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裏。


    阿爾弗雷德站在手術台前,戴著手套做了一套極其細致的屍檢,不過他感覺很不好。


    這和布魯斯極其相似的麵容,總是讓他往一些不好的地方聯想,而那些事情是他最害怕的。


    “怎麽樣?”


    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拿著一份檢測報告走了過來,他迫切的想知道,躺在手術台上的這位是誰。


    檢測報告被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dna檢測幾乎是完美匹配,躺在手術台上的是他。


    布魯斯·韋恩。


    好吧,這很離奇,甚至有點詭異。


    但是布魯斯並不感到吃驚,有什麽比天使和惡魔的存在,更讓人三觀碎裂的呢?


    即便是哪天,有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走過來,布魯斯也不會感覺到驚訝的。


    更何況是一具屍體,或許他能獲得更多的信息,比如……他是怎麽死的。


    是平行宇宙,還是未來穿越,這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命題,或許他都能寫份論文了。


    “這可這真不是什麽好消息,我懷疑我昨天晚上喝的那一杯杜鬆子酒是假的。”


    阿爾弗雷德看著檢測報告,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還試圖用幽默化解。


    “所以,他是怎麽死的,死因,還有……”


    布魯斯看著那具屍體胸膛上的一道傷口,那是子彈的劃痕,他胸前也有一個。


    是一個搶劫工人的混混,用一把.22口徑的左輪手槍,開槍打的,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流血,甚至會死。


    但是,在哥譚,他就是在黑夜的惡魔,犯罪者的恐懼,永遠不會消亡的化身。


    “他的死,是因為中毒,毒素麻痹了他的心髒,讓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他比你的年齡大。”


    阿爾弗雷德放下檢測報告,穩定下心神,開始講述他發現的一切,“看他的手指,他結過婚,那是戒指的勒痕,而且,你看他的眼角。”


    布魯斯的目光注視了過去,“笑紋,看來他的生活應該充滿歡笑,這很難想象。”


    “他就是蝙蝠俠。”阿爾弗雷德沉聲說道:“他身上的傷口位置,以及處理的方式,你身上都有相對應的,但是……有一些也沒有。”


    阿爾弗雷德掀起了屍體,背後有一個巨大的傷疤,醜陋的疤痕幾乎是將脊椎包裹了起來。


    “他的脊椎被折斷了,這也讓他不再是蝙蝠俠了,另一個最新的傷勢在腳上,他崴腳了。”


    “他為了能重新站起來,付出了很多代價,他將自己的脊椎上,裝上了一個納米材質的輔助器,才能再次的站起來,活動起來。”


    阿爾弗雷德抬手指著一張體內透視照片,“不過,這個時間很漫長,他或許還有孩子了。”


    說到這裏,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指著屍體肩膀上的一個紋身。


    那是一朵梅花,下麵還有一個梅的組句。


    “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給了他很多歡笑,在他的手指裏,我發現了一些生態材料,你或許可以跟韋恩集團的資料庫對比一下。”


    “阿爾弗雷德,我總感覺,你這是在對我進行審判,但是,他不是我……”


    布魯斯掀起身上的襯衫,露出了被火焰燒傷的地方,這是他和再生俠的最後一戰。


    那場大火燒光了一個倉庫,他把再生俠的臉給砍成了兩半,自己也被火焰燒到了。


    這很痛,雖然已經愈合了,但是那像魚鱗一樣凹凸不平的傷疤,依舊十分難看。


    但現在,這個傷疤已經成了辨別他的最好證明,這家夥不是未來的他。


    或者,可以說是平行宇宙,他的中年版本。


    “……希望如此。”阿爾弗雷德點頭道。


    “我或許應該去調查一下那個公司了,又或者去黑門監獄看一下那幾個雇傭兵。”


    布魯斯轉身朝後麵走去,阿爾弗雷德摘下眼鏡,看著手術台上的屍體,啟動了保護模式。


    “真希望,這不是真的……”


    ——————


    阿卡姆區,墨西哥餐廳。


    這是難得的聚餐,就連剛剛升職成為兇殺科警長,帶隊調查的傑瑞都來了。


    整個餐廳滿滿當當,全是穿著警服的人,隻有少數幾個不穿警服的人,在桌子旁邊坐著。


    傑森拿著一杯冰鎮可樂,看著自己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媽媽,那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苗木從哪裏騙迴來的公主,那氣勢太足了,直接壓的整桌子的人,都是臨危正坐。


    甚至周圍那些鬧哄哄的警察,居然沒一個大聲說話的,現在聲音最大的是苗木。


    “我出去這段時間,哥譚有沒有什麽新鮮事情?”苗木很是好奇的問道。


    “新鮮,天天都有新鮮事,我那屍體都撿不完了,天啊,你們不知道,法爾科內的那些遠房親戚,到底有多狠……”


    大大咧咧的傑瑞最先開口,那是滿肚子苦水,他們兇殺科,直接變成那些黑手黨的收屍隊伍了,破案率狂掉好不好。


    這個案子的死者還沒查清楚的,在哥譚河裏又撈上來了一堆碎肉屍塊,到現在都沒有拚完。


    他們調查的速度,完全比不上人家開火的力度,那是遍地開花,一死死一窩。


    尤其是那些從外地過來的殺手,槍客,真死了都搞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戈登警長的頭發一把一把的往下掉,現在市政廳已經開始準備,將黑幫火拚引起的犯罪,不納入警局破案範圍內。


    “額,苗木,你等會可以出來一下。”


    尼格瑪沒有直說,他對苗木身邊的這個女人,有些忌憚,這感覺說不出來,但是很危險。


    確實危險,布魯茜已經不止一次,將殺人的目光落在尼格瑪身上了。


    或許是因為阿福太太的死。


    她很不喜歡謎語人,就像她那個世界的謎語女,最終死在她自己的郵件炸彈下一樣。


    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苗木的身份,她用了足足一下午的時間,調查了關於苗木的一切。


    很神奇,一些反派居然在他的手下,找了一份工作,甚至發揮出了自己的能力。


    這像是走向了另一條路,而且看資料上,他們還都是沒有犯罪,甚至在和犯罪做鬥爭。


    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還有一個警局顧問的職位,而且還曾經參加過幾次大案。


    死亡射手,小弗洛伊德·勞頓是一位軍火店老板,同時還兼職安保公司的教官。


    捕鼠人,奧蒂斯·弗萊尼根是阿卡姆瘋人院的管理員,同樣也是mw保安公司的經理。


    還有一大群以苗木為首的阿卡姆派係,就在坐的這些警察,最低級別也都是二級警探。


    不過……阿卡姆匪幫這個稱唿,還是讓布魯茜有些忍俊不禁,當然,她更好奇的,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看起來跟曾經的她很像。


    或許有機會,可以修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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