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有些緊張的從穩婆手裏接過那個已經用細軟的紅棉布包裹起來的小嬰兒,完全不敢用力,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孩子。【鳳\/凰\/ 更新快請搜索//ia/u///】下人們見自家這個初為人父的侯爺抱孩子像抱燙手山芋似的,一個個都忍不住捂嘴笑了,有那膽大穩婆便從旁指點起沈侯爺怎麽抱孩子來。


    經過一番指點後,沈相言抱孩子終於有了點那個意思。沈相言現在的心情還真說不上來,懷裏的是自己的孩子,但剛生下來的孩子又紅又皺的,哪有好看這麽一說。可偏偏就有那麽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沈相言又是激動又是驚喜,暗暗感歎一句不愧是血脈牽扯的強大。


    “今兒正君順利生產,大家都有功了,特別是李大夫還有幾位穩婆,每人賞五兩銀子。”眾人一聽都有賞銀,個個都嬉笑眉開,謝起恩來。


    沈相言還惦記著床上昏睡著的夏榕,抱了一會兒就放手讓奶娘們抱下去喂奶了。自己則迴到床邊接過何苗手中的帕子給榕兒擦起臉和手來,夏榕應該是當真累慘了,他這麽動作下來也沒見人醒。沈相言心疼的親了親夏榕還有些汗濕的額頭,想起剛剛夏榕生產時自己的那種無力感,就忍不住對夏榕更加憐惜起來。


    多虧了榕兒這次生產還算順利,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不過這種痛苦以後還是不要了,又不能保證每次都這麽平安。他沈相言能有一個兒子已然是老天開眼,這麽想著沈相言便盤算起有機會要像李大夫討他能喝的避子藥來,畢竟這東西怎麽說都對身體不好,他怎麽可能放心讓夏榕喝。


    夏榕睡夢中又夢見了那個隻有四方天的小院子,院子裏隻有他一個人,他靠在院子裏唯一的一顆小樹上,寂寞嗎,他不知道那種日子稱不稱得上寂寞。抬頭看著院外的天,莫名的他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在院子外等著他,他不該是待在這裏的。對了,他點頭應了替夏季出嫁,又怎麽會還在這一方小院裏。


    從坐上花轎的那一刻開始,到沈家經曆的一幕幕,走馬觀花式的掠過,本以為隻是嫁給一個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誰曾想卻碰到個天下難尋的好夫君。等夏榕再次看清麵前的景象時,一個背影很熟的男人正拉著他的手往前跑。一路上夏榕都在想,這個正拉著他的男人到底是誰。想的入了迷,腳下一個踉蹌,那男人轉身的刹那,夏榕笑了,那熟悉的麵孔不正是一直寵他愛他的相公嘛。


    “榕兒,你醒了?”


    夏榕睜開眼,一張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臉放大了好幾倍就在眼前。夢雖醒了,但夏榕和無數次一樣慶幸著,當初夏夫人讓他準備替嫁的時候,自己沒有鬧而是認命的上了花轎,否則不就要平白無故錯過這個對他如珍如寶的男人。


    “別動,想要什麽,相公幫你。”沈相言見夫郎剛醒就要亂動,怕他再弄痛自己,忙上給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扶著人半坐起身來。


    好半晌也沒見夏榕說要什麽,沈相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夏榕,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瞧,有些無奈的道,“怎麽了一直盯著我看,難道相公我太英俊了,讓咱們榕兒這麽久都沒看夠?”


    夏榕見相公又開始不著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想到剛生下來的孩子,忍不住問道,“相公,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沈相言笑著摸了摸夏榕的頭,“是個男孩,長的像你,我這就讓奶娘抱過來給你看看。”說著就吩咐何苗將孩子抱來。


    夏榕接過那一小團包子,委實是欣喜的,這就是他和相公的孩子。因為沈家一直人丁單薄,夏榕很早就想給沈家留後了,這迴是個男孩,著實是樁好事。


    “榕兒,寶寶就叫朝暮可好?”沈相言看著床上的父子二人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暖。


