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便是那本應躺在棺中的女子——馮輕


    馮輕身邊伴著一名白衣男子,是赫連山的家主馮輕的丈夫赫連霽


    解縉沒什麽動作,仿佛局外人一般看著這一切,那日他意識到那棺中女子的不對時,便讓人再查,不過仍然毫無頭緒,直到蕭詢查到蕭談的蹤跡,當時蕭談多次出入赫連山但卻和他舅舅馮轍偶有往來,便讓蕭詢去查出現在當時馮家的所有人,蕭詢追查之下卻由此發現一個極其特別的人,馮轍的師弟,和馮輕有過婚約後卻消失的赫連霽,而赫連家盤踞在赫連山,猜測之下才覺得馮輕沒死,既然那棺中女子是找人假扮的,可見那馮轍為兩個妹妹倒是用心良苦,馮軻當時入宮為後,馮轍隻能保下另一個妹妹離開,而自己把持兵權也為了給入宮不能脫身的小妹撐腰,為防皇帝忌憚他終生未娶


    解縑了解赫連山地勢,蕭詢武藝高,讓蕭詢和解縑去查的赫連山之後便也坐實了這種猜測,他以為自己是那棺中女子的孩子,但那日馮太後流產,他細問之下才知道另有原因,陰差陽錯間竟然各自歸位


    馮輕低聲勸告安慰馮軻,“哪裏是你的錯,是那明恆帝的錯,要不是因為他,你又怎麽會代我入宮,受這般罪,軻兒,你和姐姐走吧,我帶你離開”馮軻怔神,看著死而複生的姐姐,想到明恆帝之前的熱情和之後的冷漠,和這麽多年對她的淡薄,想到小兒剛剛提到的棺中女子,甚至當時差點被換掉的大兒,猛然醒悟,她入宮是做了姐姐的替身,那明恆帝定然以為那棺中女子是她姐姐,換下她的兒定也是想要李代桃僵,如果不是她發現的早,那她大兒……


    馮太後跌坐在地上,那麵容一下子血色全無


    世上沒有比她更可悲的人了吧,原以為愛自己的戀人利用她甚至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的同時讓她犯錯,她的兒子心生忌嫌而反目她卻毫無察覺,一心想和那人離開,就連年少時被人強娶的無妄之災也是因為姐姐


    解縉看匆匆而來的蕭談,這才起身,他對他們這些是是非非不感興趣,這一世他隻為姣姣而活,隨即不看那殿中人一眼,抬步離開


    外麵人喧馬嘶,隻有東漪籮的寢宮如一處桃花源一般,笑語不斷,東漪籮素來愛笑,來陪她的沈琳反而被她逗得笑出了聲暫時忘卻了煩惱,倒也不知是誰陪誰了


    沈琳囑咐了素環許多,了解了小姐的近況才放心離開,走出宮門時,神情仍是愁雲,想到那之前佇立在宮門口的蕭詢,歎了一口氣,在赫連山發生的所有事她都不想再想起,無論是解縑還是蕭詢她都沒有心思


    蕭談心知母親定然有話要與小姨說,見解縉離開,便也跟著離開,路過自家爹爹身側目不斜視的快步離開直奔皇後寢宮,心裏怕極自家爹爹,因為自己暴露了赫連山,這要是被逮到少不了一份打


    蕭談過來時剛想給東漪籮請脈,東漪籮皺眉道:“不是我,是我家殘郎”殘郎最近精神萎靡,不知道怎麽了,她擔心的要死


    蕭談怔住,他現在是全權負責皇後及皇後的寵物門了嗎?東漪籮將殘郎脖子上的小金牌卸下,那小金牌上麵刻了一個神字,這是她給殘郎做的,因為希望殘郎別總像小慫包似得,能神勇一點


    蕭談硬著頭皮給殘郎看過後,素環過來找自家小姐,“娘娘,小皇子餓了”東漪籮蹙著眉頭看了眼精神不濟的殘狼,對著蕭談道:“你好好看看他,這個給你”將手裏的小金牌給了蕭談想著一會他給殘郎戴上,急匆匆的和素環離開


    蕭談看著那刻著神字的金牌,心裏一絲的激動,皇後果然看重他!


    祁王被人帶走時,一側被打過的臉通紅,此時麵無表情,他為了證明自己,被人利用,兄弟相殘,殺了自己親舅舅甚至讓自己喜歡的女子受委屈而娶了個自己不愛的人做擋箭牌,他傻,難怪父皇看不上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比不上心口的疼痛,大嘔一口鮮血在不省人事


    數十名一摸一樣的黑衣人四散而去,蕭詢蕭謹緊盯其中兩個最像的帶人去追,這些黑夜人武功路數詭異不說,竟然動作身形不差一分一毫,要不是他們和那黑衣人剛剛交過手定然察覺不出,但模仿的即便再像,這些黑衣人並沒有那人武功高強,過了百招之後便露出馬腳,蕭詢給蕭謹使了個眼色,放棄眼前這個而去追下一個


    蕭謹趕上那人時已經錯開數十丈遠,等他近身後那人已經跳下山澗之中不留一點痕跡,而後蕭詢趕到,下令十二衛包圍這座山,放射搜查


    老百姓明顯能感覺的今日京上的氣氛有些緊張,主幹路上來來往往的士兵眾多,最關鍵的是日頭已經老高了,城門還沒打開


    厲則帶馮家軍和外圍的肅恆帝兵力將祁王的士兵包抄,內外夾擊,次日晌午的時候已經將原屬於賢王的私兵鎮壓,厲則少見的狠厲,騎在馬上冷冷的下了命令:“要麽服從,要麽誅殺”得解縉的意思,既然動了武便一次性解決,徹底讓他們從皇姓


    東漪籮一早醒來的時候,看見她身側的解縉這才鬆了口氣,昨晚上她雖然吃吃喝喝哄兒子,但到底擔心他,神經太過緊繃,吃完飯喂完兒子精神一下子鬆懈下來便睡了過去,現在看到解縉這才徹底放了心,在他懷裏調整個姿勢,卻沒想到下一刻被打了屁股,東漪籮委屈“你幹嘛呀?”


