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李承乾被廢還被貶為庶人,這一點已經定了,畢竟李世民已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了這話,要是再收迴去,李世民的顏麵掃地是肯定的,但是秦羽根本就猜不透李世民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殺心,是安撫,還是真的不準備殺了自己。


    就在這時,程咬金秦瓊兩人騎馬來到了清風居,一看漫山遍野的人影,還有李世民身後的羽林軍,齊齊一驚,連忙上前,躬身拜道,“見過陛下。”。


    李世民正等著秦羽的迴答,見程咬金秦瓊到來,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兩位愛卿來了。”。


    程咬金秦瓊齊齊躬身應道,“是,陛下。”,說完便看了看秦羽又看了看漫山遍野的人影,這時秦羽連忙上前躬身拜道,“見過仲父,見過嶽父。”,比之看到李世民的時候可要親近多了。


    秦瓊點了點頭,此刻秦瓊可笑不出來,隨即沉聲喝道,“雲飛,這裏到底怎麽迴事?是不是你做了惹怒陛下的事了?還不快點跟陛下賠罪!”。


    “陛下,雲飛年紀還小,年輕氣盛,還請陛下看在老臣的麵上,繞過這小子一迴。”程咬金卻是直接對著李世民躬身請求道。


    一個責問秦羽,一個替秦羽求情,秦瓊程咬金自然是為了秦羽,眼前的狀不可能是小事,不然李世民不會直接騎馬帶著兵過來,清風居的人更不會聚集在一起。許多人手裏還拿著武器,雖然不是兵器。可一樣有殺傷力。


    秦羽猶豫了一下,隨即將李承乾的事講了出來,這不是什麽秘密,就算瞞著不說,程咬金秦瓊也會打聽出來,當秦羽講完後,秦瓊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怒聲喝道。“逆子,還不快點跟陛下賠罪!”。


    在秦瓊看來,秦羽完全可以大事化小的,舍棄石頭就可以了,沒必要搭上自己,可秦羽偏偏不這樣,雖然秦瓊也舍不得石頭。可和秦羽比起來,秦瓊肯定選擇秦羽,而非石頭。


    秦羽暗暗一歎,“要是賠罪管用就好了,就怕李世民有了殺心,今天不死。估計以後也會被他惦記著。”,想歸想,秦瓊的話,秦羽不想不聽,不過是賠罪而已。如果李世民真的想殺了秦羽,秦羽還是會反抗的。就算不造反,也不會任由李世民殺了自己。


    想到這裏,秦羽對著李世民躬身拜道,“請陛下恕罪。”。


    李世民看著秦羽不情不願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想想之前秦羽的態度,躬身都不躬,和那比起來,卻是好了許多了,隨即開口笑道,“朕本就沒有怪罪於你,何罪之有?”。


    李麗質這時來到秦羽身邊,拉著秦羽的手,眼淚婆娑的看著秦羽,輕聲叫道,“秦郎。”。


    秦羽看著李麗質的眼睛,再次一歎,隨即將李麗質抱在懷裏,暗道一聲,“大不了,我離開大唐可以了吧。”,隨著秦羽的想法,秦羽原本身上帶著的那種危險的氣息,頃刻間煙消雲散,李世民看到這裏,頓時明白過來,秦羽不會造反了。


    直到這時,李世民才清晰的認識到李麗質起的作用,可以說,今天不帶李麗質來,秦羽很可能不會改變,哪怕是秦瓊程咬金到來也沒將秦羽心裏的那絲暴虐打消掉,一想到這裏,李世民心裏便有了底氣。


    隨著秦羽的想法,龍吟之聲頃刻間消失無蹤,袁天罡李淳風齊齊看向天空,掐指一算之後,齊齊鬆了口氣,這時袁天罡來到李世民跟前,點了點頭,李世民見狀後哈哈一笑,隨即看向秦瓊,開口說道。


    “翼國公毋須責怪秦國公,此事是逆子之錯,此次要不是逆子私自來清風居,哪裏會有這麽多的事,朕已經廢除他太子之位,貶為庶人,朕可不想委屈了秦國公,秦國公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啊。”。


    秦瓊微微一愣,隨即看向李世民,見李世民不像是說謊,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幾天前皇宮設宴的時候,李世民就沒叫李承乾還有那些皇子出現,為的什麽,秦瓊自然知道,無非是不想那些皇子和秦羽拉關係。


