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人歎了一聲,無奈地望向薑春暉。


    薑春暉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沒張口。


    吃過早飯,蘇香梅和蘇景峰便要迴去了,楊瑞陪著薑可人送他們去車站,目送這母子兩步入車站,楊瑞趁薑可人不注意,悄悄拿出手機。


    給林飛發去微信:“安排兩個人……”


    發完,他隨手把微信消息刪除。


    “發了!發了!媽,我們發了!”


    一進站,蘇景峰就興奮地蹦起八丈高,臉色脹紅。


    “傻兒子,人多眼雜,控製一下。”蘇香梅忙提醒道,其實她也興奮得要死,就是生怕被人惦記,不敢表現出來。


    “噢噢,對對。”蘇景峰慌張地左右張望,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稍安,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媽,這錢也太好借了吧,早知道多借點了。”


    “是啊,還是媽的心太小了,也小看了你小姨家的能耐,應該借個一百萬的。”蘇香梅遺憾道。


    “媽,說歸說,我們什麽時候還,剛才表姐讓我寫欠條的時候,我緊張死了,就是擔心還不上。”蘇景峰說道。


    “誰說要還了?”蘇香梅不在意道。


    “啊?”蘇景峰瞪大眼睛,“媽,我也想不用還,可萬一小姨他們家找上門來怎麽辦?”


    “誰看見我們跟他們借錢了,他們還能誣賴我們不成?真是那樣,就讓親戚們出來論論理。”蘇香梅冷笑道。


    “也是。”蘇景峰點了點頭。


    “媽,把錢給我吧,放在我這裏安全。”蘇景峰又道。


    “安全個鬼,放在我自己身上,我才安心。”蘇香梅緊緊抱住背包,跟做賊似的左右張望。


    兩人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當兩個小時後踏進家門,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你守著門,我先把錢藏起來,明天我們再去銀行存。”蘇香梅囑咐了一句,便要進入臥室。


    砰!


    這個時候,堂屋門被人從外暴力踹開,不情不願杵在門邊的蘇景峰,被撞得撲了個狗吃屎。


    “不許動!”


    兩個蒙麵大漢闖了進來,當頭那人衝向蘇香梅,後麵那人進屋後反鎖上門,隨後掏出一把匕首,照著蘇景峰的大腿就紮了進去。


    “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以後做人給自己積點德,英年早逝可不是什麽好事。”


    “啊!!”蘇景峰慘叫出聲,滿地打滾。


    蘇香梅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也沒經曆過這種場麵,完全被嚇懵了。


    可當感覺到有人搶奪自己懷裏的背包時,視錢如命的她當即迴過神來,拚了命抱住背包。


    “你們是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還他媽報警,不想要命了?”蒙麵大漢冷笑,隨即一使勁,就把背包從蘇香梅懷裏拽了出來。


    “啊!我的錢!我的錢!你們這挨千刀的,還我的錢!”蘇香梅撲上去抱住蒙麵大漢的腿,又哭又叫。


    “滾。”蒙麵大漢一腳踹開蘇香梅,隨後衝那同伴道:“搜,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


    “好。”那人點頭,沒在客廳逗留,直接跑進臥室。


    像這種家庭,客廳一般是不會放錢的,也不可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過了一會,那人從臥室出來,總共搜出了一萬多的現金,那都是蘇香梅超市周轉的錢,還有剛才他在蘇景峰身上也搜到了七八千。


    “走。”那人說了一聲,兩人當即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裏。


    “我的錢,我的錢啊,這幫挨千刀的,我的錢啊!”蘇香梅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拍大腿。


    “媽,別錢了,趕緊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蘇景峰痛叫道。


    “錢都沒了,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窩囊的兒子,造孽,造孽啊!”蘇香梅哭得那個慘。


    而蘇景峰聽到這話,一口老血上湧,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正在上班的楊瑞接到林飛的電話。


    “都辦好了,除了卡裏的,現金一分不留,若不是你交代,我都想讓人燒了他們的超市。”


    “那倒沒必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不過再有下次,那可說不準。”


    “嗬嗬,楊先生還是太心軟了,對了,迴頭我把錢給你轉過去。”


    “不用,你讓那兩個兄弟直接去烏蒙鄉找一個叫徐明紅的女人,她有個兒子叫小天,交給徐明紅兩萬現金,然後聯係當地政府,剩下的錢建所希望小學,後麵開支不夠找我。”


