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的拳頭直撞而去,那人抬手一擋。


    但是明顯錯估了苗木的力量和衝擊,一下子連同那人的手臂一起撞在了肚子上。


    “偷襲?!”苗木厲聲喝道,抬手一錘,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先動手,就要快、準、狠!


    不管正打,還是反打,目標隻有一個,解決掉對方,在生死線上走了幾次,苗木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單純小夥了。


    那人這次不敢遲疑,連忙雙手交叉,朝上一架,想要攔住苗木直砸下來的拳頭。


    這一記砸拳,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卻是一個虛招,苗木砸拳的力氣就沒有下足了,等的就是對方抬手招架!


    直接一腳,側踢了出去,正中那人胸口,將那人毫無防備的踢了出去,直接落在了馬路上,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別說,這一腳的踢感還不錯,比踢那些輪胎,要軟和多了,苗木落下腳,左右跳動了一下,就像拳擊步一樣搖晃。


    “你!”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穿著一件大號的牛仔布外套,頭上還帶了頂帽子,長褲,長靴,戴著一雙半指手套。


    隨著帽子摘下來,苗木也停了下來,不再蹦躂了,這人他認識……海倫娜·貝蒂內利,女獵手,他們之間還有過命的交情,大概吧……


    “你個混蛋!”海倫娜把帽子摔在地上,貝齒咬著嘴唇,一臉憤怒的神色。


    苗木也尷尬了起來,“今天,天色不錯啊……”


    海倫娜氣衝衝的,苗木朝她胸前看了過去,黑色的毛衣上,印著一個明晃晃的鞋印,這是他剛才的傑作,怪不得挺軟和的。


    “我要殺了你!”海倫娜實在氣不過,一步跳了過來,抬手朝苗木打了過去。


    苗木閃躲了兩下,拿起椅子左右格擋,一下子反扣,把海倫娜撞在了牆上,椅子腿正好限製住了她的攥拳的手。


    “你今天,真好看。”苗木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在說什麽?”海倫娜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苗木,苗木歎了口氣。


    “女人啊……”


    苗木正要來一場感傷春秋,極具羅曼蒂克氣氛的撩妹行動,房門被推開了。


    剛才走進去的那個美女,推門走出來了,她看著苗木,還有被壁咚的海倫娜,捂嘴輕笑了一聲,拿著手裏的一個紙袋子走了出去。


    走遠了,還時不時迴頭看一眼。


    苗木的視線也跟著她,目送她遠離,海倫娜原本就不舒服的心情,現在是更加不舒服了。


    “好看嗎?”海倫娜冷聲問道。


    “這要是說不好看,我就是在騙人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喜歡看兩眼而已,就這點愛好,至少……淦,我應該去問一下她叫什麽啊!”


    苗木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


    海倫娜頓時感覺渾身不舒服,用力的推開了椅子,朝那個美女離開的方向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又朝苗木哼了一聲。


    女人的天敵,永遠是另一個女人。


    要不是真的打不過苗木,海倫娜今天絕對要把他打進醫院!醫療費她出!


    “好了。唉!海倫娜。”緊接著推開門的湯普金斯女士,看著海倫娜一臉欣喜的神色。


    “湯普金斯女士,可能又要麻煩你,我叔叔在你這裏預約一下,他晚上過來。”海倫娜點頭道。


    “好的。”湯普金斯女士點頭。


    她已經習慣了這些黑手黨頭目的深夜來訪,比起正規醫院,這些家夥更信任這種小醫院,或者是私人醫生。


    “對了,已經縫合好了,傷口不要亂動,最近不要洗頭了,後麵拆一下線就行了。”


    湯普金斯女士一邊叮囑道,一邊把傑森推了出來,當看到傑森頭上的莫西幹發型。


    苗木和海倫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傑森臉色黑黑的,雙手插兜走了出來,左耳後麵縫了十一針,縫合的針腳很細致。


    “哈哈,謝謝了,醫療費怎麽算?”苗木伸手掏口袋,結果,才想起來自己的錢包都沒了。


    這感覺好熟悉啊……


    “馬上就聖誕節了,給孩子們送點禮物吧,這個你能做到吧?”湯普金斯女士擦了一下眼鏡框,她這裏收費,有各種各樣的收法。


    “沒問題!我們先走了,再見!”


