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與陸庭生在茗香閣分開後,沒走多遠就開始刮起風來,不一會兒就開始有豆大的雨點掉了下來,看起來馬上就要下大雨的樣子。本來出門的時候看著天色還不不錯,沈相言也沒想到突然就會下起雨來,沒辦法,總不能冒著大雨迴去,沈相言找了個屋簷下避雨,準備等雨小些在考慮迴去。


    夏榕正坐在屋裏和何苗學針線,何苗先在繡繃上繡上一遍,夏榕在跟著繡一遍。對於繡活,何欣可沒有自家弟弟精通,所以也隻在一旁跟著伺候,時不時提醒兩個忙著的人喝些茶水潤潤喉之類的。


    突然外麵一道閃電劃過,接著就是一陣悶雷聲傳來。夏榕放下手裏的繡活往外看了看,隻見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夏榕心下有些焦急,也不知道相公迴來的時候會不會撞見這場大雨。


    眼角劃過院子裏的茶花,這麽大的雨,那幾盆茶花可是馬上就要開花了的,現在要是被這雨一澆可不要被澆壞了。夏榕也不顧不得其它,打開門就往雨裏跑去,何欣何苗見主子這麽大的雨還往外麵跑,都被嚇了一跳忙跟著過去,喊道,“正君,外麵這麽大的雨,您還是快進屋去吧。”


    見主子是要搬那幾盆茶花,何欣更是著急了,“花我和何苗叫人來搬,正君快迴去吧。”


    “來不及了,咱們先搬下。”雨實在太大,在等下去,花可就要不好了,而且這些可是夫君送給他的,還說要他來照顧的,他怎麽可能放它們不管。


    夏榕搬起那盆最名貴的粉十八學士就往屋子裏跑,何欣見勸不住主子,忙讓何苗一旁照看主子,自己則去叫人了。沒過一會海棠院裏的下人就都被叫出來幫著主子搬花了,夏榕見狀放了心,被何苗拉住也沒再往雨裏跑。


    “我的主子啊,您要是淋了雨生了病,少爺迴來可不得心疼壞了。”何苗利索的從櫃子裏拿出給夏榕替換的幹淨衣物,忙催促著正君換下剛剛被淋濕了的衣服,祈禱夏榕可別真的生病了。


    夏榕渾不在意,笑了笑道,“我身子哪有這麽弱,也沒淋多一會,沒事的。”


    何欣從外麵推門進來,滿臉的對夏榕往雨裏跑這事的不讚同,語氣裏也帶了些埋怨,“主子也太不拿自己身體當迴事了,李大夫都說過了,您的身體最是忌這些的。我讓小丫頭們去燒熱水了,一會您泡個熱水澡,廚房那頭也準備了薑湯,這迴主子你少不得得喝上一碗了。”


    夏榕一聽要喝薑湯,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那東西辣的要死,他可一點都不想喝。想到相公還沒迴來,又往窗外看了看,擔心道,“雨這麽大,也不知道夫君會不會被困在路上。”


    “正君不必擔心,我已經讓馮勤帶著人和蓑衣出去迎少爺了。”何欣這兩年被沈相言提拔的也是越發行事有章法了,沈相言不在的時候也多是何欣一旁幫著夏榕處理宅子裏的大小事物,好在何欣是個好的,並不忘本,對夏榕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用心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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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相言迴來的時候,雨勢已經小了許多。馮勤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正在屋簷下躲雨,再加上蓑衣和雨傘,所以一路上他也沒被淋到多少雨。


    不過迴來的時候沈相言還是給自己灌了一大碗的薑湯,在這古代最怕的就是生病了,一場小風寒都可能釀成大問題。沈相言一邊喝著薑湯一邊聽何欣的稟報,得知小夫郎居然敢冒著大雨出去就為了那幾盆破花,放下湯碗就一把扛起坐在一旁使勁裝鴕鳥的夏榕往裏屋去。


    夏榕本來一聽何欣和相公告他的狀,就知道不好,忙把自己往椅子裏縮就為了減少存在感。誰知道相公都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扛起他往屋裏走。相公可從來沒這樣過,以往也都是抱著他走的,哪有這麽野蠻的時候。肚子卡在相公的肩膀那有些不好受,夏榕忍不住的掙紮起來,“相公我錯了,快放我下來,啊!”


