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少爺,如果你再不準備一下,可能會錯過今晚的表演,雖然我希望你躺在床上休息。”


    阿爾弗雷德從電梯裏出來,看著在蝙蝠電腦前麵,一手拿著啞鈴,一手敲擊電腦的布魯斯。


    光著上半身,身上纏繞著厚厚的白色繃帶,明明重傷未愈,卻已經能開始恢複鍛煉了。


    布魯斯將沉甸甸的啞鈴,放在旁邊的架子上,活動了一下肩膀,“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備用套裝已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盧修斯先生建議道,你如果有時間,應該參加一下韋恩集團的會議。”


    阿爾弗雷德走過去伸出手,布魯斯以為是要來扶他,連忙站了起來。


    他還沒虛弱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不過很快,布魯斯就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


    因為阿爾弗雷德將桌子上的那隻黑貓抱了起來,好吧,蝙蝠洞裏的物品,基本上都是深色的,那隻貓趴在那裏,簡直就是最好的偽裝。


    就連布魯斯都沒有注意到。


    甚至,布魯斯看著趴在阿爾弗雷德懷裏的那隻黑貓,心裏都有點……一點點的小嫉妒。


    但是隨後他就搖了搖頭,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大腿,腹部的傷口已經不要緊了。


    “韋恩集團?威廉又怎麽了?”布魯斯抓住桌子,伸展了一下胳膊。


    現在的韋恩集團首席執行官威廉·厄爾,是一個追逐利潤的商人,但是卻非常精明。


    布魯斯利用各種金融公司的名頭,拿迴了韋恩集團的部分股份,威廉·厄爾也快速反應了過來,利用數項協作合同,拉攏住了董事會。


    雖然布魯斯不懂如何破局,但是在他的支持下,被雪藏在韋恩集團倉庫裏的盧修斯,也已經開始準備了。


    韋恩集團旗下超過十四家軍火分公司,被盧修斯全部調查了一遍,找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順便幫布魯斯弄到了一些不錯的裝備。


    至少對威廉·厄爾來說,那些消息是極其不好的,足以讓董事會直接罷免他。


    “關於一些材料方麵的問題,你還記得環保能源部門嗎?”阿爾弗雷德一邊擼著貓一邊問道。


    “這個我知道,韋恩集團致力於發展環保能源,為此投入了很多資金,怎麽了?”


    布魯斯有點疑惑,這個項目並沒有什麽問題,即便是他把公司拿迴來,也是要繼續開發這個項目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阿爾弗雷德連續用了兩個如果,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布魯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事情後麵,隱藏著一個大問題,神色也認真起來了。


    阿爾弗雷德懷裏的黑貓,掙紮了一下,從他的懷裏跳到了桌子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爪子。


    充滿人性化的眼睛,注視布魯斯的身影,主要是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多看了兩眼。


    有時候賽琳娜覺得,變成貓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她發現了一些很好玩的秘密。


    當然,這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要不然,某個長得不賴,身材又好,家裏又有錢的帥哥,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不過老管家做的菜,味道確實不錯,連貓吃的都那麽精致,想到這裏,賽琳娜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失落。


    ——————


    夜晚,阿卡姆瘋人院。


    雖然阿卡姆瘋人院的修複工期還沒有完成,但是並不妨礙收容病人,之前被大火焚燒的是第一層,樓上那幾層沒有任何問題。


    為小醜特批下來的樓層在第三樓,在原來的一個醫生辦公室裏,現在改裝成了重症病房。


    在苗木的安排和尼格瑪的規劃下,阿卡姆瘋人院從醫院,直接朝監獄的方向改變。


    最主要的是,把病人和醫生所在的地方,全都給分離出來了。


    在聖誕節後,一棟專門為醫生們建造的小樓,就在阿卡姆瘋人院右邊開始建造,是歐洲中世紀那些碉堡的風格,在樓頂加裝探照燈。


    病房除了第一層是病房,樓上全都設計成了封閉式的單間,苗木參考的黑門監獄的那種,而且還增加了改良設計。


    最關鍵的是,苗木在這裏放下了一員大將,捕鼠人奧蒂斯對鼠群的控製力,牢牢把控住了瘋人院的每一個角落。


    外麵的車燈亮起,三輛警車在前麵,兩輛黑色的悶罐押運車跟在後麵,後麵還跟了一輛滿載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


    車隊停了下來,穿著警服的苗木,走上前去進行交接準備,從阿卡姆警局裏調來的二十名警察也是荷槍實彈。


    加上瘋人院的安保人員,還有在暗處潛藏的鼠群,也算是銅牆鐵壁般的嚴密防護了。


    “真巧啊,今晚你值班?”


    戈登警長推開車門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黑色的防彈衣,耳朵上掛著耳機,臉上有些疲憊,看樣今天晚上跟女兒的約定又吹了。


    “這麽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不過,辛苦你了,交接完,你趕緊迴去吧。”


    苗木也是開口客套了兩句,目光看向中間那輛悶罐押運車,隨著後麵的特種部隊成員,在兩邊警戒,車門打開,擋板放下。


    穿著白色束縛衣,坐在輪椅上,腦袋蒙著黑色布套的小醜,被押送人員從車上推了下來。


    “怎麽了?”苗木有些遲疑的問道。


    “被……咳咳,摔的。抓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們這是把他從醫院裏接出來的。交接手續已經準備好了,提前送到這裏也是為了避免衝擊。”


    戈登開口提醒了一句,“如果有記者過來,最好不要讓人知道,小醜關押在這裏。”


    苗木走到小醜麵前,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把小醜頭上蒙著的黑布拽掉了。


    綠頭發的小醜,有些不適應迎麵照過來的燈光,連忙抬手遮擋,失去了臉上的妝容,隻剩下臉上那一圈的傷疤,和嘴角兩邊的傷口。


    “你是那個小醜啊?”苗木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小醜臉上那一圈的傷疤。


    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小醜為什麽叫做小醜,或許就是一個笑話,又或許是一個自嘲,但更多是哥譚最不可分割的那一份瘋狂與混亂。


    “這裏……是我的家……”


    小醜說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臉上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隻不過在陰影的遮擋下看不出來而已。


    “耶利米·阿卡姆,這裏確實是他的家。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變成了這樣。”


    戈登說完看向阿卡姆瘋人院,在二樓上麵好像還有一個醫生站在窗前。


    “那是誰?”戈登伸手指著樓上窗口。


    苗木轉頭看了過去,“一個醫生,我感覺他腦袋有點問題。一直都在瘋人院住著,不過他管理治療的幾個病人倒是挺安穩。”


    “交接一下,小醜就拜托你了。”


    戈登抬手在苗木肩膀上拍了一下,就像把重擔交托給了苗木一樣。


    “好的,帶他去拍照。順便……把他這一頭綠毛給我剃了,一根頭發都不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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