    苗木一本正經的敬了一個禮,轉身攬著傑森的脖子,就朝外走去。


    “別看他這樣,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湯普金斯女士站在海倫娜身邊,目送苗木他們離開。


    ——————


    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拿著一封信件,走到樓上,看著空蕩蕩的臥室,搖了搖頭,走到另一邊,在鋼琴上敲了幾個音符。


    書架挪開,露出了一個暗門,阿爾弗雷德走進去關上門,電梯開始下降。


    水流衝刷石頭的聲音,清晰可見,即便是冬天,這裏的暗河也沒有停止半分的歇息。


    電梯到了,阿爾弗雷德走出去,看著正在維修蝙蝠戰車的布魯斯·韋恩,身上穿著工作服,腰上掛著滿滿當當的工具包。


    “布魯斯少爺,有你的信。”阿爾弗雷德走過來喊道。


    布魯斯擰上一個螺絲,放下扳手,有些疑惑的看著信封,他一般很少收到信件。


    “誰的?”布魯斯接過信封,查看了一下,沒有署名,也沒有郵票,就隻有他的名字。


    “不知道,剛剛才發現的,不過今年聖誕節,你打算怎麽過?韋恩老宅也應該整理一下了。”阿爾弗雷德說道。


    要維護韋恩莊園這種建築,需要大量的人手,在布魯斯·韋恩離家出走後,他就關閉了這所莊園百分之九十七的地方。


    隻有兩個園丁,每個月過來一趟,修理一下莊園裏的樹木和草坪,不讓它們瘋狂亂長。


    布魯斯迴來以後,就更用不了太多人了,他的身份需要保密,畢竟人多眼雜容易出事。


    “你看著辦吧,往年都是怎麽辦的呢?”布魯斯把信封反正的看了兩下,伸手拆開信封。


    “往年,我不在哥譚過聖誕節的,我都是去佛羅倫薩,在阿諾河畔喝一杯苦丁酒。以前,我在哪裏總是想,說不定我會在哪裏遇到你,你身邊或許還會跟著女朋友,或者……孩子。”


    阿爾弗雷德說完,轉頭看向布魯斯。


    而布魯斯則是完全沒聽清他剛才在說什麽,隻是定定的看著手裏的一張賀卡。


    裏麵還夾著一張撲克牌,上麵印著一個小醜,賀卡的內容是禮物。


    “這是什麽?”阿爾弗雷德問道。


    “小醜的禮物。”布魯斯拿著撲克牌,反正麵的看過去,在抓住那個小醜後。


    他心裏就一直覺得不對勁,模仿犯?


    就那麽簡單嗎?


    那眼裏的瘋狂神色,還有語氣,行動……


    可是,這兩個小醜絕對是兩個人,會不會是他們背後有什麽勢力,想要利用小醜來做什麽把戲?


    布魯斯腦海裏一時間浮現出來很多可能,但是他無法確定是哪一個。


    上一個小醜已經死了!


    “好吧,看來你今天晚上,又要忙起來了。”阿爾弗雷德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能有收獲就好了。”布魯斯拿起賀卡,根據光的折射度,看向上麵的裝飾花紋。


    “紮坦娜小姐的馬戲團,在下個周末,就要來哥譚了,要邀請她來這裏做客嗎?”


    阿爾弗雷德想起這件事後問道,在韋恩夫婦被槍擊身亡後,為了讓布魯斯從陰影中走出,阿爾弗雷德曾經邀請過紮塔拉馬戲團。


    “紮坦娜嗎?我會親自去看她的表演的。”布魯斯抬頭說道,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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