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


    聽到這個問話,康丁斯坦差點笑出來,他的靈魂還是蠻值錢的,就是不好收。


    從身上翻找了一下,康丁斯坦還真從身上找到了一根香煙,由於是靈魂狀態,身上的那些傷勢也都沒有了。


    康丁斯坦小心翼翼的叼著煙,仰頭看向那個陌生的魔王,地獄的魔王挺多的,同樣也都挺醜的,這個也不例外。


    相對比下,他的老朋友初墮者,在某些程度上都可以說的上是順眼,對,就是那個在伊甸園誘惑亞當和夏娃吃下蘋果的那條毒蛇。


    跟上帝是老對頭了,不過他挺講道理的,聽說還給康丁斯坦修建了一個折磨靈魂的樂園,保證康丁斯坦下地獄後的悲慘人生。


    康丁斯坦連忙搖了搖頭,他可不想下地獄,得罪的人,不是,得罪的惡魔和魔王太多了,他都不知道幫天堂往地獄扔了多少惡魔了。


    但是他自殺過,在上帝的教旨下,自殺可是大罪,必定下地獄的,為了上天堂,康丁斯坦成了一名職業驅魔人。


    看著眼前的魔王,康丁斯坦眼睛一眯,吸了一口香煙,在地獄這幹燥火熱的地方,一口就把整根煙給吸光了。


    康丁斯坦算計著,自己能不能把靈魂再賣一次,畢竟他肺癌晚期了,搞不好要死啊,雖然紮坦娜給他用治愈魔法延續了一下。


    但是,能快點好的選擇,為什麽要錯過呢?


    “想要我的靈魂,拿點實在的來,交易一下。”


    康丁斯坦把煙頭扔在地上,仰頭說道:“你需要在人間的代理人嗎?我能幫你解決一下問題,不如我們合作一下。”


    “你?”地獄魔王馬勒博基亞,低下他那巨大的頭顱,就像古代翼龍一樣的身體上,長著難看的褐色毛發,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周圍的環境。


    “約翰,約翰·康丁斯坦。一個職業驅魔師,我可以跟你簽訂契約。你也不想錯過染指現世的機會吧?”康丁斯坦循循善誘道。


    跟惡魔常年打交道的他,很是明白作為天堂和地獄交界線的現實世界,對這些魔王都誘惑有多大,僅次於攻入天堂世界。


    “不需要,吾即將擁有一塊屬於地獄的現世領土,不過……”馬勒博基亞話音一轉,目光看向在另一邊哈哈大笑的小醜靈魂。


    那種躁動不息的瘋狂和混亂,在馬勒博基亞眼裏,那就跟古代皇帝看到了大將之才一樣,起了愛才之心。


    “吾需要有人幫我打開那扇門,還有幹一點點小工作,你們……能做到嗎?”


    馬勒博基亞盯著康丁斯坦,“吾的部下會趕去那塊地獄的應許之地,而你們則是要幫我擊敗另一個爭奪土地的家夥。”


    “嗯……是誰?”康丁斯坦皺眉問道。


    這種地獄魔王級別都要說擊敗二字,這難度直接上升到魔王戰爭,康丁斯坦可不想跟這些地獄裏的混蛋一起玩完。


    “一個小鬼頭而已,隻不過他的信徒先行了一步。你們隻要把他給解決了就好,吾的部下會親自前往,吾已經感覺到了他。”


    馬勒博基亞閉上眼睛,周圍熊熊燃燒的山穀瞬間消失,變成了一片廢墟殘骸。


    “我怎麽知道他會去哪裏。還有,你該不會讓他也一起去吧?”康丁斯坦看著旁邊,瘋瘋癲癲的小醜,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樂意。


    “找到這個!”


    馬勒博基亞巨大的身影消失,周圍的地麵開始龜裂,一塊又一塊的碎石飛向天空,組合成了一個武器的樣子,像是一個槍頭。


    康丁斯坦看到那個輪廓和形狀,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輕聲道:“命運之矛,朗基努斯之槍?”


