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讓她自己走,我就站在你旁邊,不跟她離開。」


    「太太!」拾葉聽到這話,滿臉震驚地看著她。


    喬玉言隻能無奈道:「屋子裏還有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你哪怕能帶著我一個人走,也不可能再多帶一個孩子,現在既然知道我在這裏,你自己一個人走,才是損失最小的辦法。」


    「南康縣那個孩子?」


    拾葉的話讓喬玉言有些驚訝,隨即便明白過來了,他們大約就是從南康一路跟過來的,「嗯。」


    雖然拾葉的情況看上去還行,但這一路打進來,大約也絕不容易,頭發早就已經給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處。


    喬玉言心裏有些後怕,這些人不把人命放在眼裏,若是拾葉有個什麽好歹,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我也不走了。」


    拾葉的話讓喬玉言愣住了,「什麽?」


    拾葉卻轉向了沈婧,將手裏的劍往前麵一扔,「我也留下來。」


    喬玉言呆了呆,然後立刻看向那邊的沈婧。


    沈婧似乎也沒有料到這一點,然後才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你們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客棧嗎?」


    喬玉言想了想,倒是覺得這樣更好,便接過話頭道:「有什麽不可以嗎?你們這麽多人,我們也跑不出去,你還可以利用我們倆互相牽製。


    若你不答應,我的丫鬟拚死要保我出去,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拾葉冷聲道:「我可以服用散力丸。」


    喬玉言立刻轉身疑惑地看向她,「那是什麽?」


    誰知沈婧聽了這話,略一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若是服用了散力丸,我就沒有辦法調動內力,也就不可能將你帶出去了。」


    拾葉的語氣裏頗有些不以為然,喬玉言卻十分緊張道:「那還有什麽副作用?是一直用不了嗎?」


    「三天而已,我隻要當著他們的麵兒,三天服用一次,他們也就能打消顧慮了。」拾葉倒是難得的露出歡喜的情緒,「上次將太太弄丟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後麵有人拿了東西過來,沈婧將那個瓷瓶扔給拾葉。


    拾葉接過,從瓷瓶裏倒出了一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便直接吞了下去。


    沈婧冷笑了一聲,「既然這麽主仆情深,那我也就當個大善人,多出一個人的食宿好了。」


    說著便讓其他人都撤了,自己也出了院子。


    喬玉言毫不客氣,立刻讓那兩個伺候自己的丫鬟拿用具來,又抬了張軟塌過來,放在自己的屋子裏。


    平兒倒是睡得沉穩,到這個時候才醒過來,見著屋子裏的動靜,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小姨,怎麽了?」


    喬玉言怕他害怕,連忙過去抱住他,「沒事兒,小姨的妹妹來了,以後她跟咱們住在一起,你叫她拾葉小姨就行了。」


    拾葉的身上到底是帶了幾分武人的氣質,加上不苟言笑,平兒下意識地就往喬玉言身後躲了躲。


    「你來了也好,我估計沈婧迴頭還會要我去作什麽,平兒交給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你在也能替我照顧他。」


    拾葉隻是輕輕點頭,什麽也沒有多說。


    等她洗漱了出來,平兒已經睡著了,喬玉言根本沒有睡意,等確定外頭沒有什麽動靜之後,才問:「停淵他,還在洪都麽?」


    「江西的情況不大好,老爺出其不意,直接端了洪都知府的老巢,他與幾處山匪都有勾結,借機加重賦稅,老爺直接將人秘密羈押,送去了京裏,這一下讓整個江西的官場都點著了。


    剛


    開始還是一些明麵上的手段,想要抓住老爺的把柄,後來就是什麽手段都用上了,不過這也是老爺的計劃,隻要將水攪渾了,就能知道到底哪些人,是什麽成分。


    眼下朝廷已經借著這個由頭往江西派兵,所以之前老爺隻是急匆匆去了一趟南康,又不得不迴去了。


    後來太太你的消息出來了,老爺又從江西一路往這邊追了過來,但是倒了浙江,咱們從前埋下的暗樁出了問題,也就導致我們的人手都分散了。


    還是我的運氣好,才找到了太太你的線索,不過……」


    她皺緊了眉,「這地方上的事情,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老爺的意思,估計這邊比江西更難,而且之前二老爺就在這一帶任職,他更不好露麵。」


    拾葉隻是籠統地帶過了,但是那所謂的什麽手段,是什麽意思,她雖然不能猜到十分,卻也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


    因而心裏也就跟著揪了起來。


    隻是眼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問再多也不過是徒增擔心,還讓拾葉為難。


    她便沒有再問,隻是壓低了聲音道:「可有辦法與外頭聯係?」


    拾葉隻是眨了眨眼,然後輕輕一笑。


    喬玉言這便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拾葉不會貿貿然提出要留下來,分明是有了別的打算,果然如她所料。.z.br>


    「我日前被沈婧用孩子逼著簽了一堆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看樣子,他們似乎很重視。」


    拾葉點頭,「這個老爺已經猜到了,太太不用太擔心。


    沈婧自從得知自己沈家的事情之後,便殺了她丈夫,聯合了一些沈家的舊部,直接來了南方,為的就是跟七皇子接上頭,想借著七皇子的勢,殺進京城。


    不過,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七皇子如今十分謹慎,聖上在南方多方布置,都沒有人見到他的真身,所以沈婧到現在還在籌謀給七皇子納投名狀。


    如今老爺和太太都到了南邊兒,她從別人那裏劫到了消息,才將太太搶了過來,之前她利用自己積攢的人力資源,騙取了不少大戶的資產,然後又用這些資產,在南方的一些地方上撈取資源,這才一點點將自己的實力壯大到現在的程度。」


    這麽一說,喬玉言便有些明白了。


    當她聽說溫停淵已經知道了沈婧的事兒,便放了心,就怕出人意料,若是在計劃中便沒事兒了。


    拾葉安慰她道:「太太隻要確保自己的安全,老爺那邊才能安心繼續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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