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娰說靳嶼還算有點責任心之後,又問了一句:“那你和靳律就這樣be了嗎?”


    “應該就這樣了吧,不然還能怎麽樣呢?”陸知宋覺得靳嶼可能就是好奇,就是為了完成早年的遺憾。


    薑娰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我還以為律政小王子最終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沒想到終究不是海王的終點。”


    說完之後,薑娰又看了眼陸知宋,有些擔心地問:“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難受的話可以哭出來,或者你要是想喝酒的話,晚上我們去開個房間,買幾箱酒點點外賣,吃完喝完哭完倒頭就睡。”


    可能是有了前車之鑒,現在的薑娰和陸知宋不敢去酒吧,也不敢去吃燒烤,覺得兩個人去開個房間在房間裏麵,總歸是沒事的吧。


    陸知宋倒是沒什麽所謂地說:“不需要,哪有那麽多時間傷春悲秋啊。再說……”


    “再說什麽?”薑娰看著陸知宋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她可能多少在那段關係裏麵,是走了一點點心的。


    女人就是這樣,很難真的放下和自己有關係的第一個男人,多少覺得他是特殊的,不一樣的。


    “再說也沒有到情深似海的地步,哪兒還需要專門花時間來悲傷。”陸知宋淺笑,“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說不上的感覺,但現在不是官司重要麽,明天就上庭了。我現在更擔心明天的官司。”


    “放心吧,明天我師傅和胡律師都會去的,咱們不可能輸的。”薑娰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事兒,對他們律所非常信任。


    陸知宋說不上多擔心,就是心裏有點慌。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應對這樣的事情,所以顯得有些緊張。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先前靳嶼的事情,多少影響到了她的情緒,導致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在偌大的公寓裏麵,陪著她的隻有雪糕和慫慫。


    晚上伸手想要去摸床的另一邊時,摸到的是空空如也的另一半。


    那種失落感,有點無法言喻。


    “姒姒,你認不認識賣房子的朋友,二手的就行了,小一點也沒有關係。”


    “你想買房子嗎?我覺得靳律那個意思就是把房子給你,那個地方安保設施好,還挺寬敞的,你就別折騰了。”薑娰覺得沒必要,“而且靳律應該不缺那麽一套房子的,那不是給慫慫住的麽。人不如貓係列。”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


    “別但是了,先住著唄。你不是打算考研麽,留點錢在身邊才有安全感。你別太執拗了崽,要學會變通啊。”薑娰跟陸知宋如是說道。


    薑娰覺得選擇相對簡單的方式生活,沒有錯的。


    沒有必要因為某些執念就把自己搞得太累。


    陸知宋粗粗地應了一句,便沒有再說其他。


    因為在一些事情上,陸知宋和薑娰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她不覺得薑娰有錯,但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爭論下去。


    不過陸知宋就想不明白,為什麽和靳嶼在某些事情上,就一定要爭出一個長短,一個輸贏了。


    陸知宋強行將靳嶼從自己腦子裏麵趕了出去,哪能動不動就想到那個人。


    那個,讓人覺得不是那麽舒服的人。


    兩人很快進入到案子的交流當中,最後是被一通電話中斷的。


    薑娰也看到了來電,是樊一鳴打過來的。


    薑娰嘖了一聲,“不錯不錯,可以發展。”


    “什麽呀,你別想多了,我和樊一鳴就是朋友。”


    “朋友也是可以發展成戀人的,加油!”


    陸知宋沒搭理薑娰,到陽台上去接了電話。


    她和樊一鳴的聯係不多,就僅限於正常的朋友之間的聯係。


    陸知宋接了電話,那頭傳來樊一鳴關切的聲音,“宋宋,我聽說你那個案子明天就上庭了,我就是來祝你明天一切順利的。明天我正好調休,可以陪你一起去。那個時候我想要是你有朋友在身邊,會好一些。”


    的確,有朋友的支持,陸知宋可能會更勇敢一些。


    但是陸知宋不自覺地就想到先前靳嶼說的,樊一鳴家裏不簡單這個事兒。


    雖然樊一鳴說的隻是普通朋友的那種關心,但先前他們兩有過一段時間的曖昧,很難說這不是樊一鳴覺得他兩又可以的征兆。


    靳嶼說的沒錯,家庭懸殊是個挺難跨越的障礙的。


    別說他們兩現在還沒確定在一起,要是以後真走到一塊兒了,必然會麵臨家庭的問題。


    她先前那麽多事兒都被曝光在了網上,人是沒有記憶的,但是互聯網有。


    要是樊家有個像靳嶼媽媽那樣的角色,陸知宋是絕對不想去應付的。


    雖然那都是後話,但所有的可能陸知宋覺得在開始前,就應該想仔細了,免得到了最後又因為這些一開始就預料到的麻煩吵架。


    陸知宋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那頭就傳來了樊一鳴的聲音,“那就這麽說好了,明天法院見。”


    “樊……”


    不知道是不是那頭的人擔心陸知宋會拒絕,就率先掛了電話,連給陸知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


    陸知宋聽著電話那頭嘟嘟嘟的忙音,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然不能否認樊一鳴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也是一個正常的,有責任心的男人。


    陸知宋覺得自己要是沒有和靳嶼糾纏,也許還和樊一鳴有點可能。


    但那些事情之後,她自己都覺得那幾個月的時間荒唐。


    荒唐到她想將那段記憶抹去。


    可是能將記憶抹去,身上的痕跡,是抹不去的。


    陸知宋當然知道不能因為那些事情就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但是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來淡化那段關係帶給自己的影響。


    ……


    這天晚上,陸知宋沒有睡好。


    她知道不是在偌大的公寓裏麵的孤獨感,而是第二天的案子。


    人對初次嚐試的事情都會有一種陌生的緊張感,她看了好多次手機,那個已經沉到微信很底下的對話框一直都沒有發來過消息。


    甚至,連慫慫的情況都沒有再問過。


    陸知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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