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跟靳嶼從樓梯間裏麵出來。


    時菀已經在外頭按好了電梯等他們,她表情正常,一點八卦和好奇的神色都沒有。


    靳嶼也是,一臉的坦然。


    隻有陸知宋,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好像真去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


    好在這個點樓下的人不多,不然陸知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進了電梯,時菀給陸知宋按了去律所的那一層,但接著又按了27樓。


    他們律所在20樓,律所的規模當然沒有大到能租下20到27樓。


    所以靳嶼他們今天不是來這裏找沈律師商談並購案的事情,而是去談別的。


    電梯快到20樓的時候,陸知宋忽然感覺到靳嶼靠近了她。


    電梯裏麵還有第三個人在,陸知宋根本不敢亂動,也不敢亂說什麽,緊張得像個小雞仔。


    靳嶼太大膽了,附在她耳邊說:“酒店樓梯間沒有監控。”


    ……


    陸知宋一下午腦子裏麵單曲循環的,就是靳嶼的那句話,跟有魔力似的。


    不過陸知宋最終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那件事,下午的時候整個律所都在傳有個大案子,說是代理人能給出天價代理費,隻要最終能勝訴。


    但是這個案子和沈律師無緣,他主做經濟類的,除了主理一些經濟類的官司之外,他還是麒麟科技首席法律顧問。


    他們傳的那個案子觸及到刑事案件,代理人也不會急病亂投醫找專業不對口的律師。


    隻不過案子的本身讓陸知宋覺得挺有意思的,因為找律師的人是謝家大公子謝柏年。


    陸知宋在茶水間聽他們八卦的時候,薑娰神神秘秘地將她從茶水間拉出去。


    “怎麽了?”陸知宋問,“八卦聽了一半你讓我走了。”


    “當心吃瓜吃到你自己頭上。”


    “怎麽?”陸知宋眼裏是疑惑的神色。


    薑娰壓低聲音,說:“我有個檢察院的朋友跟我說,謝柏年是被人舉報的,我們昨天去的那個酒吧,就是謝柏年的,那個酒吧牽扯出好多事情。所以謝家才花大價錢找律師來給謝柏年脫身。”


    陸知宋很快意識到薑娰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便說:“你是說昨天晚上我差點被帶走,和謝家有關係。”


    “不然你那麽詳盡的資料,是從哪兒來的?我們明明一起去的,為什麽沒有我的資料呢?”薑娰猜測道,“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想,基於你和謝茵然的愛恨情仇,展開的猜想。”


    如果這件事要扯上謝茵然的話,陸知宋覺得就不是那麽稀奇了。


    陸知宋想到今天早上在警局見到謝茵然,她倉促離開的樣子,看著的確挺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有辦法知道謝茵然今天的口供嗎?”陸知宋問了一句。


    “你可算是問到人了,我昨天被帶過去之後,在警局遇到了我的老同學,要不是我那個老同學我可能也沒那麽快洗清嫌疑。”


    此時的陸知宋隻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一出,是不是謝茵然在背後搞鬼。


    很快,薑娰從她老同學那邊得到了消息。


    她將得到的情報告訴了陸知宋,“我老同學說帶你走的那個人的確是從別人那邊得到你的資料的,本來計劃在別的地方認識你,比如高端寫字樓或者咖啡廳之類的,沒想到會在酒吧遇到你。至於從哪個‘別人’那邊得到的資料,他沒交代。但是在那個男人的手機裏麵,有他和謝茵然的聊天記錄,謝茵然有給他轉過錢。”


    陸知宋聽到這裏,登時火就上來了。


    薑娰非常不明白,問陸知宋,“你和謝茵然有什麽深仇大恨,睡了你對象不說,還要找男人來騙你?”


    單從這些表麵證據來看,的確是謝茵然找人騙陸知宋,隻不過計劃還沒實施,就被靳嶼打亂,甚至因為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將人家整個酒吧都給端了。


    更嚴重的是,謝茵然的大哥也許都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謝茵然這是純純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知宋本來沒打算再去酒店找靳嶼,但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給靳嶼發了消息,說晚上會去酒店。


    那個男人隔了半個小時才迴了一個ok的手勢。


    要關上手機的時候,那人又發了消息過來。


    陸知宋就隻是看了一眼,臉頰就紅了起來。


    ……


    她加完班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到的時候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水聲,沒多久,靳嶼全身上下就圍了條浴巾出來。


    他的眼神上下掃了眼陸知宋,眼神略有不滿,“你好像從來沒把我的話記在心上。”


    “我下班那麽晚,商場都關門了。”陸知宋還記得他那條短信是喊她穿黑色絲襪和細高跟。


    站著的時候她說她太矮了,穿上高跟鞋就會好點。


    穿上高跟鞋,倒的確是方便他了。


    陸知宋往靳嶼那邊走去,問他:“你今天聽說了謝家花高價給謝柏年請律師的事情嗎?”


    “你先去洗澡。”靳嶼答非所問。


    “我還聽說他最後找了你的合夥人肖路律師,是你介紹的嗎?”


    “你想之後洗,也沒有問題。”靳嶼將陸知宋推到床上。


    這兩人果然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靳嶼!”陸知宋扣住了靳嶼的手腕,“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昨天晚上差點被人騙走,是謝茵然在背後搞我。她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謝茵然,靳嶼的興致沒有剛才那麽高。


    他蹙眉從陸知宋的身上起來,有些不耐地說:“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那些事情?”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問清楚。”


    靳嶼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從床頭櫃上摸了煙出來,點燃。


    他身上的浴巾鬆鬆垮垮,要不是腰間掛著,估摸著就得全掉下來。


    他抖了抖煙灰,對陸知宋說:“隻許你報複,不許人家報複你了?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聽靳嶼這麽說,陸知宋就可以肯定,昨天晚上那件事,跟謝茵然脫不了關係。


    “你早就知道?”陸知宋見靳嶼並不意外的樣子,要麽是這人本來就波瀾不驚,要麽就是他一直都知道。


    而她,以為自己報複了謝茵然,以為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那一個。


    殊不知,被謝茵然和靳嶼兩個人,玩得死死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作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地理課代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地理課代表並收藏作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