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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這是新設的自動防盜,免費章節隨機拚湊而成!!!這一世為他做了這麽多,可最後還是改不了結局麽。


    長劍帶起的疾風撲麵直來,刺得許沐睜不開眼睛。


    緊接著一聲錚鳴,下一刻,劍入血肉的聲音響徹耳畔。


    許沐猛地睜開眼睛,麵前一片猩紅;再一迴身,隻見顧景吟的劍刃,深深沒入了自己身後一隻猙獰野鬼的胸膛。


    許沐愣了一秒,立馬迴過神來。抽出自己腰間佩劍,向著那隻惡鬼身前又補了一劍。麵目駭人的鬼臉瞬間扭曲了起來,發出刺耳的嚎叫,霎時間身影分崩離析炸成了碎片,散落在了濃濃夜色中。


    許沐身上冷汗依舊未落,胸口心髒砰砰不止。


    還好還好,心道莫非是這隻鬼救了我一命?那可真是謝謝您了鬼大哥!


    就在此時,遠處幾抹人影步履匆匆跑來,正是方才奉命離去的幾名伏雲弟子,隻聽他們氣喘籲籲道:“掌門,剛剛一隻鬼影被我們追到了這裏,怎麽不見了?”


    可是這話剛說了一半,便停在了嘴中,“掌門,你們……沒事吧……”其中一名弟子看了看麵色陰鬱的顧景吟,小心翼翼問道。


    顧景吟收了劍插迴背後,朝他們走過去幾步,道:“無事,你們查得如何?”


    “迴掌門,這鎮上的惡鬼大多已被製服了。”那名弟子連忙應道,邊說邊抬起頭,“掌門,蘇掌門請咱們明日就迴巫祁嶺。”


    許沐一見顧景吟的視線終於從自己身上移走了,鬆了口氣。連忙悄悄後退到陰影之中,摸出了袖口中的瞬移哨。


    大魔頭再見啦!本公子要走啦!


    一陣唿嘯之後,許沐迴到了方才的客棧內。


    小女孩還愣愣坐在床頭。


    許沐慢慢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腦海卻陷入了另一番沉思。


    “巫祁嶺......”


    這三個字,對許沐來講,簡直是再熟悉不過。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這三個字就仿佛夢魘一般陰魂不散。


    似乎是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如今四方鬼祟出沒,自己作為很可能唯一的知情者。要趁巫祁嶺浩劫發生之前,將青鸞派的秘密公之於眾。


    許沐拉過女孩的小手,輕聲道:“你就在這客棧住著。”說罷從自己劍柄上生生扣下一塊玉石塞在她手中,“餓了就拿這個換錢,我過幾日就迴來。知道了嗎?”


    小女孩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玉石,對他點了點頭。


    許沐這才站起身,翻窗出了客棧。


    街道上仍是空無一人,隻有冷冷掃過的北風。


    許沐想了想,如今顧景吟也要去巫祁嶺,自己也要去巫祁嶺,難免冤家路窄。自己這麽多年未問過世事,不如趁這幾日,先迴趟墨池峰看看。


    【你要迴墨池峰?】


    許沐剛準備邁步便被腦中係統嚇了一跳。


    “你深更半夜為何還醒著?”


    【你若是想迴墨池峰就免了,因為完全沒有必要,直接去巫祁嶺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


    係統這次沒有答話,而是在他腦中打出了一張畫麵——


    夜色的濃墨還尚未褪去的墨池峰上,萬物皆籠罩在一片壓抑窒息的霧靄之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上皆是死狀慘烈的墨池峰弟子。


    許沐隻覺得這畫麵似乎晴天霹靂,自己仿佛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愣在了原地。


    “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麽?”


    【因為鬼祟四處作亂,煜城派依舊不依不饒栽贓陷害,糾集五派聯合圍剿墨池峰。】


    什麽?!!


    煜城派依附於青鸞數年,若不是依仗青鸞龐大的勢力,豈會有能力糾集得起五派之眾?說到底,不過還是青鸞在縱容。


    可是如今始作俑者反倒賊喊捉賊,煞有介事聚在巫祁嶺,美其名曰“聯合除鬼”。可笑。


    巫祁嶺,非上不可。


    【叮——挑戰任務3時間到,請迅速接受並完成。】


    許沐問道:“什麽任務?”


    【半月後前往巫祁嶺,驅使惡鬼傷伏雲派弟子。】


    “什麽?!”許沐聽了這話驚得雙腿一軟,差點從劍上摔下去。


    怎麽成了自己驅使惡鬼傷人了?自己明明是要去救人的好不好!


