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我們是莫長官的人!”


    葉清晨剛剛定住腳,宋文琳就追了出來,“清晨?”


    葉清晨狠狠的看著她,然後從手包裏拿出手機,迅速找到家裏的座機號碼,按下。


    那邊很快接通,“我是葉清晨,讓小雋接電話?”


    “小姐,小雋已經睡下了。”那頭頓了一下,才迴答她。


    “把他叫醒,接電話!”葉清晨吩咐。


    “、、、、、、”那頭卻沉默了。


    “都不想幹了是不是?”葉清晨冷聲,那頭頓時一陣顫抖,“不要啊,葉小姐,小雋還沒迴來,跟著宋先生走了之後就沒迴來。”


    葉清晨氣的想吐血,狠狠的掛了手機,然後撥打宋景離的手機號碼。


    一遍、、、兩邊、、、、三遍、、、、


    很好,真的很好!


    “清晨,你別這樣?”宋文琳看著她沉到可怕的麵色,心底擔憂,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二哥讓她這一整天都纏著葉清晨。


    “很好,你們兄妹兩合起夥來把我當猴耍是不是?”葉清晨甩下一句話就步下台階,宋家的保鏢頓時攔著她的去路。


    她知道這些都是宋景離安排的人,莫承遠的人上前,“小姐,尚雋現在正被帶往機場!這裏我們擋著,您先走。”


    兩人說著就拿出了武器,葉清晨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一眼,那一眼當真令人發寒。


    宋家的保鏢之前就接收到宋景離的親口命令,堅決不讓葉清晨離開宴會場地。


    兩方人馬對峙,一觸即發。


    葉清晨突然轉頭看著宋文琳,冷冷的說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如果你不介意今夜在這個地方見點紅,那麽就別怪我不念咱們多年來的情分!”葉清晨轉手接過身邊人手裏的槍,對著宋家一個保鏢的腦袋頂了去,力道之狠,想見她心底此時的憤怒。


    宋文琳不語,眉頭糾結著看著葉清晨隱忍著怒火的模樣。


    葉清晨就這樣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一步一步。


    完全脫離他們的範圍,葉清晨已經坐上了車子,一路朝著機場飛馳而去。


    用不了二十分鍾,她已經趕到,穿過機場大廳,她知道宋景離走的肯定是特別通道。


    她奔跑著,心口都在騷動,一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感覺讓她當真跟瘋了一樣,和宋景離這段日子的溫柔甜蜜,統統都幻化成一種深深的恥辱和可笑。


    恥笑她的愚蠢和幼稚。


    就這樣,她看見偌大的停機坪上,滿是黑衣人,密密麻麻的人,裏裏外外圍了三層之多。


    十一月末的a市,這夜當真是冷了下來,夜風肆虐,將她的發絲和裙擺吹向了天際。


    就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葉清晨看見了宋景離,他身後的方向,小雋正被兩名黑衣人帶著,朝著飛機上走去。


    “小雋?”葉清晨欲上前,卻被這裏裏外外的黑衣人給擋在人牆外,加之飛機巨大的轟鳴聲,小雋根本就沒有迴頭,而是直接上了飛機。


    葉清晨隱忍著,將目光憤恨的看向宋景離,看著他就是那麽淡然而立的身姿,看著他被吹得亂七八糟的頭發,還有那一雙深的什麽都看不明情緒的眼。


    “讓開!”葉清晨試圖扒開人群,但那些人根本就撼動不了。


    葉清晨在層層的黑衣人麵前顯得格外的嬌小,她出手,朝著擋在身前的黑衣人襲擊。


    每一招都是用盡了畢生所學,但宋景離身邊這些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人,哪一個不是身手了得?


    葉清晨憤怒的起伏著胸膛,雙臂被人鉗製的死死的,那些該死的黑衣人就跟石頭一般頑強。


    葉清晨瞬間動憚不得,掙紮著,望著宋景離,宋景離就這樣轉身,轉身上了身後的飛機上。


    機艙的門關閉,機身滑行,慢慢駛離地麵,朝著暗黑的夜空中飛去,一點一點,融為星光的顏色。


    鉗製住葉清晨的黑衣人也已經放開她,在飛機起飛的時候,就放開她,默默的撤離了這裏。


    葉清晨立在空蕩蕩的場地上,身後是莫承遠派的人,剛才他們也有出手,隻是人數懸殊,不敵對手而已。


    黑衣人撤去後,他們也得到了自由,這時上來一名臉生的男人,顯然是這十幾個人的頭,他看著葉清晨,詢問,“葉小姐,現在該怎麽辦?”


