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衝鋒槍的子彈,掃射過樓頂,數十隻老鼠被攔腰打斷,鮮血四濺。


    而從樓下爬上來的苗木,拽著一名被倒吊在樓下麵的c組狙擊手,爬到了樓頂。


    小醜剛好打光了子彈,從懷裏拿出一根液體試管,朝樓梯口丟了過去。


    轟的一聲爆響,樓梯口的老鼠被炸成了一攤爛泥,苗木在爆炸的掩護下,一腳踢飛那台正在使用的攝像機。


    攝像機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拖著電線掉到了樓下,被電線墜在了樓上。


    “小醜,你被捕了!”


    苗木怒吼一聲,起身一腳踢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小醜被這一腳踢的,直接側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


    苗木看著在地上慘叫的小醜,突然感覺,這也不難啊!


    從槍套裏拿出m500左輪,苗木朝小醜走了過去,他可沒打算活捉這個災星。


    摔在地上的戈登,看著苗木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嗚嗚的叫了兩聲,讓他別做傻事。


    “小醜,拜拜了!”


    苗木走過去,看著在地上滾動慘叫的小醜,冷笑了一聲,手指扣動了扳機。


    在槍響的那一瞬間,小醜伸手抓住了苗木濕漉漉的褲腿,瞬間,高壓電流衝過。


    “啊!!!”


    苗木慘叫了一聲,渾身抽搐,手指頭就跟鎖住了一樣,扣死扳機,砰砰砰砰……


    子彈打在水泥地上,碎石四濺,一發流彈,劃傷了小醜臉頰,帶走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苗木被電的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頭發都跟爆炸了一樣,豎了起來,濕漉漉的褲腿都冒起了白色的熱氣。


    “呀……”小醜看著自己手心裏,那枚被燒焦的電擊器,用的次數太多了,已經燒毀了。


    又抬頭看了一眼苗木,小醜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走到苗木身邊。


    “你買票了嗎?”小醜瞪大眼睛問道。


    苗木被電的渾身抽搐,瞪著小醜,咬牙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小醜臉上,因為用不上力氣,小醜都沒有感到疼痛。


    小醜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翻了翻眼皮,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死了。”小醜點頭。


    “……”


    苗木聽到小醜說的冷笑話,看著直刺過來的小刀,拚盡全力向一邊轉頭。


    被電擊後脫力和麻痹的感覺,一時間解不開,老子就要死在這裏了?


    怎麽可能啊!


    苗木心裏怒吼,拚命轉頭,一把雙刃獵叉從他身後刺了過來,獵叉是用兩根長釘磨出來的,很粗糙,但是也很鋒利。


    一下子就貫穿了小醜的右手,小醜看著被貫穿的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娃娃玩偶,就朝苗木一捏,娃娃嘴裏吐出了一道水流。


    苗木也拚命的轉過頭,一下子躺在地上,那道水流,從他身上飛過,落在地上冒起泡沫,還有難聞的化學味道。


    是強酸!


    日,差點變成雙麵人第二的苗木,額頭上冒起一層冷汗,這小醜有點過於歹毒了。


    穿著防水皮衣的奧蒂斯從後麵殺上來,雙手抓住獵叉,再次朝小醜刺了過去。


    小醜拿著娃娃玩偶,朝奧蒂斯噴出了強酸,奧蒂斯根本來不及躲閃,也沒有躲閃。


    強酸落在他臉上的防毒麵罩上,讓防護層融化了下來,但是奧蒂斯也再次刺了下去。


    小醜被刺的尖叫著,跳了起來,奧蒂斯乘勝追擊,再次前刺,小醜拿出一把小刀丟飛過去,又趁著機會躲開了奧蒂斯的獵叉。


    一把斧頭從袖子裏甩了出來,小醜攥在手裏,露出猙獰的笑容,往前劈了過去。


    在地上剛剛恢複知覺的苗木,看到這一幕,連忙抬腿絆過去,讓小醜劈了個空。


    要不然那一斧頭落在腦袋上,奧蒂斯今晚就免費開顱了,他本身就不擅長近身戰鬥。


    “奧蒂斯迴去!”