    【逍遙了幾年逍遙傻了?忘了自己是誰了?許沐辰要做的三件大事也忘幹淨了?這是第三件。】


    等等,這意思是說,前一世,是自己先傷了伏雲派弟子,才被他們抓起來,最後被那個伏雲派掌門顧景吟一劍斃命的?


    “慢著,我為何要去傷他們弟子?”許沐覺得自己簡直腦子有病!為什麽要去做這種往槍口上撞的傻事!


    許沐辰,這個人,為什麽這麽愛作妖!


    等等!不是五派血洗墨池峰了嗎!他為什麽沒被血洗死!


    【他在那幾日臨陣脫逃躲過一劫。】


    臨陣脫逃?


    躲過一劫?


    臥槽!為什麽自己這一世的所作所為和上一世的許沐辰莫名契合?一樣的見利忘義自私自利寡恩薄義!


    崩潰!


    【他倒也不是絕情至極,畢竟他還對在此場圍剿中死掉的膚如凝脂麵若桃花的溫師妹念念不忘情有獨鍾。於是趁仙門百家聚集在巫祁嶺商議除鬼之事時,悄悄動用邪術,妄圖真的操縱惡鬼去傷青鸞派弟子為他的溫師妹報仇。誰知自己技藝不精,誤傷了伏雲派弟子。】


    “什麽鬼!許沐辰他不是喜歡關離影嗎?為什麽要對溫師妹念念不忘?!”


    【他對墨池峰所有女弟子都心懷愛慕。】


    “......”


    日了狗了!這個許沐辰是腦子有坑嗎?好好苟且偷生不行嗎!


    他這三件事簡直一件比一件作死。等到三件事完成的那一天,大概也就是自己被顧景吟一劍穿心上西天的一天了!


    【不要灰心喪氣,巫祁嶺浩劫之後便是你穿來的時間節點,之後你的行為不會再有任何限製了。】


    “......”


    作死的鋪墊都完成了,難道作死的結局會變?


    結局連想都不用想——絕對和上一世一樣,被顧景吟給抓起來狠狠折磨,直到折磨得生不如死!


    【你要相信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


    講真,係統哥哥,你的話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微笑/。


    *


    半月後,巫祁嶺。


    許沐趁著夜深人靜上了山。


    巫祁嶺距伏雲山不到二十公裏,本是巫祁一派所在之地。隻是如今巫祁屢遭惡鬼侵擾,山下常有居民死傷,隻得邀請其他門派前來相助。如今伏雲派勢力日益壯大,巫祁派便依附於其門下。


    許沐步履輕盈,穿梭於屋落之中。隻見院牆之內皆是一片安靜,應是眾人已入了睡。


    許沐慢慢走過一間間屋子,心裏如同亂麻一般糾結不堪。


    其實他是真的有點想殺人報仇,可是如果假戲真做,自己和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


    正低頭慢慢踱步,忽然餘光瞥見身前一道人影。許沐連忙抬起頭,隻見一人身著赭色衣衫,正向自己走來。


    臥槽!好死不死!偏偏碰上伏雲派弟子!


    他們那個掌門絕壁還在找自己!畢竟上迴好不容易可以手刃仇人,結果卻又讓自己跑了!又耍了他一次!這次要是再碰上,那可就基本上是真的等死了。


    “是你?”麵前的男子看清楚來人,驚訝道。


    許沐仔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人,絲毫沒有印象,道:“閣下是?”


    “在下林行之。半月之前我跟隨掌門前去安俞,與公子有過一麵之緣。隻是後來公子忽然去得無影無蹤,我們掌門還尋了你很久......”


    “尋我......尋我做什麽!”許沐一聽他果然是伏雲弟子,連忙警戒地後退了一步。


    “掌門說你是他的故友。”


    嗬嗬,年輕人,你不要被他騙了。還故友?就他那眼神,見了我就恨不得吃了我。


    對麵的男子見他如此緊張,不解地上前了一步,說道:“我沒有惡意的。不知公子這番前來是......”


    “你們不是在此商議除鬼嗎?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許沐心想他一定還不知道自己是墨池峰弟子,不然不把自己當作邪魔餘孽抓起來才怪。


    “原來這樣,”男子一聽他這話先是訝異了一下,估計是覺得他在玄門之中並不麵熟,以為他隻是個凡夫俗子。頓了一會兒,又道,“既是顧掌門的舊友,想必也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如我去通報一聲......”


    “......”


