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個東西,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就像肖路喜歡靳嵐那麽多年,人家知道,但是不給迴應。


    就像薑娰喜歡上肖路,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非要問一個一二三四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陸知宋擔心薑娰看到這個畫麵心裏頭會不舒服,又看到薑娰默默去了廚房,不知道是不是給整傷心了。


    她借口去廚房拿飲料,從位子上起來。


    等到了廚房的時候,陸知宋瞅見薑娰站在冰箱前麵,似乎是不知道拿什麽飲料的樣子。


    薑娰見陸知宋進來,問道:“你喝什麽?你還是別喝酒了,酒量又不好。”


    “你剛才……”


    “剛才看到肖路和靳嵐那樣,會不會生氣?”薑娰將陸知宋的話補完,臉上是一片明媚的表情,“不會生氣啊,我有什麽資格生氣呢。”


    薑娰將陸知宋想問的話都問了出來。


    對於這種情況,陸知宋覺得好像安慰也沒有什麽用。


    薑娰淡然一笑,說:“其實本來在來之前,我想好了好多好多的話想說,畢竟是我人生第一次表白嘛。但是看到剛才肖路對靳嵐那樣,我覺得好像也不比說出口了。我可能就是一時上頭的喜歡,人家那是經年累月對靳嵐的喜歡。可能迴頭我看到誰笑得更燦爛,就會喜歡另一個。”


    心動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有些人為了那個心動瞬間,非要去追求不喜歡自己的人,也許最後會在一起,然後過著看似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是大多數都是謝謝對方的喜歡,然後分道揚鑣。


    喜歡一個人,真的就要告訴對方嗎?


    這份喜歡,到底是會給對方帶去快樂,還是會帶去負擔?


    很快的,薑娰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我是知道肯定會被拒絕,好會被發好人卡,所以幹脆就不要做讓自己難堪的事情。你不也說了麽,這個世界上男人多的是,這個不行就下一個。”


    是的,沒有必要在一個人身上耗到筋疲力盡。


    及時止損是成年人的必經之路。


    “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別人認識,但是靳嶼說他那些朋友當中,沒有幾個是正經人,所以我想還是算了。”陸知宋說。


    所謂的不正經,倒也不是很不正經。


    而是他們家裏都挺有身份地位的,結婚必然會安排那種門當戶對的來鞏固家族的地位。


    他們當然也談戀愛,還有可能會一直談戀愛,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婚姻。


    先前聽靳嶼說的時候,就覺得挺無語的。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她無法理解但又確實存在的事情。


    然後她就問靳嶼,他會不會那樣。


    靳嶼說:如果娶了謝茵然,估計會那樣。


    但是和陸知宋在一起,不會家裏一個,外麵一個。


    陸知宋當時跟他說:如果不喜歡了,那就坐下來好好聊兩句,沒有糾纏,隻有好聚好散。


    陸知宋收迴思緒,拿上了飲料和薑娰從廚房裏麵出去。


    結果剛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已經在外麵喝上了。


    就像先前靳嶼帶陸知宋去他們一樣,隻不過他們現在灌酒的對象是於前程。


    陸知宋坐到靳嶼旁邊的位置,小聲問了一句:“什麽情況啊?”


    靳嶼淺淺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不得看看於前程能喝多少?”


    “喝多了會出事的。”


    “他們知道分寸。”靳嶼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而且都知道肖路喜歡靳嵐,靳嵐今天帶了別人過來,他們不得幫幫肖路?”


    這大概就是主場優勢了。


    陸知宋瞧著於前程一杯接著一杯啤酒的下肚,感覺醉人倒是不至於,就是肚子大概會被撐爆。


    不過於前程估計也是年輕氣盛的那種,他們倒的酒那是一杯都沒有落下。


    後麵還是靳嵐開口了,說:“差不多夠了啊,當心以後你們帶女朋友出來吃飯,我也灌她們酒。”


    “沒事的靳嵐,我還可以。”於前程低聲迴了靳嵐,不想讓她與朋友起爭執。


    靳嵐直接把他的杯子反扣了過來,那意思是,不會再讓於前程喝了。


    雖然他們是為了肖路覺得不值,畢竟怎麽看,肖路各方麵都比這個小菜雞強。


    可偏偏,這個小菜雞成為了靳嵐的男朋友,而肖路隻能是那個得不到的可憐人。


    現在朋友們想要幫他一下,結果讓他更難堪了。


    靳嵐護著小菜雞呢。


    所以後麵肖路一直都沒說話,就隻喝酒了。


    陸知宋瞅了幾眼薑娰,後者一直在吃東西,全然沒顧上桌上發生的你來我往暗潮洶湧。


    陸知宋尋思著,薑娰也不是個吃貨來著。


    酒過三巡,不知道是不是桌上的各位都各懷心思,所以清醒的就隻剩下陸知宋和靳嶼。


    陸知宋是因為沒有喝酒,靳嶼沒讓她喝。


    靳嶼是明天早上要出差,喝酒了怕第二天早上醒不來。


    最後這些祖宗們要麽去沙發上躺著,要麽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雪糕先從餐廳巡視過去,再走到客廳裏麵,在幾個睡著的人身邊聞了聞,不知道是不是在探尋他們是否還有唿吸。


    最後迴到了擺在電視機旁邊的貓爬架最高的一個位置上,躺下,看著家裏這些奇奇怪怪的人類。


    陸知宋和雪糕的心情大概一致的。


    陸知宋就跟靳嶼說:“怎麽辦呢?”


    “明天早上他們會自己離開的。”靳嶼倒也沒有在乎那麽多,“我們去休息,我明天可是要出差的。”


    去好些天。


    怎麽人都還沒離開,陸知宋就開始想念了呢?


    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感情是真的存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除了上班的時間之外,都是在一起的,所以短暫的分別會讓她那麽得不適應。


    先前和任珵在一起,就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十天半個月不迴來,陸知宋都不會有什麽感覺。


    甚至是覺得,一個人更自由自在。


    要是任珵在的話,她洗好澡都要穿好全套的衣服才能從衛生間裏麵出來。


    但是在靳嶼麵前,就沒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有時候穿著他的t恤或者襯衫,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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