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怒道:“你閉嘴!”


    林言生淡淡揮了下手, 讓兩人安靜。他若有所思地摸著剛才被聶勳擦痛的耳垂, 沉默了一會道:“我去找林韜義,你們最好先別輕舉妄動。”


    另一邊, 秦修迴到了之前容汀所住的房間, 在伽馬文明入侵前這裏是有名的國際酒店。戰爭爆發後就被征用了, 底層是統戰部, 高層則是軍官的住所。


    即便現在知道了容汀的重要性,李韜義也沒有讓秦修自由活動,畢竟已經撕破臉了,再像最開始那樣尊重他,想必容汀也不領這個情。隻是現在換成秦修, 又怎麽可能還讓李韜義繼續把他關起來。


    “大校,外麵站了一排憲兵。”王佳推門進來的時候說。


    “盯著我而已,不用管。”秦修已經換下了那一聲髒兮兮的軍裝,此時正穿著一件白襯衫, 頭發濕漉漉地坐在電腦前,雙手快速在鍵盤上敲動。


    王佳哦了一聲,轉去給秦修衝咖啡。


    不多時, 秦修麵前的電腦屏幕中出現一個窗口,裏麵是一個中校軍銜的男人, 他震驚又焦急道:“大校!您可算聯係我們了!您現在在哪?!我馬上派人去、不我親自去接您!”


    秦修不耐煩地皺眉道:“小點聲兒。”


    王佳聽到聲音手裏的咖啡幾乎都要打翻了,震驚地跑過來看著屏幕,瞠目結舌,“唐、唐中校?”


    席爾市的網絡早就已經被秘密監控了, 席爾市民別說是上網,連個電話都不能打,就算是要和外界的親人聯係都要經過數據打包和過濾再送出去。可以說整個席爾市的網絡都是密閉,大校是怎麽和外界聯係的?


    秦修接過王佳手裏的咖啡,淡淡道:“我在席爾市,不用來接我,席爾市周圍都是嚴重的輻射塵,你們過來一趟犧牲太大了,沒必要。”


    “席爾市?”唐中校一愣,隨後神色慢慢凝重起來,“李韜義少將曾經明確說過您不在席爾市。”


    “他說你就信?”秦修神情懶散得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在杯沿摩挲,“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廢話,兩個小時後去技術局取圖紙,情況我已經在數據包裏說明了。如果我需要政府提供幫助,會聯係你們,替我向將軍問好。”


    “圖紙?什麽圖紙?等等、大校……”唐中校話還沒說完,秦修就把視訊關了。


    “大校,您直接ping了衛星嗎?”在網絡被監控的情況下能跳過席爾市的網絡和外界取得聯係,除了通過外國衛星王佳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是啊,既然是盟國,借衛星用一下有什麽關係,技術傳出去對全球都有利。”秦修說。


    王佳默默閉上了嘴,大校這遊刃有餘的態度,ping人家衛星仿佛是去鄰居家後花園鏟一抷土似的……


    “大校,唐中校都說要來接您了,您幹嘛拒絕啊?”王佳忍不住問道。


    容汀可是國寶級的技術人員,連他的名字都是一種機密,許多校級軍官甚至壓根都不知道還有防禦技術局這個部門。如果如今的戰亂是世界大戰而不是伽馬文明入侵的話,一旦被俘虜,那容汀就是政府不惜任何代價都要解救迴來的人!


    現在隻不過是輻射塵和捕獵者,王佳相信國家絕對不會畏懼這些東西,須知容汀一人很有可能會解了全人類的困境!


    隻是聽大校的意思,他似乎不太想離開席爾市。


    “我要走,也得把這些人全收拾了再走。”秦修將咖啡杯放迴去,眼眸中暗沉沉的,全是一覽無餘的陰鷙情緒。


    提起這個王佳也是一臉憤然,李韜義要獨吞能量場的技術,如果沒有這次能量場突然崩潰的意外,恐怕大校現在就已經不在了。想到這裏王佳就是一陣後怕,這口氣換成他,也輕易咽不下去。


    “大校,您是什麽時候覺醒了異能啊?”王佳問。


    一圈黑光在秦修的指尖繚繞,他似乎在把玩這縷暗沉沉的光芒。


    “剛剛。”秦修敷衍道。他這次可是把容汀的人設給崩得稀巴爛,秦修在暗暗的想,這會不會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後,給容汀帶來什麽麻煩?


    “我以前見到過林濤五秒就殺死了一隻捕獵者,大校您之前揮手就把他幹掉了,實在是太厲害了!”王佳興衝衝地說,過去他和大校兩個文職技術員又沒有異能,幹不過李韜義那個拿槍杆兒的。


    現在好了,不僅大校覺醒了異能,又和國家取得了聯係,看他李韜義還能笑多久!


    秦修心裏輕嘲,是啊,是挺厲害的,畢竟隻是一個c級世界而已,但他完全不是顧華的對手。


    這有點太奇怪了。


    林濤在能力者中算是佼佼者了,但是在秦修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c級世界就是c級世界,不可能誕生出連秦修無法匹敵的對手。聶勳那麽強是因為他身體裏潛藏著玄麟的魂體,那顧華是因為什麽?