    難道如今自己竟然已經淪落到要蹭著顧景吟的名聲才能活了嗎!想當初他還是個隻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哭包!如今真是能耐了!心酸。


    “哎別別,不用了!”許沐連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子。


    還通報!通報什麽!通報您的仇敵已上線,請速速出來斬殺?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許沐將他拉到一邊。


    “公子請講。”男子十分配合。


    “我有辦法將巫祁嶺下所有的惡鬼都召集在一起。明日夜半子時末,你帶幾人來和我一起,將我召集而來的惡鬼製服便可。”


    男子聽了他的話,似乎是在聽天方夜譚,更覺得他是外行。搖頭笑了笑道:“公子既然能把所有惡鬼召集在一起,那我就帶幾個人如何能夠?”


    許沐心道:......我就打算讓你們伏雲派弟子去和惡鬼打鬥一番裝裝樣子完成我的任務,到時候我用煉魂珠將它們都收了,還用你!


    許沐思索了一下該如何向他解釋,半晌,抬頭道:“你放心,我真的有方法將它們製服。你到時隻需帶十幾人來便可。”


    男子聞言並未答話。


    可是許沐心裏有感覺,覺得這男子對自己並無戒備之心,甚至還有幾分好感,於是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可信我?”


    男子看了他一會兒,沉吟片刻,道:“倒也可以試試。”


    反正鬼魂靈力並不足懼,頂多就是製服不了白跑一趟罷了。


    許沐聞言舒心一笑:“我絕不騙你。”末了,忽然想起什麽,加了一句道:“隻是萬萬不可讓青鸞派蘇掌門知曉。”


    許沐心道,若是蘇伯淩見了自己,必然會猜到自己手裏有煉魂珠,對付鬼魂不在話下。若是他起了戒備,提前操控惡鬼,那事態估計便不會再受自己控製。


    男子笑了笑,道:“聽公子的。”


    *


    次日,太陽剛一落山,許沐便到了巫祁嶺山下。


    在樹林裏晃悠了片刻,挑了個石頭盤腿坐了上去,從袖中扯出一片葉子,輕輕抖了抖。霎時四周旋起冷風,幹枯的樹枝間傳來風聲唿號,隱隱約約的獸嚎鬼哭從山林遠處傳來,一陣一陣,遼遠綿長。


    周遭的陰氣隨著葉子泛出的幽光慢慢濃重了起來,林中彌漫開昏暗的霧氣。


    子時,一隊人馬緩緩自山上而來。


    許沐遠遠望見他們,將手中葉子向著他們的方向猛地一彈。隻聽頓時四周唿號一片,幾陣邪風直直朝那十幾人衝了過去。


    一眾伏雲弟子見陰風乍起,連忙拔劍布陣。


    許沐收迴了葉子,打算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就用煉魂珠收了這一眾鬼魅。不僅完成“縱惡鬼傷伏雲弟子”的任務,還能趁機再為民除害做點好事。


    想到此處,許沐從石頭上跳下,慢慢朝他們走過去。


    前方劍光大作,風聲唿嘯,似乎是一場惡戰。


    許沐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畢竟自己答應了林行之絕不會有問題、況且他也不想真的傷了伏雲弟子。於是展開手掌,召出了煉魂珠。


    珠子霎時光芒大作,在手心旋轉起來。


    四周刮起了旋轉的狂風,鬼哭聲瞬間轉了個方向,朝著自己急速而來。


    然而就在這時,從樹林另一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琴聲。


    那琴聲不似尋常樂曲一般音色婉轉,雖然聲音不大,節奏卻是鏗鏘有力如鳴佩環,透著千鈞之勢。


    許沐心中一頓,暗覺不對。


    果然,下一刻,被煉魂珠吸引而來的鬼魅頓時發瘋般地癲狂起來,不受控製地四下衝撞。長嚎震天、邪性大發。


    喚魂葉召集來了山下所有鬼魅,十幾名弟子與之對抗,也隻是勉強能招架得住。此時琴聲催激了惡鬼的邪性,那便真真切切是“厲鬼”了。


    忽然實力大增的惡鬼令伏雲弟子一時有些慌張無措。激戰之中,十幾名伏雲弟子皆是重傷在身,甚至還有幾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陡然的變故令許沐驚慌不已,連忙拔出長劍,上前幫忙。


    林行之見來人是他,滿臉是血地扭過頭:“公子,這是......這如何是好......”


    許沐揮劍將麵前的一隻男鬼劈成兩半,抹了把濺在臉上的粘稠汁液:“還能怎麽辦!打!”


    媽的!我就知道!沒那麽容易!就算我再怎麽努力每次還是要重蹈覆轍!


    就在此時,忽然後山人聲大作。


    許沐將劍甩出去任由其與鬼魅相鬥,自己趁這功夫扭頭望去,隻見幾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自山上而下,皆是手舉火把,照亮了半麵巫祁嶺。


    幾百人分門派列隊而立,光憑裝束就能看出來是伏雲和青鸞。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人,正是麵目溫和嘴角帶著淺笑的蘇伯淩。


    見到這一幕,許沐心已經涼了半截。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難逃命運、重蹈覆轍。


    媽的!果然!蘇伯淩在這顧景吟絕逼也在!