    如今李承乾沒被允許,私自來了清風居,一下子鬧出這麽多事來,秦瓊怎麽感覺都是李承乾想要拉攏秦羽,結果遇到了石頭,一下子生出這麽多的事來,而且李世民竟然毫不猶豫的廢除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更是將其貶為庶人,這隆恩太重了。


    秦瓊想的到,程咬金一樣想的到,兩人連忙躬身說道,“陛下,太子廢立一事事關國體,還請陛下三思啊。”。


    “父皇,兒臣錯了,請父皇饒恕兒臣啊。”被羽林軍帶到犄角旮旯裏的李承乾聽到這裏,原本頹廢的臉上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大聲喊道。


    李世民臉上閃過一絲掙紮,隨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朕意已決,兩位愛卿不用勸朕了,秦國公有一事沒有告訴你們,逆子竟然跟秦國公詢問火藥一事。”。


    “嘶。”秦瓊程咬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火藥是什麽,秦瓊程咬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李世民為了火藥可是派了一萬重兵守衛,李承乾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不該問這個,一想到李承乾可能謀劃的事情,秦瓊程咬金齊齊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清風居的方向傳來“嘭嘭”的走路聲,人們相繼讓開道路,卻是石頭帶著程靈芸小桃下山而來,之前石頭聽到了山下的說話聲,程靈芸一句擔憂不知道秦羽怎麽樣了,石頭就將聽到的和程靈芸講了一下。


    等到秦瓊和程咬金出現之後,程靈芸猶豫了好一會,隨即決定下山。是死是活,程靈芸都要陪著秦羽。這就是程靈芸的想法,當然小桃一樣如此,至於石頭,想法更簡單,誰敢傷害秦羽,石頭就要誰的命,這一刻的石頭將秦羽看的比秦瓊還重。


    隨行而來的還有一臉輕鬆的李淳風以及一臉擔憂的楊公公,幾人一到山下。程靈芸小桃便朝李世民躬身拜道,“妾身見過陛下。”。


    李世民微笑著點了點頭,程靈芸小桃隨即朝秦瓊程咬金見禮,李淳風楊公公則朝李世民見禮,至於石頭,原本是要跟秦瓊見禮的,可是一眼便看到了望過來的李世民。頃刻間愣在當場。


    同樣愣住的不但是石頭,還有李世民,秦羽凱旋的時候,李世民並沒有注意石頭,石頭對任何人都不關心,也沒注意李世民。可這一刻,兩人對上眼了。


    李世民的身體頓時抖了起來,看著石頭驚叫一聲,“玄霸!”。


    “二哥?”石頭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隨即晃了晃腦袋。再次看向李世民,開口說道。“奇怪,俺怎麽看著你這麽熟悉呢?你是誰?”。


    李世民聽到石頭的一聲二哥之後,頓時激動了,連忙來到石頭身前,看了看石頭脖子上的一塊虎形胎記,隨即一把抓住石頭的肩膀,激動莫名的喊道,“玄霸,我是二哥啊,你看看,仔細看看,我是你二哥啊。”,邊說邊來迴搖頭,想叫石頭看清楚他的樣子。


    石頭出乎意料的沒有揮錘子,就這麽仔仔細細的看向李世民,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俺是看你有些熟悉,奇怪,你真是俺二哥?”。


    “當然,你脖子上的虎形胎記絕不會錯,你的樣子,你的力氣,你說話的語氣,這麽多年了還是沒變,還有你手上的擂鼓甕金錘,我絕對不會看錯。”李世民很是激動的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


    這一刻,秦瓊程咬金齊齊一呆,同樣呆住的可不僅僅他們,袁天罡李淳風楊公公程靈芸等人都呆住了,任誰也想不明白眼前的石頭會是李世民的弟弟,而且還是秦羽的護衛,石頭。


    秦羽自然也不例外,目瞪口呆的看向石頭,暗道一聲,“李玄霸?李元霸?曆史中好像有李玄霸這麽個人,但是李玄霸不是早就死了嗎?而且曆史中的李玄霸可沒這麽大的力氣,雖然小說中的李元霸武力強橫,用的也是擂鼓甕金錘,可那是編的,怎麽石頭的錘子也是擂鼓甕金錘呢?”。


