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蕭月迴到了大堂內。


    為了避免再有意外發生,由張南陪其他人集中在餐廳內等候。


    審問之前,高峰和蕭月進行了簡單的調查。


    山莊內不止沒有手機信號,連監控也沒有。


    “你真的懷疑兇手在這些人當中?”蕭月向高峰問道,話音微頓,接著講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認為兇手不會逃走?”


    高峰迴道:“整個莊園裏麵就隻有這麽幾個人,如果兇手現在離開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另外,我敢肯定,兇手的目標絕不止餘帥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還會動手殺人?”蕭月驚聲叫道。


    高峰用力點了點頭,隨後講道:“我們從第一個進入命案現場的人開始吧。”


    “哦,好。”蕭月點頭輕應。


    陳靜被帶到了高峰麵前。


    她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隻是眉目深處還透著一絲恐懼。


    “餘帥不是我殺的,我到那時他就已經死了。”陳靜一見到高峰就講道。


    做為一名記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同時也被列為了第一犯罪嫌疑人。


    高峰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陳女士,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殺人兇手。”


    陳靜驚愕地看著高峰,心裏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而已。


    這種情況下她被懷疑是正常的。


    “說說你最後一次見到餘帥是什麽時候吧。”高峰說。


    陳靜努力想了一下說:“這個我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晚飯前三十到四十分鍾吧。哦,當時我正在寫一篇新聞稿子,是餘帥來到我房間裏的。我記得當時保存了稿子,如果你們想要知道具體時間的話隻要查看一下稿子的保存時間就行了。”


    “你說晚飯前餘帥去你房間找過你?”


    “是的。”


    “那他找你有什麽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隻不過是老同學之間的敘舊而已。”


    “他在你房間裏待了多長時間?”


    “大概三到五分鍾。”


    “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是的。”


    “那他離開之後你在哪?”


    “我一直待在房間裏,直到被雲兒叫到餐廳裏。”


    “有誰能證明嗎?”


    “這個......我想沒有人能證明,不過我發誓,餘帥離開我房間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請相信我,他不是我殺的,否則的話剛才我也不會去他房間裏找他,你說是吧?”


    高峰想了一下,接著問道:“那說一下你剛才去找餘帥的具體經過吧,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陳靜努力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我當時敲了三次房門,因為沒有人應聲就推開了門,結果就看到餘帥躺在了地上。”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當時餘帥的房間門並沒有鎖?”高峰問。


    陳靜點頭應道:“是的,沒有鎖,我一推就開了。”


    “我們迴到你推開餘帥房間門的時候,之後你做了什麽?”高峰說。


    “我......”陳靜支吾著。


    “請你老實迴答。”高峰說。


    陳靜麵無血色地說:“剛開始我還以為他隻是昏倒或者在和我開玩笑,於是我就走過去推了他一下,之後才發現他已經死了。然後我就嚇的尖叫一聲後退了幾步,再然後你們就趕到了。”


    “餘帥臨死寫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個‘美’字,應該是指證兇手的,你知道這個字所代表的含意嗎?”高峰問。


    “美......”陳靜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搖晃著腦袋說,“不,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高峰眼皮微沉,接著問道:“我可以肯定兇手就在山莊裏,就在我們之間。如果是你的話,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是殺害餘帥的兇手?”


    “這個......”陳靜猶豫了一下說,“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認為攀大朋最有可能是殺害餘帥的兇手。”


    “理由呢?”高峰問。


    陳靜迴道:“在大學時餘帥和攀大朋是鐵哥們,而當時餘帥並沒有什麽錢,一直都是花攀大朋的錢。可是......我聽說攀大朋做生意賠了,後來他找到了事業已經有所起步的餘帥幫忙,結果餘帥卻拒絕了,連一分錢也沒有借到。”


    “你的意思是說攀大朋因此生恨,殺了餘帥?”高峰問。


    陳靜點頭應道:“應該是這樣的。”話音微頓,又講道,“你們也看到了,攀大朋一提到餘帥就一臉的怨恨,他是最有可能殺害餘帥的人。”


    “我明白了,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高峰問。


    陳靜搖了搖頭。


    高峰扭頭向蕭月吩咐道:“你陪她去看一下電腦裏稿子的保存時間。”


    蕭月陪著陳靜離開,片刻的功夫返迴來說:“她沒有說謊。稿子的保存時間是下午五點五十五分,正好是我們抵達餐廳四十鍾分前。”


    “她或許沒有說謊,卻絕對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高峰低沉地說。


    “比如呢?”蕭月好奇地問。


    “比如死者臨死之前留下的那個字。陳靜肯定知道那個字所代表的含意,並且她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感到了恐懼,可是她卻說不知道。我敢肯定,她一定對我們隱瞞了什麽重要的信息!”高峰沉聲說。


    蕭月眉頭一緊,轉身講道:“我這就去找她。”


    “不,你現在去找她她也不會說的。”高峰製止,接著吩咐道,“叫胡軍過來。”


    “哦,好。”蕭月前往餐廳叫來了胡軍。


    胡軍一見到高峰就擺起律師的架子說:“你不用嚇唬我。餘帥不是我殺的,如果你懷疑是我殺了他的話,那最好拿出證據來!”


    高峰麵無表情地問:“下午五點五十五到六點半之間你在哪?”


    胡軍迴道:“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這麽說那段時間你一步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是的。”


    “你就住在死者隔壁,是距離死者最近的人,死者被害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什麽也沒有聽到。”


    “我得提醒你一句,知情不報同樣是犯罪。”


    “我是一名律師,平時壓力非常大,有聽音樂釋放壓力的愛好。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聽音樂,因此什麽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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