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聞言,驚訝道:“怎麽會,什麽情況,何人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咱們已經是官方身份了嗎?”


    胡嫻搖頭道:“是螳螂川那邊的人,估計覺得山高皇帝遠,因此不在乎咱們是什麽人,因此出麵劫持了父親。”


    戴冠氣憤道:“鼠目寸光之輩 也不想想後果,他們承受得住嗎?”


    胡嫻似乎想起了什麽,試探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個人的後手,或許是那些人的兩手準備?”


    戴冠搖頭道:“這似乎不太可能,他們如果有這樣的遠見,也就不會花那麽大的力氣在鍋底鎮布局,那可是不遺餘力的,而且是誌在必得,如果還考慮咱們有活路,而提前在下一個地方等著我們,那他們也不會敗得如此徹底,這代價太大,沒有必要。”


    胡嫻道:“或許是他們下了血本的惑敵之舉也說不定,而且閻青山的出現,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才導致他們損失慘重。如果沒有閻青山,或許他們就會從容不迫,而且也會考慮到咱們逃出生天,所以在咱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了一道後手,就是想出其不意取得最大的利益。”


    戴冠道:“那人或許有如此見識,畢竟是鬥爭中長大的人,但是那些人就絕無可能,如果他們有這樣的見識,早就不會因為跟咱們爭奪食鹽市場而走到這一步,有見識的,一定是入股咱們鹽行,一起發財才是正舉。”


    胡嫻點頭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麽那人真有必要這樣做嗎?”


    戴冠道:“我一開始跟你說咱們身份背景的事情,就明確了事情的嚴重性,換在以前,人家確實沒必要為難一個鹽商,說白了看不上眼,出手會掉了身份。但是如今不一樣了,有貢商的招牌,更是有州牧大人這個後台,而且會霸占梁州鹽市,創造的經濟足夠雄厚,能影響到梁州的大局,這就有資格成為別人處心積慮要針對的對象。”


    胡嫻道:“這麽說起來,樹大招風是真的,隻是那人能布局到螳螂川,也果真是有遠見卓識,這可怎麽辦?”


    戴冠道:“那當然是立即前去解救嶽父大人,不然會很被動,一但被他們製造出一些把柄,讓咱們有口難辯,那就晚了。”


    胡嫻見戴冠沒有絲毫猶豫,心裏頓時一暖,問道:“那要不要跟州牧大人通報一聲?”


    戴冠道:“自然是要的,畢竟他也需要有所準備,萬一別人還有其他手段,咱們也不至於處處被動,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時迴過神的馬成賢道:“戴冠不能輕舉妄動,你需要留在梁州掌控大局,營救胡兄就交給我了。”


    胡嫻道:“馬叔去自然萬無一失,但是要跟他們周旋,隻怕不易,梁州有田大人,我也會時刻警惕,應該沒問題。”


    “你是讓我們一起去?”


    馬成賢有些擔憂道,覺得胡嫻一個女兒家,應付不了打得風波。


    戴冠也


    一臉猶疑看著胡嫻,盤算著是不是該聽她的。


    胡嫻焦急道:“如今父親才是最危險的,救援父親刻不容緩,梁州是咱們的地盤,何況田大人肯定早有準備,不怕那人有什麽陰謀詭計,你們就別擔心了,一起去,也多一分保障。”


    戴冠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想他們也沒有更多高手了,師父是能應對的,何況還有段新厚在,出不了大問題,否則也不可能順利送出信息,除非是對方故意想咱們得到求救信息。”


    胡嫻和馬成賢聽戴冠如此說,都狐疑起來,胡嫻道:“你是說這很可能是圈套,是故意要引開你們,然後針對梁州鹽行?”


    戴冠點頭道:“直覺告訴我,完全有可能。”


    馬成賢也迴過味來,再加了一重判斷:“是調虎離山,也可能是請君入甕。”


    戴冠肯定道:“是一箭雙雕。”


    胡嫻驚駭道:“竟然如此大的手筆,這個人還真是恐怖!”


    馬成賢道:“這或許是他們日常琢磨的事情,隻不過剛好有機會用上。”


    戴冠道:“所以嶽父出事情,是真的,咱們也確實很著急,必定是要第一時間前去救援,但是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真的沒有還手的餘地,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


    胡嫻道:“我明白這個道理的,你不用多想,我支持你,你怎麽做我就怎麽配合你。”


    馬成賢也道:“我不喜歡動腦,你小子說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戴冠道:“那好,我去螳螂川,師父留下保護家裏安危,並配合州牧大人實施一些必要的行動,確保萬無一失。”


    胡嫻頓時擔憂道:“可是你一個人去,應付得過來嗎?”


