    白衣女子終於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繼續迴到木夢子身上:“做屬下的,怎麽可能知道他在謀劃什麽”


    說著女子頓了一下繼續道:“他早已隕落這麽多年,很多事情都可能不在他當初預想中,又怎麽可能有謀劃”


    男子綻開骨扇輕扇著風,仿佛迴憶起了什麽:“這四界中除去已經毀滅的神界,能讓吾敬佩者,除去了那幾位,便隻剩下言午那家夥了。”


    白衣女子眼神恍然,但卻不語。


    男子繼續道:“此次吾之所以幫他者,卻是因為吾欠有人情。不過人情已清……”


    “吾該選擇站隊了!”


    白衣女子依然不語。


    男子也不懊惱,自言自語的繼續道:“當初白族站隊錯誤,被滅,如今又一次選擇站隊……”


    說著他看向白衣女子:“本君該站何處”


    白衣女子目光還是在木夢子身上,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


    男子目光移開落會場中交手的孟槐與木夢子身上:“天界人間還是冥界”


    他說出這句話便不語了。


    白衣女子終於開口了:“十裏醉仙居的仙君還需站隊”


    男子連忙擺了擺手,仿佛這根本不值一提一般:“那名號隻是天界中的叫法罷了……”


    說著他一愣,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你的意思是叫我站隊天界嗎”


    見其又不開口了,他甩著骨扇迴憶道:“當初白族就是選擇站隊天界,結果被滅。天界眾仙不少都選擇入人間,更是有陰仙之首西皇母帶頭迴人間……”


    “當時也不知是運氣,還是命數。本君站隊人間,後得以迴故土!”


    白衣女子安靜的仿佛沒聽見一般,根本沒有迴複的意思。


    男子繼續道:“現如今人間局勢不樂觀呀!域外來犯,言午隕落,人間主宰不知所蹤。全靠九天玄女與那新任續緣師挑大擔……”


    “這一次人間勝利幾何”


    白衣女子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一切皆有定數,不管仙君站何處,都是定數!”


    男子忍住笑了起來:“言午那家夥有沒有說你性格不好”


    白衣女子冷眉看了他一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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