    他的力量即便現在還比不上聶勳,卻也足可以讓聶勳陷入苦戰,這不正常,顧華的戰鬥力高出這個世界的水平太多太多了。


    秦修一直在沉思這個問題,都沒注意到外麵響起的敲門聲。王佳起身去開門,然後他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了秦修的耳朵裏:“你來幹什麽啊?大校要休息,沒空見你!”


    說著就要把門甩上,卻被一隻戴著露指手套的手給抵了迴來。


    秦修一抬眼,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聶勳。


    秦修心裏一緊,起身走過去看著他腦袋上的一圈紗布,有些心疼和難過,“你眼睛怎麽了?”


    “有些內出血,沒什麽大事。”少年的背脊下意識僵了僵,似乎沒想到容大校會關心自己的眼睛。


    “他瞎不了,大校您甭擔心他。”王佳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待見聶勳。


    “要進來坐嗎?”秦修問。


    聶勳頓了頓還是點頭,畢竟外麵還站著一排憲兵,有些事沒必要傳到這些憲兵耳朵裏。


    聶勳在沙發上坐好,剛要說什,被秦修打斷:“要喝點什麽,酒櫃裏有紅顏容和威士忌,你幾歲了來著能喝酒嗎?”


    聶勳慢吞吞道:“十八……”


    “那成年了嘛。”秦修自言自語地走到一邊,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顏容。


    王佳在旁邊看著大校親自招唿這小子,甚至還親自給他倒酒,氣得眼睛都紅了,坐在旁邊牙齒咬得咯噔咯噔響。


    “你是什麽地方的人?”秦修靠在沙發裏,晃著酒杯問。


    跟秦修沒骨頭似的癱在那,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的坐姿相比,聶勳此時猶如一個課堂裏的三好學生,他坐在沙發邊緣雙膝並攏,腰背挺得筆直,手裏抱著酒杯微微低著頭,要不是有一圈紗布擋著,秦修還真想知道此時他眼裏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


    隻要一個照麵,玄麟就能準確的認出自己,秦修就不信現在的聶勳能裝正經多久。


    “席、席爾市本地的……”聶勳氣息有些急促,手指不安地緊緊握著杯壁。


    “那真可惜,席爾市撐不了多久了。”秦修口氣陰沉,他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少許酒液順著他的下頜滴落,打濕了一側鎖骨。


    聶勳抱著杯子,小心翼翼地挪遠了點。


    秦修:“……”


    “席爾市撐不住是什麽意思?”聶勳低著頭,看起來乖巧無比。他的眼睛看不見,但他的靈力卻散在周圍,觀察著一靜一動,觀察著秦修被酒液打濕的殷紅薄唇,觀察著他垂直未扣的領口深處若隱若現的細膩肌膚……


    聶勳忽然有些焦躁,他猛灌了一口紅酒,差點被嗆住。


    秦修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頰,沒搭理他。


    “之前你所提到的母艦的事情,我也有點在意。”聶勳說。


    秦修的目光毫無溫度,“你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


    聶勳點了點頭,秦修哼了一聲道:“那你走吧。”


    “容大校,李韜義並不是一個值得依存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輻射塵,我們這些能力者根本就不想留在席爾市。我不是想和你打聽軍事機密,我隻是想活命,如果母艦真的會對人類的生存率造成嚴重的影響,惡戰一開始,能力者遠比李韜義給你提供的保障要多的多。”聶勳嚴肅說道。


    沒等秦修說話,王佳就炸了毛,揶揄道:“提供什麽保障?你現在知道這麽說了,大校被李韜義囚禁起來差點死了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說要保護大校?”


    聶勳手裏的酒杯忽然砰地一聲被他捏碎,酒液淋了滿手。他的長眉剪刀般豎了起來,好孩子的氣質一掃而空,口氣陰狠狠道:“你被囚禁過?”


    “裝什麽大頭蒜,你會不知道?”王佳說。


    聶勳心裏又像之前那樣抽搐般痛了起來,他一把扯下礙事的紗布,以血紅的眼睛看著秦修,急著向他為自己澄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說不出因為什麽,可他就是不想讓眼前這個人以為自己也是曾經囚禁他的幫兇。


    秦修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眼角周圍的傷口。


    王佳沒好氣地哼哼道:“繼續裝,使勁兒裝。你以為大校會信你的鬼話嗎?在李韜義培養的那些技術員複製能量場的技術之前,林言生還好幾次派人打傷大校,逼迫大校交出核心技術,你是林言生手下的人,你會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大概對這種防盜方式絕望了dog臉,淩晨大概會更一章防盜章,隔天替換迴來,感謝小天使們的擔待,鞠躬


    感謝會飛的紫羅蘭小天使投喂的地雷


    這文我斷斷續續拖拉了太久,沒熱情了qaq卡文卡得我有點痛苦,果然寫文還是要一口氣寫完好,我新文要是再斷更我就直播吃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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