    “玄霸,當年你揮舞雙錘,不幸被雷劈中,突然刮起一陣狂風,結果你消失無蹤,當初找了你好久,一直沒找到,後來父親還給你建了個衣冠塚,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太好了,玄霸,你還活著。”李世民抓著石頭肩膀的手來迴抖個不停,甚是激動的喊道。


    石頭因為對李世民的親近感沒有攻擊李世民,但是李世民說的話,石頭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隨即看向秦羽,開口問道,“大哥,他真是俺二哥?”。


    石頭的話一落地,周圍的人齊齊下巴落到了地上,李麗質抓著秦羽的手也是一緊,李世民臉上頓時一僵,石頭的稱唿威力實在是太強勁了,竟然喊秦羽大哥,那李麗質算什麽,李麗質可是不久就要嫁給秦羽的,這輩分直接就亂了套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已經將石頭當成了李世民的弟弟李玄霸,李世民自然不會胡亂認人,可是石頭的話威力也太大了,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哪怕是收留了石頭的秦瓊,一樣沒有開口,無一不是看向秦羽,想看秦羽怎麽迴答。


    秦羽看了看石頭,又看了看李世民,隨即長長一歎,暗道一聲,“早知道石頭是李玄霸,我管這麽多事做什麽。”,沉思片刻,隨即開口說道,“陛下應該不會認錯人,你應該是陛下的弟弟。”。


    “大哥,俺覺的有點不對勁呢,剛剛大哥救下的那小子,俺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呢?一看到他,俺就想砸死他,他跟二哥長的不一樣啊。”石頭聽到秦羽的話後,有些疑惑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隨即開口問道。


    李世民卻是明白過來石頭為什麽一見李承乾就想砸死他了,因為李承乾長的和李建成很像,李玄霸從小就和李建成不對付,一見麵就想砸死李承乾也就說的過去了,道理很簡單,不管是過去的李玄霸,還是現在的石頭,一樣的腦袋缺根筋。


    不過以前的李玄霸很聽李世民的話,可是現在的石頭聽的卻是秦羽的話,要不然也不會問秦羽了,不過一想到石頭叫秦羽大哥,李世民就一臉的糾結。


    這稱唿能隨便叫嘛,可不管是李玄霸還是石頭有一樣是相同的,認死理,李世民很清楚,這個時候是不能說什麽刺激石頭,確切的說是刺激李玄霸的話。


    話說李承乾,要不是李世民很確定李承乾就是他的兒子,早就弄死長孫皇後還有李承乾了,可這有什麽辦法,李承乾長的就是像李建成。


    秦羽也有些奇怪,不過這可不是能問出來的,這麽多人在呢,想了想,隨即開口笑道,“不用管他,陛下確實是你二哥,對了,石,石頭,以後不要稱唿我大哥了,不久之後我要和質兒玲兒成親了,她們是你的侄女。”。


    “俺不管,你說了,你是俺大哥,那你就是俺大哥,要不這二哥俺也不認了。”李玄霸聽到秦羽這樣說,連忙搖頭,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秦羽聽到這裏,臉上頓時一僵,李世民也是如此,沉思片刻,李世民開口說道,“沒關係,各交各的。”。


    李世民還想著籠絡秦羽呢,此時此刻,李世民對李淳風說的話深信不疑,畢竟已經親眼看到了,沒有李麗質,秦羽還真放不下謀反的想法,哪怕是程咬金秦瓊在,秦羽的想法依然還有,但是李麗質到了秦羽身邊後,秦羽的態度很快就改了,不然袁天罡也不會點頭示意李世民沒事了。


    秦瓊程咬金很明智的沒有開口,這個時候可不是說這說那的好時候,有時候,該裝糊塗就得裝糊塗。


    秦羽聽到李世民這樣說,微微一愣,隨即歎了口氣,看向李玄霸開口說道,“聽到陛下的話了嗎?還不和陛下相認?”。


    石頭見秦羽這樣說,隨即拎著大錘子對著李世民躬了躬身,開口叫道,“二哥。”。


    “三弟,好,好,哈哈哈!”李世民很是暢快的笑道,李建成死了,李元吉也死了,現在李玄霸出來了,李世民自然開心,李世民也渴望兄弟情意啊,可是很多時候,卻不是李世民想就能想的來了,尤其是涉及到皇帝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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