    解縉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握住她的手向他的一處送去,暗啞道:“你來”


    東漪籮猝不及防的碰到那滾.燙嚇了一跳,雖然兩人之前有過這般,但她不能去看和摸,她怕他那裏


    她眼眸閃爍,使勁抽迴手,但他卻也加重力道在她手裏來.迴,東漪籮小臉已經紅的要滴血時,他終於放開自己,但下一刻卻撥開她的小衣胡亂的擦拭她的手後便覆身而上,即刻吞沒了她的驚唿


    東漪籮以前怕他在床上的狠勁,現在卻怕他在床上和她這樣,因為兒子現在睡在旁邊,這麽想著喘息中就看向身側,小兒和大兒烏溜溜的眼睛一起看向這邊,小兒還興奮的隨著床的晃動不斷的蹬腿


    東漪籮下了一跳,去推解縉“別,別在這裏”解縉抬首狠狠吻了一口自己的人兒,瞥了一眼兩個傻乎乎的小的,就著姿.勢將人抱起走到浴室,東漪籮驚唿出聲,雙臂攀上他的,忍著不適,沒有了床的晃動,小的那個不樂意了,啊啊叫了兩聲,沒人應聲,自己的美娘親不見了,又蹬了蹬小粗腿叫了幾聲,還是沒人過來,集聚了兩股怨氣的小團子不樂意了,蓄滿力量後大嚎出聲,身邊並排的大些的團子嫌棄弟弟吵,想扭個身子不去看他,但身子太小不會翻身,失敗,一生氣也跟著嚎起來


    素環和一眾嬤嬤來迴踱步,不敢貿然進去,皇上不喜她們在他還在屋裏的時候進去,除非有了命令外她們一概是不許在他在屋時進入寢宮的,但室內那一聲比一聲響亮的哭嚎她們都急得不行


    東漪籮被靠在浴室的牆上,忍受那人一.次比一.次劇烈的撞擊,聽到兒子的哭聲心下一急喘息道:“快點,他們餓了”


    解縉聽不見她說什麽隻顧那美好,東漪籮見他不答話,便去咬他的嘴唇,以退為進,肆意撥撩,終於那一直堅持的人主動投降


    東漪籮出來的時候連忙給兩個嚎啕大哭的小兒喂了奶,吃到嘴裏了,兩個小的才止住了哭聲,東漪籮歎了口氣,傻兒子你娘現在為你們吃飯都要出賣技藝了


    解縉一下朝就去了書殿,蕭詢蕭謹從昨晚一直跪在廊階下,身上負了數十鞭子,上半身幾乎血淋淋的


    解縉沒看他們一眼,對著蕭讓道:“去查離涼祭司”


    蕭談過來的時候看了兩眼蕭詢和蕭謹笑嘻嘻打趣了一番,二人對他一致動作,抬手向他扔了兩個石子,一個打在他肩上,一個打在他腿上,他齜牙咧嘴的不敢再惹那跪著的兩人,匆匆進了書殿


    解縉看著奏折沒有抬頭看他,淡淡道:“怎麽沒跟著迴去”


    蕭談一邊揉著肩一邊坐下,他和他爹不怎麽對付,他在赫連山三天兩頭挨一頓打迴去幹嘛,這裏挺好的,但他才不說出口,瞄了眼解縉,突然坐直一本正經道:“我乃皇後禦醫,怎麽也官拜二三品吧,身負重任豈能這般不負責任”微微一個側身,狀似無意的露出自己的腰間的小金牌,解縉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蕭談是赫連山家主和馮輕唯一的兒子,但卻和自己的叔叔學了醫術放棄了學武,後聽著舅舅馮轍的意思進了他十二衛,其他暫且不談,就他的醫術來講,有他在姣姣身邊他也放心


    蕭談出來的時候還想和蕭詢蕭謹說說話,但見他兩人狠厲的看著自己,便也沒再說出口,幹咳一聲離開


    蕭詞看著得意洋洋向這邊走來的蕭談,微微一怔,盯著他瞧了半晌,片刻皺眉對著身側的素環道:“賊找到了”


    蕭詞伸手去摘他腰間的小金牌,蕭談緊張的捂住“你幹嘛?這是皇後賜我的”說我是神醫呢


    蕭詞呲了一聲“把殘郎的狗牌還來”


    解縉看著僵立著的蕭詢和蕭謹,淡淡道:“今後你們倆個便去離涼吧”他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卻除了差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氣不順,放虎歸山,他不能安心,想到離涼皇室的狀況,解縉磕了磕案幾道:“潛入離涼皇室”


    蕭詢蕭謹應是片刻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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