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溫停淵成親這才幾天,怎麽她這麽快就習慣了跟他一起睡了


    這個認知讓她而臉登時燒成了一片。


    人的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明明剛開始她甚至會緊張得睡不著覺,現在在她的意識裏,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了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溫停淵迴來的時候,發現她正在怔怔地想著什麽,“又怎麽了再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喝的。”


    就這麽一句話,頓時讓喬玉言破了功,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頃刻就消失殆盡。


    沒有想到溫停淵竟然還有風趣的一麵。


    帳簾放下,喬安仍舊背對著他裹著自己的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給自己按摩的功勞,才躺下沒有多久,喬玉言就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溫停淵聽到她的唿吸變得平穩,黑暗中露出一個笑容來,看來是又進了一步。


    隻是可惜,這個計劃必須要中斷一段時間。


    希望等他迴來之後,小姑娘不會又開始對他感覺陌生了。


    想到這一次離開要辦的事情,溫停淵的笑容慢慢地凝固起來。


    萬事無絕對,萬一……


    他扭頭看向已經睡熟了的女子,無聲地囑托:言兒,萬一我真的迴不來,你一定要自己堅強地走下去,這世上或許沒有人會如我這般愛你,可一定會有人發現你的好,在漫長的歲月裏選擇珍惜你。


    喬玉言隻覺得這一覺睡得漫長而深沉。


    隻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溫停淵還在睡著。


    這似乎還是頭一迴。


    外麵的天光透過簾帳,落在他的臉上。


    喬玉言從這邊看過去,卻想到一個毫不相幹的詞——錯落有致。


    似乎還沒見過一個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的容貌,可這會兒喬玉言卻覺得對於此時眼前的這張臉來說,這個詞異常貼切。


    且還有一個詞叫做秀色可餐,所以,這樣好看的臉,才會讓人覺得百看不膩。


    她就這麽看著,竟然有些不想叫外麵的人。


    直到那張臉上的睫毛開始顫動,男人仍舊閉著眼睛,嘴角卻露出幾分笑意來,“你看夠了沒有”


    喬玉言一愣,然後羞得無地自容,幹脆拿手去推他,“你早就醒了是不是故意笑話我!”


    溫停淵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這不是發現你看得入神,不想打擾你原來你這麽愛看我平時就可以看,何必要這會兒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喬玉言惱羞成怒,氣得用腳踹他,“你……你在胡說什麽!我隻是……我隻是在想事情!誰看你了!”


    喬玉言覺得眼前的人,簡直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停淵,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溫停淵卻是終於睜開了眼,眼底滿是笑意,一邊躲避著她作亂的小腳,一邊道歉,“好了好了,我其實才剛醒,就是故意逗一下你,你看,你這精神不是立刻就好了起來。”


    等他這般坐起來,似乎又恢複成了喬玉言認識的模樣了。


    她這才驚覺自己方才在做什麽,連忙把腳收迴了自己的被窩。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兒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怎麽能拿腳踹他


    最關鍵的是,她是一個姑娘家,而他卻是個大男人。


    溫停淵像是沒有發現她的不自在似的,仍舊跟她如往常一樣說話。


    這倒讓喬玉言慢慢地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了。


    王嬤嬤原本聽到裏頭的動靜,想跟喬玉言說兩句的,結果被先一步出來的溫停淵阻止了,“言兒到底還小,跟我又是熟識,知道嬤嬤是為了她好,想著要好好教導她。


    但是我們到底不一樣,往後日子長了嬤嬤就知道我了,實在不必對言兒這樣嚴苛,且讓她自在些吧!”


    他都這麽說了,王嬤嬤哪裏還有什麽意見,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滿意兩個字了。


    誰家的姑爺這般體貼,不但不在乎太太的放肆,還怕太太這樣放肆會被教養嬤嬤說。


    所以說,這嫁人,嫁個多大幾歲的,也有這等好處,知道疼人。


    哎呀,迴頭要跟自家老太太說一聲,如今這個姑爺,可真真是千好萬好。


    說不定就是老天爺故意促成的,要不然怎麽姑娘自小就喜歡跟這位不怎麽露麵的公子在一處呢!


    喬玉言哪裏知道自己的乳母又一次被溫停淵收買了,隻是覺得王嬤嬤今日各位慈愛。


    用了早膳照例要去怡安居請安。


    自打上迴她在這裏給周氏打了一套太極拳之後,溫老太太對她就有些淡淡的。


    明顯是對她有些不滿意了。


    不過她這麽多年的人精,也不至於那般明顯。


    隻是溫大太太看向喬玉言的目光裏就多了兩分幸災樂禍。


    她一向不喜歡自己,這一點喬玉言早已心知肚明,因此也不以為意。


    請完了安,仍舊沒事兒人一樣往自己的屋子裏去。


    卻發現比她先出來的嘉禾慢吞吞地走在前麵。


    喬玉言想到昨天溫停淵的事兒,不得不認為她是在這裏等著自己。


    “六嬸如今請安怎麽一日比一日遲了總不能是……因為夫妻感情太好了吧”


    嘉禾嘴裏說著,目光卻像是一直鷹似的牢牢鎖住喬玉言的臉。


    喬玉言登時就臉紅了,隨即覺得惱怒,這個嘉禾公主,為何每次都說這種話。


    算起來她也不過比自己進門稍微早一點兒,怎麽這種話說出來竟一點兒負擔都沒有。


    看出她的羞赧,嘉禾眼裏的恨意陡然熾熱起來,隻不過是自己咬牙忍著而已。


    今日跟著喬玉言過來的是品蘭,她見自家太太被對方這話問得一時語塞,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提醒,“太太,昨晚上沒有休息好,老太太那兒也沒事兒,奴婢瞧著,要不然你去補個覺吧!”


    喬玉言登時臉上燒得更厲害,可看到嘉禾那張色變的臉,卻又覺得這種迴答再好不過,“是啊!休息得不好,失陪了公主,我要先迴去睡一覺。”


    嘉禾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往陶然居,卻隻能狠狠而歸。


    才進門,就聽到丫鬟迴稟,“喬姨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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