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吧,迎麵而來的就是刺眼的燈光,閃的讓人眼花繚亂了,還有耳邊的鬧聲。


    苗木他們站在門口歪著頭適應了一下,才看向周圍,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八角籠擂台,裏麵一黑一白兩個肌肉壯漢,正在廝打。


    拳拳到肉,打的鮮血四濺,身上冒出的汗水,在燈光下都有些反光。


    就像兩隻兇猛的獅子,獠牙撕咬在一起,撕開皮肉露出鮮紅的血肉,又兇狠的撞在八角籠上,濺起一陣汗水和血珠。


    周圍不少的人,都在因為這種原始的暴力而大聲嘶吼,一邊的大屏幕上,還有對賭賠率。


    血腥,暴力。


    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殘忍,但是隨著周圍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齊刷刷的助威聲。


    那種荷爾蒙飆升的野性,讓人腦袋裏的多巴胺快速分泌,那些觀眾就跟嗑了藥一樣興奮。


    “要喝點東西嗎?”苗木伸出大拇指示意了一下,在右邊的酒吧吧台。


    “你有錢?”戈登挑了一下眉毛。


    “你請客,他買單!”苗木伸手指了一下,被黑拳八角籠震撼住的麥羅。


    戈登也轉頭看了他一下,也點了點頭。


    “我覺得可以。”


    於是他們兩個,就走到吧台前,看著掛在吧台上麵的木頭酒板,上麵是酒水的價格。


    “兩杯啤酒,加冰!你要什麽?”苗木轉頭問道。


    戈登推了一下眼鏡,吧台兩邊坐著的人,都麵色不善的看著他們兩個。


    “威士忌吧。”


    “ok,兩杯啤酒,一杯威士忌。”


    苗木坐在高腳凳上跟吧台裏麵,那個畫著眼影,在臉上貼了一個愛心貼紙的女服務生說道。


    “給,另外衣服很可愛。”


    女服務笑著端了兩個大杯啤酒,推了過來,順便把戈登掏出來的一張鈔票收了起來。


    苗木低頭看了一下,t恤上的粉紅貓咪,抬手放在桌子上笑道:“我也是有粉色少女心的。”


    說著還用手拽了一下t恤,就像心跳一樣晃動了兩下,把那名女服務員都逗笑了。


    戈登看到撩妹的苗木,不禁的搖了搖頭,伸手去端威士忌酒杯。


    年輕人啊……就是愛玩……


    戈登伸手拿起酒杯,就被一隻從旁邊伸過來的大手摁在了桌子上,那手背還有一個呲牙咧嘴的狗頭紋身。


    戈登朝旁邊瞪了一眼,那是一個嘴裏鑲著一顆金牙的壯漢,不懷好意的咧嘴笑著,就像站立起來的沙皮狗一樣。


    “我好像聞到了……”壯漢閉著眼睛,聳動著鼻子,用力的聞了幾下,“……條子的味道!”


    “嗬~tui!”


    一口唾沫從戈登頭頂飛過,落在了壯漢的臉上,直接讓他猛的睜開眼,眼睛都氣紅了。


    “是誰!!!”


    “我,怎麽了?”苗木依靠在吧台上,一臉不爽的神色,那模樣比混混還要囂張十分。


    “你!”


    壯漢一巴掌拍開擋路的戈登,咬著牙就要去找苗木的麻煩,他一定要把這個混蛋的腦袋,塞進酒吧的馬桶裏麵!


    被他推了一巴掌的戈登,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直接一拳掄在他臉上,同時一腳踹在他腿上,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個反臂擒拿。


    毫無防備的壯漢被這一拳打中,還沒來得及反擊,腿上一痛,身形不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臂一痛,他就知道麻煩了。


    多次入獄的經驗告訴人,這是老手啊,抓人,馬上就戴手銬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戈登伸手摸向腰間,習慣性去拿手銬,但是摸了一個空……


    出來的時候沒帶手銬,還在車裏扔著,倒是伸手摸到了手槍的槍柄。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看的手都哆嗦了一下,這就要開槍殺人了,也未免太刺激了吧?


