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覺得主動找靳嶼還挺沒麵子的,但又想問靳嶼關於任父任母的事情查得怎麽樣。


    到底,他們是不是被什麽人指使。


    還是說,他們隻是純粹的,想要毀了陸知宋。


    思索了好半天,倒是因為慫慫一直躲在沙發底下不出來,連雪糕唿喚他,他也不肯出來。


    看來靳嶼給他取的這個名字,沒有半點問題。


    陸知宋思來想去,才拿了手機出來,思索著要不要問問靳嶼關於慫慫的事情,但又想到先前吵架那次,靳嶼直接給她拉黑了。


    所以陸知宋先發了一個問號過去看看自己還在不在靳嶼的通訊錄裏麵。


    結果消息還是能正常發送的,陸知宋又趕緊將消息撤迴。


    雖然這樣的試探顯得有點無聊了,她又想著編輯消息問靳嶼關於慫慫的事情。


    正在編輯消息的時候,陸知宋看到了對話框上麵“正在輸入”這四個字。


    陸知宋的心咯噔一下,也就是說靳嶼應該是看到了她的消息,但那邊的消息始終沒有發過來。


    “正在輸入”也變成了靳嶼的名字。


    不過既然是主動要找靳嶼,陸知宋覺得好像也不能這麽幹等著。


    就給靳嶼發了消息問他慫慫要是一直在沙發底下待著怎麽辦?


    其實這麽說呢,也就是告訴靳嶼她出院了。


    她發了消息之後就將手機擱在沙發上,趴在地毯上唿喚慫慫出來。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陸知宋,慫慫真的把慫發揮到了極致。


    “慫慫,你怎麽跟你名字一樣慫啊,快點出來,我給你開罐罐。”陸知宋還真的去拿了一個罐罐過來。


    但是顯然,這個罐罐對慫慫的誘惑力一點都不大,甚至還衝她哈了幾聲。


    陸知宋不知道這貓是不是聽了靳嶼的話,要開始兇她了。


    她有些無奈地看了眼雪糕,後者也挺無奈的,大概是想說慫慫就沒對誰這麽兇過。


    也是這個時候,靳嶼的消息迴了過來。


    陸知宋拿起手機,那邊迴了非常簡短兩個字:怕生


    沒有多餘的字眼,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好像多跟她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陸知宋本來不想迴了,人家都不願意跟她說話,這要是一直發消息,都不禮貌啊。


    但是又想到薑娰說這件事她的問題居多,想要破冰還得她主動,何況她還想知道任珵父母的事情。


    所以她就給靳嶼打了電話過去,響了幾聲,那邊才接了起來。


    “有事?”靳嶼聲音非常冷淡,還帶著一點不耐煩。


    “哦……就是我剛才給慫慫開了罐罐,但他還是不願意從沙發底下出來,是不是見到生人應激了啊?”陸知宋找不到別的切入點,隻能用慫慫當借口,“你這幾天迴來過嗎?你是他爹,要不然你迴來看看?”


    “在忙。”


    看來這個人是打算一直用兩個字來敷衍陸知宋了。


    “那你什麽時候忙好呢?”


    “難說。”


    不知道是不是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死。


    不過在陸知宋思考的時候,那頭的人催促道:“要是沒別的事,掛了。”


    他沒有立刻把電話掛掉,好像在給陸知宋挽留他的機會。


    所以她連忙說:“靳嶼,我這幾天想了想,覺得那天在醫院跟你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但是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跟你開口,今天我出院,剛剛迴家。”


    “然後。”靳嶼語氣依舊冷淡,但沒有剛才那種不耐。


    陸知宋覺得要是這麽直接地問靳嶼關於任珵父母的事情,他肯定又會不高興。


    那樣顯得她目的性太強。


    陸知宋便問:“你今天要過來嗎,我好做飯。”


    “看情況。”靳嶼沒說會過來,也沒說不會過來。


    但陸知宋覺得,靳嶼說這話就是沒拒絕。


    她便說:“那我做好晚飯等你過來。”


    電話那頭的人輕哼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雖然靳嶼告訴她,他隻是喜歡她而已,讓她別太放肆了。


    可一旦被喜歡,就說明被允許了她在他的世界裏麵最大限度的肆意妄為。


    當然,陸知宋並不覺得自己是肆意妄為,有恃無恐,恃寵而嬌。


    她隻是……沒喜歡靳嶼罷了。


    陸知宋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又會做什麽事。


    談過戀愛並不代表就懂那是什麽感覺,有些人談了七八十段戀愛,可能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有些人可能一次都沒談過,卻對喜歡有著獨特的見解。


    有時候陸知宋想,喜歡到底是一種感覺,還是一種行為。


    她不理解。


    ……


    冰箱裏麵有新鮮的食材,估計是靳嶼安排的阿姨買的。


    她隨便拿了幾樣看起來容易操作的,比如雞蛋番茄,又比如西藍花。


    冷凍室裏麵有牛排羊排,看包裝好像隻要放鍋裏煎一下就好了。


    這種不需要廚藝的,最適合陸知宋了。


    簡單地做了個番茄炒蛋,蒜蓉西藍花和香煎羊排,今天的菜就算是做好了,也不愧對靳嶼多開給她做飯的工資。


    就是不知道靳嶼什麽時候迴來,也不確定會不會迴來。


    她就隻能將菜放在廚房裏麵,又到客廳裏麵打算跟雪糕的小老公好好建立一下感情。


    用過逗貓棒,也試過用零食和罐罐,都沒什麽用。


    陸知宋想到先前靳嶼給她發消息問她小貓咪到家裏一直躲在床底下是什麽情況,當時陸知宋還覺得靳嶼是無中生有,故意沒話找話。


    沒想到小慫慫還真的是這個性格。


    和他爹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陸知宋在數次誘惑慫慫出來失敗後,非常挫敗地坐在沙發上,因為陸知宋特別招小貓咪喜歡,路邊的流浪貓都要蹭她兩下。


    陸知宋覺得肯定是靳嶼喊小慫慫不要搭理她的……


    不過這都七點過了,靳嶼還沒來,是不是不打算了?


    他一個大男人的,怎麽能生那麽長時間的氣?


    陸知宋又去廚房看了眼,雖然是夏天,但公寓裏麵是開了空調的,做的菜早就冷了。


    要是這人不來,就早點說啊,她還得把菜熱一下。


    早知道就趁熱吃了。


    她想著要不要再發消息問問靳嶼,表示一下友好。


    就聽到了玄關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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