    戴冠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出奇製勝的手段,他們即使有再厲害的高手,也奈何不了我。”


    馬成賢道:“也別逞能,知道你手段了得,但是那代價也不小,而且有遺患,施展多了,對你以後的修行影響很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輕易使用。”


    戴冠道:“話雖如此,可嶽父大人安危為重,別無選擇的時候,也值得如此。”


    馬成賢道:“我對你的安排沒有意見,我可以留在梁州,但是你也不能孤身前往,需得找個幫手。”


    胡嫻頓時眼睛一亮道:“對啊,那位陳前輩不是說結交了你們兩個朋友,有什麽需求盡管說一聲,他絕不推辭,那就請前輩援手如何?”


    戴冠道:“這似乎不太妥當,畢竟第一次跟人見麵,人家或許是客氣話,咱們還真的好意思說出口?”


    馬成賢道:“這有啥,陳兄不是那些嘴上客氣的人,說出的話都是發自內心,而且隻要承諾過,就是打從心底認可你這個人,誰幫就會幫,就怕你不開口。”


    戴冠道:“既然你們都如此說,那我就去找找陳前輩,請他出手?”


    馬成賢道:“你小子,其實早就打好算盤了吧,故意試探我和嫻兒是嗎?


    ”


    戴冠道:“畢竟事關重大,我不能自作主張不是?”


    胡嫻欣慰道:“你做得對,考慮周全才能萬無一失,不然我還真不放心你前去,即使你手段高明也不行,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戴冠溫柔看向胡嫻,笑道:“這個我明白的,謝謝嫻兒,我做事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胡嫻到:“那麽事不宜遲,你這就去找陳前輩吧!”


    戴冠點點頭,起身離開。馬成賢轉頭看向胡嫻道:“你如今思慮事情,也很圓滑周到,比起那小子,隻會更加成熟,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後輩都很讓人省心。”


    胡嫻不好意思道:“是父親教的好,也是馬叔監督到位,不然嫻兒也不可能成長這麽快。”


    馬成賢道:“少給我貼金,我可沒做什麽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守護胡家不受迫害。”


    胡嫻起身,微微頷首道:“嫻兒謝過馬叔。”


    馬成賢頓時黑著臉道:“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除非你想趕我走。”


    胡嫻立即解釋道:“馬叔千萬別多想,一碼事是一碼事,您對胡家的照顧已經足夠多了,嫻兒是發自內心感激您,所以你應該受這一禮。”


    馬成賢頓時一陣警惕,內心歎息不止,原來這丫頭是真的成長了不止一個境界,這些日子經曆了不少事情,果然是長了不少大局觀,知道全麵兼顧,而且為以後發展壯大做好打算,這是怕自己


    想著興複馬家而疏遠胡家,不再提供幫助,所以提前收買人心了。


    但是他心裏對此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理所應當這樣,隻有這樣,胡兄才能真正有個接班人,也好實現他的布局,而且這關乎到自家重振家族,畢竟到時候需要的經費,還得是指望胡家。


    也就是說,胡家和馬家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胡家要借助他的武力庇護,而他馬成賢,則要依靠胡錦的支持才能執行複興大計。誰也離不開誰,即使以後胡家富甲天下,馬家也威震江湖,恐怕這種關係也隻會更加密切,永遠不會分割。


    馬成賢對此挺感動的,想當初自己走投無路,大概率要一死了之,胡錦卻不計較厲害,收留了他,並且一直厚待他十幾年,從未輕慢,而且把他當兄弟對待,很多機密要事都跟他商量,這就足夠說明胡錦的誠意,因此他再怎麽報答都不為過。


    如今胡嫻也如此尊重他,戴冠更是真心實意把他當做師父,對他可謂是好得無以複加,他感到有一些愧疚,覺得沒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報答胡家的情意。


    馬成賢跟胡嫻又說了幾句,起身出門,去找田宏遠商量防備對策,胡嫻則立馬去了精鹽工坊,做好一切防範措施,尤其是防火防水。


    戴冠來到家中,跟福伯交代了以防萬一的事情,又跟顏玉兒他們說了事情的嚴重性,讓盡量不要出門,注唇店開張的事情,可以


    緩一緩,讓工匠們慢慢來就行,時間長一點,多出一點工錢沒事,但是一定要把質量搞好,這才符合高端店鋪的要求。


    顏玉兒一一記在心裏,但是麵對又要跟戴冠分開,心裏很是失落,膩歪在戴冠身邊,依依不舍。


    戴冠在哄了她一番之後,才跨出門去,去望江樓找陳黎相助。


    沒錯,這個家夥別看表麵邋裏邋遢,卻極為懂得享受,吃要吃好的,住也要住最舒服的地方,望江樓雖然是花錢如流水的地方,但是他不缺錢。


    在見到戴冠後,陳黎笑道:“怎麽樣,戴冠小友,我最後承諾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戴冠驚訝道:“前輩早就知道了什麽?”


    陳黎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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