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嶼帶陸知宋去了四九城的一家高級會所。


    以陸知宋所知,這家會所是會員製的,百萬起充,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


    在旁邊的人還在查看會員卡的時候,這邊就有侍應接待了靳嶼,直接開了旁邊的門,印著靳嶼和陸知宋進去。


    帥氣的侍應小哥跟靳嶼說:“靳先生,肖先生他們已經到了包間。”


    “嗯。”靳嶼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麽。


    陸知宋就隻是安靜地跟在靳嶼身邊。


    其實很少跟靳嶼出來,所以並不是很清楚他在外麵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也很少,參與靳嶼的生活。


    他們兩多數時候是在家裏,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雖然說那是最真實的一麵,但是總覺得有一點缺失。


    這會兒跟靳嶼出來,陸知宋才知道自己缺失的是什麽。


    缺失的是外人眼中的靳嶼。


    就像此刻的靳嶼,是高冷的,生人勿進的,骨子裏麵都透露著矜貴的氣息。


    此刻的靳嶼,是站在神壇上的。


    等到靳嶼帶著她去到包間的時候,門開,在裏頭圓桌上坐著的,哪一個不是四九城裏的權貴?


    陸知宋知道靳嶼的朋友圈挺高不可攀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隻有在各種報道裏麵看到,如今還真的就坐在這裏,齊刷刷地將眼神落在剛來的兩人身上。


    也落在了靳嶼牽著陸知宋的手上。


    “不好意思,來晚了。”靳嶼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陸知宋。臉皮薄,你們別太過了。”


    本來他們先前就聽肖路說今天晚上有重磅消息,剛才看靳嶼領著一個小姑娘,覺得似乎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但是靳嶼說是女朋友!


    這不驚訝嗎?


    女朋友啊!


    就看靳嶼這麽多年,有承認過任何一個女朋友嗎?


    “是嫂子啊,嫂子快過來坐。不要害怕,我們人都很好的。”離門口最近的一個男人說道,男人長得挺好看,像漫畫裏麵走出來的一樣。


    陸知宋扭頭看了眼靳嶼,多少是覺得這聲嫂子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靳嶼淺笑跟她點頭,因為知道這些人心裏頭都有數,不會為難她。


    陸知宋的確沒有被為難,被非常友好地對待。


    她說不能喝酒,其他人跟她敬酒的時候,她喝的都是飲料,他們喝的都是酒。


    她是小抿一口,他們都是一杯喝光,不管是白的還是紅的。


    當然了,這些酒後麵靳嶼都喝了。


    他們沒有灌陸知宋酒,灌的都是靳嶼,非說他是他們之中第一個脫單的,就得接受他們的祝福。


    靳嶼是來者不拒,他們敬的每一杯酒,都喝了。


    喝到最後,人還是清醒的,就是臉色有些微微泛紅,眼裏帶著幾分醉後的清醒。


    放在桌子下的手,卻還是緊緊地握著陸知宋的。


    他的手指,還輕輕地摩挲著陸知宋的掌心。


    “醉了嗎?”陸知宋問,言辭間帶著對靳嶼的關心,“我其實也能喝,待會兒幫你喝點。”


    “不用,沒醉。”靳嶼說,“要不問你幾個問題,看你迴不迴答得上。”


    兩人聲音都不大,其他人看著就像是在耳語,實在是讓他們這些單身狗看了心生羨慕,都說要原地找個對象。


    但是呢,也沒有人真的叫姑娘過來。


    畢竟人家靳嶼帶來的,是正牌女朋友,他們叫來的,那不過是姑娘罷了。


    叫過來,該難受的還是他們。


    他們這些人玩歸玩鬧歸鬧,從來不會拿談戀愛開玩笑。


    可能是身不由己,可能是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們真的能收心的女人。


    不管是哪一種,都還挺傷感的。


    畢竟愛情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


    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愛情是個什麽滋味。


    靳嶼想了想,問了陸知宋一個問題,然後他似乎是在認真聽陸知宋的答案。


    問的不是很難,是陸知宋先前在書上看到過的,所以很容易就迴答了出來。


    他又問了一個,也不是很難。


    陸知宋覺得他要麽是喝醉了想不起來更難的問題,要麽就是故意放水。


    靳嶼還要問的時候,又有人端著酒來了,還說讓他們兩不要說悄悄話了,看得兄弟們屬實是有些酸得慌。


    說著又給靳嶼倒了酒,不多,倒是也沒有故意灌靳嶼喝太多的酒。


    晚飯到快十點的時候才結束,還有留下來打麻將的,唱歌的。


    就是結束了這一趴還有下一趴,這個大包間裏麵設施齊全,麻將桌什麽都有。


    他們鬧哄哄的,靳嶼看了眼陸知宋,問她還想不想繼續玩下去。


    陸知宋倒是沒什麽關係,而且看著靳嶼也挺開心的,主要是這人似乎喝了不少酒,他們待會兒估計還要喝,也不知道靳嶼遭不遭得住。


    陸知宋還沒開口,靳嶼便附在她耳邊說:“算了,我們不和他們這些單身狗一起玩了,我們迴去,嗯?”


    他說這話的時候,熱氣噴灑在陸知宋的耳邊,癢癢的。


    也沒等她應,靳嶼便拉著陸知宋的手站了起來,說:“我老婆累了,我先帶她迴家了。”


    前麵還是女朋友,現在就變成“老婆”了,這聲稱唿著實讓陸知宋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不過也是因為這聲老婆,在場的人才沒有阻攔。


    他們都說靳嶼狗,喝醉了就拿老婆當擋箭牌,不過也沒有阻攔,讓他們早點迴去吧,他們這些單身狗狗糧吃夠了。


    兩人被他們佯裝轟了出來,門還沒關嚴實,聽到裏頭傳來的哀嚎,說什麽靳嶼為什麽就先脫單了,還說以為靳嶼是他們當中最晚脫單的那一個。


    靳嶼的確是喝得有點多的,走路都不是很穩,大部分力氣都是靠著陸知宋支撐的。


    他也不讓適應扶,就是靠在陸知宋身上,一起往電梯那邊走。


    他小聲在陸知宋耳邊問:“開心了嗎?”


    是開心的,因為認識了靳嶼的朋友,好像有被認真對待的感覺。


    “那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嗯?”說著,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裏麵隻有他們兩,電梯還沒關上,靳嶼就親上了陸知宋。


    這一幕,被電梯外麵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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