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覺得覺得不太對的點在於,肖路不太敢對靳嵐做那樣的事情。


    另一個事兒是陸知宋說肖路之前去找過薑娰。


    他頓了頓,問:“你把人小姑娘給……”


    “我也不知道。”肖路很無奈,“我問了薑娰,但薑娰說沒有。可是,我在床單上看到了血,我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床單上怎麽可能會蹭到血。”


    所以肖路思來想去,大概就是那麽迴事。


    可偏偏,薑娰沒有承認,愣是說他們兩什麽事兒都沒有。


    肖路去找薑娰,也是因為這個事情。


    靳嶼聽完,臉上的表情也算是很微妙了,然後才跟肖路說:“我聽陸知宋說,薑娰好像喜歡你。你什麽時候對薑娰釋放過信號,讓人家覺得你可以被喜歡。”


    “我哪有?”肖路覺得冤,“我跟薑娰連話都沒多說幾句,可能就是我魅力太大。”


    靳嶼冷嗤。


    肖路繼續說:“這要是換成別人,就這麽算了好像也行。但薑娰不是嫂子的好朋友麽,我不想搞得太難看。”


    “人家都說沒有了,你非說有。”靳嶼道,“你有沒有想過人家非說沒有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你喜歡靳嵐,覺得跟你沒有可能,所以才說沒有發生什麽。”


    說完,肖路沉默了,好像是這麽個道理沒有錯。


    那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


    “那我是不是太混蛋了?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肖路似乎不是有些滋味地說。


    靳嶼是真的笑了出來,問他:“人家不過是預判了你的預判,做出了對自己傷害最小的事情。怎麽,還要求著你負責,不負責就鬧得人盡皆知。這樣你才覺得是正常的劇情走向?”


    “……”肖路沉默了。


    因為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好像的確應該是那樣來的。


    所以遇到個不是那樣反應的,會讓肖路覺得很意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好像的確沒辦法心安理得地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行了,你自己想吧,這事兒我也給不了你什麽意見。”靳嶼說,“要麽,你就當個渣男心安理得地覺得你兩什麽都沒有發生。要麽你現在就帶上聘禮直接去人家家裏求婚好了。不然你能怎麽辦?”


    “……”


    好像也就隻有這兩種辦法。


    最後,靳嶼又說了一句:“你是真拿捏不住靳嵐的,不如就此放過你自己。”


    肖路:“……”


    靳嶼這迴是真的掛了電話。


    畢竟這事兒,他也是真給不出什麽意見。


    要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要麽就娶了人家。


    一個是痛苦了別人,一個是痛苦了自己。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


    要麽自私,要麽無私。


    互相喜歡且能走到最後這種事情,同時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所以如果遇到的話,就不遺餘力地去爭取吧。


    不然總是會後悔的。


    ……


    陸知宋早上到律所的時候和薑娰碰麵,然後薑娰又講了一遍昨天早上的事情。


    強調了一下他們真沒有發生關係這件事,最後薑娰又說:“肖路不知道喝醉酒的人,應該沒有那種能力的嗎?”


    陸知宋想著靳嶼有時候喝醉的話,如果真的醉得厲害,那的確是沒辦法那樣那樣的。


    有時候半醉半醒之間,那也是可以的……


    然後,陸知宋問:“就那麽大一個帥哥擺你跟前,你就沒有心動一下?”


    “……”薑娰停頓了半秒,沒有否認,“那的確身材是不錯的,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摸了一下,嘖嘖手感真不錯。”


    薑娰說起這個的時候,似乎還在迴味。


    畢竟從小到大,這也是第一次那麽真實地去觸摸一個男人的身體。


    沒有繼續,是因為不想飛蛾撲火,不想去做一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雖說這種事情不見得就是女人吃虧,但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那樣,的確挺吃虧的。


    有些女人在對待這件事情上,是追求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快樂的。


    “沒有就好,我還是蠻擔心你吃虧的。”陸知宋聽到薑娰這麽說,才算是放下心來。


    一開始就很擔心薑娰是因為不想這種事情被人知道,所以故意選擇隱瞞。


    但是現在看來,可能真的是肖路誤會了。


    不過薑娰的表情這會兒換上了很無奈的神色,“但是肖路不相信啊,我昨天跟他說了半天,他好像完全聽不進去。我差點就想說要不然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我是不是還是……”


    那兩個字薑娰沒有說下去。


    “……”陸知宋默了默,“可能肖律師還沒酒醒。”


    薑娰覺得也是這樣。


    但是下午的時候,薑娰的父親打電話給她,喊她迴家一趟,說家裏來了個人提親。


    薑娰一臉懵,怎麽還有人提親來了?


    薑娰問了句是誰,那頭說是個叫肖路的。


    而後,薑娰就匆匆往家裏趕去。


    目睹這一切的陸知宋心裏感慨一句,這肖律師真的是厲害。


    然後她就跟靳嶼說了這個事兒。


    靳嶼沒有立刻迴消息,陸知宋也沒有刻意等。


    他們兩在忙的時候,就不存在說秒不秒迴消息這一說法。


    她覺得要求對方秒迴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成年人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誰天天有時間等著消息,就為了秒迴對方的信息?


    這純純是閑得慌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陸知宋到還是想去瞅瞅肖路到底是怎麽就去薑家提親去了的。


    陸知宋本來還想關心一下薑娰的情況,但是沒多久,她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本來以為是靳嶼打來的,估摸著他這會兒得吃中飯了。


    但拿過手機一看,是樊一鳴打來的。


    陸知宋接了電話,問樊一鳴什麽事兒,前兩天看他和鬱青的狀態還挺好的,也許可能不久的將來,他兩的事兒就能定下來。


    電話接通,樊一鳴跟陸知宋說:“宋宋,你可能得來醫院一趟。”


    “你怎麽了嗎?”陸知宋問了一句,尋思著她也沒有什麽值得關心的人會出現在醫院。


    樊一鳴說:“任珵出了點狀況,你要不來見他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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