    葉清晨沒有理他,她知道他們訓練有素,應該早已將這事匯報給了莫承遠,所以,她隻是留給他們一個背影,離開了這裏。


    葉清晨什麽地方也沒有去,而是直接迴到了清晨似景,她知道宋景離會迴來。


    而她,之所以還願意迴到這裏,是因為她要一個答案!


    ——


    莫承遠接到情報的時間跟葉清晨差不多,他迅速做出對應之策,查到宋景離的飛機是飛往京都的。


    京都的軍方是當今國王上官宏親自任命的,但現在朝局複雜上官爵手握大半權利,所以他當即聯絡自己的父親莫霆,好在莫霆一直沒有離開京都。


    莫霆接到消息後直接去找國王上官宏,將上官雋的事情告訴,然後調遣軍隊守在京都的機場。


    希望截下上官雋。


    但是等到宋景離飛機降落的時候,裏麵根本就沒有宋景離本人,更別提上官雋。


    顯然,宋景離用的是金蟬脫殼,中途就下了這架原先坐的飛機,他們還原地傻傻的堵截,怎麽能堵得到?


    莫霆和莫承遠聯絡,果然不出莫承遠所料,他想宋景離這麽一番精心的準備,不可能就被他們輕易的截獲。


    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希望他們是成功的。


    失去上官雋,葉清晨的心該是什麽樣?


    莫承遠難以想象,那日她那般信心滿滿的說百分之百的信任宋景離對她的感情,當時那麽自信的表情,現在又是多麽的打臉?


    宋景離帶走上官雋?


    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另一邊,十萬尺的高空,宋景離坐在飛機上,身邊的小男孩已經睡著,他撇了他熟睡的容顏一下,然後將目光望向窗外。


    詩歌小時的飛機,終於落迴到地麵上,宋景離還未帶著上官雋下飛機,飛機上就湧現了大批的雇傭兵,一個個拿著黑色武器,滿麵兇惡的看著他們。


    宋景離這次沒有帶人來,確切的說是手下,除了開飛機的,除了身邊的小男孩,他可以說是隻身前往。


    “宋少,咱們又見了?”雇傭兵之外,卡爾現身,依舊一臉的笑,顯得那麽和善。


    “卡爾先生,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宋景離雲淡風輕的笑笑,還是那麽淡然的品嚐著手中的紅酒。


    卡爾沉了沉目光,宋景離這份單槍匹馬而來的氣魄的確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敢為的,他一個手勢,所有的雇傭兵都退了下去,隻留有兩名跟在自己的身後。


    宋景離笑了笑,卡爾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熟睡孩子的臉上,“這就是上官雋?”


    “不然你以為呢?”宋景離睞了他一眼。


    “那就先請宋少去休息一番,孩子我先帶走了。”卡爾又是一個手勢,身後的一個雇傭兵上前抱起孩子,就這樣下了飛機,宋景離依舊坐著,閑淡的在喝著紅酒,目光望向窗外。


    卡爾臨走前看了他一眼,走下飛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消失了。


    卡爾坐在車裏給賀先生迴了一通電話,然後朝著目的地而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進郊區,進入山林,二十分鍾後再一座隱秘的別墅前停下。


    卡爾抱著孩子,朝著別墅內走去,門口把守的傭兵給他開門。


    偌大的大廳內,正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氣質剛肅,體型挺拔,保養的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助手同樣是一個男人,身材不高,油頭粉麵,粗壯的腰身,正在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著什麽?


    看見卡爾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著他,確切的說是,看著他肩上的孩子。


    “先生,上官雋我帶來了。”卡爾一份自信,從娜小姐失蹤後,魅組織裏的所有事物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心裏自然興奮無比。


    賀先生點點頭,起身,卡爾將孩子平放在沙發上,純真潔白的麵容,瞬間讓賀先生的劍眉一蹙。


    “這哪裏是上官雋?!”


    什麽?卡爾心裏一震,這怎麽不會是上官雋?是他,是宋景離親自帶來的啊?


