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秦羽疑惑不解的時候,秦瓊從腰上解下來一塊玉佩,遞給秦羽,“將你脖子上的玉佩拿下來,看看。”。


    秦羽微微一愣,隨即將自己從小帶著的,被當作傳家寶的玉佩,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玉佩,又看了看秦羽的玉佩,下意識的兩者一合,一個圓形碧綠色的玉佩出現在秦羽眼前,上麵顯示著一個古字“秦”。


    兩塊玉佩合在一起,竟然沒有絲毫的瑕疵之處,仿佛兩塊玉佩原本就是一塊,一瞬間,秦羽呆住了,“怪不得,之前就是看不出上麵雕刻的是什麽,原來是古字的一半。”。


    秦瓊微笑著捋了下胡須,開口說道,“你說的名字祖籍與我有莫大關聯,原本我就感覺你是大哥之子,這次見你,看到你脖子上的玉佩,我才確信。”。


    秦羽聽到這裏,頗為感慨,不管千年時間有沒有出現別的情況,可眼前的這玉佩確實是一塊,成了秦瓊的侄子到也不算是稀裏糊塗,隻是有些怪異,“唐朝應該有另外一半吧?那個怎麽算?”。


    “這玉佩本是秦氏一族族長所有,如今,你既然出現了,合該由你保管,莫要推辭,你看。”秦瓊說完,指了指秦羽手上的玉佩。


    秦羽低頭一看,頓時一驚,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兩半的玉佩竟然黏合在一起,沒有一絲裂痕,仿佛從來就沒斷過,“這是什麽原理?”。


    “玉佩傳自於秦,似乎由方士製成,如今完整無缺,合該秦氏一族不滅,你即為大哥之子,就該好好保管此物,不得有失。”秦瓊接著說道。


    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嚴厲,還不容拒絕,秦羽連忙鄭重的點了點頭,原本還想交給秦瓊保管的想法也隨之破滅,隨即將完整的秦字玉佩掛在了脖子上,不知是不是錯覺,秦羽感覺這玉佩似乎比以前多了一絲溫暖。


    秦瓊見秦羽應下,微微一笑,這才詢問起秦羽以前的生活來,秦羽當然不可能說前世的生活,隻是胡編了一個山林生活的經曆,聽的秦瓊老淚縱橫,卻是秦羽說的能多淒慘就多淒慘。


    秦羽見秦瓊真情流露,著時有些汗顏,可又不能說真話,隻能暗暗的說聲抱歉。


    這一聊就是半天,福伯就這麽站在門口,如同一科挺拔的鬆樹,不動,不搖,著時令秦羽驚訝。


    直到這時,秦羽才知道明明秦瓊有兒子,卻沒看到的原因,卻是在戰亂的時候就死於非命,而秦瓊這麽想叫自己迴長安,則是確認秦氏一族是不是還有後人,隻要有後人,那他就得以瞑目,可以安心去見先祖。


    古人傳宗接代的思想極其嚴重,也是這時秦羽才有所體會,見秦瓊頗為遺憾,秦羽連忙將他可能還有孫子在世的可能說了出來,畢竟秦瓊的兒子死於戰亂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按照現在結婚的年齡,不可能沒有後代。


    秦羽的推斷卻是根據前世出土的墓誌銘而來,秦瓊聽秦羽說的有理有據,頓時雙眼放光,秦氏一族香火不斷,可他的香火傳承還沒著落,聽到這裏,秦瓊激動的幾乎無法控製,連聲咳嗽。


    隨即命福伯去秦羽所說的那幾個地點尋找,那可能還在世的孫子秦懷道,當然,秦懷道的名字,秦羽是絕對不會說的,不然就太過妖孽了。


    福伯的身份,秦羽現下也已清楚,卻是跟隨秦瓊多年的親兵,他的胳膊正是為了保護秦瓊而丟失的,大唐統一之後,秦瓊怕福伯生活沒有所依,就留在身邊。


    而福伯也鐵了心跟隨秦瓊,就連娶妻生子也不願意,在他看來秦瓊沒有子嗣,他也不能有。


    哪怕秦瓊勸說也沒用,福伯性格倔強,卻忠心耿耿,一直以來都是福伯照顧秦瓊,而偌大一個秦府,還有一個養馬的仆人,外加一個做飯的仆人,先前都是跟隨秦瓊南征北戰的親兵,每個都和福伯一樣,有所殘疾。


    雖說是仆人,可秦瓊待其如兄弟,還嚴厲告誡秦羽,務必以叔侄之禮相待,等他百年之後,妥善安置這三個老弟兄,秦羽原本就對這三個征戰沙場的老兵有所敬仰,所以很鄭重的答應下來。


    當聊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瘸腿的老人,步伐蹣跚的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秦羽想招唿他一起吃飯,可這老人寧死不願意和秦瓊一起吃飯,說有違禮法,最終還是離開,到廚房和養馬的老人一起吃飯。