    “朝暮,沈朝暮,挺好聽的,不過為什麽叫這個?”夏榕有些不解的問道。


    沈相言曖昧的笑了笑,攬過夏榕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自然是慕君朝朝與暮暮了。”成功的看到榕兒的臉蛋迅速羞紅起來,這孩子可是他和榕兒感情的見證,他想要這份感情長長久久,沒有比這名字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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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朝暮抓周禮那天,康寧侯府大擺宴席,芙蓉鎮裏的人家都以能收到康寧侯府的請帖為榮。夏榕這日一大早就給沈朝暮打扮好,一整年過去,當初那個皺皺巴巴的小嬰孩早已經長開了,米分雕玉琢的奶娃娃甚是討喜。見了這孩子的沒有一個不喜歡的,府裏上上下下就數他的事最重要。


    沈相言見夏榕去沐浴更衣了,就拿起床上的撥浪鼓逗弄起自己兒子來。小朝暮聰明的很,和夏榕有著七分像的眼睛滴溜溜的直盯著撥浪鼓瞧,逗狠了還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來抓。沈相言這個當父親的也著實惡劣,就是不讓小家夥夠到撥浪鼓,每次都差那麽一點,沒一會就惹的小朝暮吸著鼻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恰好夏榕沐浴完出來,果不其然就見到這一幕,這可把他這個當爹的心疼壞了,上前抱起兒子拍哄著,“朝朝不哭啊,乖。”一邊哄著還一邊埋怨自家相公,“相公你也是的,總欺負他幹嘛,這又要哭了。”


    沈相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朝朝是沈朝暮的小名,他又不是故意的,誰叫這兔崽子不經逗,每次都來這一招,他明明沒幹什麽,就掉金豆子。一掉金豆子,自己就要被夫郎訓。


    看夏榕抱著朝暮輕哄的樣子,沈相言不吃醋才怪,放著他這個侯爺不討好,非要對著那臭小子輕聲細語的。沈相言輕咳一聲,“行了,他一個男孩子,別太慣著他。何欣,沒看正君頭發還濕著,快把小主子抱走。”


    這種事兒多了見怪不怪,何欣也不多語,笑著從正君手裏接過小主子。沈相言討好的拿起布巾給夏榕擦起頭發來,“榕兒,來,頭發濕著會生病的,相公給你擦幹。”


    夏榕見朝朝被何欣接過去後也沒繼續哭鬧,便也放了心。沈相言見他的榕兒眼裏全是那熊孩子,終是忍不住抱怨道,“榕兒,不許你盯著別的男人看。”


    屋子裏除了沈相言這個大男人外,全是小侍和丫鬟。夏榕反應了好半天才在沈相言的示意下明白過來相公嘴裏的別的男人是指他們兒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咱們兒子才多大啊,怎麽就成男人了,相公你也是,連咱們兒子的醋你都吃。”


    “在小也是男的,而且今天他都滿周歲了,之前咱們可商量好了的,是時候讓他獨立了,晚上可別讓他和咱們一起睡了。”天知道他這一年是怎麽過來的,起先夏榕的身體還沒恢複,他也就認了。沒過多久,就聽奶娘說兒子半夜找他,之後就非要把小朝暮抱進他們屋睡,有孩子在,夏榕哪肯讓他碰。可憐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一整年根本沒得手幾迴,腦袋上的怨氣都要實質化了。


    夏榕一聽這個也知道這事兒沒有轉圜餘地了,雖對兒子還是有些不舍,但想到相公這一年的辛苦,拒絕的話又委實說不出口,便也隻好默認了相公的決定。


    等夏榕的頭發好不容易幹了後,外麵的小丫頭來傳話說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沈相言看了看時辰也確實該出去了,便動作利落的取了上半部分的頭發給夏榕梳了個發髻,下麵的頭發則讓它們自然垂落。夏榕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對相公的梳頭手藝滿意極了,這發型一出來,趁的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兩人抱著孩子來到招待賓客用的花廳時,廳中已然聚滿了人。抓周用的各色物品也已擺好,隻等著沈朝暮稍後上去挑了。


    今兒顧宸也抱著他家雙兒陸雲霜來了,小朝暮遠遠的看到小霜兒就咧嘴笑了起來,趴在夏榕懷裏也開始不老實,“咿咿呀呀”的那意思明顯就是讓夏榕帶他去小霜兒那邊。


    沈相言也注意到了這邊,拍了下自家兒子的屁股,笑罵道,“你個小色胚,這麽小就知道粘著你霜兒哥,長大了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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