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哈哈哈,我喜歡這家夥,他太搞笑了 瞧瞧他那瘋狂的樣子,我崇拜他!”


    在遠離哥譚市區的深紅海角碼頭,一處廢棄的倉庫裏,破損的屋頂往裏麵刮著寒風。


    地上還覆蓋著一層白色的雪花,旁邊還點了一個燃燒取暖的汽油桶,裏麵冒出的火苗,被寒風吹的搖搖晃晃。


    穿著一件大的出奇的褐色風衣的小醜,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桶爆米花,指著前麵的電視,笑的前仰後合的。


    “小醜你是最棒的!噢,我愛你!”


    小醜激動的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另一個小醜,笑的是那麽的開心,就像看到心愛的球隊,殺進世界杯賽場的忠實粉絲一樣。


    在他後麵,一個巨大的玻璃魚缸裏,被鐵鏈捆著手腳,臉上戴著一個氧氣麵罩的雨果·斯特蘭奇,在裏麵皺著眉毛掙紮了兩下。


    說來也算是風水輪流轉,斯特蘭奇把小醜的屍體當收藏品,用防腐藥劑保護起來。


    現在,斯特蘭奇成了小醜的展示品了。


    不過,小醜沒搞到合適的防腐藥劑,主要是斯特蘭奇還活著,剛好,小醜從隔壁工廠裏偷了幾頭防凍潤滑油,把斯特蘭奇封在了魚缸裏。


    小醜明顯是忘了給斯特蘭奇弄吃的,也虧了斯特蘭奇的身體夠強壯,氧氣罐裏還有水源吸管,才讓他撐了這麽多天,沒有餓死。


    斯特蘭奇也沒心情再掙紮了,沒力氣了,幹脆就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沒被蝙蝠俠打死,差點被小醜打死了,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還被小醜給抓了……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自己太慘了……


    當然,斯特蘭奇要是知道,苗木把他的通緝令貼滿了整個哥譚,可能會更絕望一些。


    小醜抓著爆米花,興致滿滿的看著這場超豪華,超有意思的電視節目。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太棒了。


    那個巴巴托斯的化身,給他的這個驚喜,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要是可以,他原諒那家夥了,不會打死他,隻會……活埋他!


    這樣一想,小醜都覺得自己升華了,或許自己也是一個有聖母心的人,他太善良了。


    “看到他,我都想出去逛逛了,我親愛的裁縫送給我的西裝,實在是太漂亮了。”


    小醜轉頭看向,掛在一邊架子上的一身紫色的條紋西裝,還有掛在一起的裁縫……的屍體。


    一步到位,這件西裝已經是絕版了。


    這位裁縫因為做出這件衣服後,顧客不要了,而陷入了嚴重的焦慮之中,而小醜,解決了他的痛苦,從物理層次上徹底解決。


    ——————


    “不,我不想看到他……不!我的藥呢?我的藥呢!”在玩具倉庫裏,一個神色狼狽的男人,在地上拿著一個空蕩蕩的粉袋子。


    貼在鼻子上,用力的吸了兩口,渾身顫抖,旁邊的電視上,正播放著小醜噩夢的派對。


    男人側躺在地上,雙手抱著腿,縮成一團,渾身瘦的皮包骨頭,臉上卻格外猙獰。


    連同嘴唇,嘴角全都撕裂的傷勢,就像一個巨大的笑臉一樣,讓他看起來醜陋無比。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電視上那個小醜,那股瘋狂的勁頭,讓男人再次迴憶起,那個讓他至今恐懼到極點的一天。


    自己的臉被這家夥撕開了!


    僅僅是想到了那一幕,男人的身體就顫抖的不成樣子,不僅僅是因為恐懼,還有毒癮……


    為了擺脫這個噩夢,哪怕隻有幾秒,他也願意!