    秦羽自然對秦瓊沒有什麽丫鬟仆人好奇,既然都是弟兄,為什麽不多買些仆人,正好可以照顧他們三個,沒成想,卻是他們幾人的殺氣過重,沒人能撐過三天,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秦羽隻好閉嘴,確實,這幾人的殺氣著時驚人,要不是因為秦羽是秦瓊的侄子,估計三人還不會有所收斂,在他們三人看來,隻要不是秦瓊,所有人都得警戒,自然而然的,殺氣四溢。


    也正因如此,秦府很少有客人上門,唯一敢來的,除了李世民,就是那些軍中大將,沒見程懷亮看到福伯的時候,也像隻小貓一樣在那貓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吃過午飯,秦瓊帶著秦羽來到祠堂,一番祭拜之後,將秦羽的名字刻在了秦氏族譜之上,叔侄見禮,直到這一刻,秦羽正式成為秦瓊的侄子。


    秦羽看的出,秦瓊一下子輕鬆了大半,這時,秦瓊拿出一張地契,交給秦羽,秦羽接過一看,頓時一愣,這上麵的地契恰恰就是程咬金買來,原本當作程靈芸嫁妝,最後卻要送給秦羽的那個價值五萬兩的山莊。


    為了這個山莊,秦羽著時糾結過不少時間,甚至還為了不至於太過寒磣,特意在永年買地買房,置辦家業,正當秦羽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秦瓊開口說道。


    “我秦家又不是沒有銀子,怎麽能要他人之物,我從知節那買了過來,以後,這裏就屬於你了,明天,你就搬過去,以後就在那裏住,有心就時常來看看仲父,仲父也就知足了。”。


    秦羽心裏頓時一陣感動,古代有長者賜不敢辭一說,秦羽自然知道,暗暗一歎,隨即躬身拜道,“是,多謝仲父賜予。”。


    “嗯,去休息吧。”秦瓊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秦羽認祖歸宗是秦家的事,自然不需要他人證明,而且秦瓊也不喜熱鬧,所以也沒請什麽人前來觀禮。


    而這時,皇宮中,李世民聽著下麵的人匯報,揮手示意迴報之人退下,李世民坐在床榻上久久無語,良久之後,長長一歎,“唉,翼國公為大唐付出了太多了。”。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陛下,聽說,此子要迎娶盧國公的女兒。”。


    “觀音婢,朕不是薄情之人,單憑翼國公,朕也要封賞此子一番,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官不可封,就封他開國縣男,食邑三百戶,如果此子有才,到是可以重用。”。李世民伸手握住長孫皇後的手,很是凝重的說道。


    程府,程咬金拿著鞭子狂抽程懷亮,一邊抽,一邊喊,“混賬玩意兒,敢偷老子的酒,叫你偷老子的酒,叫你這麽晚迴來。”。


    為什麽程懷亮被揍,簡單,這貨為了能多喝一點,愣是在離開秦府之後,磨蹭到晚上才迴去,一身酒氣,想藏都藏不住。


    原本一身酒氣也沒什麽,可程咬金喝了一口從永年縣帶來的酒之後,頓時就怒了,一大缸美酒,現在連三分之一都不到,怎麽能不怒,好東西自己還沒享用,就沒了一大半。


    程咬金不由分說就抽了起來,邊抽邊罵邊喝酒,可程咬金剛抽了一會,程夫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兩根手指一掐,用力一擰“你個天殺的,趁我不在敢打兒子。”。


    “唉,夫人,夫人,莫要用力,莫要用力,耳朵,耳朵要掉了。”程咬金連忙告饒,可不管用,程夫人是鐵了心要懲罰程咬金,沒見程懷亮都被抽暈了嗎。


    “夫人,聽我說,聽我說。”程咬金眼珠一轉,連忙喊道,這一下總算是有了點效果,而這時程咬金,連忙把耳朵從程夫人的手裏解放出來,一邊小心的按摩紅腫的耳朵,一邊開口解釋道。


    “這小子將你女婿給帶來的美酒喝了大半,這可是成親的時候用來招待客人的,你看,這小子現在都喝醉了,我詢問了一下,這小子是一路走,一路喝,你說氣人不氣人。”程咬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程夫人一聽,頓時急了,“給我鞭子,這二小子抽的還輕。”。


    程咬金得意的一笑,連忙將鞭子遞了過去。


    程夫人接過鞭子後,程咬金鬼鬼祟祟的朝酒缸行去,而這時程夫人突然想起什麽,一扭頭,就看到了程咬金的模樣,恍然大悟,“小翠,去把姑爺送來的酒放好,誰敢動一下,就打斷他的腿。”。


    “是,夫人。”丫環小翠想笑又不敢笑,連忙開口應道,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喊人來把酒抬走。


    程咬金一見如此,臉頓時一拉,可不敢有所動作,由此可見,程咬金比起曆史上因懼內而出名的房玄齡也差不到哪去,不過程夫人還算好點,比起房玄齡的夫人要溫柔的多,至少程咬金可不止她一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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