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客棧,秦羽將關於牛拉肚子的幾種症狀,以及解決辦法,一一寫到紙上,隨後交到小丫頭手裏。


    誰成想,小丫頭看到秦羽所寫的方子時,第一句話竟然是“啊”的一聲。


    秦羽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小丫頭的嘴巴,這驚叫的聲音太大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可惜秦羽的動作注定多餘了,秦羽的手剛捂上小丫頭的嘴巴,那些護衛們就衝了進來。


    可是當他們進來後,一個個臉上頓時一僵,此刻秦羽和小丫頭的姿勢實在是有點曖昧,擁在一起不說,還一起用發愣的眼神看著他們幾人,護衛頭領連忙拉住其他幾人匆匆退了出去。


    “咳咳,咳咳。”臨到門口的時候,護衛頭領故意咳嗽了幾聲提醒小丫頭,也提醒秦羽注意形象,而後關門出去。


    秦羽自然聽的出來護衛頭領的提醒,隨即鬆開小丫頭,小丫頭卻不知道再想什麽,低著腦袋不知所措的搓弄著衣角。


    秦羽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微微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嗯,早點休息。”。


    “嗯。”小丫頭迴答的聲音很低。


    秦羽臉上頓時一僵,直到此刻,秦羽終於確信,“古代的女子就是早熟的厲害,十幾歲的年齡,二十幾歲的心裏。”。


    秦羽出門,不停偷瞄這邊的護衛們,一個個突然間目不斜視,隻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別扭,秦羽嘴角抽了抽,不去搭理這幾個悶騷的護衛,返迴了自己的房間。


    “頭,這,這要是被。”一個護衛突然壓低聲音說道,說著說著指了指上麵,接著說道,“知道了,你說秦公子會不會被。”說完就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閉嘴,蠢貨,這是你能妄加揣測的嗎,想死不要帶上老子。”護衛頭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開口說話的護衛,低聲斥道。


    “記住,今天什麽也沒看到,不,是從來就沒看到過什麽,要是誰敢去嚼舌根,休怪某家的刀不講情麵。”。


    “是,頭。”護衛們齊齊一顫,壓低聲音說道。


    小丫頭在秦羽走後,摸了摸依舊有些發燙的小臉蛋,揮動小手扇了扇涼風,長長的唿出口氣,這模樣怎麽看也不像這個年紀應該會的,放在現代,這就是一妖孽。


    過了一會,感覺心情平靜了不少的小丫頭將秦羽寫的方子拿到眼前,瞅了又瞅,好一會,這才低聲驚唿,“好字。”。


    秦羽所寫的自然是顏體書法,字跡端莊雄偉,氣勢開張,別具一格,顏真卿還沒出生呢,這字體自然被小丫頭當作是秦羽所創,不然小丫頭也不會驚訝的叫出聲來,可以說秦羽在書法上儼然已經成為一代宗師。


    從另外一方麵說,這小丫頭出身確實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這麽驚訝,張家村那些得到秦羽真跡的孩子們也僅僅感覺秦羽的字好看而已,不會像小丫頭一樣大唿小叫。


    第二天天一亮,秦羽一行吃過早飯,隨即動身趕往長安,可是沒想到的是,當秦羽一行離開臨汾縣縣城的時候,臨汾縣的百姓們竟然早早的等在那裏為秦羽送行,一個個大唿。


    “謝謝秦公子。”。


    “秦公子一路保重。”。


    百姓是善良的,也是感恩的,秦羽留下的方子等於給他們的生活上了一道保險,怎麽能不感動。


    同樣患病的牛不隻少年那一頭,凡是聽到秦羽解說,家中有病牛的百姓,一迴到家就按照秦羽所說的方法治療耕牛,結果顯而易見,都得到了控製並且迅速恢複。


    方子有用,百姓自然會記得秦羽的好,可秦羽隻是路過,百姓們隻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他們的感情,自發前來送行。


    原本前來的人隻是那些聽過秦羽講述方子的人,不過這裏是縣城,來來往往的路人可不少,當路人問清緣由得到方子後,一個個驚喜之餘,自覺的跟著一起為秦羽送行。


    一來二去,縣城外聚集了好幾千人,場麵甚是壯觀。


    在一片祝福聲中,秦羽一行離開了臨汾縣。


    再有兩天就能到達長安,趕路的時間是長了點,幸好張家村的孩子們沒有什麽不適,到也省了秦羽許多麻煩。


    一路上熱熱鬧鬧,有說有笑,到也不會覺得枯燥乏味,至於小丫頭,自從離開臨汾縣,就變的沉默了不少,不知道再想些什麽,時不時的還一個人坐著發呆,尤其是到了最後一天,小丫頭更是唉聲歎氣。


    為此,休息的時候,秦羽沒少揉小丫頭的腦袋,小小年紀學什麽成熟。


    長安終究還是到了,秦羽的家在城外,自然不用進城,和小丫頭道別之後,直接趕往清風居,至於小丫頭住哪,秦羽沒那心思打聽。


    翼國公府邸,程咬金麵帶焦急的走來走去,秦瓊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


    “我說,秦老哥,那小子不會逃婚吧。”程咬金第一百零一次問道。


    秦瓊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知節,我說了多少遍了,雲飛這孩子斷然不會逃婚,雖然隻見了幾次,可這孩子是秦家子孫,絕不會背信棄義。”。


