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在情報收集方麵非常有一套,不到一個小時就得到了消息。


    “有結果了。夏荷的第一任丈夫張明達還有一個姐姐,名叫張英,在市裏開了一家早餐店,如果我們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見到她。”蕭月講道。


    “好,現在我們就去張英的早餐店。”高峰吩咐道。


    車子行駛起來後,蕭月接著講道:“張漢良死的時候才十八歲,並沒有結婚,因此他的親人就隻有夏荷一人;王帥在與夏荷結婚之前他的前妻就已經去世了,他就隻有王雪蓮一個女兒,王雪蓮死後他在這世上就沒有什麽親人了。不過,王雪蓮還有一個丈夫。哦,不,我糾正一下,準確地說是前夫。在王雪蓮意外死亡的一星期前他們就已經離婚了。”


    “離婚?”高峰眉頭一緊,感覺事有蹊蹺。


    先不說王雪蓮為什麽要和自己丈夫離開,她離婚才短短一星期就意外的從樓上摔了下去,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王雪蓮的丈夫在哪裏工作?”高峰問。


    “他是市第一中學的老師,名叫胡征。”蕭月迴道。


    高峰看了眼時間說:“現在還早,我們先去早餐店見見張英,然後再到市第一中學去見見胡征。”


    蕭月點了點頭,對這樣的安排沒有什麽意見。


    “吱。”警車在一家名叫“一分利早餐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因為這家店是專門賣早餐的,而現在已經快過了吃中午飯的點,所以店門是虛關著的,沒有任何顧客。


    “嘭嘭嘭!”高峰用力在大門上敲了三下,就聽到裏麵傳來聲音。


    “我們已經關門不營業了,請到其它地方吃飯吧!”


    “請問張英在嗎?”高峰大聲詢問。


    門後傳來腳步聲,接著就聽“嘩”的一聲,卷閘門被用力拉了上去,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站在高峰麵前。


    “你們是誰?”中年婦女一邊問一邊打量高峰三人。


    “哦,我們是市刑警隊的,請問你就是張明達的姐姐張英吧?”蕭月說著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張英一見是警察,就有些緊張地點頭應道:“哦,我就是張英,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們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讓我們進去談?”高峰接過話問。


    “請進來吧。”張英將高峰三人讓進店內,並為三人倒了些水。


    “謝謝。”高峰接過水說,同時觀察了一下這家店鋪並不大的早餐店,收拾的非常幹淨利索。


    “你們想問什麽?”張英坐到對麵詢問。


    “是關於夏荷的,不知道你對她還有印象嗎?”高峰說。


    “夏荷?”張英的表情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眼裏透著一股怨恨,用力哼了一聲說,“那個歹毒的女人,就算是死我也不忘記她的。”


    “你......好像對她有些不滿。”高峰觀察著張英的反應說。


    張英冷哼一聲說:“如果你們知道那個女人對我做了什麽的話,那你們就會理解我是多麽的恨那個女人!”


    “哦,她對你做了什麽?”高峰追問。


    張英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那個陰險的女人,她把我弟弟從我身邊給騙走了,然後就騙光了我的錢和房子,以至於我到現在隻能在外麵租房子住。”


    “能詳細一點說說嗎?”


    “好吧。”


    “唉。我和弟弟從小相依為命,可以說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拉扯大的,日子雖然說過的有些清貧,倒也非常的幸福。”


    “後來我弟弟逐漸長大了,我就開始尋思著要為他說個媳婦。”


    “我記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冬天。那天我做完生意正準備收攤,見到一個穿著單衣光著腳的女孩站在門口看著我。我可憐她,就讓她進到屋裏給了她一口飯吃,並找了件我的舊衣服給她穿。”


    “沒錯,她就是夏荷。”


    “夏荷的嘴非常甜,很會說話,人也算是勤快。”


    “她說她是一個孤兒,求我收留她,可以幫我幹任何的活,隻要能給她一口飯吃就行。”


    “我尋思著她一個人在外麵就算不被凍死也會餓死,於是就把她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你們大概也猜到了。沒錯,第二年夏荷就和我弟結婚了,成了我弟媳婦。”


    “那時我還非常的高興,想著我弟那老實巴交的樣子能找夏荷那麽漂亮的女人真是祖上積德了,誰知道......夏荷真是一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心機非常的深。”


    “頭幾年夏荷表現的非常好,還為我弟生了個兒子,我對她非常的信任,於是就把所有的錢交給她來管。”


    “可是那年我弟突然出意外死了,夏荷的臉就完全變了,說錢都不知道被我弟給花到哪去了。你說我弟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怎麽會花那麽多錢?”


    “再後來我發現我給我弟買的那套房子竟然早就改成了夏荷的名字,而這時夏荷竟然提出要讓我離開!”


    “哼!我努力掙的錢買的房子竟然成她的了,而且還被她趕了出去,你說我能不恨她嗎?”


    “那時我尋思著我弟的兒子還得靠她這個媽,也就沒和她計較那麽多,可誰知道沒幾年我那唯一的侄兒......我們老張家的苗突然間沒了!你們說,我能不恨她嗎?”


    張英一連講到這裏,人也是越說越激動,不時喘著粗氣。


    聽到這裏,高峰暗道:“這不是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張英當年念夏荷可憐收留了她,可誰能想到夏荷卻一步步奪走了她的錢、房子和親人,到了最後竟然還把她從自己的家裏給攆了出去。


    確實夠讓人生氣的。


    “先喝點水吧。”高峰把張英給自己倒的水遞了過去。


    張英也不客氣,端起杯子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緩了口氣後好奇地問:“對了,你們為什麽要找我問夏荷那個女人?”


    “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出了一場車禍,與夏荷一同乘車的吳榮耀......也就是夏荷的第三任丈夫不幸遇難了。我們覺得那起車禍有些蹊蹺,因此想要調查一下。”高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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