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正在觀察苗木,而苗木也在觀察他,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就蝙蝠俠身上穿的裝備,啞光黑的甲胄胸前有一個黑色的蝙蝠標誌,鋸齒狀的黑色鬥篷,特種作戰靴,應該是最初代的蝙蝠衣。


    因為蝙蝠俠沒辦法轉頭,隻能側身來看向旁邊,他的頭套麵具看來限製很大。


    “你為什麽來這裏?”


    蝙蝠俠用沙啞冷漠的嗓音說道,目光注視在苗木的雙眼上,像要看出他的情緒波動。


    苗木完全沒有這種自覺,隻是自顧自的抽著煙,毫無形象的張開嘴,吐出一個煙圈。


    “當然是要幹活了,不來一根?”


    “那家夥走了……”


    蝙蝠俠側身看了一下破損的倉庫大門,那裏還有一連串剛剛落下的血跡,是人偶師巴頓逃離的時候,被霰彈打傷的雙手滴落下的。


    “放心,他跑不了,隻是要找他的老巢而已,下水道可不是那麽好鑽的。”


    苗木搖了搖頭,他在這裏就是要攔住蝙蝠俠,讓人偶師巴頓逃跑,不跑遠一點怎麽合理合法的幹掉他呢?


    至於送到監獄裏去?還是算了吧。


    苗木可是答應了奧斯瓦爾德,把這家夥給他讓他幹掉,而且監獄可不是終點啊。


    外麵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還有激烈的刹車聲,輪胎摩擦地麵強行停了下來,車門打開。


    “木木!你在哪裏?!”


    傑瑞穿著防彈衣,雙手握住左輪手槍警惕的走向倉庫門口朝裏麵大喊。


    從警車上下來的奧蒂斯臉上戴著黃色的防毒麵具,身上穿著下水的皮褲靴子,手裏還拎著一個鐵籠子。


    哐當一聲,鐵籠子放在地上打開,十幾隻老鼠快速的從倉庫門口破損的地方衝了進去。


    倉庫裏麵。


    “不能閑聊了,我朋友來了。”


    苗木丟下手裏的煙頭,拿起霰彈槍上膛對著一邊柱子上捆綁的繩索就是一槍。


    蝙蝠俠神色一緊,有些不明白苗木要幹什麽,但是從外麵衝進來的老鼠直接撲在了他身上,讓他連忙抬手踢腳的閃躲。


    “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那支麻醉劑,並沒有那麽好用!”


    苗木說完這句話就朝門口跑了出去。


    蝙蝠俠剛甩掉兩隻趴在他身上的老鼠,就被蘇醒過來的傑作29號撞飛了出去。


    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裝卸車上,整輛車都被撞的一晃,傑作29號張開被金屬線縫合的大嘴,怒吼了一聲,三條手臂向前砸了過來。


    另一條手臂已經被蝙蝠俠的繩索槍,直接拽斷了,對於罪犯……蝙蝠俠還沒下手輕過。


    看著砸過來的手臂蝙蝠俠連忙側身翻滾,這身裝備的靈活性不夠,但蝙蝠俠的速度和敏捷可比這個傑作29號強太多了。


    裝卸車被砸的轟的一響,車上的儀表盤直接粉碎,方向盤都被砸飛出去了。


    蝙蝠俠轉身拿出蝙蝠飛鏢順勢反手一丟,不過這把蝙蝠飛鏢,不是朝傑作29號飛去。


    而是朝倉庫門口跑出去的苗木飛去的,蝙蝠俠的心眼也沒有多大,至少不願意吃虧。


    擁有真視之眼的苗木,周身三百六十度視野全開,這從背後飛過來的蝙蝠飛鏢他早就看到了。


    在即將命中的時候猛的轉身,手裏的霰彈槍往前一遞,蝙蝠飛鏢撞在霰彈槍上就已經失去了準度,被苗木一把抓在手裏。


    “這東西,就當是見麵禮了,拜拜了大蝙蝠!”


    苗木拿著蝙蝠飛鏢就像炫耀一樣,朝蝙蝠俠笑著晃了晃,轉身就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蝙蝠俠,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這家夥……還真讓人……不爽……


    “吼!!!”


    傑作29號嘶吼著撲了過來,嘴裏的粘液都隨著吼聲飛了出來,蝙蝠俠目光不善的看向它,抬手一拳就砸了過去。


    ——————


    苗木從倉庫門口跑了出來,在外麵的傑瑞看到他毫發無損,激動的直接撲了過來。


    被苗木一腳踢開了,“滾蛋。”


    “奧斯瓦爾德呢?”苗木看了一眼,這裏就隻有傑瑞和奧蒂斯,沒看到那個要當善人的笨矮子。


    “我讓巴斯蒂安去通知他了,因為擔心,我們先來了。”奧蒂斯摘下臉上的防毒麵具說道。


    從阿卡姆區到三角岬區,一個在北,一個在南,想過來都要跨越整個市區。


    他們也沒時間停下車,再去下東區叫人了,就在路上把巴斯蒂斯扔了下去報信。


    下東區,剛剛值完夜班睡醒的奧斯瓦爾德,看著自己麵前抱著小麵包吃著的大老鼠,感覺自己有點沒睡醒。


    “好了,咱們三個也夠了。”


    苗木轉頭看向奧蒂斯,“在下水道找一個雙手受傷的人,能找到嗎?”


    捕鼠人奧蒂斯笑了笑,戴上了防毒麵具甕聲甕氣的說道:“沒有問題。”


    說著奧蒂斯拿出一個小銅哨子放在防毒麵具的排氣孔上吹了一下。


    在倉庫裏的老鼠全都跑了出來,連同周圍倉庫區的老鼠也都蠢蠢欲動的跑了過來。


    沒幾秒的功夫,周圍就被老鼠給包圍了。


    “這裏有血跡!”


    傑瑞指著地麵上的一連串小血點喊道,順著看了過去,一直蔓延到街邊掀開蓋子的下水道。


    “追!”


    苗木一邊從口袋裏拿出霰彈裝填,一邊喊道,奧蒂斯抬手一揮,那些老鼠全都朝下水道衝了過去。


    傑瑞站在下水道旁邊,拿著手槍警惕的看向倉庫那邊,裏麵的打鬥聲十分激烈,就像是獅子老虎在裏麵搏鬥一樣


    苗木轉頭看了一眼倉庫裏麵,也朝下水道裏跑了過去,“走走走,不用管那隻大蝙蝠。”


    “蝙蝠?”傑瑞聽這句話有點詫異。


    苗木已經跳進下水道裏了,傑瑞看了一下周圍,連忙朝下水道跳了進去,用手抓著生鏽的爬梯往下走。


    下水道底下倒是相當寬闊,哥譚下水道的建造時期比城市建造的還要早,四通八達甬道的遍布城市的各個角落。


    即便是現在的哥譚市下水道,也是在這個基礎上修修補補建造起來,上下四層的結構誰也不知道會通往何處。


    奧蒂斯從腰帶上拿起手提燈慢慢轉動,在黑暗的下水道裏亮起一道光芒,照著前麵的下水渠邊的寬路。


    地上那一串的血跡被老鼠舔舐,一路追蹤。


    旁邊水渠裏滾動的汙水裏帶著些許的海水的味道,比汙水廠那邊的臭味強多了。


    苗木端著霰彈槍走在中間,傑瑞握著左輪手槍警惕的看向後麵,三人快速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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