    那個被摁在地上的壯漢,沒感覺到手銬戴上,立刻就反應過來,掙紮著從地上爬去。


    在旁邊的苗木端起啤酒杯,拽了拽褲腰帶,仰頭咚咚咚的全都灌了下去。


    然後打了一個氣嗝,朝在吧台裏好奇看向外麵的女服務員,咧嘴笑了笑。


    苗木抓著啤酒杯的把手,就像掄錘子一樣,砸在了壯漢的腦袋上,哐當一聲。


    玻璃啤酒杯的質量不錯,沒碎,但是壯漢倒頭就睡,也不掙紮了,直接擁抱天使般的溫柔。


    苗木看了了啤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朝女服務員問道:“在這裏打架,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隻不過要是殺人的話,會被丟到後麵去喂魚的,後麵可是有鯊魚的。”


    女服務員笑著收起空杯,掐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掛掉的動作。


    “嗬嗬,是大白鯊嗎?”


    苗木調侃著笑了起來,說起來,企鵝人將來的地盤,冰山夜總會下麵就養著一條大白鯊,用來懲戒那些不聽話的小弟。


    想到這裏,苗木看了一下周圍,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女服務員看著他,又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戈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你看這個……”女服務員拿起一瓶酒,指著上麵的品牌商標,暗示苗木。


    那是一瓶意大利紅酒,上麵有一個圓形標商標,被女服務員抬手一擋,倒是像個人影。


    羅馬人!


    苗木頓時就明白了,羅馬人法爾科內,仔細想想,也就隻有哥譚黑道的教父,才有規格搞出來這種場子吧。


    苗木轉過身去,看著八角籠擂台,裏麵已經分出勝負了。


    裏麵躺著一個血葫蘆似的人,被拽著腿拖下了去,也不知道是去醫院治療,還是扔進後麵的海裏喂鯊魚了。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再看這邊的人,幾乎齊聚了惡棍,流氓,無賴,混混,還有一些尋求刺激的年輕人。


    倒是有點像那種遊戲裏的酒館,隨時刷新需要的npc打手,說不定……還真是黑道的招聘場所呢。


    想到這裏,苗木伸長脖子看向周圍,想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遇到幾個“熟人”。


    “苗哥,這小子怎麽辦?”麥羅黑著臉,拎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咬著牙摸了摸褲襠。


    好的不學一點,壞的一看就會。


    剛才那一腳,差點讓麥羅看到他死去多年的太太太……太奶奶。


    “……”


    苗木一臉無語的看著,眼眶青了一個的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可能還小一點。


    嬉皮笑臉的,朝他擠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一看就是貧民區出來的人,苗木已經再熟悉不過了,流浪漢多,流浪兒也不少。


    至於哥譚福利院……那都不是人待的地方,進去一個出來一個反派,絕對的刷新點。


    至於麥羅那幽怨的眼神,看的苗木都有些心虛,得給小弟找場子啊!


    “小鬼!你惹急我了,說吧,你想怎麽死!”


    苗木板著臉,從腰間拔出左輪手槍,一下子拍在吧台上,發出哐當一聲。


    把吧台拐角那邊的客人嚇的一哆嗦,因為黑黝黝的槍口,正好朝向他們。


    那幾名客人嘴角抽搐的罵了兩句,端著酒杯讓開了,他們是壞蛋,但絕對不是傻子。


    萬一走火了,那才死的憋屈呢。


    “我……我不想死。”少年沮喪的說道。


    “不行,人固有一死,終要選擇的,說吧!小鬼,你還有什麽遺言。”


    “我……”少年張了張嘴,認真的想了一下,貌似自己真沒什麽想說的遺言。


    “你開槍吧。”少年認命的說道。


    “……這劇本不對啊,你得求我啊?求我放了你,然後再求我饒你一命啊。”


    “……”


    這下輪到少年無語了,眼前這位……大哥?少年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怎麽感覺腦子不好呢?


    “你別嚇唬他了,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父母呢?為什麽在這裏?”戈登轉頭問道。


    這一開口就是老警察風格,一套下來比查個人信息還要齊全。


    “我,我叫傑森,住在犯罪巷……”


    “等等,你叫什麽名字?”苗木打斷他的話問道。


    “傑森,傑森·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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