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丫鬟都是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喬玉言這是什麽意思。


    對著誰喊呢這是


    然後一起隨著喬玉言往屋頂看,可屋頂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動靜。


    “太太,你……”


    七夕的話才說出口,就看到喬玉言又喊了一句,“真的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找你啊!”


    還是沒有人迴答。


    品蘭猶豫了一下,“太太,你是養了鴿子”


    “哪有這麽大隻的鴿子”喬玉言歎了口氣,“你再不下來,那我就再加兩句你的壞話,讓這封信正常寄出去了。”


    終於,在她這話說出去之後一會兒,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屋頂,然後即刻到了喬玉言她們麵前。


    品蘭和七夕兩個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把喬玉言護在了身後,警惕地看著來人。


    程風麵無表情,目光落在喬玉言的臉上,“怎麽發現我的”


    喬玉言把信遞給他,“想辦法加急傳給他,我怕京中會有變動。”


    程風沉默地接過,再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誰知他問了這句話之後喬玉言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如果……如果我說你比上一位的輕功……可能差了那麽一點兒,你會不會生氣”


    果然,程風的臉立刻黑了下來。


    喬玉言笑眯眯地看著她,“自從知道你們老爺在我身邊放了個人之後,我這心裏一直不踏實,所以住進來之後,就讓人在屋頂放了點兒東西。


    之前那人呢……一直沒啥動靜,可這幾天,你的動靜就挺明顯了。”


    在他的臉色進一步變黑之前,喬玉言連忙道:“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把你留下了,以往他出行,不是總會帶著你嗎”


    喬玉言感覺自己這個問題之後,程風原本已經有些好轉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然後他一言不發,消失在了她們幾個人麵前。


    院子裏除了喬玉言,其他人都是一臉懵。


    就連拾葉,對於程風的存在也都非常驚訝。


    喬玉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一直跟著你們老爺,功夫肯定不弱的,你們家畢竟是開鏢局的,你比不上他,一直沒發現他的存在也沒什麽大不了,不要多想。”


    拾葉看了一眼喬玉言,一語不發地進屋了。


    品蘭消化了一會兒剛才的事情之後,才和七夕兩個人相扶著去了喬玉言身邊。


    而此時院子裏的角落裏出現一張臉,不是媚兒還能是誰。


    “太太,這……老爺會趕迴來嗎”


    七夕最關心的還是喬玉言的安全問題。


    在她看來,最有本事的就是溫停淵了,幾乎什麽事兒他都能搞定,若是他在的話,一定能保護好喬玉言。


    可是喬玉言卻搖了搖頭,“難,雖然說他這去的地方不是太遠,可是本來就預計了半個多月的行程,我也隻能將信送到他手裏,讓他有個準備而已。”


    她這後麵的這句話,兩個丫鬟沒有聽懂,不知道是要溫停淵準備什麽。


    實際上喬玉言是覺得這一次的大相國寺祈福沒有那麽簡單。


    不管到底將要發生什麽,溫停淵若是能早知道,也就能早做準備。


    “八天之後,算一算,那不是剛好在宋家姑娘出閣的那日迴來”


    品蘭的話引起了喬玉言的注意,她一算日子,還果真如此。


    這是巧合嗎


    喬玉言決定去找宋雨薇問一問,她馬上要出嫁的人,肯定是去不了的。


    可是宋家那邊她卻根本出不去。


    而第二天早上溫老太太就狀似無意地對喬玉言說,如今朝中內外不穩,溫停淵又不在家,讓她沒事兒不要隨意出門。


    所以,就連喬家她都不好過去了。


    不過好在可以通信。


    宋雨薇也不知道喬安是要知道什麽,就幹脆將她昏禮的安排直接給了喬安。


    而喬家那邊也確定了,就讓喬玉容過去。


    她也是唯一的人選。


    畢竟徐氏沒法出門,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三天的祈福堅持不下來,其他各府也沒有讓老婦人出麵的。


    溫家這幾天的事情有些多,就連喬玉言都被叫上一起幫忙。


    各府的帖子要發出去,然後迴帖要仔細整理。


    各府女眷們的住所需要安排,這得分清誰跟誰關係好,誰跟誰不和,哪一戶的哪一位是什麽品級的誥命,不要亂了尊卑。


    還有祈福的事情,人多了就難免會亂,一日三餐,祈福日程都得安排好,還有丫鬟婆子的人數。


    下人的起居坐臥也不能有閃失。


    另外這一次祈福的動靜鬧得不小,不光是在上層貴族中得到重視,在平民百姓間也受到廣泛的關注。


    這幾日的茶肆酒樓裏都在議論這件事情,還有不少百姓也打算在那幾日去大相國寺的山腳下跟著一起祈福。


    這又涉及到現場秩序的維護,又要擔心會有潑皮無賴混跡其中,讓女眷們受到傷害。


    喬玉言對這種事兒,雖然不陌生,也有能力幫忙協調。


    但卻並不像沾惹,這是嘉禾公主弄出來的事兒,與她相關,她恨不能遠遠地避開。


    所以,縱然不能裝病不去,卻可以裝病不做事。


    因此喬玉言的身上就開始出疹子了,還有輕微的發熱。


    在溫老太太問起來的時候,她十分賢良地表示,隻是一點兒小麻煩,為聖上祈福的事情不能耽誤,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她這樣先說出來,誰也不好再說她裝病,畢竟她也沒說不去。


    隻是原本嘉禾想要將一部分事情丟給她,就被溫老太太製止了,“你六嬸娘不舒服,這事兒便讓你三嫂子去做吧!


    橫豎也不差一個人,不然她這個樣子,叫旁人見了也不像,迴頭你六叔迴來還得心疼。”


    她都發話了,嘉禾公主也不好勉強,隻能說是自己考慮不周。


    陳氏卻非常高興,總算能有個機會讓她表現一把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到了正日子,溫家一群女眷累得不輕,卻還是精神滿滿地出發了。


    如嘉禾所說,這是欽天監算過的日子,果然出門的時候,萬裏無雲,站在太陽裏頭,渾身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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