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種阿諛奉承之語,這隻不過是武則天抬高自己的伎倆罷了,李二在位期間有的隻是見過皇上等一些詞語。


    本來還有些嘈雜的太極殿隨著李二的到來,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眾愛卿平身,免禮入列!」


    「謝陛下!」


    老規矩了,王德直接對著百官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一嗓子之後,百官麵麵相覷,而領頭的長孫無忌,魏征等人則是目不斜視,大家都在等著一個點。


    房玄齡出了列位,躬身道:「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房愛卿請說。」


    「陛下,太子殿下在嶺南道的所作所為,老臣已經收到了消息,其功勞有三!」


    百官見房玄齡替太子殿下說話,已經見怪不怪了,廢話,這是自己的準女婿,他不幫誰幫。


    「其一,利用自己的經濟財力,沒有硝煙的解決了一場即將爆打的爆款起義,以後更是在起義地苗寨發展現在小崗村差不多的模式,讓其生活得更加美好,對大唐的忠誠度拔高。」


    這個事情李世民是知道的,雖然即使起義了也能很快鎮壓,但是這一來一去可以省去很大一筆開銷,在一個避免了生靈塗炭。


    「其二,象州郡刺史章信然公然剝削老百姓之口糧,采取關係製,證明製,低價買入高價賣出!以此來謀利,這讓百姓苦不堪言,而殿下孤軍深入糧倉找尋證據,最終得以真相大白。」


    李承乾雖然對這些功勞不看在眼裏,盡管這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不過與房玄齡的態度一比,孰輕孰重李承乾還是有數的。


    功勞再多能當飯吃嗎?但是來自嶽父大人的認可可以,畢竟想要泡人家女兒不得經過老丈人同意嘛。


    現在房玄齡這麽不舍餘力的幫自己,有的隻有感動。


    「其三,司馬傅雷因為權利蒙蔽雙眼而殺害章信然之後為你躲避責任說成畏罪自殺,不過被殿下看穿拿到證據,之後惱羞成怒直接舉兵想要殺了殿下,不過卻被殿下反殺。」


    房玄齡說完後,看著李二麵無表情,心中有些無奈,看來陛下是真的生氣了。


    「陛下,綜上所述,臣覺得應該嘉獎太子殿下,以表其功勳。」


    就在房玄齡話音剛落,禦史台劉洎出列看了眼李承乾,隻見李承乾微笑的看著自己,那意思是你盡管來,我都接著。


    「陛下,臣有事啟奏。」劉洎從列位走出,躬身說道。


    「準!」


    「作為禦史台的官員有必要說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又看了眼李承乾,接著道:「臣要彈劾太子殿。」


    「哦?太子犯了什麽事?」


    「剛才房大人說的功勞有三,而我要說的是其罪有三!」


    李世民眼神徒然冷冽,「劉愛卿,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


    李承乾聽後掏了掏耳朵,「劉大人,要說就趕緊的,大家都挺忙的,我這早上走的急還沒吃完飯,挺餓的!」


    劉洎心中縱有不快,不過現在也拿他沒有辦法,接著說道:「其罪一,放走薛延陀女幹細小公主羲荷,與其多次接觸!」


    「其罪二,作為太子沒有擔起太子的責任,整日待在自己的別院享受,不務正業搞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臣沒聽說過曆代以來哪位太子不在東宮或多或少的學習政務,積累經驗,卻一直到自己的別院風花雪月。」


    「啪啪…」


    百官正聽著劉洎的三罪被這突然的鼓掌聲給驚到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承乾。


    「太子這腦子難不成是壞了?」


    這是大多數官員的此時的想法,這自己太子之位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說,居然還在這裏鼓掌。


    劉洎也被這一下搞的愣住了,不懂這李承乾在想什麽。


    「繼續,你繼續,往大了說。」李承乾巴不得把自己給卸了,這太子有什麽好當的,搞不好以後還要當皇帝,這特麽想想頭都大。


    說自己在自己別院待著,這不廢話嗎?這長安城他是肯定不想待,太子之位到現在還在爭,李泰已經被自己搞服了,咳咳,當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駐守邊疆,另一個呢,李佑已經g了。


    在一個還有李恪,李治,他特麽想罵街,這皇子一抓一大把,怎麽弄?他可不想摻和進這些破事當中去!


    自己的老爹呢,一方麵說著太子就是我的,一方麵做的事卻又不像那迴事,不然天天把李治帶身邊幹什麽?


    給我上眼藥水?