    男人從地上強撐著爬了起來,腿上沒力氣,站不穩,一下子撲倒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東西嘩啦啦全都掉了下來,男人伸手在裏麵找著東西,好不容易找到錢包,裏麵卻空空蕩蕩,隻有身份證件……馬瀨·柯蒂斯。


    “我要錢……錢!”馬瀨·柯蒂斯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摔倒在了地上,他廢了……


    他知道,所以他才絕望……就在他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掉落在了地上的一張麵具。


    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掉在這裏的了。


    這是一張小醜的麵具,綠色的頭發,紅色的鼻子,白色的臉,還有那個笑容……


    馬瀨·柯蒂斯轉頭看向電視屏幕,看著那個給人帶來恐懼的小醜,他一時間竟然把麵具拿了起來,戴在了臉上。


    “我……我是……小醜,對,我是小醜!”


    馬瀨·柯蒂斯一遍一遍的念叨著,就像能給他力量一樣,自顧自的催眠著自己。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麵具後麵沒有繩子,他隻能用手摁在上麵,不讓麵具脫落。


    站起來後,馬瀨·柯蒂斯看著周圍,那是一箱箱賣不出去的玩具,還有一些不值錢的雜物。


    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小醜,在這裏做的事情,他走過去,學著那家夥的樣子,往自己身上塞東西,玩具小刀,生鏽的剪子,一把玻璃彈珠。


    “對啊,我是小醜,我是小醜!我要錢,我要錢!”馬瀨·柯蒂斯仰頭喊著。


    麵具從他臉上掉了下來,他也沒有去檢,而是拿起了一盒過期的顏料,往自己臉上抹著。


    然後,一步步的走出了這裏。


    ——————


    電視台大樓下麵,已經蓄勢待發的快反應部隊,連同從黑門監獄調集過來的特種部隊。


    警方已經做好了強攻的準備,戈登第五次的談判計劃再次被拒絕,時間隻剩下37分鍾了。


    “強攻!解決了他們!”警局長洛布下了命令,周圍將近七百多名警察,全員待命。


    戈登親自上去指揮,分成了三隊。


    一隊直接用直升機空降到天台上,解決那幾名小醜成員,同時排爆小隊從別的大樓的天台上,通過繩索滑過去,進行拆彈。


    二隊由苗木和戈登帶領,走樓梯和電梯,直奔演播廳三樓,解決小醜,解救人質。


    三隊是預備隊,以防萬一。


    “行不行啊你,這麽大年紀,就別動手了。”


    苗木戴上防爆頭盔,把尼格瑪給他的遠程耳機塞進頭盔裏麵,貼在耳朵上。


    “我拿槍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呢!我隻是比你大一些,不是大很多!”


    戈登很不服氣的說道,在身上穿戴上防彈衣,拿著手槍,戴上頭盔,安排到:“進去三分鍾後就會停電,我們隻有這停電一分鍾的時間。”


    “這話你不用跟我說,我負責清場,你負責救人就行了。”


    苗木給手裏的突擊步槍,裝上了一個戰術手電,打開燈光,上下檢查了一下。


    戈登也都準備好了,第一個朝前麵走過去,拿著唿叫器喊了一聲,“行動!”


    頻道裏,迴響著戈登中氣十足的聲音。


    在附近天台上,早已就位的警隊狙擊手,直接對著那些天台小醜成員,進行開槍射擊。


    緊隨其後,數根繩索被發射到了對麵天台上,排爆小隊直接從繩索上滑了過去。


    剛剛落地,他們就朝那些站在天台旁邊的人質跑去,千萬不能讓水平儀鋼珠挪位。


    行動必須要快!


    就在排爆小組跑過去,給人質拆解著炸藥的時候,幾個臉上帶著紙袋子的人質,從懷裏抱著的炸藥下麵,拿出了手槍。


    對著麵前的排爆人員,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激烈的槍聲在天台上響成一片,那些中彈的排爆人員,瞪著眼睛,看著紙袋子後麵癲狂的眼睛,向後倒在了地上。


    演播廳裏,正往牆上那個“幸運者”靶子丟飛刀的小醜,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天花板。


    “終於來了啊……”


    隨著小醜的話音落下,演播廳裏的燈,瞬間黑了下去,正在運轉的機器也停了下來。


    原本還算安靜的人群,頓時又出現了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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