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東區的零號酒吧。


    今天外麵停了很多的警車,雖然往常也都是一些警察過來喝酒消遣,警車也不少見。


    但是,今天的警車格外的多,如果仔細看一下車牌,幾乎半個哥譚的分局的警車都來了。


    酒吧裏麵也都收拾了起來。


    就像要開什麽會議一樣,在酒吧裏的那些警察,也都神色各異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或多或少的端著一杯酒,保持安靜。


    在靠牆的地方,原本那個地方是放台球桌的,現在換成餐桌。


    幾位分局局長,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看著空蕩蕩的餐桌,目光時不時掃向空蕩蕩的主位上的椅子,顯然有一位不可或缺的主角,現在還沒有到。


    酒吧裏的氣氛很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掐著他們的脖子一樣。


    鈴鈴鈴,酒吧的房門被推開了。


    門上的鈴鐺在搖晃。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穿著一件黑色大風衣的傑瑞,邁步走了進來,他那魁梧的身影擋在門口,就像一堵牆一樣。


    在餐桌前站起來的那些分局長們,看到門口是傑瑞後,原本激動的臉色褪去了幾分。


    畢竟,比起那位來,這位頭馬,明顯要差很多,但至少足夠仗義,能保得住他們。


    “混蛋,別仗著個子大就擋在路上!”


    苗木笑罵了一聲,將傑瑞推了進去,穿著一身警服走了進來,看著那些警察。


    “我隻不過出去玩了一段時間,應該變化沒那麽大,讓你們都覺得陌生了吧?”


    苗木搓著下巴問道,“我還特地剃了一下胡須的,怎麽樣?傻了?”


    “歡迎苗木警長迴歸!”


    一陣鼓掌聲率先響起,那些坐在餐桌前的分局長們,臉上笑容滿麵,就跟中了大獎一樣。


    “歡迎苗木警長迴歸!!!”


    那些警察激動的高喊聲,幾乎要把酒吧裏的玻璃全都震碎了。


    “好了好了,知道我迴來了就好。”


    苗木笑了一下,伸手掏了一下口袋,剛拿出一根煙,周圍的火光照的他一陣眼暈。


    “草,至於嗎?”苗木點了一根煙,擺了擺手,讓那些警察自己樂嗬去,邁步走向了餐桌。


    “各位,看氣色不錯啊,不像是被調查的主啊?”苗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調侃了起來。


    “苗木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話的是伯利萊區的局長,臉上有一個紅彤彤的酒糟鼻,個子挺高,有個滿是脂肪的大肚子,被稱為“紅鼻子的豬。”


    “那個禿鷲真是在要我們的命!”


    禿鷲就是哥譚的新警監,納撒尼爾·巴恩斯,因為他那個大光頭以及狠辣的作風。


    這綽號,倒是名副其實。


    苗木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裏抽煙,身形魁梧的傑瑞站在苗木身後,雙手抱在懷裏,極具壓迫感的看著周圍。


    那些分局長麵紅耳赤的聲討的一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苗木的方向。


    畢竟,他們嘴巴上是一迴事,最終還是得看老大的決定,最好是要苗木出頭。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罩著,這些分局長也發現了,他們手裏也是有力量的。


    甚至比那些黑幫還要兇狠。


    這完全是解鎖出來了新的姿勢,如果說原本他們跟黑幫的狀態,是互不幹涉。


    現在就是貓吃老鼠,見過血,拿過錢,那些中小型黑幫,完全就變成了警察的錢袋子。


    前腳搶了商店,後腳就是三連發轟倒在地,當場擊斃,贓款沒收,破案率加一。


    原本還要幫忙放風,讓那些黑幫交易,現在……交易,麻煩到警察局去一趟。


    贓款,貨物全部沒收,至於人,配合就送黑門監獄,不配合,那就是美式居合斬了。


    各個分局的收入不僅沒少,反而還增加了很多,畢竟可持續性竭澤而漁,那可太舒服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敢這麽做,完全是因為現在哥譚的黑道完全亂了。


    如果是之前法爾科內的時代,敢這麽做的分局長,晚上醒過來的時候,就能看到自己養的寵物狗被砍掉腦袋塞進被窩裏了。


    黑道也是有尊嚴,也是有話事人的。


    當然,最好是沒有,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野心勃勃的黑道新秀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說完了?”苗木把吸完的煙頭扔了出去。


    “……”


    在座的分局長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苗木抱著胳膊,抬腿蹬著桌子,斜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指甲,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們也應該清楚,現在是什麽都情況,那隻禿鷲來就對付你們的,如果是戈登在,你們也知道,那個老好人不會要你們的命。”


    “但是,一些人對你們的信任可是降低到了冰點,以前的時候,不管是收黑錢,還是跟黑幫同流合汙,沒有人會說什麽。”


    “可你們現在,還聽他們的話嗎?手裏有力量的感覺,比給別人當狗的感覺要好太多了吧?”


    “……”


    這話算是讓那些分局長都緊張了起來,跟苗木之前的聯合嚴打,讓他們成了鐵打的派係。


    因為出去肯定會死的很慘,那就隻能混在一起,結果都成了一方獨立的派係勢力了。


    “各位,你們退休吧,我跟戈登說過了,你們走人後,既往不咎,查不到你們身上。”


    “我也不會讓你們白走的,包括他們。”苗木起身指著酒吧裏,那些忐忑不安的警察們。


    “願意離開的不在少數,但是大家的錢不夠,有錢了在哪裏不好?我也是從底層爬起來的,你們現在被針對,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


    “所以,最後的最後,你們替哥譚站最後一班崗吧,從今天晚上開始戒嚴,把你們轄區裏的幫派,我不管是什麽,通通打掉!”


    苗木一拳砸在了餐桌上,結實的木板直接開裂,哢嚓哢嚓幾聲悶響。


    讓周圍的幾位分局長,額頭冒汗,心裏都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我們……”


    “我親自帶隊,戈登做保,wm安保公司打頭陣,搜到的贓款,物資,還有那些資產,三四分成,你們拿三分,他們拿三分,剩下的上交。”


    “最後提醒你們一句,今天你們能坐在桌子前,但是要是擋了大家的活路,你就得在桌子上了!是吃別人,還是被吃,自己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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