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辰逸隻覺得腦子裏麵“嗡”的一聲。


    紅衣女人就是兇手,現在她和小張一起離開了。


    先不說兩人是什麽關係,牽扯到了自己的酒吧,那自己將會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耿辰逸必須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曆聲叫道:“他去哪了?”


    “不......不知道。”小李哆嗦地說。


    耿辰逸轉而向其他人吼道:“誰見到小張去哪了?快點說!”


    這時一名演藝人員講道:“我好像在後台見過他。”


    “帶我去後台!”高峰立即吩咐道。


    “好,跟我來。”耿辰逸急忙帶著高峰向後台走去。


    進入後台,高峰和耿辰逸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直到兩人被反鎖的洗手間大門擋在了外麵。


    “整個後台就剩下這麽一個地方了。”耿辰逸瞟了眼緊閉的洗手間大門說。


    “叫我的人過來。”高峰吩咐道。


    “哦,好。”耿辰逸又瞟了眼洗手間大門,基本肯定了調酒師小張和紅衣女人在裏麵。


    他不敢久留,急忙調頭往迴跑,去叫蕭月和張南、李安。


    高峰看了看洗手間門,他可以開鎖,可門是在裏麵用門梢絆起來的話,那就沒辦法在外麵開鎖了。


    人命關天。


    高峰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就全力朝著房門撞了過去。


    “嘭”的一聲,洗手間門應聲撞開,高峰也因為強大的衝擊力差點摔倒在地上。


    洗手間內。


    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癱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經失去了知覺。


    在他麵前站著一名紅衣女子,手裏麵拿著一把裁紙刀。


    因為高峰破門而入,紅衣女子迴頭看向他。


    墨鏡和口罩都已經扔在了地上,這是高峰第一次看到紅衣女子的正臉。


    漂亮。


    這是高峰的第一反應。


    紅衣女子的美與蕭月的美不同,她帶著一種羞澀,像一朵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花朵。


    年輕,非常的年輕。


    高峰猜測,她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誰能想到連續製造了三起命案,並且想對第四個人下手的紅衣女子會這麽年輕?


    像她這個年紀原本應該是花朵綻放的時候,卻蒙上了一層陰霾,眉宇之間有著濃重的怨氣。


    看到高峰闖進來,紅衣女子明顯被嚇了一跳,握刀的手甚至微微顫抖。


    “你......你是誰?”紅衣女子緊張地問。


    高峰的目光落在調酒師小張身上,見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就暗鬆一口氣。


    “小妹妹,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來,把刀給我。”高峰緩了口氣說。


    “我為什麽要把刀給你?”紅衣女子本能地把拿刀的手藏到了身後。


    “不管他做了什麽都不值得你為他去犯法。相信我,法律會製裁他的。”高峰說。


    紅衣女子低頭看向調酒師小張,眉宇間的怨氣越來越重,低沉地叫道:“是他!是他對我下了藥,然後讓那些禽獸毀了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叫喊間,紅衣女子揮動手中的刀就要向調酒師小張的脖子劃去。


    “不要!”高峰急忙撲了過去。


    紅衣女子察覺到了高峰的舉動,本能地迴過頭來反抗,原本劃向調酒師小張的刀劃向了高峰。


    “啊。”紅衣女子發出一聲痛叫被高峰撲倒在地。


    恰巧這時蕭月衝了進來,曆聲叫道:“別動!”人已經跟著衝上去奪走了紅衣女子手中的刀。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讓我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紅衣女子不斷掙紮叫喊,卻被高峰死死地壓著,直到蕭月用手銬將其銬起。


    “你受傷了?”蕭月這才發現高峰手臂被長了一個長口子,鮮血正從裏麵流出來。


    “沒事,隻不過劃破了一點皮。”高峰一臉輕鬆地說。


    蕭月卻陰沉著一張臉,認真地說:“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遇到這麽危險的事不要自己冒險!”


    一股無形的霸氣從蕭月身上散發出來。


    她畢竟是曾經的兵王,威壓一旦釋放出來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承受。


    高峰還真有點被蕭月的表情給嚇到了,急忙應道:“知道了,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讓你們警察上。”


    “哼。”蕭月還是沒有原諒高峰這種冒險的舉動,卻已經從自己身上撒下一塊布為其包紮。


    “她就是那個兇手?”


    “她就是那個黑客?”


    張南和李安趕了過來,看到被銬著的紅衣女孩後都非常驚訝。


    高峰低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孩,輕歎一聲說:“她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們不要太難為她。”


    蕭月點了點頭,心裏明白紅衣女孩之所以做出這麽極端的舉動,是因為她心裏麵受到了非常大的創傷。


    聶萬裏得知兇手被抓到之後,立即帶著人衝進酒吧,見高峰受傷後馬上吩咐道:“快點送他去醫院。”


    高峰被送到了醫院進行治療。


    他隻不過是手臂被劃傷了,隻需要止血包紮就行,可蕭月卻堅持讓他住院觀察,他隻能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蕭月就提著早餐來到了高峰的病床前。


    “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們在酒吧的吧台後麵找到了可以讓人失去意識的禁藥,調酒師小張承認了是他對那些女孩下藥,幫助程浩然撿屍。”蕭月講道。


    “那個女孩呢?”高峰問。


    蕭月輕歎一聲說:“她已經承認了一切,郭少安、流浪漢、程浩然三人都是她策劃謀殺的,隻不過郭少安是她第一次動手讓人給跑了。至於調酒師小張,她原本也計劃將其殺掉的,結果卻被你破壞了。”


    “她有沒有說為什麽要作案?”高峰問。


    蕭月點了點頭說:“十七號那天晚上她被調酒師小張下了藥,之後被程浩然帶到那條巷子裏麵進行了侵犯。程浩然給郭少打電話讓其帶她離開,結果郭少安見她藥交未過就將她拉到待拆遷的村子裏麵進行了侵犯。郭少安走了之後,流浪漢出現又一次侵犯了她。因此,她才會做出了這一係列的案件。”


    高峰輕歎一聲。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些了?”蕭月突然問。


    高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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