    烏蒙鄉沒有學校,小天每天上學要走十公裏山路,可見當地條件有多麽貧乏。


    林飛鄭重應下,不過他並沒打算找楊瑞拿錢,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也就沒臉跟著楊瑞混了。


    而楊瑞拿著手機,卻是忽然有些想奶奶了。


    奶奶一生行善,足跡遍布全世界多個角落,因為她奉行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故而真正了解她的人並不多,甚至她連個慈善家的頭銜都沒有。


    記得早些年她還在莞城資助了一家公益性質的聾啞學校,主要針對聾、啞兩類殘疾的青少年兒童的學前康複教育,以及九年義務教育。


    想著,楊瑞找王峰請了個假,打算去學校看看。


    “楊瑞!”


    忽然背後傳來唿喊聲,楊瑞下意識迴頭,嘴唇卻是第一時間被一股柔軟堵住。


    “你瘋了!”楊瑞怔了一下,隨即大怒,使勁一把推開王佳凝。


    “我沒瘋,我就是太愛你了!”王佳凝又上前一把抱住楊瑞。


    “滾!”楊瑞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王佳凝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有下次,你會後悔來到這世上,做人首先要懂得自愛。”楊瑞冷冷說著,轉身離開。


    王佳凝咬著嘴唇,恨恨地望著楊瑞漸行漸遠的背影。


    “幹的不錯。”這時王峰笑著走了過來,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剛才的畫麵他都抓拍下來了。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王佳凝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冷漠說道。


    “那就是各取所需了,合作愉快。”王峰賤笑著,伸出手抓了過去。


    “拿開你的鹹豬手。”王佳凝一把打開。


    “你不會真愛上那廢物了吧?”王峰古怪說道。


    “我不守身如玉,怎麽可能博得他的歡心。”王佳凝說道。


    “行,那你守吧,老子不是沒了你就沒有葷菜吃。”王峰一臉無所謂,心中卻是鄙夷,還守身如玉,早成破鞋了。


    陽光聾啞學校,楊瑞停好電單車,朝著籃球場走去。


    因為那邊大概有二十來個聾啞小孩,簇擁著一個看起韓國歐巴式的白淨青年,旁邊長槍短炮,不停抓拍,還有助理幫忙改變姿勢,形成不同的氛圍效果。


    “林軒,拿著籃球,跟這幫孩子互動一下,隨性來段舞蹈什麽的。”助理大聲道。


    叫林軒的白淨青年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抱著籃球耍了段楊瑞看不懂的舞蹈,一邊跳嘴裏一邊有節奏地發出什麽“雞你太美”。


    “你是?”這時有個麵容和善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我聽說這裏有家公益性質的聾啞學校,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楊瑞說道。


    “這樣啊,你是來當誌願者的吧,我們這裏的確是缺人,真是太感謝你了。”中年婦女感激地握住楊瑞的手,“我叫範文靜,是這家學校的常務副校長。”


    “不用客氣,範校長,那邊是怎麽迴事?”楊瑞笑問。


    “唉。”提到這個,範文靜愁上眉頭,歎了一聲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是純公益性質的學校,現在學校資金緊張,前幾天那個助理找到我,說林軒要過來拍公益宣傳片,我尋思著這也沒什麽不好,還能掙點錢,便答應了。”


    “他們資助學校,在這裏拍個片子也不無不可。”楊瑞點頭道,利用公益來提高明星的知名度和品牌形象,這是娛樂圈的慣用手法。


    “哪有資助,就給了五千塊,包括場地費和孩子們的辛苦費。”範文靜苦笑道,若非學校資金太緊張,她也不會利用孩子們去賺這五千塊錢。


    聞言楊瑞微微皺眉,這時那邊也拍好了。


    “大哥哥!糖,我要吃糖!”


    眼見林軒要走,一個小女孩歡快地跑了上去,後麵還跟著不少其他孩子。


    剛才拍宣傳片的時候,林軒說要給他們買衣服買糖果,孩子們沒那麽多複雜心思,也就都當真了。


    隻是這個小女孩說話不太清楚,她是後天啞巴,剛進學校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會說,現在已經好多了。


    “別碰我的衣服,手髒得要死。”


    “對不起,大哥哥,可是我洗過手了。”


    林軒嫌棄地推了小女孩一把:“滾吧,錢給你們校長了,叫她給你們買去,我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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