    “卡爾,你上了宋景離的當。”賀先生不愧見過了風雨,淡然坐下,然後看也不看卡爾吃驚的麵色,聲色冷然的再次開口,“宋少當真好本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別墅的大門在賀先生話落下的空檔就打開了,兩名雇用人已經倒地而亡,宋景離就這樣大刺刺的走進來,一個人風姿卓越的走進來。


    即使一個人,但身上散發出的絕對是千軍萬馬的氣勢,宋景離看了賀先生的真容後,眼眸一緊,不震驚是假的,但也隻是一秒,跟心底預測的差不多,所以也就沒有多少的驚訝。


    “我是該叫你軍部長,還是賀先生呢?”宋景離彎了彎好看的嘴角。他的這一份膽識當真讓屋裏的人震驚!


    君正嚴,不錯,魅組織的幕後首腦賀先生就是當今天淩國國防部的部長君正嚴!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君正嚴很賞識宋景離,但也隻是純粹的欣賞,對不是效忠於他的人來說,他是不介意殺人滅口的!


    此時,整棟別墅的雇傭兵已經聚集了起來,所有的槍都朝著宋景離腦袋的方向,宋景離看了看手中的消音槍,索性扔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景離開口。


    “先生,讓我斃了他?”君正嚴身邊的中年男人叫何患,火爆脾氣一個,算是君正嚴的家臣,對他極其忠心,說著,就拿著槍,走到宋景離的身前,用槍口頂著宋景離的腦袋,是真真的抵在他腦袋的肌膚上。


    “先生就不想聽聽我的來意?”宋景離一直看著君正嚴,眉頭都沒皺一下。


    仿佛抵著他腦袋的是一支玩具槍。


    “何患,聽他說說也無妨?”君正嚴開口,何患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槍。


    宋景離冷笑了一下,才開口,“先生一直致力於殺死上官雋,不如扶植他做下一任的國王來的劃算!?”


    君正嚴望著他,宋景離繼續開口,“第一,上官爵不是正統的繼承人,扶植他上位,國民都屬於不信服的狀態,光是要取信民眾,讓上官爵在百姓中取得威望就要花去不小的時間,費時費力,說不定還不討好。第二,上官爵此人心思狹隘,一切以個人利益為先,部長您為他蕩平阻礙的同時,您的豐功偉績定會遭到他的猜忌,難保日後他不會鏟除您,鏟除君家。第三,上官爵的兒子上官銳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髒病,活不活的過二十歲還是個未知之數,就是說,您費盡心力的將上官爵推上帝位,若幹年後,是不是還等籌謀新一任的繼承者,就算上官爵再生下一子,等到這個孩子繼位的時候指不定還是個不成年的,與其這樣,不如輔佐上官雋,他現在還小,而您也正當盛年,精力完全允許,為日後省了很多麻煩。第四,就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上官雋是名正言順的繼位者,不管國王是死於何種方式,他都是長子嫡孫,少去很多紙文律法的麻煩,而且一個奶娃娃,繼位之後任由您擺布,扶植到他成年,想必你的精力也耗得差不多了,要是我,就會在這段時間內讓您的大兒子入主國防部,您的小孫女,嬌俏可愛,放在上官雋的身邊,成人之時在和上官雋訂個婚,日後就是天淩國的一國之母,當真是皇親貴胄,幫他,不就跟幫著自己家是一樣的,何必要扶植一個名不真言不順,還不好掌控的上官爵?!”


    君正嚴半響沒吱聲,不得不說,宋景離的話很引誘人,但是他不想承認的是,上官宏一直選擇秘而不發上官雋死訊的時候,他心裏其實是有宋景離說的這個想法在心裏冒出來過得。


    隻是,如今的上官雋已經牽扯了太多的勢力,他不敢冒這個險。


    “先生,別聽他瞎說?他說了這麽大一通對咱們的好處,自己就沒有想要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何患看著自己的主子在沉思,趕緊插嘴。


    宋景離睨了何患一眼,然後看著君正嚴,“我當然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然怎麽敢來談條件?”


