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倒是也不知道在靳嶼麵前怎麽就變成這樣。


    似乎一切都是,非常自然地發生的。


    她仰頭看著靳嶼,從這個視角過去,正好能看到靳嶼的下巴。


    估計是昨天晚上走得太急了,沒有帶什麽洗護的東西,他又用不習慣這個酒店的東西,所以幹脆就沒有刮胡子。


    他下巴冒了點清胡茬,不是滄桑的那種感覺,還挺帥的。


    所以陸知宋就還蠻自然地墊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親了之後,就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是羞澀了,還是就想埋在他胸口。


    靳嶼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跟陸知宋說:“親的時候不是挺勇的,怎麽這會兒害羞了?”


    年輕人的喜歡,總是那麽熱烈而又明顯,好像生怕對方不知道一樣。


    陸知宋倒是沒有承認自己害羞,而是說:“幹嘛呀,抱抱你不行嘛?”


    “行,沒說不行。”靳嶼靠在電梯的扶手上,承受著陸知宋壓過來的力道。


    以前靳嶼覺得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的人著實是有些不注意了,但這事兒輪到自己的時候,靳嶼才覺得這種事是沒有辦法控製的。


    難不成他現在要把陸知宋推開,然後說一句:“注意影響。”


    就很離譜了。


    誰會拒絕這樣熱烈而又明確的喜歡。


    電梯到一樓很快,快到讓靳嶼覺得就沒一會兒陸知宋就從他懷裏出去。


    兩人從酒店出來,時菀在樓下大廳裏麵等著,一邊辦公一邊等著。


    看到時菀,陸知宋還是覺得,賺錢不容易。


    時菀合上電腦,然後走到靳嶼和陸知宋這邊來。


    陸知宋以前看到時菀的時候覺得還挺尷尬的,不過現在覺得反正時菀都知道的,又有什麽好尷尬的。


    時菀也是一臉自然,問靳嶼:“靳律。”


    “車鑰匙給我,下午你打車過去。”靳嶼道,“再去訂個酒店,睡不慣這裏。”


    “是的靳律。”時菀將車鑰匙遞給靳嶼,“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隨後,靳嶼就帶陸知宋出去吃飯了。


    導航的地址還是剛才時菀發過來的餐廳地址。


    “你們來海城真的有事情啊?”陸知宋坐在副駕上,問了一句。


    “本來就是要來的,不過是提前了幾天。”靳嶼倒也沒有否認是因為陸知宋才來的海城,但來海城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並非全然都為了陸知宋。


    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感情吧,可以為了對方,但也不會全然為了對方。


    陸知宋倒是沒有什麽不開心的,那種衝動的,不顧一切的感情,似乎隻存在於少年之間。


    她問道:“我們明天就要迴去了,你呢?”


    “看時菀能不能處理好事情,處理好了明天就迴去。”靳嶼道,“想跟我多待會兒?”


    “現在是想的,剛開始的時候不是都想一直黏在一塊兒的嘛?”新鮮感還在,感情也正處在上頭的階段,所以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著對方。


    靳嶼聽到這話,倒是笑了一聲,“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後膩了就不想粘著了,嗯?”


    “一直粘著難道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煩了,而且我要準備考研了,哪有那麽多時間?”陸知宋已經將考研這件事提上日程了,已經比應屆的晚了一年,而且也是年中才計劃考研的,學習的時間就少了。


    那不得抓緊起來?


    “你一邊上班一邊複習,忙得過來?”


    到底是選拔性的考試,如果沒有全力以赴,很容易筆試就被刷下來。


    “律所不是很忙,主要是沈律知道我想升學就沒有給我安排太重的工作,平時也可以看看書什麽的。”


    聽到這裏,靳嶼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沈律還能讓你帶薪複習?”


    “因為跟沈律簽了合約,畢業之後一定要來四方律所工作。”


    靳嶼冷哼一聲,“你簽了?”


    “嗯。”陸知宋點頭,“我本來就覺得四方律所挺好的,還有很多研究生畢業的都找不到好工作,那我這不是提前就簽了麽,多好。”


    看來這人是真沒考慮挪窩,要死守在四方律所裏麵了。


    靳嶼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行,你覺得好就好。”


    其實靳嶼很多時候並不會幹涉陸知宋的決定,隻是會給她一些建議。


    畢竟,沒有人能為另外一個人過她的人生,他頂多隻是站在一個過來人的立場上,給她一點人生建議罷了。


    如果她願意采納,也許可以少走一些彎路。


    但如果她不想采納,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好好準備考研,迴四九城介紹你跟教授認識。”靳嶼說道。


    這話的意思是,不會親自帶陸知宋,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多想,又說了一句:“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帶你,而且被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也不見得對你是一件什麽好事。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沒什麽損失,對女人就不一定。”


    陸知宋顯然是明白靳嶼說的這個道理的,不過沒有跟靳嶼討論要不要讓他帶的事情,反倒是問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什麽關係啊?”


    靳嶼當時正在開車,對海城的路況並不是很熟悉,所以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在開車這件事上。


    倒是在突然聽到陸知宋這個問題的時候,思考了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嗯?”陸知宋轉過身子,目光有神地看著靳嶼,好像非要他說出個關係來。


    “你不是說,你高興就好了?”靳嶼聲音挺淡的,到底也沒有給陸知宋一個確切的迴答。


    這個答案,好像也沒有出乎陸知宋的預料。


    因為他先前就說過,確切的關係他給不了的。


    陸知宋當然也沒有逼問啊,因為也是她從一開始就說,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的。


    她不可能打臉自己先前說的話,不然就顯得當初是為了哄騙他在一起一樣。


    感情本來就是很單純的事情,隻是會隨著在一起時間的增加,而想要更多,賦予了感情很多感情之外的事情。


    中午,靳嶼帶陸知宋去吃了午餐。


    餐廳就在一個商場的樓上,吃完飯之後也沒有什麽事,兩人就在商場裏麵逛了逛。


    海城的夏天很熱,不如在室內吹空調。


    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時候,陸知宋目光瞥見了放在陳列櫃裏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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