    想到顧景吟、巫祁嶺,許沐腦海中便浮現起了多年前,自己被捆在大殿中央受盡折磨的那一幕。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尖銳的唿嘯,攜著疾風自身後而來。


    許沐急忙錯身,下一刻,隻覺得右肩一痛,吐出一口血來。低頭一看,隻見一根琴弦穿身而過,弦上還隱隱流動著銀光。


    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許沐望著即將把自己拍扁的木門,慌忙後退了三步。下一刻,一陣木門落地砸起的狂風,夾雜著唿嘯而進的漫天飛雪,一下子吹飛了許沐鬆鬆披在肩上的薄衫,將還沒醒透的許沐徹底嚇活了過來。


    許沐迴身一把抓住自己遠飄而去的外衣,順便一並拽過了自己的佩劍,迴身問道:“何人?”


    來人並不答話,隻是抬起腳毫不客氣地踩在碎裂的門板上,走了進來。


    許沐聽著他腳下吱呀作響的木頭碎裂聲,心裏不由滴血。臥槽這個門是我這整個屋子裏最結實的東西了好不好居然現在就這樣被你糟蹋了,明天又要去砍樹修門,好慘!


    許沐低頭為去世的門板默哀了三秒,這才抬起頭,看了看麵前的人。


    隻見他身材瘦小,個子......最多一米四吧,身材......比六年級小孩兒還要單薄。


    這麽小一個人,是如何把自己的屋子攪得天翻地覆的?


    “你是誰?”許沐見他是個孩子,放緩了語氣。


    對麵的人仍舊不答話,隻是將手中提著的一串東西拋給了他。


    許沐見狀沒來得及細想,伸手將那串東西穩穩接進了懷裏。


    低頭聚睛一看,這才大吃一驚,後悔不迭。


    懷裏一團血肉模糊、粘膩刺鼻、腥氣衝天的不明物體,將他一身白衫染得汙穢不堪。


    許沐想都沒想,直接將這團東西像扔定時炸|彈一樣迅速扔了出去。


    那小孩見了他此舉,才有些慌張起來,趕忙跑上前在那團腥臭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那是什麽東西?”許沐撿過一塊抹布擦起手。


    “狼膽。”小孩終於說出兩個字,生硬無比,仿佛是從牙縫之中擠了半天才蹦出來似的。


    許沐將沾滿血汙的抹布扔到身後,走上前:“你給我狼膽做什麽?”


    “治病。”小孩仍舊是語音單調的兩個字。


    “治病?治什麽病?治誰的病?”


    “我娘。”


    許沐對他這種一次隻說倆字的行為略微有些無奈,又道,“給你娘治病,就讓你娘來啊,扔給我一個狼膽做什麽?”


    小孩沒說話。


    許沐走到桌前,點起了油燈,這才看清楚小孩的模樣。


    頂多十歲出頭年紀,蓬頭垢麵、一身破爛、滿臉血汙。


    “你怎麽搞得?垃圾堆裏爬出來的?”許沐拿過一條毛巾遞給他。


    小孩卻根本沒有接,而是開口道:“狼膽煉的藥可以救命,請幫忙煉成藥。”


    這麽一句話,他說得絲毫沒有抑揚頓挫,語氣也沒有一點請求的意思,反倒是不做就不行的樣子。


    許沐聽完這話哭笑不得:“誰跟你說狼膽可以救命了?”說完一想,就算真的可以入藥治病,自己這個假郎中也不會弄啊!


    “別囉嗦別的了,你娘呢?帶我去見她。”許沐拿過外袍鬥笠,打算跟他走一趟。


    “死了。”小孩將頭埋下去,依舊是兩個字。


    “死了?”許沐聞言吃了一驚,停下腳步,“病死了?”


    小孩沒說話。


    “死了多久?”許沐問道。心想若是還有一口氣,說不定還能趕得及去救她一命。


    “死了三年多了。”


    “三年多?!”許沐這下徹底愣住了。


    半晌,許沐放下鬥笠,俯身對他講道:“我知道你思念母親,可是逝者已去,便不能再迴到這世上來了。”


    “老秦說狼膽煉藥可以起死迴生。”


    許沐心說孩子你怎麽那麽單純呢?他說你就信啊?狼膽有毒的好嗎?


    不過看了看眼前狼狽不堪的人,心想不知這三年多裏他花盡了多少心思,隻為讓母親迴到他身邊。忽然又不忍心責怪他了。


    “除了你母親,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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