    “秦老哥莫要生氣。”程咬金臉上有些不自然,停頓片刻接著說道,“秦老哥的話,我自然相信,可,可這都半個月了。”。


    說到底,程咬金信秦瓊,卻信不過秦羽,要不然也不會問來問去,按照他的脾氣,肯定派人出去把秦羽抓迴來,可秦羽畢竟已經認祖歸宗,就算抓秦羽也得由秦瓊出麵,他不好插手。


    皇宮,立政殿,長孫皇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陛下,麗質這孩子這一散心就是月餘,臣妾心裏實在是掛念,也不知她什麽時候迴來。”。


    李世民微微一笑,將長孫皇後擁在懷裏,輕聲說道,“觀音婢,麗質很懂事,朕估計這幾天就會迴來了。”。


    “嗯。”長孫皇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將頭靠在李世民的胸膛,一臉溫柔的說道,“陛下麗質的年紀不小了,你看是不是待麗質迴來後,就將麗質與衝兒的婚事先行定下?”。


    李世民聽到這裏,眉頭頓時為之一皺,沉默片刻,卻又露出笑容,開口說道,“嗯,衝兒和麗質倒也般配,也罷,等她迴來,就將此事定下來。”。


    李世民皺眉,卻是因為他感覺是長孫無忌找過長孫皇後,至於後麵卻是想通了,李麗質和長孫衝成親不是壞事,不但能安安長孫無忌的心,也能叫他更賣力的為大唐效力,何況以前也提起過這件事,隻不過當時沒有做出定論。


    這時,宮女前來稟告,“啟稟陛下,娘娘,長樂公主迴宮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齊齊一愣,剛提到李麗質,她就迴到宮裏,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後,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天意。”。


    長樂公主梳洗打扮,換裝之後,前來拜見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如果秦羽看到這位長樂公主,必定大吃一驚,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當初的小丫頭竟然是大唐公主。


    “長樂拜見父皇,母後,祝父皇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麗質跪拜之後,脆聲說道。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齊齊一愣,這樣的話以前可沒聽到過,片刻後李世民暢懷大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道,“好,好,來,麗質坐到父皇這來。”。


    李麗質偷偷的衝著想要叫她過去的長孫皇後吐了吐小舌頭,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李世民身邊坐著。


    李麗質能說出這話卻是從秦羽那聽來,秦羽故事那麽多,詞匯自然也多,李麗質聽著聽著就記住了許多唐朝還沒出現過的詞匯,這不,引的李世民大為高興。


    李世民笑嗬嗬的問道,“出去玩了這麽久,開心了吧?”。


    李麗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開始是開心了,可是後麵就想念父皇母後了,外麵雖好,可長樂覺得還是陪在父皇母後身邊最好。”。


    “你呀,也不小了,總不能總陪在朕和你母後的身邊吧。”李世民聽到李麗質的話,心裏閃過一道暖流,慈愛的說道。


    “不嘛,長樂就要陪著父皇母後,哪裏也不去。”李麗質撒嬌著說道。


    李世民被李麗質的撒嬌逗的大笑不已,這時,長孫皇後將話接了過來,“麗質,你都大了,怎麽能總陪在父皇母後身邊呢,還是要嫁人的。”。


    “不,不行,我不嫁給表哥。”李麗質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一點也不顧忌公主的儀表了。


    李世民見狀到是沒有生氣,畢竟剛剛李麗質打了一套感情牌,李世民想生氣也生不出來,可長孫皇後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


    要知道,李麗質和長孫衝的婚事基本是她主導,之前也沒見李麗質反感長孫衝,原以為隻要李世民點頭,這婚事就這麽定了,可現在李麗質卻出言頂撞,哪怕是長孫皇後極其疼愛李麗質也難免生氣。


    李世民頗為好奇的看著李麗質,以前的李麗質聰慧開朗,柔順恭謙,怎麽出去一趟,性格變化這麽大,反應這麽強烈呢。


    長孫皇後深唿一口氣,緩緩的吐出,溫怒之色頃刻間消失無蹤,隨後開口問道,“麗質,為什麽不願意嫁給你的表哥。”,語氣之中多了些生分。


    “我,我。”李麗質自然知道剛剛的語氣不對,頂撞長孫皇後並非她的意願,可這話又不能不說,隻不過用錯了方式,惹的長孫皇後不喜了,感到委屈的李麗質一下子低下頭去,淚珠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李世民給長孫皇後使了個眼色,長孫皇後幽幽一歎,開口說道,“麗質,是母後不對,不該責備於你,你說說你的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母後,那這事就此作罷。”。


    說到底,李麗質還是長孫皇後的心頭肉,李麗質一哭,長孫皇後的怒氣頃刻間消散大半,再加上李世民又沒責怪李麗質,長孫皇後的氣也就消了。


    李麗質聞言,抬起頭,見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齊齊望來,等著她的答案,咬了咬嘴唇,這才將秦羽的那一套理論給搬了出來。


    “這是誰告訴你的?”李世民聽完後對於表兄妹結婚到沒什麽在意的,但是對於早早生子對身體有危害卻聽了進去,頓時一驚,連忙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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