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搖頭說:“不,朱麗麗隻不過是被兇手利用了而已,她甚至不知道田得龍會死。”


    “如果朱麗麗不是兇手的話,那你認為誰才是兇手?”衛天凝眉問。


    高峰沒有明確的迴答,隻是講道:“兇手就在我們身邊,凡是在田得龍死後到過現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也包括我嗎?”衛天一臉正色地問。


    高峰點了點頭。


    “嗬嗬......”衛天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片刻之後揮手講道,“既然你認為阿龍是被人給謀殺的,那就放手去查吧,一定要找到殺害阿龍的兇手。”


    “伯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高峰問。


    衛天點了點頭。


    “陳聖傑和田得龍都是你的結拜兄弟,那他們是因為什麽而反目成仇的?”高峰問。


    “怎麽,你認為阿龍是阿傑殺的?”衛天反問。


    高峰迴道:“我說過了,凡是進入過命案現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衛天盯著高峰看了看,隨後講道:“我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管理這麽大的公司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有意放棄管理權。”


    “他們是為了增權才鬧僵的?”高峰問。


    衛天點了點頭,瞟了眼站在後麵的衛謹瑜後講道:“原本我想把公司交給這臭小子打理的,可是他卻躲到京城去了,還弄了個什麽京城四狀的名頭。既然他不想管理公司,那我就隻能另外尋找接班人了。”


    “我聽說你有意把位置傳給周英傑?”高峰問。


    衛天輕歎一聲說:“這也是沒辦法事的。如果周英傑能和彤彤結婚的話,那我隻能把公司交給他來管。”


    “即周英傑和衛雨彤結了婚,他終究是一個外人,田得龍和陳聖傑又手握大權,未必會服他。”高峰分析道。


    衛天他是一個聰明人,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把公司經營的這麽大。


    一聽高峰的話,衛天就聽出了這話裏的含意,不高興地說:“怎麽,你認為小傑是殺害阿龍的兇手?”


    “至少他有作案動機。”高峰迴道。


    衛天冷哼一聲:“小傑絕對不會是兇手的,對於他來說現在就鏟除異己還為時過早。”


    “可有人卻認為他是兇手。”高峰說。


    “誰?”衛天問。


    “陳聖傑。”高峰迴道。


    “阿傑?”衛天眉頭緊皺。


    高峰盯著衛天臉說:“陳聖傑親口對我說過,他和田得龍二十年前犯了案,而周英傑和當時的受害人長的非常像,非常有可能是對方的後人,因此才會謀殺田得龍。”


    衛天眼皮連跳,一張臉已經完全黑了,雙手緊握,激動地問:“他還跟你說了什麽?”


    高峰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二十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麽事,這才導致了今天的命案。


    “陳聖傑還親眼目睹案發前周英傑與朱麗麗在一起,因此周英傑非常有可能就是殺害田得龍的幕後真兇手!”高峰順著話說。


    “嘭!”


    衛天雙拳砸在桌麵上,情緒激動地叫道:“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衛謹瑜一見老爹生氣了,急忙上去伸手撫摸著對方的後背說:“爸,你身體不好,千萬不要激動。”說著暗中給高峰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下去。


    衛天緩了口氣後,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輕歎一聲說:“高峰,你說的沒錯。凡是進過命案現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不管你懷疑誰都盡管放手去調查吧,隻要能找到兇手就行了。”


    “我會盡力的。”高峰應道。


    二十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麽,田得龍的死和命案現場的那撲克牌也一定和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有關。


    高峰非常肯定這一點。


    如果想要破案的話,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以及那張撲克牌的含意。


    “伯父,關於那張撲克牌......”高峰剛開口就被衛天給打斷了。


    隻見衛天用手捂著額頭,做出疲憊的樣子說:“我累了,有機會再談吧。”


    “高峰,先讓我爸休息一下吧。”衛謹瑜也在一旁講道。


    高峰無奈,隻能起身講道:“那好吧。伯父,你先休息,我要是查到了什麽再來找你。”


    衛天點了點頭。


    既然衛天不肯合作,不願意說出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及撲克牌的含意,那就隻能另尋突破口了。


    陳聖傑。


    高峰計劃離開這裏後就去找陳聖傑,想辦法從對方嘴裏套出點什麽。


    “啪、啪啪!”


    高峰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人在外麵用力拍響。


    “爸,你在裏麵嗎?快點開門呀!”衛雨彤焦急的聲音緊跟著傳來。


    高峰打開房門與衛雨彤撞了個正麵。


    “你怎麽在這裏?”衛雨彤驚訝地問。


    “出什麽事了嗎?”高峰反問。


    衛雨彤這才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一把推開高峰衝進書房衝衛天叫道:“爸,陳叔走了。”


    “阿傑?”衛天一怔,隨即問道,“他去哪了?”


    “後山。”衛雨彤迴道,跟著焦急地說,“後山就是懸崖,再加上天黑什麽也看不到,英傑怕陳叔出什麽事就開車去追了。”


    陳聖傑開車離開了,這原本就讓人感到意外,周英傑去追陳聖傑就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義。


    高峰轉身迴到屋內,抓著衛雨彤的肩膀說:“你冷靜一點,把經過慢慢說一遍。”


    衛雨彤深吸一口氣說:“當時我和英傑在房間裏麵,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強勁的馬達聲,推開窗戶就見陳叔騎著摩托車朝著後山飛馳而去。後山就是懸崖,英傑怕陳叔出什麽意外就開車去追了。”


    “陳聖傑為什麽要去後山?”高峰問。


    “我怎麽知道?你應該去問他自己!”衛雨彤沒好氣地說,隨後焦急地向衛天叫道,“爸,你說怎麽辦呀?”


    “別慌,你給周英傑打個電話,問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高峰吩咐道。


    “哦,好。”衛雨彤慌忙掏出手機來,撥通周英傑的電話後響了五六次才被接通。“英傑,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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