    屁股上突然被打了一下,夏榕原本白皙的臉蛋爬上了可疑的紅暈,居然被相公打了那裏,真是丟死人了。


    “別亂動,老實點。”沈相言被夏榕扭的心猿意馬,但是今天必須教訓他一頓才行,否則怎麽知道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下場。什麽他都能慣著他,就是這點不行,想起李大夫和他說的那些注意事項,平日裏他都不敢讓夏榕沾一點涼水的。今兒趁他不在,這麽大的雨,他就敢自己往雨裏鑽,就為了搬那幾盆花。不好好教訓以後還不知道得幹出什麽事來呢。


    沈相言扛著夏榕一路進了屋,把人放在檀木床上,也不顧夏榕的掙紮,把他的上半身按在自己懷裏。拿捏著力度連著打了十下夏榕的屁股,這才嚴肅的問,“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嗚嗚,相公我錯了。”夏榕自從嫁過來之後都是被沈相言嬌養著過來的,哪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屁股上五分痛也變成了十分痛,加上是被打的那種地方,這會也不知到底是羞的更多些,還是委屈的更多些,聲音都哽咽了。


    沈相言準備打這幾下的時候就知道小夫郎得傷心,但他還是做了,聽見夏榕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他也心疼。可現在就去哄,今日打的這幾下也是白費了。遂也就強壓下心中的不舍,聲音不帶起伏的繼續問,“那到底是哪錯了,說出來。”


    “榕兒不該,不該明知道雨那麽大,還,還要出去。”聲音斷斷續續的,他都這樣了相公還要逼他,夏榕一時委屈的不行,趴在沈相言懷裏,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沈相言聽夏榕這迴是真的哭了,心裏苦笑了下。忙想將懷裏的人腦袋抬起來,哪想小夫郎還較上勁了,就是躲在他懷裏不肯出來。沈相言無法,隻得柔聲哄著,“好啦,是相公的錯,不該打你,別生相公的氣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的身體,李大夫這幾次診脈,哪次不是提醒我切記讓你碰寒涼的,這你還敢往這麽大的雨裏跑也不怕相公擔心。”


    見夏榕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沈相言隻好繼續道,“乖啦,別生相公的氣了,在哭可就成小花貓了,會不漂亮的。”


    哭了一會,夏榕也不是那麽難過了,從相公懷裏爬起來,抹了一把眼淚哼哼道,“才不是小花貓。”


    沈相言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給小夫郎細細擦起臉來,“好,好,不是小花貓,屁股還疼嗎?”


    想到剛剛被打的地方,夏榕的臉更燙了,但一想到相公居然會打他,還是委屈的不行,“痛,痛死啦。”被淚水潤濕了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控訴。


    沈相言無奈,他根本沒用力打好嘛,不過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敢說出來,“那相公給你揉揉好不好,要不你也打相公幾下,解解氣。”說完就順勢想要去揉。


    怎麽都沒想到相公居然這樣,那種地方,怎麽能揉,夏榕忙伸手去擋,“不,不用你揉。”見手擋不住,夏榕忙往床裏滾去。沈相言也就是故意想逗逗他,可不敢真的這時候在去欺負人,萬一真把人惹惱了可不好辦,不過倒是還可以幹點別的。


    沒一會兒,床上就傳來夏榕壓抑不住的笑聲,銀鈴一般,一下接著一下的。在細瞧,沈相言正壓著夏榕撓他身上的癢癢肉呢。兩人鬧了一會,因為剛剛夏榕笑的有些過了,整個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沈相言給夏榕一下下順著氣,“下次可別為了那兩盆花,就這樣了,花沒有了可以再買,要是榕兒出了事,相公可是會心疼的。”


    夏榕心裏明白,相公這是擔心自己,不過,“那花是相公送榕兒的。”


    沈相言一時心下五味雜陳,就因為是自己送的嗎,因為自己送的才這樣用心,沈相言用力抱緊了懷裏的人,就因為這樣的夏榕,他才更是放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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