    這東西可不一般,刺中耶穌的聖槍,擁有非凡的能力,但是因為沾染聖血,極其難控製。


    傳說中這把聖器,最終落在了納粹德國的手裏,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教廷裏也沒有什麽消息和線索。


    ——————


    就像溺水的人,突然從水裏掙紮出來,把頭露出了水麵一樣,緊憋的胸膛喘過來一口氣。


    布魯斯從臥室的大床上醒了過來,外麵已經是陽光明媚,即便是厚厚的窗簾,也從縫隙裏透露出來了些許陽光。


    “你醒了,比我想的要早一些。”


    阿爾弗雷德從外麵進來,端著一杯綠色的蟲茶,放在了床邊,伸手拉開了窗簾。


    陽光一下子探進來,布魯斯連忙抬手遮擋陽光,就像從棺材裏剛出來的吸血鬼一樣。


    “我怎麽迴來的?”布魯斯開口問道。


    雖然腦子有點亂,沉睡中的夢境還在眼前浮現,但是他已經確認自己迴來。


    手上纏繞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身體都在告訴他發生了什麽。


    “是蝙蝠戰車,自動駕駛模式帶你迴來的,真幸運,你還能爬到蝙蝠車裏去。”


    阿爾弗雷德說著,把布魯斯扶起來,將一個枕頭放在他背後,讓他坐起來。


    “昨晚……”


    “已經不是昨晚了,聖誕節快樂,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笑著從床下麵拿出了一個禮物盒,看的布魯斯一臉震驚。


    “好吧,看樣是騙過你了。”


    阿爾弗雷德就像老頑童一樣笑了起來,顯然這個惡作劇的效果,他很滿意。


    “不要鬧。”布魯斯抬手捂著額頭,向後倒在了床上,腦海裏迴憶著昨晚的情況。


    他翻到了樓上,就沒有其他記憶了,隻記得有人喊他的名字,而且蝙蝠戰車的自動駕駛……


    那個是手動操作的,必須有人啟動。


    布魯斯也想相信,是自己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完成的這一項艱巨的任務,迴到了這裏。


    但是……這話說服不了布魯斯,懷疑是他最大的優點,也是最惡劣的一點。


    他懷疑別人,同樣也懷疑自己。


    “菲利普老爺今早來了一趟,被我迴拒了,同樣還有你的朋友,卡梅倫先生。”


    阿爾弗雷德把準備好的報紙,送到了布魯斯的床頭,封麵就是炸裂的新聞標題:


    這是哥譚還是地獄,哪裏還有安全二字?


    “卡梅倫?”


    布魯斯想起了拍賣會上那個一麵之緣的美女,不過隻是想了一下,就被他甩出了腦海,他還有更加需要思考的事情。


    兒女情長這種事情,在夢裏都不會有。


    “萬幸的是,昨晚你沒有出事,今天哥譚市的股票市場,已經有十多個人跳樓了。”


    阿爾弗雷德拿了幾個藥片,放在了桌子上,連同那杯綠色的蟲茶遞給了布魯斯。


    “對了,布魯斯少爺,你不介意家裏養隻貓吧?”


    “什麽?”


    布魯斯端過蟲茶,把藥片扔進嘴裏,憋著氣一飲而盡,蟲茶的味道,讓布魯斯條件反射一樣的皺起了臉。


    “昨天晚上,我在檢查蝙蝠車的時候,在引擎蓋上發現的,漢吉娜!”


    阿爾弗雷德朝外麵喊了一聲,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一隻左前爪包著繃帶的黑貓,從外麵走了進來,行動有些不便。


    那雙翡翠一樣的貓眼裏很有精神,還有一絲竊喜,是一隻很特別的黑色貓,看不出品種,但是很勻稱,就像一隻敏捷的小豹子。


    跑過來,一下子就跳到了布魯斯的床上,用爪子抓了一下被子,愜意的趴下,用一種特別的目光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就像被人盯著一樣,但是也不好發作。


    “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漢吉娜的夥食費,從我的工資裏扣除。”


    “不用。”布魯斯擺了擺手。


    養寵物什麽的,他倒是不用擔心。


    雖然他不會養,但如果是阿爾弗雷德要養,他還是同意的,而且這隻貓看起來……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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