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任務筆錄,苗木從辦公室裏出來,邁步朝外麵走去。


    傑瑞他們都在警局大廳等著,看著苗木出來,連忙都站好了,幾個在抽煙聊天的警察,也都把煙掐了。


    傑瑞關心的問道:“木木,沒事吧?”


    “沒事。”


    苗木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群阿卡姆區的警察,苗木眉頭皺了一下,隨後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都是過來給自己站台護航的,要不然,那群混蛋也不會這麽簡單就把他放出來。


    真讓人惡心,苗木自認為是夠了解哥譚,腐敗貪汙,頂多也就是撈錢的吃相難看。


    但是,也沒想到他們還敢打擊異端,做筆錄的時候苗木就想清楚了,遇到小醜隻是一個契機,一個讓那些人摘桃子的契機。


    所謂的傷亡責任,指揮失利,也都是借口,唯一真實的就是權利和利益。


    戈登動了別人的利益!無論是重案組,還是快反應部隊,都吃掉了大部分的經費資源。


    但是,他們沒有理由把他換下來。


    戈登想做的事情就是腐敗混亂的哥譚,行使一份公平和正義,那可以說全是敵人……


    “苗木,五天!”尼格瑪伸出手,五根手指在苗木麵前晃動了一下,“五天內,抓到小醜!”


    “看來那群老東西,還是小瞧了我啊。”苗木不屑的笑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的二樓。


    警局長洛布的助理,正站在樓梯上,毫不掩飾的監視著這邊。


    “我們走!”苗木轉身,一馬當先的朝外走去,傑瑞緊跟在後,其他人也都跟著離開。


    走出哥譚警局的大門,苗木就安排了起來。


    “讓奧蒂斯幫忙……”


    “來的時間我已經找過他了,他正在召集老鼠進行搜索,但是哥譚的人太多了,最好固定在一個地區進行搜索。”


    尼格瑪推了一下眼鏡,那個精明幹練,憑借高智商玩弄敵人的謎語人上線了。


    在數小時前,苗木被突然叫迴哥譚警局,麥羅打電話過來,他就覺得不對勁,立刻把傑瑞他們召集了起來。


    得益於阿卡姆警局現在沒有管事的,苗木在警局的威望也很高,傑瑞隻是喊了兩句,就把人都拉了過來。


    這麽大的案子,小醜抓到了皆大歡喜,小醜抓不到……誰負責這件案子,誰就倒黴。


    “先去戈登家。其他人去巡邏一下,把哥譚所有化工廠的地址都給我走一遍,開車路過就行,不用進去搜尋,明白嗎?”


    苗木轉頭指揮道,和小醜最接近的就是化工廠,無論是小醜多個誕生的起源,還是他的犯罪經曆,都離不開化學物品。


    而且,白天的倉庫爆炸,就是化學炸彈,那種威力,隻有化工廠才有足夠的原材料。


    “這個我也想過了,在電腦上已經標注出來了,而且還找到了一張小醜的截圖。”


    尼格瑪一邊說著,拉開警車的後車門,拿出那台手提電腦,屏幕上彈出了小醜的照片。


    咧嘴大笑的樣子確實可怕,嘴角被刀子劃開了,塗抹著滑稽的口紅,墨綠色的頭發。


    還有那雙眼睛,讓苗木臉色沉重了起來,不過看到一邊的尼格瑪,苗木還是放鬆了一下。


    火力全開的謎語人,不比小醜差,甚至在一些地方還更有優勢,雖然沒贏過。


    “按你的方式去做,需要什麽幫助,你說。”


    尼格瑪搖了搖頭:“我們得先抓住他的尾巴,倉庫周圍都在奧蒂斯的搜索之中,很快就有消息了,而且,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麽?”苗木有點疑惑。


    “小醜為什麽綁架……法爾科內的情人?”


    這點是尼格瑪有些困惑的,甚至懷疑,小醜背後有人指使,想讓法爾科內顏麵掃地。


    “少想這個,小醜想殺市長,都不需要理由。”苗木對此絲毫沒有困惑。


    “上車,我得先去看看戈登這個老家夥。”


    苗木拽開車門,上車。


    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戈登的打擊最大,苗木可不希望這位有責任心的老警長一蹶不振。


    ——————


    戈登家在一棟老式公寓的二樓。


    這公寓的年頭不算早了,一些設施都老化了,至少這個生鏽的外樓梯,曾經讓初出茅廬的蝙蝠俠差點摔死。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苗木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用腳輕輕的踢著樓梯,房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不是戈登,而是戈登的女兒,芭芭拉,身上穿著一件方格圍裙,手裏還拿著一個鍋鏟,像是剛從廚房出來。


    “你是?”


    芭芭拉看著站在門口的苗木,有點困惑,她不認識這個穿著警服的華裔小子。


    “戈登警長在家嗎?”苗木開口問道。


    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沒有這攤子爛事,苗木看到芭芭拉,一定過去拿著長輩的資格,讓這位未來的蝙蝠女俠,喊聲叔叔。


    不過,現在,苗木腦海裏隻有那個咧嘴狂笑的小醜,還有那十多條人命的交代。


    “爸爸,他還沒有迴來,你找他有事嗎?”


    芭芭拉有些戒備的問道,屋裏傳來了一陣焦糊的味道,芭芭拉驚唿一聲,連忙朝廚房跑去,煎鍋裏的培根雞蛋已經糊了。


    “天哪。”芭芭拉關掉燃氣爐,把平底鍋放在一邊,客廳旁邊的餐桌上還放著一個蛋糕。


    今天是戈登的生日,也是他最不想過的一個生日,至少芭芭拉還期待他迴來吃飯。


    把焦糊的雞蛋培根倒在盤子裏,芭芭拉連忙又跑到門口,已經看不到苗木的蹤影了。


    唿啦,一個黑影在旁邊落下,嚇了芭芭拉一跳,她本能的把鍋鏟丟了過去。


    蝙蝠俠伸手抓住了飛過來的鍋鏟,看著芭芭拉,沉聲問道:“戈登警長都會去哪裏?”


    剛才苗木的詢問,在樓頂的蝙蝠俠早就聽到了,準確說是通過竊聽器聽到的。


    竊聽器就安放在門口郵箱裏,剛好能聽到屋裏,屋外進出的聲音。


    雖然這時候的蝙蝠俠,已經有不做人的傾向了,但還是會注意別人的隱私。


    要不然這個竊聽器,就塞在戈登警長身上了,他做得出來。


    “你就是蝙蝠俠?”芭芭拉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壯漢,頭上的尖角,看起來不像蝙蝠,反而像一隻大貓。


    “戈登會出現在哪裏?”蝙蝠俠又重複了一遍,因為他找不到戈登了。


    戈登也沒有迴警局,從醫院探望傷者離開後,戈登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他有些事情,需要找到戈登。


    “不知道……不過,他可能會去海邊。”


    芭芭拉剛說完,蝙蝠俠就唿啦一聲,用繩索飛到了樓頂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麽人啊……”芭芭拉看著漆黑的夜空,抱怨了一句。


    “不是什麽好人。”苗木的聲音從樓下響起。


    嚇的芭芭拉一哆嗦,連忙低頭看去。


    苗木蹲在下麵的樓梯上,嘴裏叼著煙,朝她擺了擺手,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苗木從樓梯上跳了下去,嘴裏念叨著哄小孩的歌謠:


    “乖孩子不應該給別人開門,要等到爸爸迴來才可以,誰來敲門都不開。”


    “我不是孩子!”芭芭拉有些氣惱的喊道。


    她對哥譚的印象,在今晚降到了最低,就沒點正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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