    苗木爬起來,一拳朝小醜打了過去,雖然沒恢複利索,但是拳頭上沒什麽感覺,一連三下打在小醜身上。


    小醜慘叫著後退,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扯著嘴角,笑的更加猙獰,伸手一扯口袋,從他褲腿裏滾出來了一堆玻璃彈珠。


    一腳沒踩好的苗木,又摔在了地上,卻看到地上有一把轉輪手槍,連忙拿了起來。


    “去死!”苗木對著小醜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口炸開一朵彩色紙條,一麵小旗子從槍口裏伸了出來,上麵寫著:失敗。


    “啊,我中槍了!”小醜捂著胸口,腳步搖搖晃晃的,就像一個演技劣拙的演員。


    “去你媽的!”


    苗木又氣又怒,衝過去對著小醜的臉就是兩拳,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摔在了地上。


    小醜單薄的身軀,在苗木手裏,就像是在雄獅嘴裏的瘦火雞,要被撕碎拆解的存在。


    咚的一下,小醜手裏的叉子,戳在了苗木肚子上,但是厚實的防彈衣擋住了這一下。


    “啊哦,你作弊了。”小醜頭破血流的笑道,還無奈的聳聳肩。


    “狗日的!”苗木掄起胳膊,又一拳掄在小醜臉上,炸開了一朵血花。


    這混蛋是真逞打啊!苗木心裏暗罵著,一連掄起拳頭,重擊在小醜臉上三四下,才停下來。


    小醜被打的鮮血滿麵,皮開肉綻,嘴角還是抽搐著上揚,那雙眼睛興奮的盯著苗木。


    被那雙眼睛惹急了的苗木,雙手掐著小醜的脖子,猛的朝地上一砸,摔了出去。


    在地上滾動了幾下的小醜,已經到了樓頂邊緣,最後一圈的時候,小醜伸手想要抓住樓頂邊緣,但是沒有去抓。


    因為他看到了樓頂上的另一個身影,那一身黑色的裝扮……好令人眼熟啊。


    小醜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自己掉下去,有人會救他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瞬間就充滿了小醜瘋狂的大腦,他任由自己從樓頂天台滾了下去。


    從樓上掉了下去時,他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苗木臉上是釋懷的笑容,戈登臉上是沒有親手抓住他的懊惱之色。


    隻有那個……隻有那個假模假樣的家夥!他居然猶豫了!他猶豫了!


    “嘻哈哈哈……”小醜狂笑了起來,從樓頂落下,失重的感覺,沒有體驗多久。


    小醜就摔在了地麵上,就像裝滿稻草的麻袋一樣,摔在地上沒有任何響動,隻有鮮血從他身下蔓延出來,就像流動蜿蜒的小溪。


    他臉上興奮的笑容,也定格在了這一刻。


    懸在樓中間的攝影機,記錄下了他最後的笑容,傳遍了整個哥譚市。


    苗木踩在天台邊上,朝下麵看了一眼,這是七樓,摔下去……不可能活下來的。


    “……啊,這日子……”苗木咂了咂嘴,哥譚的犯罪王子,就這麽幹淨利落的死了?


    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啊!


    唿啦一聲,在旁邊有一個身影離開了這裏,苗木轉頭看去,隻看到消失在黑暗裏的展翼。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啊……


    苗木轉身朝戈登那邊走去。


    ——————


    哥譚市區的一個小醫院裏。


    一個臉上包著紗布的病人,坐在床上,看著電視上那個猙獰的笑容,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雙手捂在臉上,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失聲尖叫了起來。


    “不要,不要!!!”


    他的尖叫聲也把醫生吸引了過來。


    醫生站在門口,看著他失控的樣子,朝旁邊的護士叮囑道:“給他注射一針嗎啡,讓他穩定一下,對了,他叫什麽。”


    護士翻看了一下病例單:“馬瀨·柯蒂斯,他的臉被人毀容了,大概是看電視被嚇到了。”


    “關掉電視,讓他少點刺激!”


    醫生把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我可不希望,我的病人被送到阿卡姆瘋人院,那樣我拿不到一點醫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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