    “你們、、、不,你叔叔宋西楠想要什麽?”君正嚴眯著眼,詢問。


    “叔叔要的很簡單,大勢之下,就算是您日後位高權重他也怕會被鏟除,所以,他隻要一紙承諾。”


    宋景離說的很直白,他們都是利欲熏心的人,難保日後不會反戈相向,“我叔叔要國王的一紙承諾,上麵注明,他要a市永永遠遠的屬於宋家,並將a市單獨列為竹城,不受國王的管束,不受天淩國律法的管束,就是單獨的,他做竹城的城主,就這樣簡單。”


    “他可真是愛你母親入骨?”君正嚴微微嘲諷,臉上的情緒看出明,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宋景離也不急,就是慢慢的等著,看著君正嚴不動聲色的立著不動。


    “先生,宋西楠的條件不能答應,這個口子移開,難保其他家族不這樣效仿?!”何患開口。


    宋景離的眼眸深了深,“叔叔年紀大了,這一生的心力都耗在了對我媽媽的感情上,沒娶到她是他這一生的遺憾,所以他隻要a市,用餘下的日子去陪伴她而已,但是現在朝局混亂,他真的不想在涉足進去,所以就選擇了一番對他最有利的人,部長,錯過了這個條件,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選擇?”


    “如今你在我手上,我還怕他?用你交換他手上的上官雋,我一樣不受妥協。”君正嚴開口。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雲城的兵力或許就是控製京都最好的籌碼,起碼用它可以牽製住風城莫家,對您絕對是利大於弊!”


    君正嚴依舊沒說話,就是看著宋景離,良久才開口,“帶他進地牢。”


    何患接受命令,宋景離自然照辦,跟著何患去到了地牢。


    宋景離淡定的坐下來,何患抬腳就要離開,卻被宋景離叫住,“何則是您的兒子吧?”


    “你怎麽知道?”何患疑惑。


    “剛剛君部長叫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姓何,何則也是姓何,我兩年前已知道他是魅組織裏安插在何眾天身邊的眼線,所以由此聯想到你們可能是父子。”


    “所以呢?”何患知道宋景離絕不是隨便的說說。


    “難道你就沒發現近段時間沒聯係上自己的兒子?”


    “你是抓了他?”何患冷著臉,質問。


    宋景離冷笑了一下,算是默認。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他?”何患這一生就這麽一個兒子,自然要想盡辦法救他出來。


    “我和他本無仇,何況咱們有可能馬上就是合作關係了,我怎麽會傷他性命,隻求您放了剛剛帶進來的那個孩子,把他放到我指定的地點,然後你自然能見到他。”


    “就這樣簡單?”何患疑惑。


    “我說過,和他本無仇!”宋景離開口。


    何患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點頭答應,“好,你說地址。”


    宋景離抱了一個地址,其實就是領航的分公司而已,隻要把這個孩子送到公司的門口,自然有人會接應他。


    何患記下,於是便走了出去。


    宋景離將頭靠在地牢的牆壁上,閉上眼,就這麽靜靜的坐著、、、、、、


    這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出了每天有人送一些白開水之外,沒人送一粒米進來。


    宋景離就這樣熬著,直到某天,君正嚴再次出現,然後將他帶離了這裏。


    別墅外停著直升飛機,君正嚴直接帶著宋景離登上,然後飛機起飛,駛離這裏。


    兩個小時後,一座陌生的山頭,但是這裏已經停放了另一輛直升飛機。


    宋景離跟著君正嚴下了飛機,另一架飛機的機艙門開,宋西楠帶著上官雋現身。


    “宋景離,你說服了我,我同意咱們的合作。”君正嚴說著隻有兩人的聽到的話,宋景離彎起嘴角,盡管臉上長滿了胡渣,頭發淩亂又邋遢,但是令人耀目的不要不要的。


    君正嚴和宋西楠說了幾句話,然後宋景離和上官雋同時朝著對方的方向走。


    宋景離看也沒有看上官雋一眼,直接和他錯身走到了各自應有的位置上。


    君正嚴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帶著上官雋上了飛機,離開這裏。


    宋西楠看著宋景離,兩人朝著自己的飛機而去。


    一個小時抵達當地的機場,宋西楠上了專屬的飛機,宋景離坐在他身邊,吃著傭人遞上的食物。


    “我到這裏幾天了?”宋景離估摸著自己的體力,起碼不下於五天。


    “一個星期!”宋西楠開口。


    “送我迴a市。”宋景離吃著食物,開口。


    “現在迴去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送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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