    真不知道那破皇位有什麽好爭的,當皇帝,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的比地主家佃戶都多,幹的好壞都有魏征這種噴子噴,你還不能還嘴,誰願意幹誰幹。


    但是,不想幹歸不想幹,但是你特麽想誣賴我通敵這肯定是不行的,漢女幹的罪名他可不想被扣頭上。


    「傻楞著幹什麽?接著奏樂接著…接著說啊!」


    劉洎臉色徹底拉了下來,李承乾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實在誇他。


    「其罪三,作為太子,不應該知法犯法,公然違抗聖旨,陛下稍後發了三道聖旨太子抗了三個,目中無君無父。」劉洎幾乎是咬著牙再說,他就不信你李承乾當真無所謂。


    說到激動處,指著太子道:「違抗聖旨,私通敵國,你惘為太子,是為不忠!不孝!不義!這樣的人不配當太子!」


    「劉洎!」房玄齡覺得過了,出聲嗬斥道,要知道在古代不論什麽時候這不忠不義不孝任何一個都能讓人永世不得翻身的。


    劉洎自然也不會怕房玄齡,「房大人,話雖不好聽,但是就是真實,實話總是傷人的。」


    「太子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李二聲音平淡,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麽心情與態度。


    「其他的我都不否認,隻是有一點這通敵從何說起?不忠?不義?不孝?有從何而來?你最多說我懶,不學無術,作風不雅等等…」


    劉洎冷哼一聲,「太子殿下應該知道裴須峰吧?當日你是怎麽解救敵國公主的,你不會忘了吧?」


    李承乾斜仰著頭,故作迴憶著,「哦…好像是救過,不過她是什麽薛延陀公主,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他是想借著女幹細的名義然後強搶民女,我作為自由正義的化身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好好說話!」李二語氣不悅的說道,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沒個正型?


    李承乾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看大家申請肅穆緊張,就想著給大家放鬆一下,調節一下氣氛嘛。」


    既然大家不需要那好,李承乾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瞬間氣質竟然變的與李二極為相似,帝王之氣勢散發而來,盡管現在還沒有李二的那種上位者的威嚴,但是卻被李二多了一絲肅殺,更有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這種威壓的感覺讓劉洎極不好受,就是一種心悸的感覺。


    李承乾緩緩吐出兩個字,「證據!」


    「殿下,臣證據肯定是有的,不過人證現在應該就在陛下手中,相信陛下自有決斷,因為當天不僅是陛下的麗竟門在場,大理寺也是追蹤了許久,最終才得以確定位置。」


    「那這與太子通敵有什麽聯係?」


    「當然有聯係了,那個女幹細據查還是一個長安城的一個頭領名叫穀坤,在被抓捕的前一天那個薛延陀公主手下名字啊大,


    與這個穀坤在悅來客棧會麵。」


    劉洎如數家珍,對此事異常明白,「好巧不巧的是,見完麵後那個羲荷竟然又去見了太子殿下,而剛好大理寺的人正好一直在追蹤,發現了那個公主遞給你殿下一樣東西,陛下如果現在去查肯定能查到什麽東西。」


    李二沉聲道:「太子,劉洎說的是真的嗎?」


    其實這一點李二還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還見過李承乾,這不由得讓他疑慮,因為那個頭領經過麗竟門的嚴刑逼供最後竟然真的說了他們公主與太子有合作!


    不過李世民不可能隻聽一麵之詞,他這麽急迫的讓李承乾迴來,甚至連他在嶺南道做多少事都沒有多大興趣,就是因為他想聽聽李承乾到底怎麽解釋,要他親口解釋。


    「是真的,的確那個姑娘來找過我,不過是為了之前報答之前的解圍之恩,而且兒臣可以發誓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麽公主。」


    「陛下,太子殿下這不就是承認了嗎?」


    房玄齡當然相信李承乾的話,可是現在的形勢的確非常被動,最主要是陛下抓住的那個女幹細到底怎麽說的。


    李承乾反駁道:「我承認通敵了?本太子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這不是每一個大唐子民都應該做的嗎?就因為我本太子不知道她是公主,然後救了他,就給扣了一個通敵的罪名。」


    說著他走到劉洎麵前,「劉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李二見百官都在小聲議論,冷聲道:「此事還有諸多疑點,就交由大理寺刑部禦史台三司會審,日後在判,太子在此期間不得在出長安城!退朝!」


    說完李二便一甩袖子,寒著臉走出大殿。


    「退朝!」


    隨著李二的離開,百官也紛紛離開大殿。


    長孫無忌在此期間一句話都沒有,仿佛朝堂上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就這樣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太極宮。


    而房玄齡則是走到李承乾跟前,「殿下,陛下很生氣,臣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先去跟陛下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很不簡單,一不小心太子之位不保先不說,甚至於你的性命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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