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引發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喬玉言也像是緊張起來,往老太太身後縮了縮,“大哥,人抓到了嗎”


    她這話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溫瓊與身上。


    溫瓊與在內宅一向死死地維護著自己大家長的形象,極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這會兒也被喬玉言給氣蒙了。


    他與喬玉言幾乎沒怎麽打過交道,對於這個六弟妹也一直沒看在眼裏,要不是當時他們定親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加上後來發生的事兒,他可能都記不住這張臉。


    原本還覺得長得挺好,現在再看,隻覺得愚鈍不堪。


    可這會兒被這麽多人盯著,溫瓊與硬著頭皮開口,“事情有些複雜,其他人先迴去吧!”


    這是直接說明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了。


    誰知道楚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大伯父,這裏大都是女眷,也都是家裏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嗎若是有什麽事兒,大家知道了,心裏也好有個底啊!”


    溫老太太平時不管長房和二房的鬥法,這會兒聽到楚氏開口,也皺了眉頭。


    二房對長房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單獨將個楚氏放在京城是什麽意思,溫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溫老太太知道一碗水端不平,卻也在努力平衡,讓楚氏以孫媳婦的身份協理中饋。


    可在現在這樣要緊的時候,楚氏竟然還顧著那點兒房頭之間的利益之爭,不免讓老太太心裏反感。


    周氏顯然是想留下來看熱鬧,三房一向沒有多少存在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都被排除在外,這會兒是六房的熱鬧,又不是長房二房的,她有什麽看不得的


    才要幫腔,就聽到林氏柔柔道:“母親,大哥,留兒還小,前兩天有些風寒,我怕丫鬟婆子們照顧不過來,就先迴去了。”


    周氏頓時沒敢開口,卻是將林氏恨得不行,這個時候賣什麽乖,五房與世無爭,就不要瞎摻和,要走靜悄悄地走不行嗎


    林氏才轉身,斜喇喇地忽然竄過一個黑影直接往她這邊來。


    嚇得林氏差點兒沒摔著,站穩了一看,來人竟是竟是喬玉言身邊的丫鬟,那個會功夫的。


    拾葉來得氣勢洶洶,幾乎是從眾人的頭頂上出現的,普通內宅女子何曾見過這種架勢,都是一臉驚恐。


    拾葉直接到了喬玉言麵前,隻聽“嘭”地一聲,她直接將一個人扔在了地上。


    溫老太太就在喬玉言旁邊,立刻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溫瓊與抄起火把湊近地上的人,眾人這才看清,被拾葉摔出來的是個年輕的女子。


    一張長相平平的臉上,沾上了許多灰塵,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打著綁手和綁腿。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似乎胳膊和腿都不能動了。


    老太太正疑惑,溫大太太卻瞧著臉色大變,“這個不是喬姨娘跟前的墨竹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見過的人都紛紛湊上前去辨認。


    “對對對,是她,我見過她跟著喬姨娘,隻是不怎麽愛說話。”


    “我也看到過,上次我跟她搭話,還不理我來著。”


    “我好像遠遠地在喬姨娘的院子裏見過。”


    “……”


    眾人七嘴八舌,大多是小丫鬟之類的,大約是平時走動間,看過


    墨竹被按在地上,一雙眼睛恨恨地盯著拾葉。


    卻隻看到拾葉嘴角的一抹嘲諷。


    喬玉寧立刻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想避開都不行。


    原本因為溫老太太和一眾太太在,前麵本就嚴嚴實實地圍著許多人,她擠不過去,擠過去怕是也會被人說。


    所以幹脆就在後麵偷著看熱鬧。


    前麵的情況還沒怎麽看明白,忽然嘩啦啦前麵讓開一條路來,所有人都盯著她。


    在看到地上的墨竹時,喬玉寧感覺自己的心跳都驟停了,怎麽迴事!


    她轉臉去看碧竹,可碧竹的表情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溫大太太厲聲嗬斥,“還不快滾過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的丫鬟怎麽會在這裏”


    喬玉言這個時候臉上已經不見什麽慌張了,她隻是閑閑地看了一眼喬玉寧,然後問起拾葉,“這是怎麽迴事啊這個人是誰”


    拾葉知道這是要當眾解釋的意思,便朗聲道:“方才奴婢一路去撲殺那些野貓,誰知在這竹林裏迷了路,當下就覺得不大對勁。


    前兩天聽說有野貓,可也沒有這麽多的道理,因此著急要趕迴去,誰知就碰到了這個人,身上帶著血腥味,鬼鬼祟祟的樣子。


    奴婢立刻就攔下了她,一句話還沒問,她就直接對奴婢動手,奴婢自小練武,可此人武功之高強,實屬罕見。


    在這樣的時候,莫名出現在咱們家後宅,必有緣故,所以奴婢費盡周折將此人生擒至此。”


    喬玉言詫異地看向喬玉寧,“她是你的丫鬟今晚怎麽會在這兒”


    喬玉寧聽到拾葉的迴答,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什麽事兒都完成了,喬玉言並沒有識破。


    隻是沒有想到她跟前的這個拾葉竟然這麽厲害,不是鏢行出身的麽


    喬玉寧顧不上那麽多,聽到喬玉言問,隻一臉的茫然,“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這丫頭是府裏分給我的,一向就不大愛說話,我也不怎麽願意用她,今天府裏開晚宴,我就帶著碧竹出來了,至於她……”


    她看著墨竹的眼神裏有些疑惑,“我不是讓你替院子裏的兩棵樹紮幾段紅綢,用來給老太太和太太祈福麽你怎麽在這兒”


    說著又詫異地看著她身上的血跡,“該不會,跟姐姐動手的人是你吧你好端端的,跑去害我姐姐作甚”


    這話不但將自己摘了個幹淨,而且還將話題又仍舊引迴了喬玉言的身上。


    讓喬玉寧驚訝的是,喬玉言竟然順著她的話就往下說了,“她這麽好的身手,我手無縛雞之力的,要是跟她對上,喬姨娘覺得我還有命在”


    她叫喬玉言叫姐姐,而喬玉言卻明晃晃地稱她為喬姨娘,就是要將界限劃清楚的意思了。


    這一次,喬玉寧倒是一點兒都不生氣,“那姐姐是碰上誰啊你身上的血跡,是那個人的”


    說著她驚恐地掩了唇,“姐姐,你……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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