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陳聖傑在掉下懸崖的時候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他是不可能自己騎著摩托車衝出懸崖的。”高峰迴道。


    “你的意思是說陳叔叔也是被人給謀殺的?”衛謹瑜驚聲叫道。


    高峰點頭應道:“是的。我在田得龍死亡的房間裏找到一張撲克牌,隨後在陳聖傑身上也找到了一張撲克牌,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是死在同一個兇手手裏的。”


    “撲克牌?”衛謹瑜眉頭又皺了起來,想到之前去老爸那裏打探撲克牌的事情卻無功而返。


    “謹瑜,兩起命案中都出現了撲克牌,我也保證這當中一定有聯係。如果我們想要弄清楚兇手的作案動機,抓住兇手的話,那就必須弄清楚撲克牌的含意才行。”高峰趁機講道。


    “你想問我爸關於撲克牌的事情?”衛謹瑜一眼就看透了高峰的心思。


    高峰迴道:“這是我們破案的唯一機會。”


    衛謹瑜眉心緊鎖,緩緩搖了搖頭說:“沒用的。你我都已經問過了,我爸卻說不知道。以我爸的性格來說,即使他真的知道,那他也絕對不會說的。”


    “不再試試又怎麽知道答案?”高峰不死心地說。


    衛謹瑜一臉的猶豫。


    “陳聖傑的事情你跟你爸說了嗎?”高峰問。


    衛謹瑜迴道:“我還沒來得及和我爸見麵,不過他應該已經知道陳叔叔遇難的事了。”


    “那他一定不知道我在陳聖傑身上也發現了撲克牌吧?”高峰提醒道。


    衛謹瑜眼睛一亮,低沉地說:“你說的沒錯,或許我們可以再試試。不管這兩張撲克牌隱藏了多大的秘密,他兩位結拜兄弟都因撲克牌死了,他應該不會再有所隱瞞。”


    “那我們還等什麽?”高峰問。


    “走。”衛謹瑜說完轉身就朝書房走去。


    “當、當當。”衛謹瑜在房門上連敲三下,屋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我爸可能不在書房。”衛謹瑜側耳聽了聽說。


    高峰伸手轉動門把手,發現房門沒有鎖就直接推了開。


    衛謹瑜想阻止卻晚了。


    “沒人。”高峰發現書房內空無一人。


    “可能迴臥室去了吧。”衛謹瑜猜測。


    “走,過去看看。”高峰說。


    在衛謹瑜的帶領下高峰、蕭月來到了衛天的臥室門前。


    衛天、衛謹瑜、衛雨彤三人的臥室相連,衛天的臥室在走廊最裏側,旁邊是衛謹瑜的房間,其次是衛雨彤。


    至於陳聖傑和田得龍的房間,則位於一樓另一頭。


    “當、當當。”衛謹瑜敲動房門,連敲數次都沒有人迴應。


    “也許我爸睡著了。”衛謹瑜迴頭講道。


    高峰瞟了一眼房門鎖,發現是最新的指紋鎖,想要撬開這樣的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打個電話試一試。”高峰吩咐道。


    “我爸睡覺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擾。”衛謹瑜掏出手機卻是一臉的猶豫。


    “兩個結拜兄弟都死了,你認為這個時候他能睡得著嗎?”高峰問。


    “什麽意思?”衛謹瑜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快點打電話。”高峰催促道。


    在高峰的影響下,衛謹瑜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撥打電話的時候手指甚至出現了一絲顫抖。


    高峰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聽,卻什麽也沒有聽到。


    “我爸非常注重個人隱私,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是整個莊園內最好的。”衛謹瑜解釋。


    四十秒之後,衛謹瑜的手機自然斷掉。


    “沒人接。”衛謹瑜說,跟著不知所措地問,“怎麽辦?”


    “蕭月。”高峰迴頭向蕭月使了個眼色。


    正當衛謹瑜好奇高峰叫蕭月幹什麽時,隻見蕭月的腿如同閃電一般踢了出去。


    “嘭!”的一聲。


    衛謹瑜還沒來得及任何反應,蕭月的腳已經與房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沒用的,這門是經過加固的,就算是兩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人也撞不開。


    衛謹瑜腦子裏麵閃過一個信息,還沒來得及用語言說出來,卻驚訝地發現門開了。


    連兩個成年男子也撞不開的房門,卻被蕭月一腳給踹開了,這一腳該有多大的力道呀?


    衛謹瑜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蕭月,同時心裏又有些同情高峰。


    哥們,你將來要是和這女人有什麽矛盾的話,那她啟不是輕輕一腳就能將你踹下床?


    衛謹瑜已經開始為高峰未來的幸福生活感到擔憂了。


    高峰卻沒有衛謹瑜的擔憂或者任何多餘的想法,房門一破開就衝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隻見衛天被掛在半空中,脖子上套著用床單做成的繩子,另一頭與屋頂燈連接在一起,腳下是一張被蹬倒的實木椅子。


    “蕭月,快幫忙!”高峰衝過去抱著衛天的雙腿用力往上抬。


    蕭月緊跟著衝過去扶起那張倒在地上的實木椅子,然後跳上去將衛天從上麵解了下來。


    “爸!”衛謹瑜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一頭衝進屋內,焦急地叫道,“我爸怎麽樣了,我爸怎麽樣了?”


    鼻息、脈膜、心髒......


    高峰迅速檢查了一切能檢查的位置,隨後一臉婉惜地衝蕭謹瑜搖了搖頭。


    “不,我爸不會死,不會的!”衛謹瑜情緒激動,就像是一頭發瘋的獅子一般,一把推開高峰。“讓開!爸,你醒一醒。你快點醒醒呀,爸!爸,你隻要你醒過來,你說什麽都行!你不是想讓我繼承你的公司嗎?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爸,醒一醒呀,醒醒爸!”


    衛謹瑜一聲高過一聲地叫喊,不斷按壓衛天的心髒為其做人工唿吸。


    “謹瑜,你冷靜一點。”高峰在一旁安慰道。


    “你滾開,我爸沒有死,他不會死的!”衛謹瑜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咚!”高峰一拳打在衛謹瑜的下巴上,曆聲叫道,“衛謹瑜,你成熟一點好嗎?你爸已經死了,你再這樣鬧下去非但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是在破壞現場,明白嗎?”


    衛謹瑜被高峰打趴在地上,再聽到高峰的話之後“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京城四大狀,多麽牛逼的名號,可在死去的老爸麵前他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而無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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